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们小公主心头一暖,完全给纪青下了一个错误的定义:这就是不为钱财名利,为爱而生的梁山伯啊!
接着就是激动人心的时刻了!灵珊珊眼神飘忽不定,吞吞|吐吐道:“其实我就是……”
你就是水涧国小公主灵珊珊,快说吧,你要让我做驸马。纪青压着激动的心情,按兵不动地静静听她说下文。
“我就是…”
你就是——
“我就是夏归国的三公主夏盈盈,你能跟我回夏归做我的驸马吗!”
虾米?纪青心中怒喊道:什么鬼!你原来不是灵珊珊啊!!搞了半天,我是泡了人家的闺蜜吗!!
纪青带着僵硬的微笑道:“所以你之前听我说灵珊珊坏话才会发火,因为你是她的深闺蜜友?”
夏盈盈道:“对啊,听说她要选驸马了,我不放心就出来帮她看看,谁想到还遇到你这么个……”
夏盈盈娇羞一笑,纪青悲痛万分,心中咆哮道:别笑了!小爷我都快郁结而亡了!
这尼玛以后接近灵珊珊就更难了,我不就成了劈腿的渣男了吗!
苍天啊大地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纪青欲哭无泪,强颜欢笑道:“我现在太震惊了,需要平抚一下情绪,两天后答复你好吗?”
夏盈盈递给他一个荷包,红着脸道:“你想好了就拿着这个来水涧皇宫寻我,珊珊选好驸马成婚之前我都待在水涧,到时候我就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纪青接过荷包拱手一礼,恭恭敬敬道:“多谢公主。”
纪青心里很郁闷,脚步也很沉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农户家。倒在了那张硬邦邦,不怎么舒服的床上。
唉,这叫什么事啊,努力了半天居然搞错对象了。
纪青叹息连连,郁闷不已。忽然一阵肉包的香气窜进屋里,馋的他直流口水。还没等他转头,一个纸袋就被拎到了他面前。
“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快起来吃包子啦。”
纪青赶忙转身,果然看到的是纪兼那张温暖的笑脸,他心中一阵苦闷无人说,见到纪兼就像见到了救星,喜笑颜开,起身就扑过去抱着他,还激动地在原地跳了几下。
“纪兼纪兼!你总算出现了!我这几天可苦了,你都不来陪我!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纪兼轻轻抱着他,在他的额上啄吻一下,笑道:“我外面有狗了,至于人,只要你就够了。”
纪青道:“哎,比我还会说情话,不如你帮我去做这个驸马吧。”
纪兼又是一笑,毫不犹豫道:“好啊。”
“这就答应了?”纪青没想到他会真的同意,反而心中百感交集,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纪兼继而道:“你不喜欢做的事就推给我做,我既不怕脏手,也不怕伤谁的心,只怕你不高兴。”
纪青怔怔道:“你…对我是不是好过头了啊。”
纪兼轻轻一笑,回道:“我这一生只对你一个人好,难道还不应该竭尽所能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纪青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能言善辩的类型了,但是遇上纪兼却感觉都快不会说话了。他支吾半天才道:“哎,我是说,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别总想着我,这样多亏啊。”
纪兼道:“不亏,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既然你的重要程度已经超过我自身了,我为什么还要弃帅保卒。”
纪青彻底语塞,纪兼却继续道,“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保护你,让你开心,如果没有了这层意义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等到那个时候,我就自己……”
“啊——!!”纪青总觉得他要说什么很不吉利的话,赶忙大喊一声打断他,道:“包子,包子要凉了!先吃饭吧!”
纪青一边嚼着嘴里的肉包一边去偷瞄纪兼,实在想不通这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执着。
他小心翼翼开口道:“那个啊,纪兼,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
纪兼怔了一下,转头望向他,依旧是温柔如水的微笑,“在一处景色宜人的山地,你发现了遍体鳞伤的我,跟我说…'以后跟着我,不会有人再欺负你',我,特别感动。”
“就这样?”纪青还以为是多么非同寻常的相遇呢,听了真相反而觉得有点失望,原来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就把纪兼给收买了。
纪兼带着笑容垂下睫毛,轻声道:“嗯,就这么简单,但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我的一生都要为保护这个人而活,即使他唾弃我,怨恨我,我都会好好守护他,不惜一切代价。”
“我才不会唾弃你,怨恨你呢!我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吗!”纪青情绪激动地握住纪兼的手,连咬了一半的肉包都不要了。
纪兼却只是静静地微笑,轻声道:“谢谢你。”
你的笑容太寂寞了,纪青望着他,却没能说出这句话。他不知道曾经的他对纪兼说过:“你别绷着一张脸,笑起来多好看啊。”
从那之后,纪兼就没有停止过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怎么就发不出去了,奇了个怪也!
第43章 水涧4
青华上仙,原封号为木华上仙,由于他本人的强烈要求,将“木”改为“青”,名为青华。
寒默的视线停在了这一句上,眉头微皱。他对“青”字如此执着,不上朝时又常常一身青衫,难不成青华上仙与青阳之灵间有什么联系?
“魔尊大人,您的伤刚好,还是要多加休息……”冷子成担忧地望着他,想起一周前慕辰将昏迷不醒的寒默送来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
山林的雾气散去了,白鹭观道士的魂魄重入轮回了,慕辰带着莲藕种子不知所踪,矜怜也回到清泫山了。但这一切并没有圆满告终,因为洛名玦没有回来,整整一周过去了音讯全无。
寒默在静养期间已经逞着强跑去山林找了无数次,但是洛名玦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他这段时间除了打探洛名玦的消息,就是翻阅古籍查找有关青华上仙的资料,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洛名玦的失踪与天帝有关。
“寒默!!你就是这么保护他的!?”
客栈的房门被一脚踹开,齐西月气势汹汹地冲到寒默面前,一把拽起他的领子,一双眼因暴怒而变得通红。
寒默面无波澜,冷声道:“你从何处得知的?”
“楚弦他在月耀消失了整整一周,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齐西月冷笑一声,神色瞬变,猛然砸在寒默身后的墙壁上,这极重的一拳,使他凡人之躯的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你为什么不好好护着他!”齐西月几近疯狂地朝他怒吼,像极了一只因受伤而发狂的野兽。
“你又在哪里?”寒默捏住他的手腕,目光冰冷刺骨,“有本事找我发脾气,没本事找他和解?”
冷子成比齐西月还要先一步愣住,魔尊大人居然在和别人吵架?!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
齐西月像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木木呆呆地立在原地,宛如一个不知所措的大孩子。
“是我……失礼了。”
齐西月垂着眼帘,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寒默的房间,像一只无头苍蝇般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转,脚步不稳,魂不守舍。等到月上中天才晃回了月耀皇宫。
在齐西月寝宫外静候多时的侍从一见他回来立马围上来道:“二皇子,刚才水涧国发来请帖说是水涧小公主要选驸马,邀请您……”
“烧了。”齐西月眼都不抬一下,当即打断他的话。
侍从为难道:“可是国君大人说必须要您……”
“我说烧了,没听到吗!”齐西月这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现在的心情很混乱,做不到平心静气和谁谈话。
侍从身形一颤,生怕继续火上浇油会小命难保,顺从地低着头退了下去。但很可惜,并不是谁都会这么顺着齐西月的。就比如,月耀当今的国君,他的兄长齐旭。
“齐西月,你真是越来越没有章法了,连本王派来的人都敢吼走,还有没有你不敢做的?”齐旭早就料到会有这出,提前到了齐西月的寝宫,正坐在主厅里喝茶下棋,这句话虽是责骂却没带多少训斥的语气,反而轻声细语,和颜悦色。
“兄…国君大人,臣知错,还请您责罚。”齐西月明显还不习惯这个称呼,险些矢口叫错。他毕恭毕敬向齐旭拱手一礼,先前的怒意已经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现在四下无人,你我二人之间无需多礼。”齐旭突然画风一转,丢掉手里的棋子,盘腿而坐,双臂交叉置于胸前,对他苦口婆心道:“西月,不是哥哥说你,你看你之前为那楚秋歌弄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的,哥哥都没说你什么,是知道你对那小子痴情,但是啊,这凡事总得有个限度,你说是不是,为兄也不能总惯着你,都这么大人了动不动就发脾气,由着性子乱来,这可是要被百姓们说闲话的啊,你不知道为兄有多担心,一天到晚寝食难安,天天都在想你的事。唉,父皇去得早,就留了你这么一个弟弟给我,皇兄把你拉扯这么大不容易,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