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将酒坛子封好,道:“终于想起疗伤了?”
“我没想到会反噬得这么快,需要想点法子压一压。”容繁语气不大像经历严重的事态,随口说了几味药,让陆衍找来。
陆衍听后心中一阵怪异,忍不住道:“这不是催丨情药的方子么?”
“难为你这么快反应过来是这种方子。若你以后需要,我告诉你个药劲更强的。”容繁不住调笑道。
陆衍大致猜到这人到底要干什么,仍是一脸惊愕:“沈昀现在不认你,你就这样硬上?”
“这可由不得他了。”容繁不言明,倒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陆衍受不了他如今这个模样,半讽半嘲道:“沈昀要是知道你连心肝都黑了,指不定怎么难过。况且这一回你还算计到他身上了。”
“若我还装聋作哑安安分分待在苍山,你何时被那老王八做掉都不知道。到时候我偷偷饲魔一事暴露,难免回孤军奋战,按师傅的性情他也未必会站在我这边,倒不如现在暂且露出来也算是护着你,我们二人该算是站在一处了。”
陆衍咂嘴摇头:“你还把我给算计进去了。”
容繁挑眉道:“谁教你这如此沉不住气,养了二十年的伤一恢复就火急火燎上苍山抢人,我这儿都还没准备好。”
陆衍抬眼看院子上空灰暗一片,问道:“若我真死了,你如何打算。”
“岳君容不下我,只要我在苍山陪在师傅身边,他总会找到法子置我于死地。”容繁低头看池面上游鱼吐出的气泡,低声道:“陆衍,我有种不大好的预感。”说罢又喃喃道:“我只愿自己想错了。”
午夜时分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空气中的气息迫得人心口发闷。
一阵淡薄的细烟从窗台处幽幽飘入,悄悄散漫无物。说不轻道不明的淡香似有若无弥漫着,侵蚀意识掠夺气息,似游乐般钻入下腹,酥酥麻麻。沈昀忽的灵息不稳,吐了一口浊气。又运气调息,下腹感觉愈发地强烈。
他仍旧覆着容繁先前给他系上的绸带,那张苍白紧抿的唇,着实让人心慌意乱。
房门被轻轻推开又合上,叮叮当当的响声伴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日里浓烈的药香此时淡了些,仍是有些呛鼻,似乎还带混杂着其他的味道,甜甜腻腻。
有人轻轻托起他的手腕,触到一片令人颤栗的冰凉,咔嗒一声手被铐住。下腹的酥麻感愈发强烈,沈昀却依旧咬牙耐着。回过神时,手脚皆被玄铁链铐着无法挣脱。
“师傅。”容繁上了软塌跪在他身前,手覆上他目上的绸带,轻声道:“师傅今夜好乖,还未将带子摘下。”
沈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下颚,冷冷出了声:“不要叫我师傅,我没有你这个徒弟。”
容繁眼神黯了些,手上全无往日在沈昀跟前的规规矩矩:“岳君总喜欢骂我欺师灭祖,他人道我对师傅求而不得以致疯魔。我到底是如何师傅难道还不知么?”容繁边说,边伸手去解沈昀的衣袍。
外袍因为手被玄铁链铐着无法脱下,只垮垮的散着。探手沈昀身下,感受到所触皮肤的轻颤,人俯身跪在软塌上,慢慢凑近。
感受身下气息的迫近,沈昀猛然剧烈挣扎着。四条玄铁锁链最终连接着屋顶的房梁,从上垂下。容繁施术收紧了些锁链,再无沈昀挣扎的余地。
“你把他还我。”沈昀低哑的声音极不稳。
容繁弯着眼,笑道:“师傅,我就在这儿。”随后想起沈昀眼上还覆着绸带看不见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满目的悲凉。
“您还在怨我烧了乾元殿伤了岳君。”容繁十分肯定。
沈昀道:“无论是言卿还是容繁,绝不会做出如此欺师灭祖之事。”
听罢,容繁惨然笑着,眼眶发红:“沈昀,你说我欺师灭祖。今夜我就欺给你看。”
说完,沈昀要命的地方被一个温热柔软的地方包裹着。
“师傅,你这儿竟都硬成了这样。”容繁舔了一会儿,觉得口腔被撑得满满的直发酸,将长物吐出来些调笑道。沈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当容繁伸出软舌在顶端小孔处轻舔时,沈昀才几不可察低声闷哼。沈昀全身全起了反应,耳尖发着红,容繁稍稍施了术松了些链条,沈昀的手扣在他的后脑勺上难耐的下压迫他吞的更深。
不知何时,容繁已喘着躺下,双腿缠腰抬起身子送了上去。
催丨情香的迷幻渗入骨髓,牵引着心底原始的悸动和欲望。情潮上涌,难分昼夜,只有遵从本能的疯狂律动和轻喘。
容繁抓着身下的床被,在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撞击后丢盔弃甲,后来无论怎么软声求饶,身上的人都是一语不发挺身猛丨干。
最后,沈昀扯掉绸带,直盯着容繁意乱情迷的眼,将黏腻统统送了进去。
容繁最后才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越纯粹的人,一旦心有杂念,便是致命的。当背德的情丨欲从植入到生根发芽最终侵蚀原本奉行的道,从前所做的努力终将功亏一篑。
容繁突然明白那一次延生说的“替他们记得的事”。他想,沈昀应该也记起了。
世间无没有由来的情愫,当探查到这由来,容繁只觉得心里发慌。
那夜之后,容繁再没有踏进那个院子。
他一直住在延生那儿,气的陆衍好几次催动人面蜈蚣来恶心他。之后陆衍道有些事情需要去做,便就遂了容繁不再管他。
有一日,延生与他待在院子里,忽然问道:“一直待在我这儿,你就不想他么。”
容繁卧在竹塌上看着夜空月明且圆,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总以为他是因修炼不当才生了心魔,却没想到是因为我。”
延生坐起身满脸疑惑,只听容繁又道:“师伯,师傅到底消了我几次记忆?”
“你……”延生难以置信道:“你记起来了?”
“嗯,都记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想学习只想臭嗨。
第3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8
那日戌时,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有农夫临苍山脚下常磕长叩首,说道村中有不明妖物肆虐,求山上仙人下山护佑。
并非真有什么金诚所至,只是那日言卿恰好路过,于心不忍才将此事上报沈昀。
沈昀听闻此事,告知岳君并担下解决此事之责,之后让言卿同他下山共同调查此事。
后来二人随着那农夫到了村子。村子里各家各户都有两个到三个卧榻休养的人,皆是嘴唇发紫头发落半以及眼珠外凸,人瘦的发狠。这模样的村民死了几个,剩下人的命还靠着一些草药在吊着。村民皆言这是被妖怪吸食了精气,过不了多久整个村子便会变成一个死村。
言卿探了生人气息,让灵息流转。结束后到屋外与沈昀低声道:“师傅,此事并非什么妖物作祟。”
沈昀点了头,赞许道:“我在村中布了阵,也没探到有何异常灵力。”
言下之意,便是人为。只要是人为就好办许多。
经过三天,言卿亲自取药配药制药,幸而带上在苍山亲自栽种的灵草,让他们恢复的汤药很快制好。
夜晚,言卿让村长将汤药分发下去。沈昀却发现,那日的言卿脸色不大好。因为要留下来观察药效,二人就在村子里又住了几日。
分药的第二日,言卿破天荒地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村里的人喝下汤药后好了许多。
分药的第三日,沈昀隐了气息卧在井边的树枝上,听见树下井边窸窸窣窣的声响。
第四日清晨,沈昀捆着一个男人来到村长家门前,讲明了前因后果。
事情很简单,男人与村里一农夫起了口角,遭到辱骂气不过便起了杀心。道是山上有一人给了他一味奇药,只需倒进水里便可取人性命,不似中毒更似中邪。男人本就不喜这一村子的人,便稀里糊涂将药倒进村里共用的井水里。前一日他前来井边查看是因知想杀之人未死,便想过来加点剂量,被有心的沈昀逮个正着。
这一日,言卿身体好了些恢复意识,醒来却不见沈昀,问了一农妇才知沈昀随那个男人上山去寻那个送害人药的人。
农妇笑嘻嘻地倒了碗水给他,道:“都说仙人神通广大,我还以为仙人不会生病哩。”
言卿勉强笑笑,道:“我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大好,也只能习些药石之术,和我师傅不大一样。”
农妇像听了什么令人惊奇之事,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大声道:“那白衣飘飘的神仙是你的师傅呀!你们两个人看起来差不多大呢。”
“师傅天资聪颖,仙缘极佳,年少时就小有所成,驻颜也不是件稀奇事儿。”言卿礼貌回应着。
农妇好奇修仙之术,言卿就耐着性子和她说。农妇一直啧啧称奇,他却一直心不在焉。
沈昀还未归来。
夜已过半,明月空悬,木门被毫无征兆地撞开。跌跌撞撞闯进的是让他担心了一日的沈昀。
言卿急忙下塌扶起,却被反抱了个满怀。抱着自己的人气息粗重,喃喃唤着他的名字。言卿心道不好,将人拖上床榻将沈昀上上下下查看,并未发现任何皮肉伤。正当摸脉探查灵息时,身后幽幽地发出一个声音:“你就是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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