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闻言微微点头,露出一丝欣慰笑意:“你做的很好。”母亲又微微皱眉看我,“昨日柯儿大张旗鼓将久芜居换个彻底,你也跟着他胡闹。柯儿一向沉稳,怎么这回被决儿比下去了。”
我却觉得简直羞辱,更震惊母亲对沈决态度。我沈凝在沈家什么时候有他说话的份。就算我如今落魄,可母亲怎么对他好像十分信任热络,难道我一个亲儿子还比不过他?
我抬起头看沈决,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一双凤目微微上挑,似笑非笑。
我微微皱眉别开眼去,不情不愿起身,声音也是冷淡:“这些年多亏庶弟照顾母亲。”
母亲闻言脸色一变,但还未开口,沈决已抢先:“应该的。我生母早逝,自幼教养于母亲之手,能够尽孝是我的福气。哥哥在外流落许久,也吃了许多苦,如今回到家里,尽可放心。”
我心中冷笑,觉得他实在虚伪至极。
沈决似看不出我眼中讥诮,仍是温和道:“家中产业现在是我在管,但哥哥回来了,我已叫了账上几个掌柜,等哥哥休息好了,便可交接。只是……对外不好说你掌家,总要桃代李僵,免得落人话柄。”
母亲闻言,又是微微点头,似对沈决极满意。
可我却只觉得沈决猫哭耗子假慈悲。以前他如何恨我我可没忘,我对他不过是作弄几番,他看我的眼神可是阴狠得很。如今这般惺惺作态,不知又盘算什么阴谋诡计。
如今母亲似对他十分信任,可沈决这厮演这出母慈子孝,母亲真就没有半点怀疑?但想到来日方长,我总有办法叫他露出狐狸尾巴。我虽落魄,可他若想算计母亲,我也绝对不会放过。
沈决知道我不喜他,也颇识趣,对母亲微微一笑:“母亲,哥哥刚回来,你们必有许多话要说。我不多做叨扰。”说完又看向我,“哥哥,你原有几房妾室,除了魏紫姚黄当年被你带走,另有几个却不知要如何安排,若你有空也可去看看她们。”
沈决说完,又看了看房中站着的几个内室婢子:“你们都随我出去罢。”
“是。”几个婢子齐声答应。
一时房中总算只剩我和母亲两人。
我满腹话语要同母亲说,走到她旁边坐下:“母亲,我……”
“啪”!我微微一愣,没想到母亲竟上来先给了我一耳光。我转头看着母亲,见母亲目色阴沉,似有阴鸷之色。
“我萧骊聪明一世,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蠢货儿子!”母亲胸膛起伏,似是气极,美丽面容也有些扭曲。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赶紧跪下:“母亲……“
母亲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才慢慢平息,缓缓张开眼,伸手托着我下巴:“若不是你这张脸实在长得像我,我简直要以为是那个贱人将个蠢货换了我儿。”
我从小没少被母亲臭骂,但是听她这般说,定是被我气极了,我跪着不敢说话,只能老实听着,盼她早点消气再讨好。
“行了!少装可怜,还不起来!”母亲见我垂着头挨训,似乎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小心挨她坐着,轻轻给她胸口顺气:“母亲,你消消气……”
母亲面色凝重,又是顺了半天气才开口道:“我是小看了沈决,一个粗使丫头的贱种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知道她此时生气,只能顺着她道:“是了,我们沈家的金凤彩鸟怎么也不能是那小子。”
我沈家族徽是两只首尾相衔的金凤彩鸟,在几大家族族徽中最属瑰丽。因我出生时那傍晚彩霞极其绚烂,形似沈家族徽上的金凤彩鸟,但明月之光不掩光华,交相辉映,父亲给我取名凝。这一辈的子孙便都是两水辈。
母亲微微闭目,又是狠狠打我胳膊一下:“都是你不争气,不然你父亲也不会被那贱种哄得团团转!”
我有些无奈,自小父亲就极偏爱沈决,这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小时候我与沈决站在一处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可父亲偏爱那颗豆芽菜我有何办法。母亲对我寄予厚望,不希望我被庶子比下去,要我样样拔尖,我也尽我全力做了,可是事与愿违,落得今日地步,又能怪谁……但母亲在内宅阴私手段何其厉害,就算父亲再扶植沈决,也不可能让他爬到母亲头上。
母亲看出我所想,脸色阴沉道:“你父亲如今沉迷丹术,已鲜少在家中,沈决为他找了一个九阴炉鼎,怕是将你父亲迷住了。你父亲忌讳我与萧家多年,现在又沈决做他刀剑,他自然要在沈家拔除萧家根基。”
这我倒是知道,毕竟母亲太过强势,与萧家也太过密切,沈氏宗族中不满者甚多。但以前母亲风头正劲,无人敢说,现在父亲默许,便墙倒众人推也不奇怪。
“他心机深沉,你不是他对手。好在这回是你柯儿将你带回来,有你表哥在,沈决总有忌惮。”
我听母亲说我不是沈决对手,只觉得不甚高兴。
母亲看我表情郁郁,又是柳眉倒竖:“若嫌命长尽管去惹他,你看我可拦你!”
我虽心中不满,但也再不敢说。
母亲捏捏眉心:“此事且容我从长计议,你莫要轻举妄动。”
我只得答应下来。
我气得又是抬起一脚直踹他心窝,却被他一手握住,反将我拉上床去,一把被他压在身下,立刻全身不能动弹。
那床上全是暧昧气息,简直让人作呕。
沈决伏在我身上,居高临下看我,一张玉面没有半点瑕疵,怎么看都是个精致美人,但我实在看着恶心。
沈决唇边带着微微笑意,手慢慢挑开我衣服,他似是故意,动作极慢,好像要折磨我一般。
“哥哥,你从小什么都有,可为何还偏爱抢我东西?”沈决已经剥开我里衣,露出胸口肌肤。
我又是难堪又是愤怒,我沈凝再不堪也轮不上这贱种折辱。
“滚开!”我想挣扎,可全身皆是无力,只能任他搂住腰肢面对面坐到他怀里。
我已算是皮肤极白,但沈决比我还要白上些许,再配上一张娘们似的脸,我怎么可能被这种人……被这种人……
我气得简直脑袋充血,想抬手扇他一耳光却都不能。
“以前我的东西样样都被你抢走,现在我却要慢慢抢回来。”沈决凑近在我耳边低语,“你那几个小妾,还是魏紫姚黄最嫩,却不知哥哥这种娇滴滴的美人和她俩比谁要更胜一筹?”
沈决盯着我脸,看着我脸上羞耻愤怒表情,笑意却越深,伸出粉色舌头舔着嘴唇,手竟然握住我……
“你……”我怎么可能被这个贱种做这种事……我……可腰肢却一下子软了,险些趴到他怀里。
沈决盯着我脸,几乎一瞬不瞬,盯了不知多久,忽然将我一下抱紧,牙齿轻轻咬住我耳垂。
我几百年未尝情欲,本就受不了撩拨,就算是我讨厌的人,也被他弄得快要崩溃,此刻被他咬住耳朵,竟然……丢脸泄了出来……我……我……
我有些恍惚,但仍感觉到沈决还在盯着我脸,手指在脸颊上缓缓抚摸。
“好哥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陆冕和顾衍都被你迷得五迷三道。你以前说我是个女人,我看你才是罢。怎能骚成这样……光这张脸看得我都硬了……”
沈决呼吸拂在耳边,我只觉得又是一阵轻颤,眼中迷蒙一片,只有盈盈水光,他脸近在迟尺都看不清楚。
沈决似是喘息粗重几分,将我放倒在床上。我身上软成一滩,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心中崩溃,只是被抚弄几下,还是我极讨厌一个人,我竟然能舒服成这样,难道我真是下贱淫荡,随便什么人都行吗?方才还雄心万丈想要狠狠整治这贱种,现在才过了几炷香功夫就被他弄得瘫在床上。我就这样没用吗……
我几乎万念俱灰,含泪望着沈决。
沈决却不知为何,又是盯着我脸看了许久。这厮也是有病,为什么从小就喜欢盯着我脸,我俩明明长得极像。
沈决看了不知多久,竟叹口气,又将我抱起来坐到他怀里,亲了亲我脸蛋:“哭什么?摸摸也不行吗?难道你以前没摸过我?”
小时候我是恶作剧整过他,将他剥光了玩弄全身,但他那时只是个黄口小儿,同现在怎么一样。我是他亲哥哥,虽然我瞧不起他是个贱种,但他怎么敢这样对我。
见我仍是含泪不语,沈决竟然搂着我拍拍后背,低声哄道:“好了,开个玩笑。我又没真做什么。”
我听他意思似乎并无继续意思,心中稍微松口气,难道他真的只是报复一下我儿时恶作剧?
沈决嘴角微微带着笑意,艳若春花一张脸,长眸微挑,却又做了个我刚放下的心又提起的动作。
那贱种竟然敢将手上浊液抹在我脸上,又是唇角微勾,盯着我羞耻表情。
“好哥哥,我手上还剩下些,你要不要舔舔,别浪费了。”沈决将手指插入我口中,我气得一口咬下去,但浑身无力,只能轻轻咬住,可脸上凶狠表情十足,但沈决只是忍不住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摇头,似乎我这幅样子极其取悦他。
他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将我放开,自己穿上衣服,才解开我身上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