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我们目前还没发现这东西的作用,但我相信我们迟早会发现。到那时我们就能找到克制这种病变的方法。而他们是我院最宝贵的试验标本,他们是初期的感染者,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主治医生的表情越来越狂热,穆城睿不得不出声打断他。
“那外面那些突然病变的人呢?”
第17章 第 17 章
“那应该是另一种层面的进化,当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说法,一切还要等同样的样本试验我才能得出结论。其实我更好奇罗旭的脑袋里是否也有样的珠子,若是有的话,那就证明他们的病变属于同源性质,最后变成两种不同的结果。只是不知道谁是成功案例,谁是失败案例。也许在老天爷的眼里我们都应该变成像他们这样的人,什么想法都没有,除了进食,进化。”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那样的话我们这些没被感染的人怎么办?”
“我们可以躲起来,让他们自我消耗与腐蚀,然后我们才能重见天日。我比较担心他们的最终进化是和我们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物,到那时就是两个种群的斗争。而我们人类这边怎么看都毫无胜算。”
“老王不必这么悲观,我们到时候也许也能和罗旭一样,拥有某种超能力呢。”吴院长大大咧咧地安慰道。
“你们现在谈论都是毫无实际作用的东西,我认为你们应该尽快研制疫苗,让民众不再感染。”穆城睿冷冷地指出。
吴院长和主治医生互相看了一眼,可能他们还奇怪对方为什么不同意他们的观点,然后突然想到早上的争吵,想到这人并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吴院长表现出有些歉意的模样,“穆市长,其实县长他也是同意我们观点的,你知道在大的变革上总是有牺牲。进化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这些病变者是进化失败的案例,而我们要吸取经验,成为成功的进化者。县长给我们下的指标是极力了解李大婶药水的成分,和病变者与罗旭之间的关系。其他的事我们也只能尽我们的能力而为,你看,我们不是让民众到医院里来避难吗?”
“什么尽力而为,你们这叫不作为。”穆城睿气愤地指责道。
“那穆市长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去把所有未被感染的人集中起来,每天给他们发放粮食和水,然后等着那些病变者上门吗?而且你别忘了,粮食根本就不够,到时候大家吃什么?难道和这些病变者一样,吃人肉吗?”
穆城睿哑口无言,对于吃的东西他倒是不担心,因为有张言良的空间。但这种事他不会随意地告诉别人,除非张言良自己愿意透露这个消息。而且他错了,他不应该期望这些自私自利的人能为人民做些什么。什么自然选择的结果,他们是上帝吗?他们能判断谁应该活下来,谁应该死去。
穆城睿气冲冲地跑出了办公室,秦莫林在门口等他,问他和他们谈的如何。
“不过是一群妄想想要得到超能力的家伙,不用去管他们,就让他们慢慢研究吧。”
他们出了独立的小楼来到医院本部,见到张言良和小崽子在集结人群。穆城睿问他,这是干嘛。“他们有家人还在外面,所以想组织一个搜救队。”
穆城睿立马表示想和他们一起,随后穆城睿、秦莫林、张言良、秦木舟四人随搜救队一起出发。他身上还有江书影为他找来的樱桃县的地图,只是不知道绘制地图的人现在怎样了。
领队的是一个姓林的壮汉,据说早年当过兵,身手都在那摆着,大家信得过。林队叫他们就在附近搜索,较远的地方那是公安政府的事,他们身上没武器没设备,就尽力而为。医院里多的是车,大家见搜救队是去救人,便都贡献自己的车钥匙。所以他们能两人为一组地开着车往四周看看。
秦莫林开着车跟在张言良他们后面,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目的地。
穆城睿坐在副驾驶上,打开车顶灯,看了眼地图。
“我觉得县里难得有活人,去村里的话估计还能有幸存者,但那太远了。”
秦莫林嗯了一声,也就没再出声。现在研究地图也研究不出来什么,穆城睿觉得心烦,索性把车顶灯关了,坐在副驾驶上不说话。红色的雨还在下,车前灯被打出去,像是被雨水和黑暗吸收掉了,能见度非常低,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前面那辆车的尾灯。车内一时间非常安静。
秦莫林:“小穆。”
穆城睿:“嗯,什么?”
秦莫林:“我以为你睡着了。”
穆城睿:“怎么睡得着。”
秦莫林:“困吗?”
穆城睿:“有点。”
秦莫林:“去后座上躺一下。”
穆城睿向后座看了一眼,上面放着小崽子给他的长刀,所不同的是这次的长刀有了刀鞘。
“我看还是算了,你困吗?要不换我来开吧。”
“不用,我还好。”秦莫林顿了一下,“要不你陪我说说话。”
“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要到红缨市来做市长。”
“我不是说了吗?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到张言良身边转悠,他不是想和木舟安安逸逸地过日嘛,我就偏不让他如意。”
“我不相信,你若是不想让他们过安稳的日子有很多种方法,而不是背上责任,当一个并不好当的市长。”
“还不是因为秦木舟那小子,把他护得贼紧,要不我早就把他这样那样了。”否则哪会等到现在,末日爆发了,丧尸出现了,那家伙因为空间啊梦啊之类的原因腰杆也值了。穆城睿在心里补充道。
秦莫林笑道:“这个我可不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怎么不是那样的人,我还想拿刀砍他呢!当然这话他只能在心里说说,所以他保持沉默。
“其实木舟那小子吃软不吃硬,而且特爱记仇,谁对他不好,他心里记得特别清楚。表面上表现的很好,私底下把人往死里整。焉坏焉坏的。那时候有人说了一句他的坏话被他听到了,他什么也没说,做任务的时候,逮住机会把那人整得很惨,到现在那人听到秦木舟这三个字都会做噩梦。”
“有这么夸张吗?”
“没夸张,这事秦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不信的话下次有机会可以问一下老爷子。”一提到老爷子,秦莫林就突然不说话了。穆城睿看了他一眼,说是小崽子的表哥,其实也比小崽子大不了多少。估计这会想家了,也不知道他在秦家排行为几。之前一直都关注小崽子的事,对秦家人最为熟悉的是秦家老大秦木瑶的哥哥秦木辉,不过也没听说对方有这么大的儿子。
其实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说他怎么认识陈氏兄妹,为什么这次要跟着他们一起来樱桃县,是否一直在他身边潜伏,向秦家报告他的状况,但他更想问的是小崽子在秦家过得怎么样?后来想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为了缓解车内安静的氛围,穆城睿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收了半天,结果除了噪音还是噪音。
“这樱桃县真是奇怪,从手机信号到电视信号,再到这收音机的频率,什么都收不到,我们这不是与世隔绝了吗?”
“收音机的话,厉县长不是说过,他那里有很好的设备,能听到国家发布的广播。”
“谁知道是真收到了还是假收到了,我现在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那我们是不是被国家给遗忘了?”
“不会,我更倾向于他们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所以顾不上这个有些偏僻的小县城。”
“那我们还能回去吗?”
“会的,一定会。”
也不知道张言良是否有种搜索附近丧尸的雷达,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丧尸。最后他们的车停到一栋二十多层的住宅小楼的门口,这样公寓式的建筑在樱桃县很少看到,除了为县政府工作人员专门建造的高级住宅区以外,民间的都是四合院似的大房子。这里地广人稀,很多人也愿意在田间建房。其一是因为空间大,住着舒适;其二是可以顺便看着田。而愿意住到县城里矮小的公寓房的人很少,所以樱桃县的住宅区不多。
张言良和小崽子下了车,神情戒备地朝居民楼走去。穆城睿和秦莫林互相看了一眼,也连忙停了车,拿出车后座的长刀和他们一起进了楼。
刚一进来,就听见丧尸发出的吼叫声。秦木舟抽出黑背长刀走在前面,很利落地解决掉三个丧尸,刀刀劈头,发黑的血水溅得到处都是,发出一股浓浓的臭味。被劈掉的脑袋还在朝他们的方向嘶吼,突然一声枪响,直接爆头。这杀伤力太爆表了,看得穆城睿一愣一愣的。张言良扔给他一把枪。
“会用吧!”
穆城睿接过□□,迅速地给□□上了膛,对着楼道里闻声赶来的丧尸就是一枪,打到在地。然后挑衅地看了对方一眼。
张言良却将枪口对着他,穆城睿有些发懵,嗡的一声子弹擦着他的耳朵掠过,击中了身后想要扑过来的丧尸。随后又连开几枪,涌入楼道的丧尸一下子全消灭干净。
穆城睿的嘴角不自主地抽搐,张言良没有要安抚队员情绪的意思,自顾自地靠在墙边,为□□换上弹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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