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是个诚实的人, 他点了点头:“喜欢。”
不过,到底还是有点害羞,话一出口脸上就不自觉地爬上了一点红晕。
乔岭南看着白澈, 清亮如水的眼眸,细腻光泽的肌肤,粉嫩的唇瓣微微张着。他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在天邺初见时, 他曾经评价过白澈:如果上一点颜色,也称得上绝色了。他现在才发现,上了一点颜色的白澈, 比他想象的,还要惊艳。
乔岭南喉结滚动了一下,正想收敛心思,却听到白澈轻轻咽了口口水。
乔岭南再也忍不住, 伸手抬起白澈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次,乔岭南不再满足于唇瓣的厮磨,他有些急切地挑开白澈的齿关,探进去攻城略地。
白澈对接吻的概念还停留在刚才的唇瓣相接,忽然被捉住唇舌,整个人都傻掉了,眼睛又瞪成了颜表情。
乔岭南低低地说了一句:“闭眼。”
那声音简直像加了催情剂,性感到炸裂,白澈乖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口腔里的亲密接触,整个人都软了,恨不得直接融化在乔岭南怀里才好。
乔岭南最后不得不又进了一次浴室,出来的时候看着白澈嫣红的唇,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白澈想了很久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虽然一直是他在想勾引乔岭南,可实际上,乔岭南才是个老司机,而他全是靠想象,而且想象的和现实还有很大的差距。比如接吻,他虽然也知道舌吻这回事,但是想象的时候,却也只想到亲一下而已。可是,想想刚才乔岭南的表现,技术简直炉火纯青,显然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白澈不免想到之前关于乔岭南的那些风流韵事,虽然老岳说他是假风流,可白澈不相信,他自己就亲眼看到过,亲耳听到过。只是,他毕竟选择在一起之前就已经知道乔岭南是这样的名声了,还是他自己非要在一起的,现在也不能拿这个无理取闹。白澈只希望,以后乔岭南的人生中,只有他一个人。他以前只想和乔岭南在一起,现在却开始想以后了。
这件事情,还是必须得说一下,白澈想了想,问他:“你有多久没做了?”
“什么?”乔岭南根本没想到白澈会问这样黄暴的问题,想着他说的“做”肯定不是“做.爱”的“做”。
“做.爱。”白澈却一点也没有掩饰,“你上次买的安全套,是不是已经用完了?”
乔岭南盯着白澈看了好久,差点就要爆笑出声,但他忍住了,又凑近了认真道:“还没用,从来没用过,都留给你的。”
“我……”白澈勉强绷着脸,“你别骗我。”
“不骗你。”乔岭南忍笑忍得很辛苦,“所以,你什么时候让我用?”
白澈还是绷着小脸:“可是你技术很好。”
乔岭南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他技术好不好是不知道,毕竟也没有对比。不过,那不重要,只要白澈觉得他技术好就够了。这句夸奖,够他乐一辈子了。
“这是天赋。”乔岭南笑够了,才看着白澈认真道,“只对喜欢的人才能生效。”
白澈看着他大笑的时候,眉眼都弯起来,暖得让人心都快化了,脸也就怎么都绷不住了,却还是有点委屈:“可是,我见过你带人回来。”
“那个人只是送我回家而已,演戏给别人看的,就算没遇到你,我也不会和他怎么样的。”乔岭南急忙解释,第一次觉得自己那风流名声真是蠢死了,“我以前没谈过恋爱,男朋友女朋友都没有,你是第一个。”
老岳之前就说过类似的话,白澈立刻就相信了,他嘴角动了一下,又不解:“那别人为什么都说你风流?”
“这事说来话长。”乔岭南苦笑一声,“现在想想,还真挺蠢的。”
“我想听。”白澈立刻道。
“好吧。”乔岭南说,“你知道的,我和包子都是孤儿,我们从卫岭山离开的时候,身上只有师父留下的全部家当——两千块钱。虽然那时候的两千块钱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巨款,可实际上,根本也不经用……我们摸爬滚打到二十来岁,可算是有稳定的生活了。可是,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一次,包子被一个我们得罪的人抓去,差点就没命……
“后来,有个前辈告诉我,说我们不要命,没有别人能拿捏住的弱点,所以会让他们不安,他让我最好暴露一个弱点。我那时候真正的弱点只有包子一个,当然不行。刚好那时候有人想找我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换做以前我是不会答应的,他用美女来收买,我最后答应了。从那以后,又发生过几次类似的事情,我发现别人以为我好色以后,对我果然反倒宽容了,便顺势营造了一下自己好色的假象,风流的名声慢慢也就传出去了。”
乔岭南强调:“但是,我和那些人,从来都只是演戏而已,没有认真过。所以,以后要是有谁在你面前说和我有什么亲密关系,肯定都是居心不良的人,你不必相信,直接拍死了事。”
实际上,乔岭南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能做到完全不动心的,他只是谨慎,后来见的肮脏交易越多,他的心就越不容易起波澜,以至于最后终于决定要一个人过一辈子。只是,遇到白澈,他就注定不能孤独终老了。
这些话乔岭南从来没对旁人说过,就连高小狩虽然知道他并不是真风流,两个人却也从未就这种事情交流过想法。到了白澈这里,他忽然有了倾述的欲望。
乔岭南呼出一口气,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刚碰到忽然想起白澈就在旁边,又缩回了手。
白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抿了抿唇,凑过去在乔岭南唇上亲了一下。
“都过去了,我现在很满足。”乔岭南又弯起了眼睛,柔声道,“你不介意就好了。”
白澈摇摇头,忽然说:“我今天见到岳照了。”
乔岭南一愣:“岳照是谁?”
他又很快醒悟过来:“你今天去花园,就是为了见他?”
“嗯,岳照就是鬼王。”白澈点头,把岳照的话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诉乔岭南了。
乔岭南皱紧了眉头,他倒是没有为自己力证清白,白澈既然说了要相信他自然就是认真的,不然也不可能把岳照的话告诉他。他对白澈也没有任何隐瞒,问心无愧。只是,岳照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我今天还想起了一件事情。”白澈又道。
“什么事?”乔岭南问。
“今天你给我吃加了糖的馄饨时,我想起来了,楚腰的确是我妹妹。”白澈说。
“什么?”这倒是乔岭南没有想到的,“你还真喜欢吃加了糖的鲜肉馄饨啊?”
“不是,我不喜欢。”白澈说,“是楚腰误会了。我记起一个片段,那时候楚腰来看我,亲手做了馄饨,把糖当成盐放错了。那是她第一次做饭,我便说很喜欢吃。”
乔岭南明白了,第一次是楚腰失误,白澈不忍心打击她,便说自己喜欢吃放了糖的馄饨。于是,楚腰便记住了,或许以后的日子里还做过不少。白澈撒了一个谎,只能继续装下去。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失忆,这个谎言才被戳破。那样心思细腻的白澈,暖到让乔岭南都有点嫉妒楚腰了。
只是,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楚腰没有撒谎,而且两个人关系确实很好。
“这样说来,楚腰也没理由害你了。我和包子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太了解了,我可以保证,他不会随便害人。尤其是在知道你是小可爱以后,他更加不可能害你。小时候,他对你可比对我好多了。”乔岭南顿了顿,又说,“至于燕燕,它是真的没有记忆吗?”
“真的没有。”白澈很肯定,燕燕就是他治好的,他很清楚。
“那就奇怪了。”乔岭南看着白澈,“你确定那个岳照没有问题?”
白澈现在也不敢确定了:“我感觉应该相信他,可是……”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乔岭南说,“岳照说,让你小心每一个人,是不是也包括他自己?”
白澈睁大了眼睛,这个角度他从来没想过。
“如果包括了他自己,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的话,其实不可信?”乔岭南又道,“正如你猜想的那样,或许是因为有人在偷听,或许岳照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出来说那些话。所以,他才会强调每一个人。其实,他强调的可能只是他自己?”
乔岭南想了想,又说:“之前鲜若不就故意在燕燕耳边散播流言,希望你从我身边离开吗?我总觉得,有人很不想看到我们在一起。可能是因为我能让你心跳,说不定还能让你恢复记忆。也可能是因为我们俩一个物理攻击高,一个法术攻击高,组队打怪简直无敌,所以他们害怕,因此总想拆散我们。他们又知道岳照和你关系匪浅,所以胁迫了岳照来和你说那些话,就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你想想,要是你信了岳照的话,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相信,那你会怎么样?如果不被害死,大概只能继续回天邺待着,一个人过吧?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要是真的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可信,你还能好好地活在这里吗?所以,我倾向于岳照说的都是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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