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一惊,死不承认地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没有!”
奎哈哈大笑起来,故作无奈地道:“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我总得满足你一下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x3
陈礼还没想清楚,无意识的发了个单音节词:“啊?”
话音未落,他的脸又一次被捧起来,那个“啊”被淹没在两人交缠的唇齿中。
陈礼的手用力抓住栏杆,瞪大了眼睛,果然……幻境里自己意|淫的跟真实的接吻真的完全不一样……
呜……要窒息了……好、好舒服啊……这种跟心爱的人接吻的感觉既有生理上的快|感,精神上也满足得快要飞起来了。
陈礼仿佛快要溺毙在水中,放弃挣扎的人一样,慢慢的闭上眼睛,甚至开始生涩地回应起来。
突然——脑中白光一闪,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样,手竟握不住栏杆,陈礼身子一软,倒在了笼子前。
他的意识还很清醒,清清楚楚地看见奎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既有兴奋,又有些渴望,看着他的眼神又有几分怜悯。
奎把手伸出笼子,把他的身子略显粗暴地拽过来,手伸进他的胸口摸索着什么。
他想拿钥匙!
不能让他拿到!陈礼想要奋力挣扎,可是他浑身软绵绵的,只有眼珠子能动,于是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奎从他的心口摸出了他藏了三年的钥匙。
那是守笼人的责任啊……
奎成功拿到钥匙,轻而易举地开了锁,跨出笼子的他露出兴奋的笑容,他终于得到“自由”了。
随后,他低下头,对上躺在地上的陈礼浸润着水光带着哀求的眼神,轻轻的笑了一下,俯视着他。
“谢谢你的钥匙。”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不过,你还真是好骗呢。”
他甚至还弯下腰来摸摸陈礼的头:“还是个小孩子呢,稍微温柔一点就被迷惑了吗?”
他直起腰来的那一瞬间,仿佛蜕去一层无用的死皮一样,眉间全不见被关着时的死气,意气风发的他更加具有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就跟……就跟他的幻境里那个说“我也喜欢你”的奎一样。
躺在地上的陈礼在一片水雾朦胧中,心口疼得厉害,好像把钥匙拿走了,也把他心里的一部分给挖走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奎双手做出一个复杂的手势,一阵热浪从他如玉的手漾开,石门内的温度渐渐升高,顶上的冰棱开始融化,他们脚下踩着的路也开始融化,连路的两旁蓝幽幽的水也开始咕嘟咕嘟冒出白气。
陈礼隐隐听见龙吟声,奎显然也听见了,结印的手松开,热浪反而越大了,他们脚下的路已经融化了,奎弯腰拽着陈礼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悬空起来。
石门内已经完全融化,融化的水也在一瞬间蒸发了,空荡荡的,像是被凭空挖去一块似的,只有一个空了的笼子在那里。
除去这个笼子,跟幻境里的简直一模一样。
原来幻境里的真的会成为未来的一部分啊……堂主没有骗他。陈礼朦朦胧胧地想着,不论是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奎,还是这个石门。
龙吟声震耳欲聋,石门里剧烈摇晃起来,光秃秃的顶上突然坠落下来几块大石头,破开了一个大洞,一只布满红色鳞片的肥胖的龙爪子伸了进来。
石门里更加炎热了。
奎提着陈礼往后飞了十几步,一头巨大的龙拍打着翅膀从破开的大洞里飞了进来。
这头龙有点儿像放大了很多倍的蜥蜴,确实像奎以前描述的一样有一个练武场那么大,全身布满流畅漂亮的红色鳞片,闪着粼粼的光泽,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色。
奎在他面前简直就像一个米粒一样渺小,可气势却完全不输给它。
奎唇角一翘:“鲁特,你总算是来了。”
巨龙鲁特口吐人言:“奎,你总算是出来了,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了你的召唤。”它说话的时候,张开的龙嘴有时会喷出小火苗,就跟唾沫星子差不多。
鲁特看见被奎拎在手上的陈礼,鼻孔里喷出两道气流:“这小子是谁?要不要杀了?”
杀了?陈礼茫然地动了动眼珠子,杀了……也好,他丢了钥匙,丢了心,他已经没脸再去见堂主和父亲了。
奎看着手里提着的软绵绵的陈礼,唇角噙着笑意,摇摇头:“不,鲁特。这位可是我的仇人呢,我要带回西陆去。另一位仇人现在咱们要抓住还太麻烦,就先拿他凑个数吧。”
鲁特还想说什么,奎摆摆手道:“好了鲁特,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你闹出的动静这么大,待会儿该有人来了,要脱身就有点儿麻烦了。对了,顺便把这个关了我这么多年的笼子也一起带走吧。”说着,他带着陈礼飞上鲁特的背。
鲁特拍打着翅膀,掀起巨大的气流,龙爪里抓着那个笼子,离开了练武场。
飞上了高空,周围都是苍茫的夜色,鲁特却一点儿也不受影响的样子。奎盘腿坐着,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带着少见的浮夸:“自——由——啊——”
说完,他和鲁特都笑了起来。奎笑得低下头来,不期然看见怀中的陈礼死寂的眼神,他收起笑容。
“唉。”他突然轻轻叹了口气,“我说啊,小家伙,你也真是太好骗了吧?虽然我很感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但是没办法啊——关了我这么多年,我总得找个人报复吧?”
他肩头散下来的银发有些落在陈礼的脸上,痒痒的,陈礼想偏头躲开,可是没有力气,只能静静地盯着奎。
“我这样做可能是恩将仇报了,不过你们东陆不是有句话,叫——父债,”他笑着捏了捏陈礼的脸,手劲很大,把陈礼的脸都捏红了,“子偿嘛。”
他眼角眉梢飞扬的神采衬得他的脸精致得炫目,即使是在这样的夜里,似乎也放着夺目的光芒。
*****
当堂主和忘华大师携着一干武学堂师生急匆匆地赶到武学堂的时候,见到的是满目疮痍的练武场,几乎整个练武场都毁掉了,露出能看到地下的大洞。
练武场地下竟还有这么一个洞,人群骚动起来,梁昂和李雪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那次陈礼脸色慌张带着食盒的时候,要他们保守秘密,这个秘密看来已经差不多要公之于众了。
洞里空无一人,用来压制火元素的冰天雪地都消融了,本该关着一个人的笼子也不翼而飞。
堂主清冷的脸上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他转过身去,朝着一干师生问:“陈礼呢!”
人群骚动着,却不见了那个少年。
梁昂和李雪晴犹豫了一下,站了出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们身上,堂主的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样锋利。
堂主寒声问:“你们知道陈礼在哪?”
梁昂顶着大家的目光,说:“堂主大人,我并不知道陈礼在哪,不过我能问一下……陈礼他犯了什么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应该要虐陈礼儿了
第17章 关押,惩罚
堂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暴躁得想把陈礼抓出来一把捏死的心情,指着练武场的大洞,道:“练武场下面,本来关押着一个罪人,钥匙由陈礼的家族保管,可是罪人现在已经逃出来了,陈礼也不知所踪。”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有人问:“那个罪人是谁?既然已经抓住他了,为什么不干脆将他杀死?”
堂主答道:“那个罪人是史书上出现过的‘火’的首领,他……很强,而且杀不死,有无尽的寿命,所以只能选择暂时关押他。”
他又看向梁昂和李雪晴,冷冷的道:“只有陈礼一个人拥有钥匙,那罪人无法自己逃出来,要么就是陈礼帮他逃出来的……”
梁昂心里一惊,顾不得什么,脱口道:“这不可能!”
堂主没理他,继续道:“要么,就是那罪人使用强迫手段从陈礼身上得到钥匙,如果是这样的话,陈礼现在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这话仿佛千斤大锤砸在两人心里,梁昂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李雪晴捂住嘴,后退了两步,双手都在颤抖。
堂主也不管两人心里是如何的惊涛骇浪,而是转身面对着那个大洞,叹了口气:“追不上了……”
忘华大师站在一边,一直都沉默着,这时突然开口道:“这事必须禀报给陛下。”
堂主无力地点了点头。
梁昂见他们半点没说到要去救陈礼,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道:“堂主大人,陈礼呢?他生死不知,要怎么办!”
这种语气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堂主被这事搞得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宽容,冷冷的道:“是他把罪人放出来在先,生死不知也是他咎由自取。”
梁昂恨得咬紧牙根,李雪晴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拳头用力捏了捏。
这一捏,好像把他的力气给卸了,梁昂肩膀无力地塌下来,“是。”
“散了吧。”堂主一甩手,跟着忘华大师走了。
人群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也各自散开了。
梁昂和李雪晴慢慢的往回走,此时的他再没有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的气势了,李雪晴在后面一边抹眼泪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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