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枢机素衣露出了半道香肩,“以前固然不行,可现在,既然我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就不怕你不酒后乱性!”
商衾寒微一蹙眉,晋枢机笑语盈盈拉好亵衣,“王爷不觉得,这七日醉的迷香比酒气更浓。”
商衾寒突然停步,上下打量了晋枢机一番,“七日醉的确会令人乱性,可临渊侯才貌,却难以令本王动心。”他的目光利如刀锋,“你比你哥哥的风致,真是差远了。”
晋枢机足尖一点,虚虚靠向商衾寒身畔,“是吗?”他媚眼如丝,笑靥嫣然,手中却突然放出一道银丝,“王爷武功盖世,自然不怕,只是,这是我的地方,若是皇上回来——”
商衾寒食指轻轻一弹,绕过了他织就的银丝,一掠五丈,“既然如此,就请侯爷独自等待皇上回銮吧。”
晋枢机收回了手中蚕丝,微微一笑,“哥哥们果然活着,商衾寒,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儿女情长。”
57五十五、情奢
“你回来了。”晋枢机分明是站在门口等商承弼的,可见到他的人,却不过说了四个字就折身回房里去,商承弼此番出去很有一番布置,心下原是得意的不得了,可见晋枢机这般不冷不热的,倒是收了几分炫耀的心了。
“怎么了?”商承弼随手揭了帷幔,已近二更了,他这时候回来,自是要睡的。
“你洗澡去吧。”晋枢机已解了丝鞶,不大理他。
商承弼双手箍住他腰,“什么事不痛快?”
晋枢机顺势将他手推下去,“你走了四天了,去哪了?”
商承弼轻轻吻了吻他面颊,“自然是有事,你以后就知道。”
“既然是累了,早些洗了睡吧。”晋枢机听他不说,神色也是懒懒的,自己躺下了。
商承弼知道他这样小性是在乎自己,心里倒是高兴了,沐浴过后看他,故意将犹带着水的发丝掠他的脸,晋枢机猛地起身,商承弼以为他生气了,他却只是拿了干净手巾替商承弼将头发擦干。
商承弼最受用地便是他这些小殷勤,两人随意蹭靠就起了兴致,商承弼是从来不理会晋枢机要不要的,自己高兴了便将他揽过来,顺手便撸了他亵裤,半索半要。
晋枢机知道他忍了这几日,不起性子倒好,如今开了头就不会再饶过的,也不敢十分推拒,便只好放松了身子事事由着他,商承弼轻轻舔着他颈子,一双手腻着他滑入凝脂的肌肤,彼此身体都是熟悉了的,不用如何调磨便是顺情适意了,只是晋枢机身子又紧了些,商承弼起先还有几分怜爱,到得深处便也忘了这茬,顾着高兴又伤了他一回,好在并没有出血,只是疼罢了。这样的疼,晋枢机也是习惯的,又怕叫出来他又会加罪自己不带玉势,虽是撕扯得痛,却又着意让了他一回。商承弼感觉到情人配合,心下更撩起了火,好在他究竟是心疼晋叔机的,两次都是出来了才释放,晋枢机也能轻松些,商承弼一面觉得自己疼顾情人,一面就免不得要夸耀,“重华,朕这么让着你,你怎么谢我?”
虽然在一起五年,可究竟是近两年在这种事上才稍稍好些,这一次虽说未曾闹得太过分,但晋枢机到底也不是很舒服的,他强自转过脸来,想着如何哄得他高兴套问两句两个哥哥的事,眉宇间的隐忍却全落在商承弼眼里,“重华,怎么了?疼了,还是又伤着了?”
商承弼是真的爱他的,也不忍为了自己一时的爽快伤了他,如今的关切肯定是真心的,只是这真心究竟禁不得颠扑,一起五年,晋枢机早已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他是在意自己,可是,这份在意却容不得自己虚耗,尤其是,还有事要求他,“没什么。”
商承弼皱起了眉,“疼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在这谷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难得有这样的兴致。”这四天,他必定是奔波的,九五至尊,这样的疲惫是很少有的,既然如此,就该顺着他些。
商承弼听到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这一句,心里有片刻的不舒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凭什么这里就不是自己的地方,可这里,又偏偏就不完全算是,他顺手将晋枢机捞过来,“你也累了,随意洗一洗就睡吧。”
晋枢机一句话戳到他的死穴,加之想到商衾寒今日已经回来,自然没有了儿女情长的心思。出门在外,便也无法奢华,晋枢机靠在浴桶里,软软地任他拾掇,暗自思忖着凭商承弼的脾气,现在应该还没有人敢告诉他鸣鸿刀易主的消息。晋枢机自己便开了不少茶馆酒肆,消息是极为灵通的,商衾寒取了鸣鸿刀居然要到他亲自送进宝贝师弟手里才知道,可见这位王叔也不是刻意要落天昭帝的面子,晋枢机想了想,这样的消息,旁人不敢说,商承弼也会知道,与其如此,倒不如拼着他生气自己说出来,若是把握得好,还能套问一二。
“驾骖——”他原是懒懒趴着,商承弼替他清理,手指正滑过他惢穴,听到他这般情意绵绵地叫自己名字,少不得又探了两根手指进去,商承弼素来有些逗弄的情趣,如今便托着他腰不轻不重地挑弄,“怎么?还没要够?今日不成了,肿得这么厉害——”他话虽如此说,手上的动作却兴味十足,晋枢机毕竟是跟了他五年的,一个身子已被调敎出来,他这边一动,少不得腰便更浮些,如此又是在水里,倒真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含得好紧呢,都肿成这样还不放开,我看这里是饿了吧,不如——”商承弼向来是好玩的,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的玩弄从来都是恩典,就算不愿欺负,也是欺负了。
晋枢机不敢等他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只是就势握住了他手,商承弼还要再玩,晋枢机却是缩了□子,不失时机地呻吟一声。
“怎么了?”商承弼不再逗他了,连忙将他抱在怀里。
晋枢机顺势靠在他胸口,“有件事,旁人恐怕不敢告诉你,我明知道你会不高兴,却不能不说,也洗得差不多了,我们躺回去吧。”
商承弼听他如此说,便也知道是大事,可究竟是自负已极的人,倒不愿催促,反是替晋枢机重新清洗了身子,又擦得干干净净才将他抱上床,又将被子裹好了,还说了几句做过某些事之后必然要说的情话,晋枢机知道他心中也是着急的,也不敢着意应承,是以这一晚倒是比其他日子显得乖顺了不少,商承弼笑道,“你是怎么了?难道认了哥哥转了性子?”
晋枢机道,“我有哥哥,别人也有,想来做哥哥的,对弟弟都是很好的。”
“大师兄疼他的小师弟,整个天下都知道。”商承弼也不以为意。
晋枢机原想着说得委婉些,可商承弼是何等心智,岂是巧言令色便能遮掩的,索性直言,“我曾经羡慕景衫薄有一个这样的师兄,为了他,可以不顾圣心难测,如今,我却不知是祸是福。”
“哦?”商承弼知道他已说到了重点。
晋枢机更不敢拖拉,“鸣鸿刀,是他的了。”
他本以为商承弼会勃然大怒,甚至做好了被迁怒的打算,商承弼却只是淡淡一个字,“哦?”
“驾骖——”这种时候,自己总要说些什么的。
“这些天等得也累了,这里毕竟不如宫里安逸,你想来也不轻松,今夜也折腾够了,睡吧。”商承弼顺手将他裹在了怀里。
晋枢机轻轻回抱这个让他根本无力违抗的男人,心中却在想,今夜景衫薄,是不是也同样被这样拥在怀里,“驾骖,我害怕。”
“嗯?”商承弼本在心烦,可晋枢机难得跟他说些示弱地仿佛是在依靠他的话。
“景衫薄好像因为我很不高兴。”晋枢机知道此刻的他需要的是柔软,他一向知道商承弼需要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在意他?”商承弼的语气很随意。
“我现在已只剩下一个哥哥,总不该叫他再为难的。”晋枢机终于伸出了爪子,不敢挠,虚虚地呼一巴掌也是好的。
“你去找王叔了?”商承弼扣住了他腕子,晋枢机对商衾寒的恨不是一点。
“是。我很想杀了他,可是,我没这个把握。”晋枢机的眼睛亮得叫人心疼,“你答应过我,你会帮我的,是吗?”
商承弼笑了,“他算起来,和你哥哥也不一般,你难道就不怕哥哥为难吗?”
“他杀了我两个哥哥,难道不是我哥哥两个弟弟,他既不怕我哥哥为难,我又何必在意他为不为难呢?”晋枢机恨恨道。
商衾寒却是轻轻勾住了晋枢机下颌,“重华,你难得这么乖顺,朕喜欢你这份乖顺,睡吧。”
“我——”晋枢机似乎想解释。
商承弼的手却握在了最不该去握的地方,晋枢机身子一抖,商承弼指上的一个金环已经套在了晋枢机玉(茎)处,“替你淘弄了个小玩意,乖乖带着吧。”
晋枢机微微阖上了眼睛,“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商承弼却已伸手将那金环推到了根部,狠狠一扣,“我也不喜欢被人试探,你一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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