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不答话,只冷冷道:“继续动,不许停。”
我不敢再招惹他,只能听话扶着他肩膀上下套弄。
“叫床。”
虽在情事之中,可顾衍似无半分情动,只有我已经全身瘫软,软软靠在他身上,身下尽是滑腻。
“师、师兄……好厉害……阿凝受不了了……”紧紧搂住他,小声呻吟,“师兄动一动吧……我、我有点累了……”
“大点声叫,又不是没给你吃晚饭!”顾衍嫌我声音小,大力顶弄起来。
“啊……啊……好舒服……”我被他抱着,只觉被顶得一上一下,那里被塞得满满,“阿凝快、快到了……”
我实在无用,竟然觉得这样舒服……又低下头,轻轻亲亲他嘴唇,再慢慢含住,含混道:“师兄好厉害……快把阿凝干死了……”
顾衍身体一绷,又伸出舌头与我交缠,顶得更加用力,唇齿间含糊道:“小骚货……”
“师兄,你叫这么大声,是当我死了么。”车帘又被掀起,露出一张隽秀面容,陆冕脸上仍带着淡淡笑意,语气也十分温柔,却听得我如坠冰窟,僵住再不能动。
顾衍顿了顿,又大力顶弄起来,声音冷冷:“哑巴了,继续叫。”
我紧紧扣住顾衍肩头,吓得不敢动弹,在陆冕温柔目光里,只觉得浑身发冷。
陆冕又是笑了笑,缓缓走上车,将车帘放下,车里又陷入迷蒙光影里。陆冕伸手轻轻抚摸我脸颊,笑容温和无害,若我不了解他,必看不出他半点生气,可他越是这样笑,我越是知道他是被我气极了。
我竟然和顾衍上床,连他道侣也要抢,他心里定是恨死我了。
“陆冕……你别生气……我……你听我解释……”我又急得语无伦次。
陆冕轻轻点头,微微笑道:“好啊,师兄,你好好解释,我听着。”
我一时滞住,竟什么也解释不出。
陆冕见我张口结舌,笑意更深:“师兄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要解释给我听吗。”
我急得哭出来,轻轻扯住他衣袖:“陆冕……我……”
陆冕唇边笑意渐渐退去,眼底只剩冷酷:“师兄不必费口舌了,省着点给我好好舔,一会叫你知道我和顾衍到底谁厉害。”
顾衍忽然抬起头,冷冷看了陆冕一眼:“出去。”
陆冕又是绽出一抹笑意,可惜笑意不达眼底:“师兄,这样一个贱货,原来你还舍不得。”
顾衍脸色阴沉,似要动手。
我赶紧拦住他,怕他伤了陆冕:“不要……你别伤他……”
顾衍动作微微一顿,静静看了我一会,双眸沉郁,看不出情绪,又大力顶弄起来,似要将我干破。
我一时不稳,向后倒下去,一下摔在车上。
陆冕脸色淡淡,上前扣住我下巴,将巨物抵在口边:“师兄好好舔。”
这太羞耻了……怎么可以……他们两个……怎么能……
陆冕沉沉看着我:“你给顾衍这样干,却不肯给我舔。”
我心微微一沉,望着陆冕脸上两个字,觉得心痛难当,静静看他一会,掉下泪来,扶住他巨物,张开口,慢慢吞含进去。
陆冕面无表情看着我,我一边吞吐一边掉泪,身后顾衍还在顶弄不休。
我给陆冕吃了一会,实在受不了,吐出来小声呻吟:“恩……不、不行……要到了……”仰头含泪看着陆冕,见他面色冷冷,心酸难耐,上前抱住他,“陆冕……”
陆冕任我抱着,既不推开也不抱我,只淡淡吐出两个字:“贱货。”
似乎眼前有些发黑,眼前又有些发白。
也许我真是贱人罢。
嘴上说喜欢陆冕,却又被顾衍操弄得高潮。被顾衍玩弄,还舍不得丢开陆冕。可能我就是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他们觉得我是贱货,也没错。
眼睛有些模糊,好像都看不清楚,又好像都看得极清楚。
顾衍面色阴沉,陆冕唇边噙着嘲讽笑意。
我爬到陆冕跟前,替他细细舔弄,小心翼翼讨好。
顾衍在后面操弄,我也跪着前后迎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变成现在这样。
直到顾衍发泄在我身体里,又调转身体让两人交换位置。
替顾衍舔净浊液,想伸手抚摸他脸,被他面无表情将手打到一边。
陆冕从后面抱住我,让顾衍看着我被他玩弄。
“师兄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陆冕贴在耳边轻语,我竟仍能觉得浑身酥软欲燃,哭着答应。
“喜、喜欢……”
陆冕轻笑一声:“那师兄是不是也喜欢顾衍?”
顾衍冷冷看着我,仿若看一个玩物。
可我还是掉下泪来,小声道:“喜欢……”
我明明喜欢的……
可是我都喜欢……
所以我不配……
第25章
翌日醒来,已是晨光大亮,身上已被清理干净,换上新的衣衫。马车已在路上,窗帘掀起,晨光透过车窗,落在陆冕脸上,睫毛似镀了一层金色,眸光明亮,他穿了件淡色长衫,虽是坐着,却也看出姿态端正,面色沉静,早已不是那个初入青门山的惶惑少年。
顾衍面上仍是冷淡,长眉斜飞入鬓,一双锐利长眸,黑衣束得严密,发丝也高高竖起,露出略有些纤细的下巴弧线。似发现我看他,淡淡扫过一眼。
我有些难堪,悄悄躲开他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陆冕和顾衍二人面色如常,仍是你来我往地对弈。劈啪落子之声在车厢里分明,倒缓解了些许沉默的尴尬。
当初陆冕下棋还是我教的,可惜不过教会他几天,我就再没赢过他……
“师兄。”我正出神,忽听见陆冕叫我。
茫然抬起头,见陆冕正微笑看我,他笑意浅浅,眉宇仍是温柔,看得我有些痴意,只能痴痴望着他。
我真是无药可救,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仍贪恋他几分温存,不肯看清现实。
陆冕静静与我对视片刻,喉结微动,笑意渐渐褪去,声音也冷淡下来:“师兄闲来无事,过了帮我下棋,我输了顾师兄二子,看师兄能不能帮我追上。”
说着,也不问我是否同意,将我扯过坐到他怀里。陆冕环抱住我,下巴轻轻搭在我肩头,一手握住我手,柔声道:“师兄看看该如何下。”
他明知我棋艺不精,若他都不是顾衍对手,我怎么能赢。可这样被他抱着,心中纷乱,只胡乱下了一子。
陆冕低笑一声,轻轻吻我腮边:“师兄下得真好,我看顾师兄要头疼了。”
顾衍脸色十分冷淡,似乎听不见陆冕与我调笑,两指夹起黑子沉稳落下。
陆冕毫不提醒,就任我乱下,我随便下了,他也只是夸我聪明,再亲吻抚摸几下。我明知他是嘲讽我,却还是心头乱跳,面红耳热,在他怀里越来越软,快要坐不住。
顾衍擒着棋子顿了顿,将黑子投回石碗,淡淡道:“是我这里快输了。”眼睛又沉沉看我,“你过来替我下。”
陆冕轻笑一声,又亲我腮边一下:“师兄在我这里好好的,顾师兄何必夺人所爱。”
顾衍抬眼沉沉望陆冕一眼:“他是你所爱吗?”
陆冕一僵,缓缓松开手,又笑着看我一眼:“师兄最近棋艺进步,变得这样抢手,那就过去罢。”
不待我说话,顾衍已经扯过我在他身旁,并不看我,只是冷淡道:“下棋。”
我被夹在顾衍与陆冕中间,左右为难。替顾衍下了一子,陆冕只是微笑,却不抬手,我无法,硬着头皮又再替陆冕下一子。我自己左手右手下棋,自然难分高下,不过是白子仍胜了半子。
日行中天,已至裂云山脚下。
顾衍的家徽天下无几个人不认得,通报之后,便有外门弟子打开山门,放两辆马车进去。
在外庭等了片刻,有一青衣弟子将我们引至一处精致庭院,似是客房。那青衣弟子十分谦和,拱手行礼:“三位道友请在此处稍作整顿。老祖三月前闭关,此时还未出关。但既然有沈夫人凭笺,老祖必已提前知晓。还请三位道友稍安勿躁,老祖一出关,我必及时禀告。”
顾衍微微颔首:“有劳。”
看那青衣弟子要退下,我连忙叫住他:“这位道友,你可见过景玄宗的大弟子萧轲?”
青衣弟子露出惊讶神情:“是景玄宗的萧道友就在裂云山,二位是旧识?”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是我表哥,但还是吞下,只道是我一位朋友。
青衣弟子连连点头:“萧道友的师妹受了重伤,萧道友此刻是在另一别院照料他师妹。”
“师妹?”我微微蹙眉。他师妹不在景玄宗,在这里做什么?
青衣弟子又点头:“正是,景玄宗的李芷云李道友,她是我家老祖宗族的小辈。”
我不便探听太多,只劳烦那青衣弟子替我通传萧轲一声,等见到萧轲再亲自问他。
在裂云山中,顾衍和陆冕自然收敛许多,我三人房间相连,顾衍的几个内侍在他旁边房间安顿下。我多日未好好休息,好不容易挨上床榻,也觉得倦意难敌,小憩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