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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蛇缘 (拂晓之瞳)


  白倾夏吃惊得不得了,一双金眸一瞬不瞬盯着宇文律,他一向善良,看它进食太血腥,会不会吓到他?
  宇文律看出白倾夏的迟疑,轻轻抚摸着它光亮的脑袋,“别担心,我不嫌弃。舅舅说得对,弱肉强食,亲人没办法护我一世周全,只能自己变强。”
  白倾夏吞了九只鸡,然后随即消化,身体稍微长大,越到后期,依靠吃东西身体长大的速度变缓了。其实它可以吃得更多,只是昨晚偷了只小猪吃撑了。
  已经像个小大人的宇文律皱着眉头想了想,“这就是你不愿意在我前面多吃的缘故?”
  白倾夏不置可否。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比如你是什么时候出去偷猎?每晚我熟睡之后?你又有什么本领没使出来?”
  宇文律思不透,白倾夏平日爬行温温吞吞,每晚出去盗猎,来要说法的百姓中最远有镇北一户已经接近城郊忘情山,快马加鞭来回也要两个时辰左右,白倾夏是怎么做到的。
  不能说人语的白倾夏缩紧身体,示意宇文律摸,银色鳞片坚硬如铁,抵挡刀枪不成问题。宇文律还没摸仔细,手下一空,哪里还有白倾夏的身影,原来是跑到庭院去了!
  难怪能半夜溜出去,眨眼间就能从房内变到庭院的藤架上,是速度快了,还是能空间转移?
  在宇文魁、苏晨逸和沈舒联合□□下越来越成熟的宇文律,露出久违的小孩见到新鲜事物的好奇与欣喜,白倾夏果然厉害,宇文律非常高兴自己养了条身怀绝技、潜能无限的小蛇。
  在沈舒的指导下,白倾夏又出去偷猎了几次,特别是在冬天众蛇冬眠的时候,沈舒让苏晨逸半夜去“偷鸡摸狗”几次,苏晨逸自是不愿,奈何迫于枕边风的威力,悻悻而去。
  隔年春天,整个小镇没再发生偷盗的事故,最后不了了之。
  镇民对白倾夏的态度发生改观是它两次救了溺水的小孩。
  宇文律年满十岁的夏天之际,宇文魁给他下了个任务,每天上午习课完,去镇里宇文家的布庄学习打理生意,从最下层的染布开始,到跟伙计学跑腿扯布招呼客人、接着和掌柜学记账管账。
  宇文魁自己做了一辈子生意,坚持认为只有自己对庄内各个流程了若指掌,才能掌控全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宇文魁也有这样的气魄,但终归生意做大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诚实可靠。
  宇文魁不想孙子给人以“皇亲贵族”的身份空降,引起老资质的掌柜不满,从头做起、着眼小处,才是宇文律应该走的路。
  和宇文律如影相随的白倾夏,自然是每天下午跟着去布庄。小孩儿跟着染布师傅埋头苦干,小小的手把要染的布折叠捆扎,浸入用板蓝根等植物制成的色浆进行染色,美丽的脸蛋上沾满红、黄、绿各种色彩,明快艳丽。遇到有客人上门扯布,又和伙计学“足尺放三”、“加三放尺”等行话,忙得不亦乐乎。
  白倾夏则是安静地呆在阳光照射的角落吞吸吐纳,常常一呆就是半天不动,则到宇文律回府才一起回去。
  庄子云:“吹嘘呼吸,吐故纳新。” 吐出浊气、纳入清气,气聚则生,固生命之本,再往上层修炼,以改善自然动律而谋夺天地造化之力,神意合一,达到周身经络通畅、真气充足、法力上升之目的。
  偶尔有好奇的客人跑来看白倾夏,都不敢置信如此温顺安静的一条蛇是传说中偷鸡盗狗的野兽。
  夏天是满目苍翠,阳光似火的季节,宇文律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条清澈的小河,小河和城郊的大江相连接,岸边树木长得密密层层的枝叶遮住了蓝色的天空,树影下,还清楚的看到小鱼儿在水中游动。
  夏天的河流永远是小孩最钟爱的乐园,镇里的孩子几乎是泡在水里长大的,男孩聚集此地戏水游玩。他们光-溜溜跳进河里,像小泥鳅般在水里钻上钻下,一会儿冒出头来,一会儿沉下水底,欢声笑语不断。
  有一天宇文律和白倾夏路过,一个小男孩突然遇到暗流,连连呼救,身边的小孩给吓傻了,纷纷上岸,不知所措,年纪大点的跑去叫大人。眼看着小男孩的头顶没入河水中,白倾夏见情况危急,“嗖”地一声游进水里,头一摆,伸出尾巴一缠一带,愣是把那个小男孩从深水中拖了回来。
  见没出大事,宇文律和白倾夏便回了家。
  等到大人匆匆赶到,几个惊魂未定的小孩把白倾夏的救人的事说了一遍,被救孩子的父母万分感激,当下扛着家里的两头猪就登门感谢白倾夏,宇文魁推拒着没收下,只是淡淡道正常人看着了都会出手相救,无足挂齿,不必放在心上。
  事情传开以后,镇里的百姓对白倾夏开始改观,甚至在宇文律去布庄的路上准备好吃食喂白倾夏(虽然它不吃),如此通人性的大蛇,自然对其宠爱有加。
  以前宇文律带着白倾夏出门,大伙唯恐不及,到现在百姓们的热络喂食,小孩见着了,尖叫着围上去摸摸打招呼,白倾夏虽然抵触,但为了宇文律的口碑还是忍下来了。
  一条几丈的巨蛇在地上舒展身体,银色的鳞片油亮发光,与尾部的金环交错有致,在午后斑驳的阳光下,异常慵懒夺目。


第20章 相伴成年二
  宇文律刚踏入家门,管家廖伯就迎上来,手脚麻利地接过少爷手中的布碎,那是他拿回家研究面料的染色与织法。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宇文律点点头,回身对白倾夏说:“我今晚要陪爷爷吃饭,你回房先吧,吃的我让廖伯给你送过去。”
  白倾夏置若罔闻,先宇文律一步往第三进院的方向爬去。
  宇文律恼了,用手拖住白倾夏的尾巴,“我说了,你不许去。”
  白倾夏金色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宇文律,不一会,少年败阵下来,耷耷拉着脑袋,“爱去就去!”
  宇文魁已经是个年过八十的老人,头发花白,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依然很有神。见到孙子,宇文魁放下手中厚厚的账册,慈祥地笑了,“律儿,回来啦?累不累?”
  宇文律迎了上去,后面跟着条慢悠悠的巨蛇,“爷爷,我不累。”
  “哦,小夏也来了。都已经酉时了,吩咐下面上菜吧。”
  夏天的傍晚天依然亮得很,仆人把几道菜摆上桌子,主食是蒸熟的黍饭,清蒸的鲫鱼、鹿里脊、一个炒冬葵,几片煨烤的羊腿肉、冰镇银耳甜汤。给白倾夏准备的都一只煨烤全羊,在没人的地方,白倾夏会吃生食,只要和人共食,宇文律都会给它准备熟食。
  爷孙两人其乐融融,宇文魁不断给孙子夹菜,一餐下来,气氛融洽。
  待下人撤下餐具,宇文律一看宇文魁的脸色,暗道不好,要来了!
  果然,宇文魁语重心长,“律儿,转眼你已接近弱冠之年,十八岁了,接管家业的这些年来,你从小做起,按部就班,各地掌柜都对你赞赏有加,爷爷很欣慰,没什么可挑剔的。爷爷今天要说的是,你该成家了。”
  话及此,宇文律不用回头,也知道白倾夏的眼睛紧紧钉在自己身上,仿佛只要答错一句话,今晚就有他好受的。
  宇文律苦笑,“爷爷,您这话从两年前说到现在,在迟几年吧。我还想学着爷爷您去京城、西域等地方看看,常年不在家,不好误了人家姑娘。”
  宇文魁种种语言化为一声叹息,宇文连教育不好,除了慈母多败儿,另一个原因是下人带坏了他。宇文连十五岁之际,宇文魁的夫人嫌弃仆役粗手粗脚,伺候不了宝贝儿子,便找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婢女当贴身丫鬟,哪里晓得那女子不是省心的主,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用尽心机勾搭少爷行云-雨之事,宇文连开了荤尝了甜头,从此纵情声-色。等到宇文老夫人发现儿子面色青黄,痿靡不振,宇文连已经连同一群猪朋狗友留恋青-楼、小-倌馆,夙兴夜寐纸醉金迷,怎么约束管教也没用。
  至于那婢女,早已被宇文连吃腻抛弃了。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婢女找了个理由出府,远走他乡嫁了人。
  为了不重蹈覆辙,宇文魁没有让女眷伺候宇文律,大事小事让管家廖伯出面,等到宇文律十八岁,急着抱重孙的宇文魁,却发现孙子根本不近女色,急得他团团转,嘴皮子都磨破了,宇文律也不愿说亲。
  一想起儿子,宇文魁像突然老去了几岁,“律儿,爷爷我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人生难得古来稀,爷爷活到现在,也是感谢上天给我机会看你长大。爷爷要你成亲,是怕等爷爷归了黄土,你一个人在世上孤苦伶仃,我于九泉之下,不得安息。爷爷不逼你,你再好好想想。不早了,你回去梳洗休息吧。”
  宇文律想辩解什么,终究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好退下。
  白倾夏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刚刚回房,仆人早已点好蜡烛,照得房内灯火通明。
  刚踏入房门,白倾夏巨大的身体把宇文律卷住往榻-上带,缠得劳又不会伤了宇文律,也不会让他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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