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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 (60_03)


  “呜……”邓月明随着沈文昌手指的抽动软声叫着,断断续续的顺不过气来。沈文昌伸手把邓月明一翻,另一幅手指依然刺在穴里,挠着肠肉转个圈,正好按在欢喜的点上。这是实打实的激了邓月明,叫他张着嘴惊叫了一声,面上都是水,不眼是泪水,还是延水,身体倒是晓得的,是化成了春水。
  “那三个人是谁?把你调教成这幅受用的模样?”沈文昌玩着穴里温暖吸人的肠肉,想起邓月明曾经讲过的三个人,于是心下有些恨,嘴上偏要装作漫不经心。
  “一个……是和尚,一个是……是啊……不……”沈文昌突如其来的挺身,凶狠的要把他定在床上。邓月明颤抖着腿说不出话来。
  “继续说。”
  “一个……是和尚,一个是……是刀客,还……还有一个,是个……”他突然笑了一笑,仿佛极为怀念,面上是露了羞色的:“是个土匪……”
  沈文昌捏过邓月名下巴,红了眼问他:“怎么操你的?”他一心二用,下身依然动的深而狠。
  “就……像你这样……操我。”他依然直勾勾的笑着,双手环上沈文昌的脖颈,化了妖一般诱他:“拉开我的腿……操我……”。
  沈文昌几乎要疯,把他抱起来,从下往上的顶他,简直要把他穿透在自己身下。他伏在沈文昌的肩膀,双腿环上沈文昌的腰。连接处湿了一片,也不知是谁的水。
  “怎么拉开你腿?!怎么操?!”
  “脱掉……我的裤子,再……拉开腿……然后插进来……呜……嗯。和尚还好,其他……都……啊……都凶……”
  “那你怎么不跟了……还要来勾引我?!轻贱的东西!”
  “死啦……死了很多年……我遇到了你……”他在床上讲起生死,阴沉沉,冷冰冰,像是床下便埋了三具尸骨。可沈文昌不扫兴,反而是拨开云雾见明月,觉得这幅屁股现在是只归了自己。
  “狐狸精!”沈文昌低声的骂他,他却痴痴的笑起来,应他一句:“嗳……”


第10章
  沈文昌在邓月明身里出两次,出完歇下来,搂着他喘气。他大概是被“偷情”刺激,要比往日疯,要比往日累,却也比往日来的温柔些,没有立刻就把人往床下赶。他把邓月明翻过身来,邓月明便搂了他的腰,贴到他的胸口去。两人相顾无言,只是静静的搂在一起。
  楼下自鸣钟响起了十声,窗外月亮也已高挂,月光潺潺的淌进来。沈文昌起身想去挂电话,却见一床的银白,月光横斜铺散,像佳人为情而痴,黑而长的青丝成了白发。他鬼使神差的去捞,却捞了空。邓月明支起身,呆呆的看他的手:“你在捞什么?”
  “看错了。”沈文昌捏了捏眉心,想自己怕是有些虚了:“床上躺一下,我马上过来。”说着捡起裤子,套上便走。走到房门口折回来,亲了一口邓月名。邓月名眯着眼任他亲,是被全然驯服的模样。沈文昌很快又回来,手里提一幅手铐。邓月明看着他有些疑惑,倒是不惧怕。他把邓月明两只手拷在床头,摸着他的细腰问怕不怕,邓月明小心的躲一下,有些怕痒。
  “不怕。”他示好般蹭了沈文昌的脖颈,一头黑发细软洁净,是白珍买的,狐毛的质地。
  “我把你铐这里,叫三个人进来,你逃都逃不了。”邓文昌捡起衬衫穿戴,侧头笑看邓月明。邓月明侧了脑袋,埋到枕头里去,不叫他看见,下身却无力的敞着两条,露出一点红肿的,尚未合拢的肉穴来。他还未回出力气,夹不拢屁股,于是身体里的白浊流出来,打湿了席子。
  “对不起……”他答非所问的讲着:“我弄脏了你的席子。”不是‘怕不怕’的答案。
  “他羞了……把脸埋到枕头里,不叫我看见。”沈文昌暗暗的想,突然心里铺天盖地的,无缘由的欢喜起来,扣错了一排的衬衫扣。
  “对不起……”他答非所问的讲着:“我弄脏了你的席子。”不是‘怕不怕’的答案。
  “他羞了……把脸埋到枕头里,不叫我看见。”沈文昌暗暗的想,突然心里铺天盖地的,无缘由的欢喜起来,扣错了一排的衬衫扣。
  沈文昌穿一身揉皱的衬衫,进书房去挂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便立刻接了起来。
  “文昌?”是白珍,颤着音,是期待里掺杂了恐惧。
  “珍珍,是我。”沈文昌柔声的安慰她:“我没事……唐瑞生没讲上海那边的事,你放心。让岳父岳母也放心吧。”
  “嗯……爹地本来都想来南京了……现在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她强装正定着,却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仿佛她才是那个劫后余生要后怕的人。
  “珍珍,你不要哭,我没事的。不哭不哭。”沈文昌哄着太太,眼却往二楼的客房瞄。他想要不要去宁波看看白珍,又舍不得弃了孤男寡男共处的香艳事体。
  “我不哭了……”白珍打了个小小哭嗝,吸着鼻子道:“爹地说让你来宁波。”
  “我要过两三天来,可能还要上唐家去。”他是立刻就回绝:“唐瑞生有一点……别的意向,你留在宁波。”
  “文昌……我不怕过来的。”白珍哼着鼻子讲。
  “我怕啊,珍珍,我怕。你等我来接你。”大概前一句是无用的,可后一句女人都是喜欢的。
  “嗯……我等你来接我”。
  白珍要沈文昌去宁波,他便立刻要为邓月明编出谎话来,是偏偏要与正途反道而行。
  撂掉白珍电话,沈文昌又给自己秘书挂电话,叫他“审一审”余老板,问出“三个人”。原来倒是不在意,现在偏又想知道。若是没死就弄死,若是死了,刨坟鞭尸也可以。他总是有许多残酷念头,白珍身上肯定不可施展,于是往往作践小情,盛在出手阔绰,对小情没有闹出过残疾,没有闹出过人命,于是统统的恶便叫做“见不得人的爱好”,是无伤大雅的。然而对于邓月明,他却又实在大方不起来——是想看他更为落魄,更为可怜。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我的”沈文昌自负的想:“今世要贴着上来还。”他愉快的拉开抽屉找出手铐钥匙,走回客房去放人。
  邓月明回了点力气,合拢两只脚,靠在床头看沈文昌。他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一句都不讲,只是糯糯的看着。沈文昌给他解了手铐,起了玩心摸他的腰。他依然是躲,水蛇一般扭一下,突然就滚到床另一边。沈文昌立刻伸手捉,捉住一只腿,哈了气挠他脚底心。
  “别……沈先生!”邓月明急急求饶,曲起腿来想要蹬,却又舍不得蹬,只能勾着脚尖扭,似哭似笑的求饶着。沈文昌来了兴致,抓了他的脚踝把他拖回来,笑着与他抱在一起。邓月明略为有些吃惊,却立刻反应过来,抱住了沈文昌。沈文昌打趣他:“你又弄脏了我的席子!”邓月明探出怀抱去看,见到席子上水光点点,是刚刚翻滚时没夹住,溜了出来。他既不道歉,也不狡辩,只是红了面缩回沈文昌怀里,闷闷讲起:“你撕烂的我的衣服。那是我向师哥借的。”倒是告起状来。
  “连件衣服都拿不来,怎么穷成这样?”沈文昌有些心疼,却又怕他听出来,又补来一句:“还是你要开始向我诓东西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邓月明挣脱出怀来,睁大了眼认真讲:“我有钱,往日没有花销,我都存着的。”他是很为自豪的模样,逗的沈文昌笑出来。这个无甚名头的小戏子,恐怕也没有真正的傍过人,存了几年的钱,大概还不够去一趟百乐门。何况现在纸钞不值钱,也不知道他存的东西有没有成一捧废纸。
  “那怎么连件衣服都要跟别人借?”沈文昌忍笑问他。
  “你嫌我穿的老气,我就借了。”
  “你知道我要来南京?”沈文昌登时惊讶,他来的匆忙,也未对别人讲,他一个小戏子怎么知道?
  “不晓得。”邓月明又靠回沈文昌怀里去:“我帮师哥勾脸,听有人讲沈先生也来了,就向师哥借了衣服。”他来时依然穿着那件泛白的赭色长衫。
  沈文昌松口气,亲了亲邓月明细软短发,只问他饿不饿。邓月明点点头,沈文昌叫他自己进厨房寻东西吃,他却迟疑起来,问沈文昌有没有针线。沈文昌面目有些复杂,是一瞬间软到了心窝里,又不想叫他看出来,于是不知作何表情,只能放了邓月明,自己去找一件衬衣与他穿。邓月明比沈文昌体量小一些,穿沈文昌的衬衫,要挽起手腕。一排的扣子扣上去,露一段瘦锁骨。他是体格均称的衣架子,穿摩登款式的衬衣很好看。沈文昌退后几步打量他,叫邓月明有些无措:“怎么啦?”
  “有个小贼偷我衣服穿。”沈文昌亲昵的拍拍他后脑勺,让他下楼寻些吃的——他不怕他乱闯,有用的东西都在二楼书房里。邓月明难为情的笑笑道:“我补好衣服还给你。”转身下楼去,微微透一对蝴蝶骨,裤脚挽在脚踝上,有种仿佛可以永存的少年感。
  沈文昌看着感叹,想他真是老天赏了一幅好皮囊。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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