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墨铭?萌萌?
怎么处理了那些人还有这么多麻烦!墨一不耐烦地搓捏了一下食指关节,冷淡回应道:
“我不是什么俞墨铭,你们认错人了。”
徐荣锦不信:“俞墨铭,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萌萌也是。你不耐烦的时候总会搓食指关节,就像现在这样,我们都不可能认错!你就是俞墨铭!”
墨一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你们到底想干嘛?”
徐荣锦低头看了一眼攀着墨一的腰眼巴巴看着他的沈棠,想来他就是那个牵绊俞墨铭的男人吧!徐荣锦眼里忽然对沈棠泄出一丝厌恶,说道:
“萌萌需要你,晨晨需要爸爸,他们母子两个为了找你有多艰难,你知不知道!你不应该自私地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
沈棠顿时就怒了,指着徐荣锦鼻子毫不客气地说:
“什么叫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我本来就和他竹马竹马一起长大好吗!还有什么萌萌,晨晨的,你搞错了吧!
是这样,我本来是好心请还想请你进来歇歇脚的,但是现在这里不欢迎你,麻烦你出去!”
徐荣锦懒得理他,眼睛固执地盯墨一,仿佛想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我说过,我不认识你。麻烦你从我的房子里出去。”
墨一说完拉住上蹿下跳的沈棠准备进去,却被徐荣锦一把扯住:
"俞墨铭,你看着我!"
墨一让沈棠先走,自己留下来应付徐荣锦。沈棠想留下,但是墨一的眼神不容置疑。
墨一回头,对上徐荣锦,波澜不兴地问:“怎么了?”
徐荣锦让自己的精神触角小心翼翼地进入墨一的脑海,墨一察觉他的意图,冷不丁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找到你所谓的答案了吗?”
徐荣锦惊讶地捏紧拳头:"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墨一为他打开门,礼貌地做出请的姿势:"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想看的都偷偷看了,现在,请你出去。"
徐荣锦被墨一脑海里所有的东西震地回不来神,随着他的话默默走到了门外面。
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叫沈棠的男人,徐荣锦回忆着他在墨一脑海所感受到的东西,心底涌起一股失望,还隐隐掺杂着愤怒。
也许,就是那个叫沈棠的男人对他洗了脑,不然他的好兄弟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们从小长大的情分,不记得他和萌萌的婚姻,还有他们可爱的孩子晨晨。
一定是那个男人搞得鬼!他要找到徐萌,然后和她一起帮助墨一找回记忆。
龙川基地之前是什么样子徐荣锦并没有见过。
看着眼前戈壁滩一般荒芜的城市,偶尔滚过的蓬草,玻璃碎掉,里面的东西杂七杂八散落在地上的商场,徐荣锦很难想象它就是妹妹和他形容的龙川,那个水资源丰富,人群聚集的龙川。
夜就要黑了,他决定就在俞墨铭的房子附近住上一晚,随便观察一下他们屋子里的情况。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从小长大的兄弟俞墨铭会和一个男人厮混,并且混账到抛妻弃子的地步。
夜晚的龙川格外的沁凉,外面的风暴已经停歇,气温仿佛吐鲁番盆地一样骤然降了下来,徐荣锦搓着手臂在衣柜里左右腾挪,终于找了个感觉舒服的位置窝着舒舒服服地睡起了觉。
凌晨两点半,一个黑影偷偷摸摸地潜了进来。它四肢着地,紧紧贴着地皮在房间四处游走,尖尖的鼻子四处乱嗅。
忽然,房间正中的衣柜引起了它的注意,它人立起来,踮起脚轻轻地跑到衣柜外面,然后伸出爪子"刷"对着徐荣锦露在外面的大脚丫子就是一爪子!
徐荣锦骤然醒来,正对上一只毛茸茸的脸。
“喵~”
猛然对上一张毛茸茸的脸,徐荣锦吓了一跳,瞌睡虫都跑了,脑子里那根弦猛然绷了起来,他挥挥手,试图赶走它:
“嘁!走开!”
那只猫趴俯下身体,喉咙里发出嘶嘶地声音。徐荣锦不敢轻易妄动,未世之后什么活物都古里古怪。
那猫见他傻不愣登地窝着,深身竖起尖刺,无趣地甩甩尾巴,围着他左右转悠了一圈,眼睛骨碌一转,作势要往他身上扑。
徐荣锦见那猫扑过来,抬手便挡,结果脸没事,手臂却被划拉了好大两个口子。
徐荣锦扒拉着手上三道深红血印,咬了后糟牙对着那猫就是一巴掌,那猫也灵巧,见他抬手立刻就跑,临走还竖着尾巴,不屑地弹弹后腿。
徐荣锦被它气的牙痒痒,也只能暗恨。
那猫出了屋子,穿越大半个龙川基地,径直来到一栋废弃的公寓。
丽水公寓,三栋三零二号房。
室内血气浓郁,一股呛鼻的中草药味道。一个暗影躺在黑暗的角落里,那猫迈着猫步一扭一扭地走过去,舔了舔他露在外面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光标太灵敏,打字的时候不断滑到别的地方,真的很烦,不知道有没有谁知道这个应该怎么弄的,麻烦告知一下方法,不胜感激。
第19章 第十九章
那人伤口在右腹部,只做了简单包扎,但是仍旧看得见渗血。猫舌上的倒刺摩擦着伤口,让那人被活生生痛醒。
他呻|吟着醒来,伸手摸了摸那猫毛茸茸的脑袋,毛发颜色驳杂的猫喉咙里冒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惬意地眯起眼睛。
他伸出小手,声音稚嫩: “阿七,回来了吗?”
"喵呜~"
“没找到吃的吗?”
“喵呜~”
“没办法了,盘子里还有些骨头,你将就着啃吧,等找到妈妈就好啦,去吃吧......”
“喵呜~”
小七竖着尾巴蹭了蹭他的掌心,乖巧地凑到盆子边吧嗒吧嗒地啃起骨头。
男孩,也就是徐荣锦的外甥抱着膝盖做在冰凉的地板上,将头埋在膝上,不久细细地呜咽声在空荡荡的屋内响起,阿七回头走到他身边,柔柔地喵呜叫了一声。
"阿七,我讨厌爸爸......很讨厌!"
地下室
墨一打开亮白的灯,刺眼的白光立刻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中央的手术台上,一个人静默地躺在上面,听见他的脚步声靠近,立刻发出刺耳地尖叫声。
墨一听得牙疼,从一排手术刀中挑选了最锋利的一把:“你再叫我就割掉你的声带。”
尖叫声戛然而止。
墨一满意地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手术刀。他的刀掌握着沈海的命,看见他放下,沈海立刻长出了一口气,他楚楚可怜地看着墨一冷硬的脸,声音哀戚:
“当你的试验品我心甘情愿,我甚至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也能保证不会背叛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变成一个傻子,我再也不说他的不好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你和他的恩怨他要亲自来报,所以你放心吧,我会让你活的好好的。”
又是沈棠!
沈海受够了自己的命运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左右,受够了从墨一的嘴里一次又一次地提到沈棠的名字。
这个人太邪门,墨一拿起一管淡绿色的液体,思量片刻起身走到一只鼠笼子里。
注入药液的小白鼠起先跑跳如常,不到片刻突然发疯一般撞向铁笼子,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墨一低语:“还差一点点。”
“我饿,我好饿!”
墨一揉揉他的小腹,果然瘪瘪的没什么东西,顿时有些奇怪:“晚上不是吃过饭了吗?”
沈棠抬眼偷看他一眼,可怜巴巴地说:“后来又吐了 ,我怕你担心,没敢告诉你。”
墨一:“......现在想吃什么?”
沈棠搅着手指头,说:“想吃牛排,一分熟的那种。”
“你确定?”墨一拧紧眉头,墨色的已经闪过狐疑,“你不是不爱吃那么血腥的吗?”
沈棠吧嗒吧嗒嘴,肯定以及肯定地点点头:"是的是的,我肯定,我就要吃这个。"
"有没有觉得他最近很怪?"煤球揣着前爪,垂涎地看着墨一锅里的牛排说。
手里动作一顿,墨一给牛排撒上调料,问:"你什么意思?"
煤球耸|动鼻子嗅着渐渐散发浓香的牛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他的身上有一股味道,像丧尸身上......哎,喂!听我说完啊!”
煤球看着还在锅里的牛排,耸耸肩睡回到窝里。
“检查什么检查?”沈棠迷茫地摸摸肚子,“难道我怀了?”
墨一摇摇头,抱起窝在床上不肯起的沈棠起身走到地下室。凌晨的地下室清清静静的,一种检测仪器滴滴哒哒地响着。
墨一将沈棠放到治疗椅上,回身准备检查器械,沈棠被他闷不吭声地样子吓着了,溜下座椅轻轻圈住他的腰,害怕地问:
“我是不是生病了?”
墨一浑身一僵,拿开他的手,回身对上沈棠湿漉漉的眼睛,他下意识地撇开目光:
“我只是以防万一,你坐下吧,我给你看看。”
这样的亲昵只有一想到是他偷来的,墨一就说不出的烦躁。
沈棠对墨一的抑郁浑然不知,乖乖点头,心里却忐忑起来。
半个小时的时间是漫长的,不管是对沈棠,还是对墨一来说。当墨一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时,沈棠才想起应该换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