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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在红尘渡你 (漱己)


  沈已墨不敢去瞧季琢,垂首而走,不过片刻,人群便将俩人冲散了去。
  待他发现左右不见季琢时,倒不慌张,反是松了口气,浑身上下紧绷的皮肉也跟着舒展了些。
  许我本就是红尘中人罢?修仙作甚么?我与季琢一道修仙是否反是耽误了他?
  他苦笑着,一时不慎被人撞了下,脚步不稳,跌倒在地。
  身下有些磕,一看,他才知自己竟撞到了一个小架子上,小架子上摆的是眼下时兴的话本。
  书肆老板听闻动静,从里头疾步走了出来,见状,心疼不已,他为了能多卖些书,特意在书肆门前以竹条搭了个小架子,上头摆了十本话本,如今被这不知从何处来的公子一撞,话本虽无恙,小架子却是散了一地。
  沈已墨站起身来,向书肆老板致歉道:“是我的不是,这些话本多少银两,我全数买了。”
  眼前人既这般诚恳,书肆老板心里头的火气即刻下去了,语气缓和地道:“不必了,公子若是过意不去,随意买一本便可。”
  沈已墨将十本话本一一拾了起来,放到账台上,随意地扫了几眼书籍,突地,思及了昨夜的春梦,他的心脏登时剧烈地跳动起来,宛若要破开皮肉,扑腾出来一般,他伸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犹豫了半晌,仍是忍不住问道:“可有春宫图卖么?”
  “春宫图?”书肆老板吃了一惊,这样一个瞧起来干净俊秀的公子竟要买/春宫图?
  见书肆老板迟迟不答话,沈已墨大着胆子又问了一遍:“可有春宫图卖么?”
  “有的,有的。”书肆老板回过神来,连声答道,这公子怕是未尝过情/事才要拿春宫图来解惑罢?
  书肆老板取出五本春宫图来,在账台上一一摆开。
  沈已墨只瞧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因自己方才紧张,竟未讲清楚,又颤着唇补充道:“要男子与男······男子交······交欢的春宫图。”
  男子与男子?
  书肆老板目中生了轻蔑之意,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公子,不知他是要为人下,还是人上,瞧着模样,大抵是要被压在下头的那一个罢。
  他又取了三本春宫图出来,沈已墨不敢细看,随意抽了一本,道:“便这本罢。”
  话音还未落地,他已付了书资,抓起春宫图,跑得老远。
  沈已墨跑到一处石桥旁,此时人流如织,他手中死死地抓着春宫图,幸而衣袂过长,遮住了大半春宫图。
  不知是因跑动还是因羞耻,他的面色嫣红发烫,他左右顾盼,故作镇定地将春宫图塞入怀中,堪堪松了口气,一抬眼,却见季琢不知何时立在了他跟前。
  季琢面上无多余的表情,只淡淡地道:“我寻了你半日,你去何处了?”
  不知季琢是否看见了春宫图?沈已墨支吾了两声,不知如何回答,季琢也不追根究底,反是道:“离我近一些,莫要再走丢了。”
  说话间,又有行人从俩人间穿过,沈已墨大着胆子揪住季琢一点衣袂。
  季琢扫了眼沈已墨的后颈,那后颈由于沈已墨半垂下头而从发间裸/露出半分,白生生的,季琢不发一言,便随他去了。
  沈已墨比季琢慢上半步,怀中的春宫图贴着心口,不断地被心脏敲打着,春宫图再反过来敲打他心口的嫩肉,直打得那一大片嫩肉几乎要生起火来。
  沈已墨尚在集市中,分明衣衫整齐,但却觉着被人剥光了一般羞耻。
  他适才买了一本春宫图,他心里头正觊觎着季琢,他想要季琢吻他,抱他,与他交欢。
  他揪着季琢衣袂的手指不住地发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因他肤白欺霜,这青筋分外扎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裂帛之声乍响,他竟硬生生地将季琢的衣袂撕去了一块。
  他怔怔地盯着自己指间的一段绸子,半晌,才冲着季琢歉然地道:“季公子,是我的不是。”
  季琢瞥了眼自己的衣袂,破口处有长长的丝缕坠下,在风中一荡一荡的。
  沈已墨又是紧张又是羞愧,怕自己被季琢厌恶了去,遂浑身细细地打起颤来。
  季琢无奈地叹息一声,伸手掰开沈已墨绞得死紧的右手,将那段绸子取了出来,接着握了沈已墨的手,难得温柔地道:“走罢。”
  俩人见过朱歇,又用了晚膳,便各自回房去了。
  小厮抬了浴桶来,沈已墨褪去外衫,那被他刻意遗忘的春宫图便一跃而出,跌落在地。
  他伸手拾起春宫图,不由地翻弄起来,起初不敢细看,后来甚至用手指描摹起来。
  这春宫图画得栩栩如生,连紧要处都纤毫毕现,他耳中不住地回放着昨日梦中自己的呻/吟,情/欲便腾地起来了,情/欲起得这样快,他如何能招架得住,还未侍弄,下处便已然发硬了,戳得衣衫起了褶子。
  他咬着下唇,伸手去侍弄自己的热物,半晌,手指都有些疲惫了,那热物却执拗地不肯如今早一般泄出来。
  他学着春宫图,用手指去摆弄胸口的红点,直弄到红点硬得发起疼来,那热物依旧无半点要泄的迹象。
  他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一狠心,褪去了自己的下裤,试探着去摸索那一段臀缝。
  那臀缝敏感得厉害,一碰,一大片肌肤都颤抖起来,他的双足本踩在褪去的下裤上头,这一激便生生地落在了地面上。
  眼下正是早春,地面还凉着,凉意从足底心窜上来,却并未将他身上的火灭去一些,反是催得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他试探着将指尖钻入那娇嫩的褶皱中,内壁比臀缝要敏感千万倍,强硬地往外推拒着异物。
  他收回手指,理智上想要作罢,但双眼却不住地朝那春宫图望去,里头的俩个男子,居上位者正在为承受者指淫,下位者的热物则被这几根手指摆弄得泄了出来。
  他抿紧唇瓣,又将手指送了进去,这一送,竟将整根手指全数没入。
  虽还未从指淫中尝到趣味,但他的热物却不住地泄了起来,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口鼻,怕呻/吟声被睡在隔壁的季琢听了去。
  待热物泄了干净,他想将手指抽出来,一动,居然生出快意来,这快意极是惑人,引诱得他又探入了第二根手指。
  两根手指在入口进出间,他又泄了一次。
  情/欲平息之后,他盯着自己沾满了浊液的双腿,觉得自己脏得很,索性将身上残余的衣衫褪了干净,浸入了水已发冷的浴桶中。
  他将自己每一寸肌肤都洗了彻底,方从浴桶中跨出来。
  他身上的热意被冷水冲刷了干净,一身肌肤如同冷玉似的,加之面上无丁点儿柔软之意,整个人散出拒人以千里的倨傲。
  他擦拭完自己的身子,穿上今日方洗晒过的亵衣,双目瞥见了委地的衣衫,那上头也沾着不少白浊。
  这白浊又令他忆起了他适才对于自己身子的玩弄,他恼羞成怒,手指一点,那衣衫便烧了起来,转眼的功夫,不剩一星半点。
  他吸了口气,伸手想将春宫图合上,手指却不听指挥,反是又翻过一页。
  这左边一页是居上位者用药膏为承受者润滑后处,右边一页居上位者竟然将自己的热物送入了那后处!
  他眉间尽蹙,不由地伸手按了下自己的后处,这样大的物什,进得去么?
  怕是要撕裂的罢?
  但撕裂又是如何,季琢的那物若是能进到自己体内,自己被撕作两半,亦是心甘情愿。
  他脑中不住地浮现出流云客栈的那一日,那日他不过是想邀季琢一道喝秋露白,便去季琢房间寻他,未料想,门开之后,季琢居然在沐浴,不过一瞬,他便将季琢看了精光,连那物什都看了分明。
  那物什若是进入了自己体内,会是甚么滋味?
  他不敢再看,终是合上了春宫图。
  因他今日已泄了三次,疲倦得厉害,不过一沾枕,便睡了去。
  这一夜,季琢未入梦来,一夜好眠。
  次日,他早早地醒了,用过早膳,便在庭院中闲步,庭院中已有了春意,山茶、海棠、杜鹃等等竞相绽放,姹紫嫣红,地面上亦生了青嫩的草来,绒毛一般,铺了一地。
  他远远地看到季琢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脑中警钟大作,身形一动,飞身而出,落在了书房门前。
  朱悬正抱着孩子,凝视着窗口的腊梅。
  腊梅已是苟延残喘,勉力开了几朵,朱红色的,伏在枝干上,被风打得摇摇欲坠,颇为可怜。
  朱悬开了窗,轻柔地摩挲着其中的一朵,低喃道:“我很想念你。”
  沈已墨闻声,觉着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抬步欲走,朱悬却道:“沈公子,你可莫要如我一般。”
  沈已墨身形一滞,干笑道:“我不知朱公子所言为何。”
  朱悬苦笑道:“我喜欢一个人,好容易鼓足了勇气,将他纳入了怀中,之后,我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之后,我便再未见过他······”
  突地,怀中婴孩因无人理会他,寂寞地哭闹起来,朱悬耐心地将孩子哄好了,又接着道:“沈公子,你若是喜欢季公子,可须得将他牢牢抓住,莫要让他走远了,这天下太大,有时候,若是走散了,便永无相见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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