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辛启昊的质问,季容走下校场,一些围观的弟子们顺着而季容走去的方向看去,一个个是跟着站起来,恭敬道:“座首。”
季容同围观弟子一起对秦风致和温一夜道:“座首。”
秦风致未看季容,转眸看向辛启昊,他养了这么久,季容身体才好了些,高冷的秦座首责备的话语噼里啪啦砸到季容身上。
“你伤好了?”
“恩?”
“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下山。”
“秦师弟,这么严厉做什么。季容......”温一夜这话都没说完,瞅见秦风致眸中冷光,转而拍了拍季容肩膀,“他是为你好,我回去看你的。”
季容同样转眸看辛启昊,真是给了秦风致借题发挥的好理由,他把他光明正大留在元宝峰的时间又多了一些。
这就是这些公子哥的特权吧,随随便便就能认识一峰座首这样的大人物,他自己就算有了强横的功法又如何,在他们这些大人物面前还是抬不起头来。
体内功法流淌汹涌几分,辛启昊的神情变了,变得狠厉,拱手道:“座首,他有问题。”
“我们二人修为相差不多,他的动作却比我快上许多,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脚就将我踹了出去。”
“不仅如此,他还用两根手指接下我的剑锋,他一定隐藏修为。”
“不止如此,请两位座首看我手上的伤口,我将宝剑滴血认主,他敲了一下子后,滴血认主的印记就被抹除。”
“我怀疑他隐藏修为潜入鸿平道,有所图谋。”
辛启昊的话说的十分正气凌然,大有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季容回首朝辛启昊的方向看了一眼,抬步走到秦风致身后。
“喂,你躲在座首身后是什么意思!”辛启昊说着,面上流露出对季容的不屑来。
伸手从后抱住秦风致的腰,季容从秦风致衣袖下露出半张俊脸,头顶着秦风致衣袖。
季容道:“谁说刚才那些是我做的了,都是秦座首做的,他很怕我再受伤,照顾我可麻烦了。”
“秦座首为什么要照顾你!”辛启昊道。
“你问他啊!”季容道。
从秦风致那玉树临风的身姿转到冷峻的侧颜上,辛启昊果断回头,怎么都感觉他怼不起!
“那你就是输了比试,剑还是我的!”辛启昊道。
“输了就输了,那柄剑就是你了的。”季容道。
季容这毫不在意的态度让辛启昊气结,他实在不相信堂堂一峰座首会做这样的事情。
有秦风致真好,季容第一次这么觉得。
秦风致一手按在少年脑袋上,季容哎呦一声。
秦风致道:“我管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温座首,把这件事情报给段坤,让他来元宝峰。”留下这句话,秦风致就拎着季容御剑离开。
温一夜目光在全场转了一圈,这秦风致的话听起来没毛病,那有毛病的就是在场的人。
温一夜走到辛启昊面前,一把环过辛启昊恶肩膀,大力拍了拍,道:“让你受委屈了,跟我走,咱把这件事情给段坤说,他肯定给你公道。”
......
用人一时爽,事后.....季容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他是被秦风致扔到熙泽殿的。
秦风致迈步进入熙泽殿,修长高大的身影走过殿门,袖袍一甩,熙泽殿大门轰然关上。
“生气了?”
“觉得我利用你?”
说着,季容从地上爬起来,秦风致放话限制他的自由,他怎么也要回敬回去。
“季容,我竟不知你的胆子这么大。”
秦风致剑眉凤眸不见怒意,话语平淡而冷漠。
季容冷哼,“所以说,照顾我可麻烦了,是你给自己找麻烦。”
秦风致抬手,一柄长剑出鞘,直直朝季容飞去。
步伐一换,季容身形后撤,后背嗵地一下撞到熙泽殿内柱子上。
而那柄长剑贴着季容白皙的脖颈,当真避得惊险。
步伐雅正,秦风致走到季容面前,手拿住剑柄,横在季容脖颈前。
季容本垂首喘气,平息因刚才惊险而急促的呼吸。
剑锋贴着季容的下颌,使季容缓缓抬起头来,和秦风致对视,眸光没有丝毫闪烁。
冰凉的剑锋上抬,迫使季容下巴跟着上抬两分。
秦风致一手撑在殿内柱子上,一手握长剑横于季容脖颈前,将季容困守在自己身前。
俯身,秦风致在季容耳边道:
“你是羊入狼口,却不自知。”
“小羊羔。”
反手将长剑掷到地上,剑锋斜插入地面。
又逼近季容两分,手抚在季容侧脸,点水的吻落在季容淡色的唇上。
眸子缓缓睁大,季容一时无法思考。
手推在秦风致肩膀上,秦风致就顺从地被他推了出去,凤眸中似乎有些许笑意,还用指腹摩擦在薄唇上。
第16章 十六
福泽出鞘,季容右臂微区,脚步后移,剑锋直至秦风致。
“不叫阎玉出来和我打?”季容听秦风致道,男子微勾了唇角,笑的淡漠。
“嘁。”
“秦风致,你真的有表面这么淡然?”
“你忍了很久吧。”
将福泽收入剑鞘,季容伸手勾住秦风致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少年的吻生涩,但带着灼人的炽烈,引人沉沦。
反而是秦风致冷了眉眼。
伸手,掐在季容下颌上。
对于秦风致的动作,季容并不理会。
季容另一只手扣在秦风致腰间,手下用力,带着秦风致转身。
砰地一声,秦风致的后背撞到熙泽殿柱子上。
秦风致的眸子越来越暗,掐着季容下巴的手迟迟没有用力。
秦风致比季容高,他又是主动的哪一方,脖子都酸了。
压在秦风致肩膀上的手用力,季容要秦风致矮了身形,以此来配合他。
秦风致就依着少年手下的力道,靠着柱子,缓缓坐了下来。
这样季容就轻松许多,在对秦风致进行长时间唇齿间的掠夺后,他需要停下来喘口气。
身体慢慢后撤,季容再抬眸看秦风致时,狭长的凤眸中已是漆黑一片。
季容并未准备结束,手抚在秦风致修白如玉的脖颈上,手指顺着秦风致衣襟处摩擦,慢慢向下。
因为动作并不急切,季容还分了心神在想之后的事情,今天过后,他就会离开鸿平道。
从季容主动吻上他开始,秦风致凤眸中除了季容,便再容不下任何其他。
季容的走神,自然也被秦风致看在眼中。
伸手扣住季容手腕,季容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因秦风致覆压而来的身躯嗵地一下躺倒地上。
熙泽殿地面上铺着绣有织纹的毯子,又有秦风致胳膊垫着,季容倒是不疼。
只是接下来,季容的心神全被秦风致夺了去......
......
天还黑着,季容睁开眼,身边的秦风致倒是睡颜安稳。
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季容从桑海戒中取出一件白衣穿上。
季容下床,走到熙泽殿中那扇落地的镜子面前,半开衣襟,看了看那只仿佛烙印在皮肤上的黑龙印记。
从少年胸膛蜿蜒到后腰,都是黑龙妖魅而狰狞的印记。
这就是秦风致中的蛊。
龙性本淫,阎玉的妖魂被生生割裂成两部分,另外有着性淫的那部分,被南蛮制成妖蛊,一直种在秦风致身上。
季容说秦风致忍了很久,是因为他一直在寻找阎玉的另一半妖魂,他不向大燕那位帝君妥协,愈发磨练他的意志力。
只不过表面上,他已然向大燕帝君臣服,在某些时候,是大燕帝君手中锋锐的剑柄。
那位大燕帝君不知道,他父亲留给他的屏障,这些年被秦风致除去七八,他的计划,在秦风致插手后,只会土崩瓦解。
“取之,予之,我们的交易很公平。”
少年的嗓音不复之前的清冽,带着沙哑。
整了衣襟,季容双手结印,一层一层的符咒在熙泽殿内浮现开来。
黄色的咒纸上是朱砂书写的咒言,一条一条纵横的红线串着符纸,同样在大殿内浮现开来。
一线灵力划破指尖,季容在空中写下一个个繁奥的古言,难以辨认。
这些血色的古语带着难言的森奥,一竖排一竖排静静悬浮在熙泽殿内。
待写完最后一笔,季容两指一并,一张咒纸出现在季容指间。
随着季容咒言的念动,指尖的咒纸被火焰吞噬。
季容走到床边,坐下来。
秦风致到此时还没醒。
这些年妖蛊一直将秦风致修为压制在渡劫期,如今季容将他的妖蛊除去,被压制的修为缓缓攀升,身体乃至心神都沉浸在修炼中,连对周围的感知都隔绝,同昏迷无二。
在季容阵法成型后,秦风致额间一个三色的图纹浮现出来。
季容手指抚摸在那隐隐带来远古洪荒威压的图纹之上。
“娲皇的生之庇佑,我取走了。”
三色纹路中那条天青色的纹路随着季容手指划过的纹路渐渐散去。
少年额前,天青色的纹路缓缓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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