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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冷门门派说变就变 (刀魂尾生)


  花争弦摇摇头,从小庄主的气势中看出些外厉内荏来。十竹山庄闭庄的许多年小庄主被他母亲关怕了,最怕看到人黯然神伤的样子。
  “如今我只愿侍奉在庄主身边,仅此而已。”花争弦道。
  时过境迁,云尾峰的弟子依然爱嚼舌根。燕容在云尾峰一圈遛下来,就把云尾峰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听了个遍,其中原醇玉的大小事占去七八成。
  原醇玉总是话题中心,做了长老后更甚。服他的,不服他的,加起来能把他鸡毛蒜皮都添油加醋扯出许多花样。
  近日一名在江湖上闹得风生水起的年轻魔修把原醇玉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事,更是被传得纷纷扬扬。
  半道遇上原醇玉身边的花灵,好歹问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原醇玉这次差点一命呜呼也是因为那魔修。燕容掐指一算,近日才出没,方成年,能把参研魔修数十年的云尾峰大长老打到毫无还手之力还差些被黑白无常勾了魂。
  “渡尘仙君”所说的魔子,跑不了了。
  燕容行至山口,一道人影在前方的夜幕中若隐若现。
  燕容朝那人影道:“昭涯大人愿来送行,燕容感激不尽。”
  燕容喊他“大人”,没想到昭涯反手一记“仙君”作为回礼:“仙君难得来此一趟,不看看他再走?”
  燕容一时觉得挺有意思,也不推脱,道:“正好有事,回来再看吧。”
  除了云尾峰大长老原醇玉和在江湖上一夜打响名号的魔修殷稚,出师后就不知在哪个天涯海角修炼的燕容忽然到访,也成了云尾峰弟子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
  因此原醇玉一出房门就知道燕容来了。可人人都见过燕容,人人都不知燕容在何处,弟子们东一嘴西一嘴,说得燕容这人越发神秘。
  他家花灵在他身后嘀咕:“燕容大人一向清修,不问世事,昨日听见修士们议论魔子殷稚后却在修士间四处打听他的消息,莫不是要出山了!”
  原醇玉脚步一顿,打转回房,收拾行李,一气呵成。
  次日燕容就在茶肆遇上了原醇玉。
  “一壶清茶。”原醇玉一甩拂尘在他对面坐下来,装模作样地端起道貌岸然的姿态,“燕容道长,好巧。”
  燕容一点儿也不觉得巧:“你怎么来了?”
  “听闻魔修殷稚竟在此处劫掠民舍,修建魔宫,我来除魔卫道。”原醇玉撑头瞧着他,唇角先憋不出了,向上翘起几分,“还有,找你。”
  燕容也勾起嘴角:“才把自己搞得差点去地府,刚捡回条命就出来除魔卫道了,长老好精神。”
  “咳……那不是意外么。”原醇玉脸上挂不住,干笑两声,打算含糊过去,“反正你也是冲着那魔修殷稚去的,一起呗。”
  原醇玉如此死皮赖脸,燕容神态不变,轻描淡写地撵人:“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回去。”
  “你说什么?”
  “你,回去。”
  原醇玉没想过自己好不容易见上燕容一面,竟会以争吵为结果。
  燕容当然争不过他,只数落了他一句“差点一命呜呼”就败下阵来。
  原醇玉自小牙尖嘴利,记得又清楚,燕容从小到大的齅事信口拈来,原醇玉道:“你不也被埋在山疙瘩底下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我把你挖出来,你自个儿出得来么?指不定现在还睡在里边!”
  燕容在事实面前无话可说,即便如此仍然执拗地觉得不该把原醇玉牵扯进来,脑海里报喜的声音萦绕耳边挥之不去,说魔族败了,人间为纪念谁又修建了什么宫什么庙,多亏那谁舍命……
  燕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人群中总是冷汗涔涔,倒不是害怕,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生出的愧疚太过强烈,以致随着一次次轮回也没能消散,反而留存在意识深处,让他一听见人声就止不住心虚。
  燕容说不过原醇玉,只道:“这是我的事。”
  “什么你的事,这是天下人的事。”原醇玉说完忽然明白了。他发觉自己的手心里冷汗涔涔,“你想起你是谁了?”
  “知道了。”
  原醇玉这时候有点轻微的耳鸣,接着他发觉那声音来自自己的心脏,心脏在胸膛里震如擂鼓。
  原醇玉深吸一口气:“这殷稚确实实力强劲,或许是这百年来第一魔修,即便你曾是仙人,如今的你不过凡胎肉体,又拿什么对付他?”
  燕容不言语,摆出出招的架势。
  燕容从来说不过原醇玉,伶牙俐齿的家伙,老办法,打一顿就好。
  燕容道长与原长老说打就打了。
  燕容和原醇玉久违的比试,用时不足一炷香,以燕容提着原醇玉的剑架在原醇玉颈侧终结。
  然后燕容把剑还给了剑的主人,送剑的主人回程。
  次日燕容又遇上了原醇玉。
  与前一日不同的是,燕容卡在山间的夹缝中,身上里三层外三层裹着魔修的缚。原醇玉从缝上那一方小小的天空间露出头来。
  “噗。”
  原醇玉接收了燕容暗含杀意的目光,勉强摆正神态,把燕容从缝隙里拉上来。
  燕容心情复杂,放弃了摆出某个表情的想法,摊着脸被原醇玉拉上地面。
  “你就这么喜欢山啊?”原醇玉一面给燕容拍着衣服上的土,一面笑话他。
  “……一时不慎。”燕容道,“若不是失手被他们缚住,殷稚的人头已经没了。”
  “你不要把殷稚想得太简单了,近百年来的最强魔修不是浪得虚名的,那么多修为高强的修士前来除魔,结果不是落败而归,就是再无消息。”原醇玉道,“你知道师父是怎么失踪的?”
  燕容道:“你弟子说,你为了当上云尾峰长老,设计陷害了自己的师父师兄,接下来准备对掌门动手。”
  原醇玉抽了抽眼角:“你信?”
  “谁知道呢。”
  原醇玉大惊失色,痛心疾首:“你变了!燕容!你竟然变得这么坏!”
  燕容笑而不语。
  原醇玉对着燕容咬牙半晌,既打不过,更舍不得,最后只在燕容脸上搓了一把。
  “师父失踪前接到魔修出没的消息,走后就再也没回来。后来我查到,殷稚那时便是在师父所去的地方行动。我与殷稚一战,也是为了问得师父下落。”
  “原来如此,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着实不像你的作风,那么,你有师父的消息了吗?”
  原醇玉默了半晌:“我……一时不慎。”
  燕容忽的笑道:“好,你也一时不慎。”
  原醇玉干笑两声,又默了半晌,道:“昨日分别后,我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我昨晚又梦到你被压在山底下。”
  燕容看了眼原醇玉的手,这手自从给自己拍完灰就一直攥着自己的衣服。
  燕容道:“不会了。你等我,我去把师父的消息问出来。”
  原醇玉却皱眉:“我实在不放心你。”
  燕容尝试着动了动,发觉自己被缚住了。他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仿佛陷入永无止境的连环梦境。
  “醇玉!”燕容失声道。
  “嗯?”原醇玉终于把手拿开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莫不是怕了?”
  是怕了。
  燕容觉得原醇玉似乎要站起来,又似乎已经要走了,燕容脑子里嗡嗡作响,几乎带了几分央求:“一起,一起去。”
  “这才对嘛。”原醇玉狡黠道,“我才知道,你修为这般深厚,怕人就罢了,竟还怕缚。”
  燕容吐了口气。两人一前一后,不约而同压低了声音。
  原醇玉道:“这殷稚不仅自己很强,身边更是聚集了许多魔修中的精英,你有把握么?”
  “只要解决了殷稚,那些魔修自会散去。”
  “好,我带你去。”
  “你知道殷稚在何处?”
  “我在殷稚身上下了缚,他未曾解开。”
  “你的缚真可怕。”燕容心有余悸。
  殷稚的宫殿建在山岭之上,由半空中漂浮着的术法托载,魔修掠走山下百姓鞭策他们日夜赶工,此时宫殿已初具规模。
  殷稚在宫殿内打着瞌睡,忽觉一阵杀意自屏风后升起,抬起眼皮,瞧见屏风后人影幢幢。
  殷稚抬起手,欲以哨声叫来宫殿各处的魔修,一道寒光忽的从颈间擦过。一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错呀。”殷稚放下手,“你竟然没死,还偷空下了缚。还……带了帮手。”
  “我不是帮手,他才是。”燕容握着剑柄,“你就是殷稚?有什么遗言,我或许可以帮你带给你父亲。”
  “原来是你啊。”殷稚还有闲情调侃,“听说你是我父亲的老朋友了?奈何不了我父亲,所以找他儿子下手么。”
  “你若告诉我那些失踪的修士在何处,今后安安分分地做个凡人,我可以不杀你。”
  殷稚叹道:“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屏风忽的破开,一蒙面魔修从屏风的破口跃入,虎视眈眈地盯着燕容。
  殷稚抬眼,从容道:“你当然能杀了我,但杀了我的人,我的死士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杀死给我陪葬,即便如此,你还要杀我么?”
  说话间,原醇玉随之跃入,横在燕容与那魔修之间。
  原醇玉道:“燕容,这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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