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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之贝 完结+番外 (敏敏特母鹅)


  觞引被虞舒曜逼得紧了,那一股犟劲儿也上来了,自然不肯低头示弱。
  “那是自然!”觞引说完,竟自顾自地开始解开衣带。
  虞舒曜稍稍惊讶,倒没想到觞引竟当真了,可瞬间注意到觞引的手指微颤。
  原来只是只纸老虎罢了。
  此时外衫已经脱下,觞引却迟迟不褪下中衣,踌躇之际只好看向虞舒曜,却不想正对上虞舒曜那双异常幽深的眸子。
  虞舒曜毫不避讳,还继续用眸子在觞引身上上下看着:中衣还是湿的,紧紧地贴在觞引的身上,微微勾勒出了觞引双肩的轮廓。衣襟微敞,让人窥得如白玉美瓷般的颈脖。几缕如觞水般潺潺流下的墨黑长发黏在耳后。
   这倒让虞舒曜想起了觞引被梦擒住的那晚。
   微微回神,虞舒曜勾起嘴角,倒显得几分狂狷来:“你要穿着中衣洗?”
    觞引在这样的虞舒曜面前彻底败下阵来,只好缴械投降:“方才是被那狐狸激得才答应下来,并非我的本意。这么一闹水又该凉了,你先去洗罢。”
   虞舒曜也就不再为难他:“那好。”
   “恩,我去外面等。”说完,觞引就去开门。不料门不知何时被那狐狸从外头锁上,觞引就算是想出去也没有办法。
   虞舒曜看着觞引开不了门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再次被他逗乐:“门许是被那狐狸锁上了,你去屏风后面,我洗好了叫你。”
   觞引心里暗暗将那狐狸咒骂了无数遍后只好认栽,无言走到屏风后头去。
   虞舒曜见觞引已到屏风后头,便开始宽衣。先是脱下湿透了的外衫,然后再是中衣。
  有了屏风的掩护,觞引倒是忘却了方才的羞愧,跟上回一样盘坐在屏风前肆无忌惮看着虞舒曜。
  方才让你作弄了一番,现在当然要偷看点什么来作补偿!
  烛火昏暗,觞引透过纸质的屏风也只能看个大概:虞舒曜自小练武,身形自然比一般男子来的高大颀长。就近的烛火打在他赤luo的上身,渲染出几分旖旎,双肩、手臂、腹部的线条如刀刻般完美,腹部下来便是……
  “还要看么?”虞舒曜突然说道,话里夹杂着一丝调笑。这屋里就只有他和觞引两人,这话自然是对觞引说的。
  觞引先是一惊,那人竟知道自己在看他。而后立即恢复神情,清了清嗓子:“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不看便是。”说完,就转过身去背对着虞舒曜。
  虞舒曜心想那觞引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是早忘了方才自己羞愧的模样,这下又开始装起厚颜无耻了。
  他那笑里带着不自知的宠溺。
  觞引许是在生方才的闷气,此时也不言语了。而方才的打趣让虞舒曜暂时忘却了疼痛,此时两人安静下来,那股痛感来得快速而强烈,他也乏得说话。
  这一来二去,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只留下火盆里时不时发出的噼啪声。
  忽地,虞舒曜想到什么:“那面拉窗上的凤凰木是你所绘?”
  或许是这话题来得太过突然,觞引稍稍一怔,过了片刻,才回道:“是,我极爱凤凰木。”  觞引欲言又止,停了片刻,却不再说下去。
  虞舒曜脸色稍变,眉眼冰霜堆砌。
  和虞曜仪一样。
  他和虞曜仪一样喜爱凤凰木。
  “怎么不说话?”觞引一直在等着虞舒曜接话。
  还是无言,只有火盆里时不时发出的噼啪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觞引以为虞舒曜不会再回答他了,虞舒曜声音低沉:“为什么?”
  那声音更像是对自己说话,而不是对着觞引。
  觞引察觉到虞舒曜的异样,忙转身看向虞舒曜:“什么为什么?”
  却不料,对上的是一双如同在黑夜中闪着危险光芒的兽类的眼眸。那双眸子直视着他,凌厉冷冽。
  就像把最冷的冰刃,毫不犹豫地刺进觞引的眼球。
  觞引下意识地想避开那对眸子,可他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同样看着虞舒曜。
  “为什么是凤凰木。”虞舒曜再次问。
  觞引知道,现在的虞舒曜又成了那个冷冽的虞舒曜。
  甚至比以前更冷。
  一个人这一生到底要说多少个谎,到底要说多少个谎才能隐瞒着一个秘密。
  觞引不知道答案,他厌倦说谎,害怕说谎,但必须说谎!
  一个个谎言包裹着的,是一颗卑微却无畏的祈求之心。祈求着虞舒曜的一个注视、一个轻拥、一颗真心。
  觞引定了定神,自然地扬起一个笑容:“哪有什么为什么啊,我自小和师傅生活在这里,这片凤凰木林便从那时陪着我,我自然是爱它的,倒是舒曜你纠结于这个问题才更显奇怪罢。”
  四两拨千斤。
  纠结于这个问题的自己很奇怪?虞舒曜不禁反问自己为何会如此在乎这问题的答案。
  忽地想起有一回,父皇和自己讲着年少轻狂时的风流韵事,母后在一旁虽不言语,但那眼神里是满满的醋意。
  虞舒曜恍然醒悟,低头无奈一笑。
  原是自己有些吃味儿了。
  罢了,这天下喜爱这树之人恐怕多了去了,多想也只是伤神罢了。
  他只好话题一转:“我要起身了,你不转过头去?”
  觞引立即转过身去,嘴里还嘀咕着:“若是不转过头去,你又该戏弄我了罢。”
  声音虽小,却给虞舒曜听个真切,便又想起方才觞引那羞愧的神情。
  等起身穿好衣后,虞舒曜越过屏风,来到觞引面前。却见觞引盘坐在那,只看得见他的右耳如染上晚霞最炫目的殷红,又如夏日里开得最盛的如火凤凰花。

  ☆、热身

  等起身穿好衣后,虞舒曜越过屏风,来到觞引面前。却见觞引盘坐在那,只看得见他的右耳如染上晚霞最炫目的殷红,又如夏日里开得最盛的如火凤凰花。
  虞舒曜心下一动。
  轰然间,红墙倾,情丝缠。
  自此以后,虞舒曜的心上便钉上一根木桩,缠上一根红绳。而亲手钉上这木桩、缠上这红绳之人,便是觞引。若虞舒曜要忘情与此人,就得把这木桩、这红绳亲手卸下,让自己的心血肉模糊。
  虞舒曜的眉间竟第一次染上几分春|色。
  随即回神,心知许是方才自己穿衣时引得觞引想了些与自己有关的风月之事。
  虞舒曜自认寡欲,可这风月之事他当然是精晓的。他是重曜国风华无二的皇子,自是有许多渴求着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攀上皇室的莺莺燕燕向他献媚。他虽无心无情接纳,可却在这宫闱里看得多了这类□□。
  这男风在重曜国也并非稀事,都城里就有好几处南风馆,百姓们茶余饭后也时不时以小倌为话资。只不过想不到有这一日,女子自己尚且无心接纳,竟有一男子对自己动了那心思。
  可又想到方才逗弄觞引时实在有趣至极,虞舒曜不禁顽心又起。他轻身走到觞引身后,弯下身子有意让唇靠近觞引的右耳,声音慵懒:“在想什么?”
  觞引本安静地坐在那,等着虞舒曜穿好衣物。可听着梭梭的穿衣声,觞引竟心猿意马起来。他本就做着亏心事,想着那风月之事,偏偏又突然感到右耳旁传来热源,果真被吓得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那热源传来处。
  是虞舒曜!而且虞舒曜正用一副看穿了他心思的眼神直视着觞引,脸上热度不禁又升了几分。
  怔了半晌,他才终于回了神,忙假装镇定地解释道:“也没什么,在想这狐狸跑去哪里,他将门锁上,这凉了的水怎么换成热的。”
  虞舒曜颇为得意地看着觞引那右耳。
  果真,又红了几分,整个耳垂像极了染上胭脂的糯米团子。
  看来自己的猜测并非虚假。
  他伸出微凉的手来,用手指摩挲着觞引那红得似快要滴下血来的右耳:“可这右耳为何这么红。”
  春|意漫室,无边缱绻。
  本低着头的觞引猛然抬起头,没料到虞舒曜竟真知道自己在想的那事。却见那虞舒曜一副得逞的样子,眼里皆写着了然于心,嘴上还带着些许坏笑,令他更加赧然。
  明明知道缘由还有意发问,这虞舒曜何时这么坏了。
  还是说遇见自己,那不知哪来的本性便露了出来?
  觞引索性也豁出去了,今日也不知给舒曜戏弄了多少回,这脸皮也该是磨厚了些,便脱口而出:“我便就是想那事了,你能奈我如何!男欢女爱,本就天经地义!”
  这话一出,觞引也不说话了,眼中立即一黯。
  男欢女爱?虞舒曜该笑他了罢。两人都是男儿身,哪来的男欢女爱。
  虞舒曜看着脸色低沉的觞引,自是知晓觞引在思索什么。男欢女爱本就天经地义,是男女相处最原始的模式。可两个男子之间的情爱,这世人却认为离经叛道、不和伦理。
  可虞舒曜若是这世间俗人,觞引又岂会倾慕于他。
  虞舒曜虽自小通读那正经诗书,又被帝师授予纲常伦理之道,却未曾将这世俗所谓的正统规则放在眼里。
  看着觞引在昏暗发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黯然的侧脸,虞舒曜不禁眉头微皱,心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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