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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 完结+番外 (发呆的樱桃子)


  季三昧说:“可以,但师父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沈伐石:“我不放。”
  季三昧:“你再不放我就被你勒死了。”
  沈伐石这才不甘不愿地撒了手,说:“不许说那个字。”
  季三昧:“不说,不说。”
  话音未落,季三昧的肚子就响了一声,他揉揉自己已经空了的胃,说:“我肚子饿,要饿……”
  “死”字没出口,季三昧就在沈伐石可怕的目光中把那个字吞了下去,修改了自己的言辞:“饿得能吃掉半个师父。”
  沈伐石硬是没绷住脸上的表情,笑开了,笑得季三昧都很奇怪,为啥听到要被吃掉他能笑得这么开心。
  季三昧不知道的是,沈伐石的精神早就不大正常了,只要能和季三昧永远在一起,什么形式他都不在乎。
  沈伐石笑够了,就翻了个身,把小家伙轻松从自己身上举起来:“那剩下半个呢?”
  季三昧答得不假思索:“洗洗留着明天吃,给你凑个整。”
  这个答案很得沈伐石的心,他把季三昧背在自己背上,说:“跟我走。”
  季三昧乖乖趴在沈伐石背上,被他拐带去了厨房。
  季三昧这醒酒觉睡的时间不长,不过两个时辰。天已经擦黑了,六尘在前院,长安和王传灯不在家,沈伐石也没有叫季宅的仆役来帮忙,他自己摸到小厨房,给季三昧一起开伙,做了一锅杂粮粥。
  这是季三昧第一次尝到沈伐石的手艺,东西刚一进口,季三昧的心就跟他的舌头一起化在了嘴里。
  他看向沈伐石,认真问:“师父,你还缺师娘吗?”
  沈伐石很乐意跟他这样你来我往地对戏:“不缺。有人了。”
  季三昧作苦大仇深状:“师父,我不要名分,我只要你的身体。”
  沈伐石说:“好的。”
  然后两个人嘴对嘴地分了一碗粥喝,顺便分享了一点对方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季六尘提着中午打包好的菜肴过来了,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他的心情很复杂。
  说沈伐石为人放荡,小孩子都能下得去口吧,他兄长看上去啃得比沈伐石还开心。
  ……算了,随缘,看命。
  一脸四大皆空的季六尘,是这片小小的空间里看上去最像出家修行之人的。他打算也去盛碗粥冷静冷静,却发现这里的小厨房只有两个碗,沈伐石一个,季三昧一个,没自己的份。
  当年这里是兄弟二人的私人小厨房,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季三昧囫囵吃上两口,再抽着烟,看着季六尘吃。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他只能看着沈伐石他们一边吃,一边交换口水,自己连袋烟都没得抽。
  可能是季六尘哀怨的表情太过明显,季三昧蛮大方地把自己用的碗递给了他:“我这碗还没吃呢。给你。”
  这是季六尘常用的碗,上头还画着一个小小的小狗脑袋。
  季六尘很是感激地接过碗来,可想着兄长中午醉酒的事情,又有点担心兄长吃不好,胃被伤着了,不由推拒道:“兄长,你先吃吧。”
  季三昧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我跟我师父用一个碗。”
  沈伐石:“嗯。”
  季六尘:“……”
  他觉得重生之后的兄长更加百无禁忌了,他也想不通这是好还是坏。
  ……
  两人一狗在季宅里默默分享晚餐时,隔壁的卫某人正在拼命翻春宫图以证明自己的取向安全无害。
  在反复的暗示下,卫源总算看到自己的小卫源硬挺挺地站了起来。
  卫源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既然证明自己还是对女人有反应的,卫源就心满意足了,他把那话儿好好伺候了一通,在势头稍软时,外头突然响起了哐哐的凿门声:“卫源哥,在家吗?”
  卫源刚想说话,就发现下头张牙舞爪倍儿精神地站起来了。
  下头精神,上头也精神得很,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季六尘那一瞥时眼睛里晃荡着的水光。
  如果稍微用力点,叫他哭出来会是什么……
  卫源伸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全当自己已经死了,连个屁都不放地趴在桌子上。
  吧嗒吧嗒敲了半天门的季六尘颇为无语。
  他看够兄长跟沈伐石的腻歪了,只是想找卫源出来散散步,偏偏碰上人不在家。
  季六尘喟叹一声,返身走去,一封信件却不慎从他的袖中掉了出来。
  他俯身捡起,珍惜地用手背扫扫沾上去的灰尘。
  那是季三昧重生后给他写的信。
  大半个月前,季宅的门被敲响,有个俊秀的青年跳进来说“这里有一封信,想来拿就和我比剑吧”的时候,季六尘心里不仅毫无波动,还以为碰上了疯子。
  但是,当瞥到信封上的笔迹时,季六尘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来。
  他跟送信的疯子比了剑,比得乱七八糟,他甚至只记得把剑当西瓜刀平砍挥刺,为的就是尽快拿到那封信。
  那个疯子倒没有真的难为自己,和自己对砍了一会儿,就心满意足地交出了信,掉头走了。
  现在想想,季六尘都觉得好笑。
  拿疯子做信使,倒是像极了沈伐石的作风。
  ……
  此时天色已晚,那个被称为“疯子”的年轻人云槐,口里叼着根草,跟云如往一起在烛阴城外的河堤上晒月亮。
  云槐感叹:“外头真好玩儿,可以天天比剑。昀霖特别高兴。”
  云如往躺在他身边说:“我也特别高兴。”能和你在一起。
  云槐在云如往旁边就乖巧得像个等着向父母讨零用钱的小孩儿,眼睛忽闪忽闪的:“前辈,你什么时候能跟我打一架呢?”
  云如往一脸淡然道:“你打不过我。”
  云槐一翻身,滚在了云如往身上。
  作为货真价实的七岁小孩儿,他可当真不明白这样的身体接触意味着什么:“前辈,我看不到你的根骨,也看不到你的金丹,很奇怪啊。”
  云槐的眼睛,远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是凑近了看就能看得很清楚。
  他的一双眼睛里透着点澄澈的蓝色,一眼扫过去,能清晰地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云如往面不改色:“因为我比你强太多,所以你看不到。”
  这个理由把云槐说服了一半。
  云如往紧跟着又说:“……不然我怎么能把你点化出来。”
  云槐又放心地把另一半心交给了他,笑着趴在了云如往身上,肆意腻歪:“那个小孩子很厉害的。”
  他是在说季三昧。
  云槐永远对新鲜有趣儿的事物感兴趣,在他看来,季三昧就是一个再有趣不过的玩具。
  “他的根骨是天生的,但是生得很怪,我看到,他的根骨上有一道金印,金印颜色很淡……”云槐用手在空中比划,似乎是想描画出那个金印的轮廓,但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看不清楚,我本来想多看一眼的,可那金印古怪得很,我看多了,眼睛就烧着痛。”
  云如往侧头看向他,稍稍挑起眉毛来。
  “前辈,我跟你说过的。”云槐见到云如往的这副表情,就知道他是想起来了,“沈伐石的根骨上也有这么一个烧眼睛的金印。”
  云槐自天精地华中诞育而出,有一双能勘透修仙者灵根的眼睛,这个本领叫他他一眼便能探知对方底细,从而选择自己的对手。
  这些年来,他探知不了底细的唯有两个,一个是把他养大的云如往,一个就是沈伐石。
  他是根本看不出来云如往的根骨在哪里,沈伐石则是太过强悍,这种强悍,甚至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中灵力的最上限。
  在世间游荡多年,云槐从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的灵根像沈伐石一样。
  按照正常的修炼进度,沈伐石这样的人,早该上界飞升、逍遥自在去了,还能去寻找和他一样强大的人打架,云槐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逗留人间,守着他的一方禅院和八方田产过活。
  云槐不懂,云如往也不会替他解答。
  他揉着云槐毛茸茸的头发,说:“等明天我们就离开烛阴,再去别的地方转一转。”他撩开云槐的额发,戳戳他的眉心痣,“让你去找别人打架比剑。”
  云槐眨眨眼睛,扑在云如往怀里,眼睛里水雾淋漓的,煞是勾人:“前辈真好!”
  云槐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上时,甫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家前辈。
  前辈看到他的时候,手里的水瓢掉到了地上,很是吃惊。
  云如往家本是贩运丝绸的世代大贾,本家却遭遇飞来横祸,一场来势汹汹的疫病,把他所有的亲人都带走了。云家产业丰厚,足够云如往三生花销吃喝不愁,他原本打算一生沉溺书海文山之中,没想到意外种出了一个人来,索性变卖了自己名下所有的产业,吃着几家亲戚的分红,带着这个对打架比剑有着格外执念的小孩儿走南闯北去了。
  听说明天就要离开,云槐还是有点悻悻的。
  他贴在云如往的心口,听着他声声的心跳,喃喃自语:“……我还没跟沈伐石比剑!还有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季三昧,等他大一些,我也要和他打。他那个金印是很古怪的,对不对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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