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好逑 完结+番外 (发呆的樱桃子)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发呆的樱桃子
- 入库:04.10
王传灯叹了口气,摸下炕来,单肩把疼得弯腰的小树苗从地上拔起来,丢在了床边:“笨的你。”
说着,他把长安的膝盖顶开:“看好了,手上有点谱儿。从顶头这么摸起来……”
一摸上去长安就有点发抖,而且越摸越抖,王传灯不耐烦地用了点力:“抖什么?老实点。”
长安舒服得差点把舌头给咬了:“灯灯灯灯爷……”
王传灯这才抬头,扫了一眼长安姹紫嫣红的脸,皱皱眉:“不舒服?”
长安也不知道自己在羞什么,只是觉得从这个隐秘的角度看下去,灯爷的脸好像也挺漂亮的,不知不觉的就反应得更厉害,憋胀的感觉也更强了。
王传灯的性格本来就相当恶劣,瞧见长安脸红,就开始嘴花:“挺持久哈。”
长安低着小脑袋,脸上要炸开似的红:“灯爷……”
王传灯故意抓紧他,用另一只手给他量了量尺寸:“长是够长,不过比我差点儿。”
长安:“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
捂着脸的长安头发卷得翘了起来,像个倒立的拖把。
王传灯孜孜不倦地调戏了他大半个时辰,他才开始小声哼哼,哼得人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痒痒。
有过一次经验的王传灯猜,他这一哼,就是差不多要交代了,于是他调笑长安说:“不错啊,第一次半个时辰,第二次快满一个时辰了。以后长安找谁当媳妇,那人可有福气。”
长安闻言,有点儿委屈地垂下了脑袋……上面的。
当初灯爷在奴隶拍卖场说要买下小师弟的时候,明明白白是说要把小师弟许给自己做童养媳的。
虽然自己年纪比师弟小吧……
现在,师弟和师父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在他们身旁站久了,长安自己都觉得自己多余得很。
……小师弟真的不喜欢自己,绝望。
长安垂头丧气地哼哼了一会儿,突然上手勾住了王传灯的脖子。
王传灯出了点儿汗,正打算动作快点儿赶快完事,然后再去洗个澡,以后哪怕眼睁睁看着长安把自己给撸断也不管他这摊子破事儿了,就被抱了个满怀。
错愕片刻后,他刚想把人推开,就听到长安喃喃地问:“灯爷,小师弟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王传灯还是那个答案:“……因为你不是总督。”
七年的光阴累计下来,长安已经不再对这句话充满反感了,他孩子式的单线思维,终于进化到足够他好好琢磨琢磨这句话的含义了。
他把汗津津的脸拱在王传灯脖子上,看着王传灯弧线完美的下巴和侧脸,突发奇想地问道:“灯爷,你呢?”
王传灯:“……我怎么了?”
长安歪着脑袋问:“为什么不像小师弟一样找个人呢?”
王传灯:“我这不是有你这个乖儿子吗。”
被一个人承认说心里有自己,长安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甜了:“那你为什么不……”
王传灯心里想着那个人,觉得也没什么羞于说出口的,于是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就像你不是总督一样,没人能代替卫汀。”
自从亲手弑父、害死母亲之后,王传灯便一直在黑暗中逡巡游戏,所以,卫汀的出现于他而言,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他第一次知道有人会这样不计代价地喜欢着一个人。
王传灯对卫汀的喜欢,是对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单纯的喜欢,是没什么道理的初恋,是黑暗对光明的仰望,以至于后来,卫汀消失了,他还是那样深刻地影响着王传灯。
长安看着王传灯微微下垂的睫毛和随意抿着的薄唇,根突然动了一下。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紧接着,那处就又动了。
长安不可思议地腾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根部,惊诧得脸都白了
他的根为什么会对两个不同的人跳?先是小师弟,又是灯爷……
我是一棵这么淫乱的树吗?
长安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世界突然开始摇摇欲坠起来,他连王传灯的脸都不敢多看了,然而他的小长安还被王传灯握在手里。
长安突然觉得特别难过。
为什么让自己有根动反应的人,都喜欢别人呢?
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单元的故事取自于《聊斋志异》~特别有意思的小故事w
第65章 人妖(二)
今夜赏灯放灯的人很多, 子夜的气息带着沁凉的水汽味道, 掺杂着各类小吃和灯蜡燃烧的香气, 拼凑出一股子人间烟火的芬芳。
摩肩接踵的乳白色的星子搀着暖黄色的星子斑斑驳驳地洒在古朴的青石板街道上,叫卖灯笼的摊位前永远围满了人,街口的手帕店又新进了一批新帕子, 女孩们拥在店里,叽叽喳喳,各自挑选。
流过飞熊镇的河内漂满了金黄璀璨的河灯, 像是一只只灵犀的眼睛, 从水里看到人间,从人间看到天上。
季三昧放了一朵莲花河灯到水里, 说:“希望它永远不会灭。”
季三昧说这话的时候动用了一点灵力,所以它就算漂进江河, 漂到远洋,也永远都不会灭。
现在季三昧的法术已经能做到超越小范围的现实, 让一盏灯永远灭不了,并不算什么难事。
沈伐石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手边放着些刚买来的小点心。
他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 连接着季三昧的手腕, 免得二人走失分散。
他拉拉绳子:“再去逛逛吗?一会儿有舞狮。”
季三昧盯着沈伐石身边的小纸包道:“不急。我想吃豌豆黄。”
沈伐石抓住红线的另一头,把小家伙一点点牵到自己身边来,拆开小纸包,却并不喂给季三昧,自己先吃了两口, 随后亲上了季三昧的唇:“吃过饭了,小心胀坏肚子。给你尝尝味道。”
季三昧笑嘻嘻地擅自伸了舌头,进去搜刮了一番,下了个中肯的评语:“甜的。”
分开时,身为主动方的沈伐石还是红了一张老脸:“……季三昧。”
季三昧回味着一嘴豌豆黄的甜香:“干什么?”
沈伐石:“……你不会害羞吗?”
“我脸皮厚。”季三昧愉快承认,并补充道,“就算会害羞,也是被你干出来的。”
那个“干”字沈伐石简直不敢多想下去,他拉着季三昧往起站:“好了,走吧。”
走上大街,人已经多得有点让人糟心,季三昧在同龄人里拔尖的身高在这里也相当不够用,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戳了戳沈伐石的肩膀:“我矮,看不到灯,师父背我。”
沈伐石于人山人海中蹲下身来。
季三昧轻捷地跃上他的后背,双腿盘在沈伐石腰际,把自己和沈伐石牢牢锁在了一起:“师父,我爱死你了。”
沈伐石说:“嗯,我也是。”
一个大人,一个半大的人,就这样亲密地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穿行,没有月老牵线,他们就自己给自己系了一条红线,不仅粗,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在去看舞狮的路上,沈伐石在一家玉铺门前站住了脚。
在这样的节日里,这玉铺仍是门厅萧索,可见是里头的价格叫人望而却步。
季三昧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干嘛?”
沈伐石抬腿就要往铺子里走。
季三昧勒住他的脖子:“哎,哎!”
被勒得快断气的沈伐石:“……我给咱们买个玉牌。你一个,我一个。”
季三昧极其不尊师重道地敲了敲沈伐石的脑袋:“你有钱烧包了是不是?”他随便往路边一指,“拿狗尾巴草编个小牌子不行吗?路边都是,还不用给钱。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编,想编什么样儿编什么样儿。”
沈伐石失笑:“要狗尾巴草都不要玉牌?”
季三昧真情实感地:“就要狗尾巴草。”
沈伐石回过半个脑袋去:“我攒钱就是要给你花的。”
沈伐石虽说是私生子,从小到大也没断过花销,他向来不爱黄白之物,在季三昧死后,他发了疯似的攒钱,就是为了在季三昧活过来后,不用再那样苦捱着自己。
季三昧老实不客气地把他扭过来的脑袋推过去:“……你傻呀。把钱取出来,摞成床,我们趴在上面睡觉,比什么不强。”
沈伐石:“……”
看来他们要换张床了。
沈伐石放弃了玉牌,背着他价值连城的宝贝去摘狗尾巴草。
季三昧非常不要脸,连不要钱的狗尾巴草的便宜都占,在一堆狗尾巴草间专捡个儿大穗儿肥的摘。
沈伐石抓着绳子,低头看着那红线,目光一路落在季三昧细白澄亮的手腕上,又沿着他的胳膊滑入他的领口。
怕更深露重,让季三昧受凉,沈伐石给他裹得挺严实,只留了领口处的一抹圆形的白皙,现在那块半圆的洁白皮肤就曝露在沈伐石的眼前,像是被牛奶洗过似的,叫沈伐石有些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
为了转移这样的腌臜念头,沈伐石转过了头去。
这一转,他就瞧到了一抹在远处人群上空缭绕不散的妖气。
沈伐石眉头一拧,本能地往那里走了两步,拉扯得蹲在地上的季三昧差点摔倒在一个路过的行人身上:“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