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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 (拂晓之瞳)


  白倾夏二丈摸不着头脑地望着宇文律,昨晚确实动情了,对象是小孩儿呀,他把自己形容成母兽,是想当它的母兽吗?
  宇文律双手握紧,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勃然大怒,眼神里充斥着复杂、愤怒,还不知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简直要把心脏撑破。他一向温文尔雅,即使面对布庄掌柜、伙计的质疑,也不曾动怒,泰山崩于前不为所动。怎么今天仅仅想到白倾夏去找母兽,以后不属于自己一个人就火冒三丈,宇文律把这种陌生的情绪归于被背叛了,就像孩子养了条爱不释手的小狗,全部的精力都倾注在它身上,结果小狗养不熟狠狠咬了主人一口。
  白倾夏心里叹了口气,总不能告诉他来龙去脉,小孩子可是脸皮薄得很。它用尾巴戳了戳宇文律的背脊,宇文律身体一阵瘙-痒,差点止不住笑出声来,想起他还在生气,转过身继续板着脸。
  白倾夏无法,爬上书桌,刚想用意念拿起笔在纸上解释一番,就看到青铜镇纸下压着宇文律的手稿,上面先是临摹几行米芾的《临沂使君帖》,字先是洒脱飘逸,令人赞叹,接着越写越歪,由此可见写的人心不在焉。白倾夏用尾巴掀开下面几张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白倾夏去哪了”、“坏蛇回来要你好看”、“是不是又去夜猎遇危险了”……满满的担心与思念跃然纸上,白倾夏心脏急剧跳动,暖洋洋的。
  在人世的些许年,因为有了你,这世界才光彩依旧,兴致盎然。
  宇文律见白倾夏沉默了许久,以为它在反省,回过头却看到它在翻阅手稿,从脸到耳根一片潮红,早已失去平日的温柔儒雅,尖叫着扑过去,想夺过证据。偏偏白倾夏尾巴一挥,在宇文律即将抓到纸之际,宣纸不翼而飞。
  宇文律格外精致的面容此时有点扭曲,但仍无损他的美丽,“白倾夏,你还给我!”
  高兴溢满白倾夏全身,它忍不住将宇文律一圈一圈地绕在怀里,尾巴轻轻抚摸他的背脊,金色的眼眸一片深情,温柔地仿若能溺死人。宇文律不好意思和它对视,闹着别扭将头低下。
  白倾夏用尾巴卷起一支毛笔,艰难地伸到砚台里蘸了墨汁,调转方向,在纸上写起了字。
  在人世呆了第九个年头,听沈舒讲学习字不知不觉过了九个春秋,白倾夏非常聪明,一目十行,对诗词歌赋、兵法之国有自己精辟毒辣的了解,对比宇文律有过之而无不及。偏偏有项硬伤是写字,物种不一样,没有双手可执笔,但沈舒认为,只有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连带宇文律威逼利诱白倾夏用尾巴练字,写出来的东西自然惨不忍睹,下笔时而重时而轻,字扭得像毛毛虫。再怎么哄骗,白倾夏再也不肯自己拿笔,有时确实需要下笔的就用意念控制,字体雄健浑厚,跌宕遒丽,可惜宇文律喜欢的就是看它无比艰辛地用尾巴卷着毛笔,即使字再难看也好。
  宇文律略带吃惊看着白倾夏费劲地在纸上歪歪斜斜写个“忘”字。
  “昨晚去忘情山了?去干嘛?夜不归宿。”宇文律耿耿于怀。
  白倾夏用脑袋蹭宇文律的脸,让他稍安勿躁。它断断续续又写了“历”、“男”、“晕”三个字,过程无比缓慢。
  天气闷热,宇文律被环在白倾夏怀里,它体温低,宇文律靠着它像依偎着天然的冰块,带去暑气,清凉畅快。
  宇文律不着不急等着白倾夏写完,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你昨晚去忘情山历练?遇到个男的,把你打晕了?”
  白倾夏颔首默认,宇文律后怕,挣扎着想要检查大蛇是否受伤,白倾夏内心柔情蜜意地舔着宇文律脖子白皙嫩滑的肌肤,恨不得把人揉进骨子里。白倾夏说到底是条野兽,脑子里抹不去的是遵循原始冲动,对宇文律生了情动了欲是铁打的事实,它想清楚后就把宇文律划定为属于自己的了。
  一人一蛇腻歪了片刻,白倾夏才慢吞吞写了几个字,“没”、“母”,后面三个字是连起来的“只有你”。
  宇文律羞得红霞满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来了,杏眼扫了眼白倾夏,撞进金黄色的眸子里,像秋收的麦田一望无际。一人一蛇的目光接触时间极为短暂,可宇文律竟觉得大脑发晕,不禁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
  白倾夏话里的意思是没有母兽,只有他的存在。过了许久,宇文律才拍了一下白倾夏巨大的身子,放低声音骂了句,“不正经。”
  后来,宇文律又经历了几次勃-起,白倾夏不管小孩儿愿不愿意就帮着他解决需求,宇文律尝到人间极-乐,就再也没抗拒,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偶尔帮白倾夏疏解一下,但两人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白倾夏始终记得它昏迷前那男子的忠告,“他经不起你一次折腾……”
  宇文律成年后,成亲被宇文魁提上议程,第一次宇文魁为宇文律挑好人家,白倾夏怒不可歇,摔了房内所有桌椅,并把宇文律拖上榻玩-弄他到手脚发软,全身虚脱,第二天看太阳都是发黄的。无法,宇文律只能以各种借口推脱爷爷的促他成家的打算,但每次,白倾夏听到成亲的事,少不了给他苦头吃,宇文律终究没有多想,一次又一次把它当成是宠物对主人的独占欲。


第22章 相伴成年四
  宇文魁拗不过宇文律的坚持,去京城锻炼增长见识的打算被提上议程。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杨柳飘飘,微风拂面,处处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天冷了白倾夏依旧要冬眠,宇文律千等万等,千呼万唤,它终于赶在惊蛰前醒来,不枉费这出游的好季节。
  宇文魁起先非常反对带着白倾夏出门,繁梨小镇民风淳朴,走到哪里家家户户都熟悉,声名蜚外的宇文家,一开始养银蛇都引起了巨大恐慌,后来大家了解白倾夏性情温顺,有救人之恩,才容忍它的存在。而京城是国都,众城之首,天子脚下,人声鼎沸,商贾聚集,车水马龙,厚重的历史气息,繁华的集市,宇文律带着一条巨蛇穿梭街头巷尾,一下子就成为众矢之的,就算无伤人之意,三人成虎,把白倾夏形容成一条洪水猛兽,时时刻刻都有灭顶之灾,怎么打算都不符合宇文府“低调做人”的家规。
  奈何宇文律软硬兼磨,打了无数次包票,潸然泪下,说自打六岁以后就没和白倾夏分开过,同住同食,没了它,天都塌了。加上沈舒出面力保,说到了京城他和苏晨逸会帮忙照看,况且有了白倾夏的存在,是道很好的保护障,常人见了它生畏,土匪歹徒不敢贸然动手,宇文魁才勉为其难应承下来。
  管家廖伯给宇文律特制了辆大马车,足足比普通马车大上三四倍,考虑到白倾夏巨大的体型,无法做得精致,只求稳固。平常人家的马车是“三十幅,共一毂”,这辆是用“九十幅”。舆上加帷,帷上盖了顶幔,内部铺席,衡和轭上装上响铃,马车拉动叮叮咚咚响。饶是硕大无朋的马车,白倾夏钻进去卷成一团,仍显逼仄。
  宇文律看出白倾夏的不舒服,皱着眉头问廖伯,“廖伯,不能再做只更大的马车吗?”
  “我的小少爷,这马车已经是专门订制,单材料就找了两个月,那么大又要结实的横梁去哪找?还不得从百里外的江淮城订,又顺河而下,找只大船在前面牵引。从忘情山城郊的江里搬进繁梨,又找了十几个壮丁去拉。镇上最好的工匠都被找来,集中在一块,赶工赶了一个月余才完成。您这会说要改,肯定来不及。”
  宇文律不是不知道定制辆马车的繁琐复杂,没想到的是马车的空间狭小,挤白倾夏一个都嫌不够,还要算上他,到京城路途遥远,起码一个月车程,可不愁煞人?
  “廖伯,怎么当初定了个这么狭窄的马车?”
  廖伯捊着花白的胡子,哈哈大笑道:“我的小祖宗,定做马车是去年入秋之际,当时以小夏的身子为基准,再加大空间,可坐卧两个人。怎知小夏才冬眠了几个月,醒来身子竟然又长了三尺,不是车小,是它长得太快。我说少爷,你以后不能叫它小夏了,要唤为大夏。饶是老夫自小生活在乡间僻野,也没见过如此庞大的巨蛇,还特能长个头。”
  宇文律无奈,挑起桃花眼狠狠瞪了白倾夏一下,可惜没起到震慑作用,反而让巨蛇觉得风情无限,恨不得将人塞进马车戏弄一番,碍于公众之地,不能耍流氓。
  临行之前,宇文魁将孙子叫到跟前细细嘱咐,“律儿,生意方面的爷爷、沈夫子这些年手把手教了你不少,我就不罗嗦了。今天唤你过来,是要和你讲讲为人处世之道。你年纪尚小,自打生活在繁梨,平静包容,不能与浮华三千的京城相提并论。你要懂得,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也没什么非好即坏,善与恶、对与错、明与暗之间有着长长的灰色地带,大部分商人在那里行走,并不都像外表的光鲜亮丽、志得意满。众生皆苦,没有谁会被命运额外眷顾。”
  “明日你出门,要结交知己,在外靠朋友是少不了的。同时低调做人,京城各布庄的掌柜,都是见过世面,长久与皇亲贵族、平民百姓打交道,并一定看得起你这个空降主子,莫失身份的前提要虚心请教。带着小夏,太引人注目,树大招风,凡事要小心,莫生危险,莫与人起了争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爷爷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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