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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之贝 完结+番外 (敏敏特母鹅)


  除开虞舒曜和觞引,余下众人皆一幅惊奇的模样,更显得他们三人不识那女子是一件多么不寻常的事。
  “这位兄台,你未曾听闻瑶寒姑娘的美名?”坐在今雨左边的男子望着楼上那小台的方向,话中带着深深的思慕之感:“容貌似寒月光华之皎皎,身姿若九曲觞水之邈邈,这世间能称上这句的,恐只有瑶寒姑娘了。”
  果真如他说得如此?那瑶寒姑娘能否称上这句赞美他不可知,可听到这句话,自己脑子里出现的却是那时觞引的面容。那时自己寻到觞引的小楼来,借得日光得以一看觞引躺在小塌上安睡的模样。
  容颜似寒月光华之皎皎,身姿若九曲觞水之邈邈,是觞引。
  似有感应,虞舒曜抬眼看向对面的觞引。
  觞引也正看向虞舒曜。
  那一刻契合得太过美好,以至于花掉了他们此生所有的气力。
  抬眸即见到心中所想之人,却不想那人也正看向自己,这样很难办到么?要说难,确实难,难于上青天。要说易,确实易,易于撷红豆。
  如何从难到易,在于是否有缘,在于是否有情。
  果真如他说得如此?那瑶寒姑娘能否称上这句赞美他不可知,可听到这句话,自己脑子里出现的却是那时舒曜的面容。那时自己躺在小塌上梦见曜仪,醒来后逆着日光看到的虞舒曜的面容。
  容颜似寒月光华之皎皎,身姿若九曲觞水之邈邈,是舒曜。
  两人对视,相笑。
  “非也非也!你方才说这世上能称上这句话的只有那位姑娘,可我认为此种人物可不止一位。我身旁的这位公子和那位公子的样貌足够称上这句话了吧!”那今雨咋咋呼呼地站起来,先指了指虞舒曜,再指了指觞引。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汇集在这两人身上,席间发出一阵谈论。
  两人安坐如初,神色未改,任凭旁人往自己身上打量,就这么相对的坐着,竟让旁人感觉他俩是一对璧人。
  这两人果然称得上方才那句赞美之词。
  “各位,瑶寒姑娘已经将题目呈于我了”,立于二楼的那位女子开口:“请各位公子听清内容。”
  事关能否见到瑶寒姑娘,旁人也就将视线从两人那收回,仔细听那题目。
  “今日比试的题目是”,那女子故意一顿才道出题目:“等。”
  “等?只此一字?”一位穿戴极其讲究的男子向那位女子问道。
  “对,只此一字。各位需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完成,逾时作废。”那女子说完后便点燃了摆放在几案上的香。
  旁人看见那香开始燃了,忙铺开面前的纸,手握毛笔,准备下笔。觞引却迟迟不曾有动作,似在思索什么。
  “同上次花灯节的赌约一样,如何?”虞舒曜不顾旁人,只看着觞引说。
  “甚好!”舒曜果然能看出自己的心思。
  两人皆对这个女子毫无兴趣,却可借这个机会切磋一番,两人不禁跃跃欲试。
  今雨对这世间的种种都不了解,此刻也不知该做什么,只好扭头询问虞舒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虞舒曜用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左手由上而下地将面前的纸顺平,再用右手执起已染匀墨汁的毛笔:“这里有别于其他的烟花之地,若想见到那位女子,必须依据这题目在纸上作答,最后将纸呈给那女子,再由她决定是否要与你相见。”
  “见个人这么麻烦,真无趣。”今雨顿时没了兴致,索性干坐在案前,看着那柱香一寸寸燃去。
  “姑娘,可否为我取些洋红和石绿来?”觞引对着身旁的女子说。
  “是。”
  洋红和石绿?
  觞引的话落入了虞舒曜的耳中。洋红之色极红且正,石绿厚重而墨绿,看来那人准备以这两色作画了。在短短一柱香内作出一幅好画绝非易事,看来他十分看重这次比试,那既然如此,自己若要取胜也定不能有所保留了。
  楼内无人对话,只听得见笔尖在绢纸上摩擦的细微声响。
  今雨依旧干坐着,偶尔看看那柱燃着的香,要么看看这楼中的构建,不然就时不时看看周围的人在纸上作出了什么文章。
  “你怎么不动笔?”今雨觉得奇怪,这虞舒曜也和自己一样干坐着,莫非是写不出东西来?  没想到他也有吃瘪的时候。
  虞舒曜不回答他,起身去打开楼门。
  “公子,请留步。”方才立于虞舒曜几案旁的侍女连忙出声,想叫住他。可虞舒曜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仍踏出了这小楼。
  就在此时,二楼上一个谁也不曾注意到的角落里,有一名女子倒吸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惊讶和疑惑。方才虞舒曜和觞引所落座的位置恰巧是她所看不见的区域,当虞舒曜打开楼门之时,她才方可看清他的侧脸与背影。
  可那侧脸和背影竟如此像她曾经相识的一位故人。
  一位已故的故人。
  “哈哈,他怕是答不出这题,只好逃了。”一个男子停下笔,对众人说。
  “只怕是他不想与你这般的乌合之众一较高低罢。”觞引仍悠然的勾勒着最后一抹石绿,甚至连眸都不屑抬起看向那个男子,可清逸淡然在他身上褪下,与此同时眼角增上了几分戾气。话里好似有千千万万把寒且利的冰刃,直截了当地狠狠插进那男子的身体,绝没有半点留情。
  那男子立刻噤声。
  画中那最后一抹的石绿被晕染得稍稍有些多了,许是作画之人下这笔时较之前重了许多。觞引那故作的悠然便被这失常一笔无情戳破。
  他怎能不手抖,怎能不心颤。
  他最怕的,便是虞舒曜的不告而别。两人约定好的七日早已过半,只是他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计算时间。
  可是时间依旧无情地走着,无时不刻地溜走。
  他怕哪日醒来,虞舒曜走了。
  他怕哪个黄昏,虞舒曜走了。
  他怕就在此刻,虞舒曜走了。
  也许就在方才,虞舒曜假借赌约之名让自己放下戒备之心,随即出了小楼,上了那匹他早已准备好的良马,绝尘而去,直赴都城。

  ☆、等

  “姑娘,既然你道这场比试有一柱香时间,那么他在这段期限内回来完成试题便可,可是这个道理?”觞引的声音略带一丝颤抖。
  之前从未发生过今日这种情况,清宵微微一愣:“是……”
  “今雨你守在这,我去把他寻回来。”
  打开楼门,觞引也出了这座小楼。
  楼上那神秘女子认出了觞引,眼眸里顿生讶异。
  果然,只有觞引才会做这种事。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觞引居然一点也没有老去,依旧是当年那少年意气的模样。
  “公子,进来坐坐罢。”一个风尘女子拉住觞引的衣角,眼前这个公子长得如此丰神俊朗,若能和他春晓一度,怕是要她此刻灰飞烟灭也愿意。
  “走开!”觞引决绝地挥开那女子的手,眼中满是□□裸的厌恶。
  那女子惊了魂,不自觉地退后几步,原来那丰神俊朗的皮肉之下有股强大的戾气正蠢蠢欲动。
  觞引收回视线,脚步匆忙地跑下一节节阶梯。而当他立于山脚之下,竟不知要从何处找起。
  有一种名为恐惧的感觉正像这冬夜的寒风一样无情地侵入他的血肉里,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这香榭小楼,这灯火通明,他不想去看,他不忍去看,全因这里面都没有虞舒曜。
  “我留不住你,虞舒曜。”连他这一句喃喃也被寒风吞噬,“我果真留不住你。”
  他身处于虞舒曜为他开凿的冰窖中,黑暗冰冷寂寞全都在无情地袭击他,他毫无招架之力,只好在这个空间中慢慢凋零。
  “怎么一人在这受凉?”
  是他!
  “喊我的名字。”觞引的眼眸依旧低垂,发出的声音带着足以令人心碎的颤抖:“舒曜,快喊我的名字。”
  这样我才能确定眼前出现的你不是幻象。
  谁也无法拒绝如此脆弱的觞引,即使是虞舒曜。看着这样的觞引,他第一次明白恐惧是何物,如果自己此刻拒绝他,觞引就会像泡沫一样消散了。
  再也没有半点迟疑,虞舒曜将觞引拥入怀中。
  “觞引。”他唤得温柔。
  他能感觉到觞引在微微颤抖,不由地将觞引抱得再紧些,口中呼出的话语似一阵和风:“你在这等我?”
  怀中的人不回话,只像个贪婪的婴孩吸吮母乳那般拼命吸着虞舒曜身上的气息。
  那气息是虞舒曜自带的,不是借外物染上的,有些清,有些冽,却好闻得要命。他任凭这些气息往自己鼻腔里钻,巴不得让这些气息把自己的胸腔填满,把恐惧和寂寞统统撵出去。
  “我以为你要回都城去。”觞引仍记着虞舒曜说的那句”可人活在这世间,需有一份担当。功名利禄可抛,担当不可弃”。
  他怕虞舒曜选择那份担当而舍弃自己。
  而虞舒曜又岂能不懂觞引的那份忧虑。
  “我只是去买埙。”
  虞舒曜松开觞引,将手中的埙举起。
  那只埙是残月形的半瓷埙,周身布满长短不一的冰裂纹,在月色的映照下泛着月白色的华光,甚是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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