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侍卫们出来维持秩序, 但热情的百姓们依旧汹涌地往前挤, 口里呼喊着“国师大人”,表情相当地狂热。
裴淼已经不止一次感受过这些粉丝们的热情,但依旧被惊到了,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挥着手向围观的人打招呼。
这一动作让他的粉丝们更兴奋了,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往前冲,侍卫们拦都拦不住, 整个京城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潮, 挤得水泄不通, 前面的人要保持住他的最佳视野, 后面的人不甘心地往前挤,不出一会儿,人群里就传出了抗议的声音, 还夹杂着小孩儿的啼哭声,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发生踩踏事件。
裴淼眉头紧皱,刚想开口劝阻时,耳边就传来了顾祁言清冽的声音:“别担心,我来处理。”
裴淼半信半疑,就见顾祁言勒住了缰绳,招手叫过侍卫长,在他耳边吩咐了两句,侍卫长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片刻后,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别挤别挤,吓到了国师大人你们谁负责?”
紧接着又传来两道附和声:“就是,国师大人的大好日子,见血了多不吉利,都让让,别挤。”
“都快让开条道,让国师大人和二殿下他们过去,否则耽误了吉时可怎么办?!”
事关国师大人,狂热的粉丝们顿时冷静了下来,“嗡嗡”声逐渐减少,人潮开始往后退去,在有心人的引导下逐渐让出一条道,供迎亲队伍行走。
“坐稳了。”顾祁言一声提醒,双腿夹紧马肚,缰绳一拉,带着裴淼走向宫外。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地从主街走过,热闹非凡,大虞的百姓们热情高涨地紧跟着车队小跑,耳边听到的全是祝福的话语,直到黄昏时候迎亲队伍才返回皇宫,迎着灿烂的晚霞,裴淼和顾祁言一人拿着红绸的一端,缓缓地走上太极殿的玉阶。
红衣如火,烈烈地迎着晚风,在朝臣的朝拜下拾阶而上,站在了大殿前,彼此对望,两情脉脉。
裴淼心跳如鼓,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发生了改变,从此就要和顾祁言绑在一起,生死与共,甘苦共享。
然而他甘之如饴。
夜幕四垂,皇宫里却热闹了起来,庆隆帝大摆筵席,宴请群臣,宫里处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裴淼作为大虞国师,不必孤零零地坐在新房里,而是和顾祁言一起大方地接受众人的祝福。
他是三杯倒的体质,但众人敬酒又不能推辞,好在有顾祁言全程保驾,所有的酒全被他一人干了,喝到最后脚步都有些虚浮了,气地裴淼不停地向那些敬酒的大臣们放冷气,怨念就差写在脸上了。
那些大臣都是懂眼色的,当即呵呵一笑,彼此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毕竟是新婚之夜,二殿下是有大事要干的人,再喝下去绝对要出事,他们都是体贴的人,有些事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于是在众臣的“体谅”中,庆隆帝衣袖一挥,恩准了新婚的两夫夫先回房,裴淼松了一口气,扶着醉地迷迷糊糊的顾祁言回房。
带路的宫女在前面走着,手里提着宫灯,摇曳的烛光照出一地的暖黄。
顾祁言像没骨头一样靠在裴淼的身上,双手攀扶着他的肩,脸靠在他的脖子上,呼出的酒气能把人醉倒,嘴上迷迷糊糊地说着话,随着夜风飘散开来,将引路的宫女羞得脸都红了。
裴淼连哄带骗地将顾祁言哄回了房,累地出了一身的汗,在旺财他们的帮助下将顾祁言搬上了床。
喜婆眉开眼笑地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带着众人撤了下去,还很体贴地将门关上了。
众人一走,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裴淼累了一天,到现在才有机会休息。
他嘴里塞着点心,俯下身用手指去戳醉倒在床上的顾祁言,见他没动静,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手指移到他肖想已久的帅脸上,轻轻地戳了下去。
顾祁言从小养尊处优,皮肤白净细腻,跟剥了壳的煮鸡蛋一样,如今酒气上涌,脸颊上夹着一丝潮红,更显诱人,而且弹性极佳,戳一个小坑立刻恢复,裴淼体内猫的玩性发作,玩地不亦乐乎,一边戳一边嘀咕:“手感真不错,比那些玩具好玩多了,又不吵又不闹,酒品挺好。”
“话说你怎么就醉了呢,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看来你是无福享受了,听说喝断片的人都那啥不起来,你可能也不行了,但良辰美景不可辜负,要不我勉强一回要了你?”
想到此,裴淼激动地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既然你不反对就是同意了,你明天早上起来可别哭鼻子。”
说着裴淼伸着爪子想去解顾祁言的衣服,但顾祁言此时是侧躺着的,双手搭在身上,正好压住了扣子,为了吃到肉,裴淼只好“哼哧哼哧”地将顾祁言摆正,四肢摊开仰躺着。
床上的美人红衣飘然,黑发如瀑,衬地一张脸俊美如神袛,而且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看得裴淼差点流口水,喵呜一声就扑了上去,跨坐在对方腰上,伸出爪子就去扯他的衣服。
一分钟后,外面披着的轻纱被轻飘飘地扔到了床下。
两分钟后,脖子上的第一粒纽扣被解开了。
三分钟后,他还在解第二粒纽扣。
N分钟后,纽扣还没有解完。
裴淼暴躁了,努力地跟腰封上的暗扣较劲,脸上的表情堪称狰狞。
这衣服虽然是他设计的,但一些细节的扣子都是绣娘们后来添加上去的,加上他给顾祁言设计时衣服层数多加了好几层,以至于他现在剥衣服都剥到手软,颇有种剥春笋的感觉,剥完一层还有一层,剥完下一层还有下下一层,每次当他以为终于要摸到白花花的肌肉时,现实总是给他重重的一耳光,因为衣服里还有另一层。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反正裴淼是挺刺激,刺激地他都快软了,恨不得把当初设计衣服时的自己拖出来暴打一顿。
让你手贱,让你小心眼,让你把人包成笋尖儿,这下把自己给坑了,还是神坑!
龙凤红烛“噼啪”着烧了半截,当最后一层衣服被剥掉时,裴淼狠狠地松了口气,掌心流连忘返地摸着顾祁言的胸肌,嘴里发出“啧啧”声,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他虽然和顾祁言同床共枕过很多次,但这么细致地观察他的身体还是第一次。
“怎么不脱完?”
清冷的声音在身下响起,带着一丝宠溺和调笑。
裴淼一惊,手从顾祁言的身上收了回来,惊讶地抬头,正好对上对方戏谑的双眼。
“你,你,你醒了?”裴淼手足无措,连话都不会说了,像做坏事被老师抓到的小孩儿,随即又懊恼了,他这么心虚干嘛,他现在和顾祁言可是合法的夫夫,拥有合法的耍流氓权利!
重拾信心的裴淼又恶向胆边生,绝对趁着顾祁言还不清醒的时候先发制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拿下,然而顾祁言的下句话就让他愣在了当场,因为顾祁言说:“我根本没醉。”
“!!!”裴淼震惊了,裴淼悲愤了,控诉,“你骗人!”
下面的话被顾祁言封住了,用他的嘴。
唇齿相依间,两人的气息交换,“啧啧”的水渍声听地人脸红心跳,裴淼的身体里升起阵阵酥麻,脑袋里一片浆糊,只能感受到顾祁言的热情和情动,整个人晕晕乎乎地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腰间被顾祁言的双手抚摸着,让他软地根本直不起来,突然一个天旋地转,他们两人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对换,顾祁言压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双腿正圈在对方的腰间。
一吻完毕,两人都是气喘吁吁,裴淼眼睛水润,唇色绯红地被压在身下,看得顾祁言又一阵悸动,轻啄了他的唇两下,才气息不稳道:“如果我不骗人,怎么疼你。”
“……”裴淼的脸又红了。
帷帐落下,遮住了一室的春光,床榻摇曳间,一只白嫩的手从帐内伸了出来,似不堪忍受,紧紧地攀着床沿,之后被另一只伸出的手握住,十指紧扣,带回了床内。
房间里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间或夹杂着一两句的对话。
“熄灯,我……你慢点……”
“红烛要让它自然灭,而且点着才能看清……”
“我……我想在上面。”
“乖,第一次在上面太累,以后再说。”
“混蛋!……”
直到半夜,房间里才重新安静下来。
睡下不久,寝殿外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顾祁言睁开眼,不悦地皱起眉,刚想教训门外不懂规矩的小太监,就听人叫道:“殿下不好了,大殿下造反,人马已经包围了皇宫,皇上和皇后在他们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第一次,大家自行想象,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对不能飙车!
第70章 大结局
一句话, 成功将睡梦里的裴淼也叫了起来。
他刚被顾祁言折磨了大半夜, 全身上下没一处舒服的,一听这消息更是窝火,又气又急道:“大皇子造/反?他是吃错药了还是压根没吃药, 凭他的能耐竟然敢造/反?”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不占,就这样还敢逼宫?是嫌命活得太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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