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好逑 完结+番外 (发呆的樱桃子)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发呆的樱桃子
- 入库:04.10
他又说:“我死,绝不会是因为那杯酒。”
沈伐石:“那是因为什么?”
季三昧哑然,而这样的哑然让此时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沈伐石难以忍受。
他说:“三昧,不管怎么样,你不要再离开我。”
季三昧挣扎着亲了一口他的眉心:“……沈兄,我们是师徒,等我长大,你再做我的沈兄好不好。”
沈伐石点点头,他疯了一场,困倦至极,竟就这么抱着季三昧睡着了。
季三昧不是没有遗憾的,但是他的遗憾,在看到沈伐石双腿间的玩意儿时就去了十之八九。
在看到之前,他想,不就是一根油条吗,再大能有多大。
可等他看清之后,饶是见多识广的季三昧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嚯。
季三昧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尺寸,果断决定放弃勾引,他觉得按照现在自己的体型,绝对是一步到胃。
他甚至对未来失去了几秒钟的希望。
沈伐石睡着了,而被缚着手脚的季三昧闲来无事,也开始寻思自己重生后七年间一直悬而不解的问题。
他对除了六尘和沈兄之外的任何人都存有戒心,尤其是在沈兄离开烛阴、征战临亭时,烛阴城内的倾轧会有多严重,季三昧心知肚明。
按照六尘所说,他应该是在被下毒的当日被迫离开了烛阴,带着卫汀去找沈伐石了,但却在数月后盲了双眼,和卫汀流落到了云羊境内的沂水村,被李环李柔姐妹捡到,在离开沂水村时,又留下了一只手臂。
——所以,他上辈子在离开烛阴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48章 幻梦(四)
再醒来时, 季三昧悲哀地发现, 沈伐石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坐在窗边, 那道笔挺的背影几乎要斜融进暗夜之中,一身木兰色僧绡将他周身裹得密不透风,腿倒是微妙地开着叉, 手中执壶,对月独饮,耳尖都是细碎的醉红, 整个人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季三昧很想说, 沈兄,你看这天气晴好, 咱们速速干一票大的,你觉得如何?
但是一张嘴, 一口乖巧软糯的童音让季三昧自己先萎了:“……师父。”
沈伐石打了一个抖,转过头来, 强作镇定:“醒了?”
季三昧撑着双臂要爬起身来,却觉得全身被扒了一层皮似的酸痛。
他问:“……什么时候了?”
沈伐石轻咳一声:“过了一天了。”
……沈伐石自己也是在半个时辰前才醒过来的。
难得,他竟然在无梦的状态下安睡了一天多。
……哪怕是后来在王传灯的要求下戒绝了“修罗鼎”, 沈伐石也落下了病根, 一旦闭上眼睛,满眼都是季三昧死去的各种场景。
在他最近的一个梦里,他竭尽全力,攀上了一座高可摘星的城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季三昧从塔顶跌下去, 而他只来得及抓住他缥色的腰带。
在那之后,他就不睡觉了,连打坐修行都很少。他把挣出一份丰厚的产业当做自己的毕生追求,除妖、攒钱、入账,再把银钱换成庄园、田地和商铺,沉迷赚钱,不能自拔。
……至少这样,他不用去面对他不想面对的东西。
沈伐石这一觉本来睡得很是安心自在的,然而醒过来之后,在身旁捡到一个伤痕累累的季三昧,沈伐石就重新体验了一把当年发现和季三昧迈越雷池后的酸爽感觉。
那是季三昧的十八岁生辰。
席间的他依旧是冷艳盛放的高岭之花,进退有度,与他一贯的性冷淡风格合辙押韵,并无不同,但沈伐石却发现他那天格外的不对劲。
他仿佛把酒当茶来饮,而季三昧又多酒朋肉友,瞧着他这副来者不拒的态度也觉得新鲜,一个个都上来劝,沈伐石想方设法地替他挡去了一大半,但结果是两个人都醉了。
季六尘负责送客,而醉了的季三昧以手撑头,侧卧在主座软榻上,缓慢地揉按着太阳穴,染上一层浓醉的双眼里雾气朦胧,春痕在他眼中缭绕出一幅若隐若现的美人图,有一种不知羞耻的美感。
沈伐石走近见状,喉头一紧,声音都变得有点变调:“季贤弟,醒醒。”
季三昧困倦道:“……口干,想吃葡萄。”
沈伐石失笑,剥开一颗鲜嫩多汁的葡萄送到了季三昧嘴边,却不料季三昧竟将他的手指和果实一起含进嘴里,葡萄顺着食道滚入腹中,沈伐石的指尖则被温软的小舌纠缠住,舔弄起来。
在场还有十余位宾客未散,沈伐石背对着他们,恰好挡住了季三昧,谁也瞧不见他的动作。
沈伐石望着自己指尖上的暧昧水液,闹了个满脸通红,心里像有小鼠爪在轻轻挠痒,却又不舍得把手抽回来。
葡萄的汁液在他口中炸开来,弥漫着一股近似美酒的果香气,季三昧更醉了几分,如痴如醉地在沈伐石的指尖搜刮着属于他的味道。
半晌之后,他倒是率先松开了口,条理清晰道:“……送我回去。”
指尖从唇内拔出时,发出了轻轻的“啵”的一声,这点细细的水声更教沈伐石脸红。他把人扶起,搀出主殿,直到无人处,才把季三昧打横抱起,朝着记忆中他暗中观察了许久的季三昧卧房走去。
把人安置在榻上,沈伐石就转身出去打水,想替他擦擦手心脚心,可是才不过离开须臾的功夫,季三昧就被逼人的火力灼烧得坐立不安,不知不觉就觉得裤子有点紧起来。
季三昧翻身坐起,也懒得去观察身边有谁,松了腰带,褪下裤子,伸手握住了底下的东西,不甚熟练地动作起来,丝毫不觉得在某人端着水盆进入房间的一刹那,呼吸变得有多么粗重。
沈伐石望着床上正和自己的小三昧愉快玩耍的季三昧,低声唤:“……三昧。”
被叫到的人明显是脑子不清楚了,抬起头看了沈伐石一眼,似乎在想沈伐石是谁,后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
沈伐石被这副可爱的酣然醉态稳准狠地击中了心脏,酒力涌上来,迅速烧干了他体内的水分。
他放下水盆,走上前伸手轻轻弹了一下那小东西的顶端,季三昧梗着脖子发出了一声近似哭泣的叹声,浓白的豆浆就溅在了他手上和沈伐石手上。
沈伐石凑近了那弥漫着酒香味的嘴巴,浑身发烫,只能在欲海中挣扎着,勉强维持着那么一点点的清明:“……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季三昧笑嘻嘻地看着沈伐石:“沈兄,我今天才知道,我是个怪物。”他凑近了,研究着沈伐石的睫毛,“沈兄,我若是怪物,你还愿意亲我吗?”
沈伐石一愣。
别……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季三昧似乎是很怕听到沈伐石的否定答案,问完问题,几乎没有给后者任何的反应时间,蛮横地抱了上去,用还带着葡萄粘腻汁水的舌尖撬开了沈伐石的唇。
沈伐石也只愣了一瞬,就沉浸在了一个酒香味浓郁的深吻中,并在几次交锋后成功夺取了主动权,温滑的舌尖几次勾入季三昧的喉咙,逼得季三昧脸色更红,喘息凌乱,一声声的就像是在委屈的呻吟和控诉。
醉意和欲望把沈伐石理智的堤坝压得四分五裂,他把人推倒在床上,双臂摁住他的肩膀:“季三昧……你不要后悔……”
季三昧立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沈兄,你凶我。这时候你应该哄着我。”
沈伐石蹭了蹭季三昧,温柔的嗓音里却含着暗流汹涌的躁狂:“怎么哄?”
“唱个歌儿来听啊。”
“唱什么?”
“我唱给你听呀。”
季三昧笑得眉眼弯弯,清一清嗓子,张口就来:“伸手摸弟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伸手摸弟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他一边唱着一边分开了双腿,拍拍胯部,不知死活地嘿嘿笑开了。
沈伐石一声不吭,不再推拒,将手指轻轻探入其中。
看得出来季三昧也是第一次,刚才还笑得没心没肺的,沈伐石才刚进去一个指头他就变了脸色,慌张地咬住下唇,有点茫然地收缩提臀,伸手抓紧了沈伐石的肩膀,却又不舍得使力气,只用指节抵住沈伐石的后背,生怕抓伤了他。
【豆浆油条的大和谐】
蘸着豆浆吃了一夜的沈伐石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但是看到身侧的已是气若游丝的季三昧,他脑内一道炸雷滚过,翻身下床,却腿软腰酸得叫他头皮发炸。
关于昨夜的一切,他醉昏了的头脑里还残存着不少炙热的片段。他还记得季三昧后半夜哭着喊着求饶,说沈兄我受不住了你饶了我吧,说沈兄我求求你了,他充耳不闻,只当自己做了一个绮梦,但是谁想……
……完了。
季三昧若是对自己无意,自己今日这些孟浪之举,无疑是把他彻底从自己身边推开了。
沈伐石披着衣服,坐在了季三昧卧房门口,被挟裹着晨露气息的风一吹,屋内石楠花的暧昧香气更加浓郁。
当他闻着这味道,恍恍惚惚地又硬起来时,一只发冷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