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警也受到影响,回道:“我愿随师傅行医,济世苍生。若背此誓,天践之。”
即墨然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摸摸了他的头“走吧。”随即背后,不再看着。
止警背着卢静数步一回头,随后消失在人群街巷。
即墨然轻然抹去些许泪水。自须弥戒内取出一足以托载三人众的机甲雀鸟凌空飞驰。
这机甲雀鸟按照鹂悦残存气息的方向飞快前进,不消片刻在即墨然神识感应下便已接近。
“哼,你这等作物。就是海中烂泥,地上污水,我都不用看就知道臭不可闻!”刚刚接近就听见鹂悦近乎疯狂的咒骂。
“你骂吧,骂的越恨这男人可就死的越快呢。”娇声愈柔,言媚狠绝无疑就是若芝兰。
即墨然驭使机甲雀鸟远远望去黑雾似有实体托起若芝兰。此刻她身着淡蓝薄纱服,隐隐可见其肤色若雪,侧躺在黑雾上。一举一动皆有柔若无骨之美。
她素手褪去魔尊上衣,隐隐素手扣合在魔尊心口,有丝丝鲜血流出。
“给我放手!”鹂悦看起来像是经过一番打斗,隐隐步伐不稳。但是随着一声怒吼,四周水气集会,以身为水卷,冲向若芝兰。
即墨然感受其中水韵非凡,好似她天生乃为水混而一体。
若芝兰轻身躲开,无需威压,黑雾自动团凝。水雾被其裹卷,消亡。鹂悦被拍打在地,隐隐有什么动作,却是无法挺身了。鹂悦周身渐变,生出飞羽,细绒。
即墨然这才明白,原来鹂悦竟是一灵修。也就是飞鸟走兽化作的人形。再多看几眼,她已然回复了本性,水息绕体。一时若芝兰难以下手。黑雾似成利锥,直刺头部。
突然,即墨然提身横插中间,人则凌空而下袖满灵气,一扫而开。黑雾顺势还击,即墨然拉起鹂悦几次与之缠斗,便知晓若芝兰只是空有修为而已,完全不懂魔尊术法奥妙所在。
“呵,我还在想即墨先生何时要插手呢。”若芝兰见一方被还击也不慌忙,慢悠悠地说着。同时威压凝下。
即墨然一时被压制,黑雾凝实直击左臂。他提气扶摇直上,又往后退了三十步。拉开距离便把鹂悦放下,施以毫针。对自己则运行气血,倒也无碍。
“咦?即墨然先生风姿真让我折服。”若芝兰略微吃惊即墨然竟然能躲开,声调渐柔,行举却是要下手。
即墨然也感麻烦,若芝兰现在修为可怕,刚刚只是威压凝下便可制止他的行动,若是真心想要杀他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时脑子回转,说道:“还请若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呀。只不过魔尊他身怀病态还请先生来看看。”若芝兰出奇的答应了。
即墨然不敢大意,缓缓上前。
若芝兰所见便是即墨然逐渐向她走来,说实话即墨然并不好看。五官皆为平常。但他此刻身着繁琐黑衣,长袖飘然,好似临风。从他脸上也从来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什么时候都是笑着的,带着一种温润的氛围。却不曾为她变色,她此刻生出了几分戏谑,相信即墨然会拜倒在她之下。
‘毕竟,我这么美。’她自我陶醉道。
即墨然上前,正要下身,便看见若芝兰。说实话若芝兰生相极美。但是即墨然生性淡薄,药理自明,也就绝对不会多余想什么。现在看若芝兰故作姿态也想不到是在故作媚态。
若芝兰看见即墨然离近便闻到他随身携带的药香,再看他不见丝毫动色反而有些恼羞成怒。暗自倾倒一玉瓶。
即墨然正抱起魔尊,无由地身躯一软,半跪在地。正好在若芝兰面前。
若芝兰指间抬起即墨然的头,说道:“即墨先生何须那般快走呢?与我一度风雨也是我心甘的。”声音极媚,即墨然却不喜。
刚刚也明是鹂悦给他看过的毒,其用乃为眠。暗自动用星楼月影,冲破晕倦。随即一记太阴指打出,带着魔尊连连退后。回道:“此事不必。”
即墨然身形展开,把魔尊递给鹂悦。便见鹂悦反应极快。马上发动了神行符。
“哼!”若芝兰一记骄哼,黑雾打向他们二人,但还是晚了一步。魔尊和鹂悦身形忽渺已然不见。
“先生,可是寻死罢!”若芝兰眼见人消失,忽就暴怒。
威压奇加,黑雾漫天。横扫即墨然。
即墨然也不慌忙,只是说道:“毕竟你才是。”
“本想还有几分怜惜,如今看来还是早死吧!”若芝兰言尽便说道。随即站立起身,发丝由着黑雾弥散,形容可惧。手若为爪,黑雾缠绕,直向即墨然冲来。
即墨然反而轻笑,眼光一闪,一发银针突就发出,直命若芝兰。却是毫无影响,即墨然侧翻离地,若芝兰凭空打在地上,将方圆数步内的地面打裂,震开,留下凹面。
即墨然站在外,抽出桂枝香,凭空抽舞,带动着灵息,似有轻语:“玉碎兰摧冰雪残。”直击中若芝兰面前大穴。
刚刚还气势大盛的若芝兰顿时竭短,黑雾消退。灵力溃散。她十分清楚感受到体内似乎有一道灵息紧紧压制住经脉。不使任何灵力流动,用神魂驱散却发现经脉内加固之处还有一枚银针。突然想起刚刚那枚毫无杀伤力的银针。不由心惊,她从未见过如此之能。魔尊藏书极多,其中不免有邪门秘法,可却从未见过如此之技!
此刻即墨然略微站远说道:“还请若姑娘得饶人处且让人。”远远一拜,就像是做出这等事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若芝兰看着这个人也明白今天怕是就这样了,无果便是。也就说道:“自然。只是我不明,你又是什么时候下手的呢?”
即墨然缓缓说道:“依稀在治疗时常有舞笔。”他早就略有发觉只是不敢确定,故而治疗时所用的是万花武经内的招数,此招为【兰摧玉折】。乃是从书法中所领悟,可经过刺激封锁他人经脉,乃至使其无法调息。当然也有封锁生机之妙用。
若芝兰听后看着从头到尾面不改色的即墨然不由感叹:“都言我面皮之奇。先生才是蛟龙入海,苍鹰翔天,深不可识呢!”
即墨然也不语,只是站立看着她。
若芝兰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说着,一道符纸点燃身影消失。
即墨然连忙御使机甲雀鸟,又在上步下法阵。即墨然在衣服上果然发现一抹雪花朵,连忙存入须弥戒内向着西南疾驰。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感觉写文,我的性向也奇怪起来。
(╯‵□′)╯︵┻━┻
还有其实想在起点发,后来想起。起点好像不太喜欢这种类型。现在想来真是太好了,没去自取其辱呢。
毕竟写的这么烂。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即墨然前行数日,早将机甲雀鸟放置须弥内。因数道皆有魔修把关,甚至还有一些邪修徘徊,难以突出。而且,最麻烦的是完全没有任何同道者,即墨然不由心中纳闷。
暗自出手惩治了几人后也明白邪修的确与魔修不同。
首先两者气息不同,凡为魔修总不为灵息,隐隐带着些许煞气。也不屑伪装成道修。而邪修则乍看与一般道修无异,甚至灵息相同,只不过内里阴冷。而且邪修各式繁多,难以辨别。
即墨然初发现这点心头便掠起不详之感。若是对方有意挑拨离间,恐怕道修这边溃不成军。又回想一番,却也感觉可疑重重。
即墨然徒行至一处城镇,此方离集南约千里外,处更加偏远的西南。即墨然准备从这里绕行,以避开追寻者。
这镇子依即墨然所见是狭南国的边界,官道也是仅到此。即墨然也明白为何此国名狭南了,此方西有山脉,再西便是无垠深海,南边接近沙漠,整个国境也是狭窄的长条状。
这城镇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名为“遥”城。
在外不远甚至就有两处宗门,即墨然也只是金丹期修士,只是略略看过。不敢以神识刺探。
即墨然就在镇中唯一一处客栈稍作休息。但见其中人群往来繁忙不止,不由生出几分趣味来。一番打探后听说的也是此处宗门之一的希一门将要出嫁贵女。
故而喜庆非凡。也知晓此处两个宗门是一般剑修,多久以前立派倒也不知晓了。只知道两派互有盟约,若是宗长则必须互接连理。
即墨然听闻只觉事巧,当即决定要前去打探一二,原因无他。只有尤母所言的尤氏故地。世家大多连理相接,各有相关。肯定也对尤氏故地了解一二。即墨然怀着这种想法等待着深夜来临。
入夜,灯火阑珊。城镇内热闹非凡,即墨然略整服裳便走向街道。
时至深冬,此处却处山脉背向略不见寒意,仅是微冷。众人搭起红绸,掌起明灯,倒也显出几分暖意。
深厚入此的喜庆弥漫开来,每个灯笼上都有着一些诗句或谜语。即墨然看见也猜想布置这里的人必也是个奇巧之人。
路行者皆是一般凡人也稍有修为的人。都是有趣地观望着。突然不知哪来的一声“快看,好高的楼!”接连声音不断,“仙居!”“那是什么?”
即墨朝着天边看去只感觉金碧辉煌,在半空突兀闪出一方阁楼,烁烁闪光。由黄金构造,但见斗阁飞檐,悬珠垂玉。重重相叠似尽人世一切繁华入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