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 完结+番外 (三月春光不老)
- 类型:GL百合
-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 入库:04.09
桂娘着实怜惜这个孩子,很大程度上,她把春承当做亲生孩子来疼。
她爱的女人撒手人寰留下唯一的骨肉,很多时候她感激这个孩子的到来,感激她没有不声不响地离开,感激她还活着,春承活着,她这辈子就有盼望。
她把对春夫人的想念和爱寄托到这个孩子身上,如今养大的孩子要娶亲了,她开心。
星月当空,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做贼似的,桂娘唇角微弯,尽职尽责的把风。
三短一长,熟悉的约定暗号。
门悄声打开,春承快速溜进去,灯光下,看着多日不见的未婚妻,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秀秀,我好想你啊……”
“你…等等…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至秀喘.息着靠在她肩膀。
“想见见你,确认这不是梦。”
窃.玉.偷.香的春大小姐将未婚妻抵.在桌前,缠着说了会儿悄悄话。
眼看时辰不早了,至秀连哄带劝地把人推出去:“急什么,左右明天就见到了,我也想你,但你得给我时间,我今晚不便见你。”
“为什么不便见我?”
大小姐害羞地在她耳旁低语,温.热的呼吸撩.拨地春承心都跟着一紧:“因为想让你在婚礼上看到最美的我。”
趁着春承发愣,她催促道:快走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好容易进了那道门又被赶出来,回忆着方才那个缠绵细腻的热.吻,春承心满意足离开。
天没亮,就被春花杏花等人喊起来,她睡眼惺忪地裹着被子,猛地想到今儿要成婚,蹭得从床上跳起来,一惊一乍的,看得出来,这门婚是结对了。
忙忙碌碌紧张刺激的准备工作,因着是西式婚礼,春承穿着一身雪白西服,矜贵庄重,君子如玉。
温亭推了所有事宜远道而来参加她的婚礼,望着那道俊秀挺.拔的身影,好一阵失神。
这是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直到穿着同样雪白曳地婚纱的新娘子登场,人群爆发此起彼伏的惊叹,春承转身望去,见到了真正的仙子——她的秀秀。
露.肩低.胸的婚纱将新娘子的美勾勒得淋漓尽致,妙曼身材,般般入画的精致五官,唇红齿白,千娇百媚,香肌玉肤,美撼凡尘。
站在她对面,春承眼里再看不到其他人。华美深情的誓词从嘴里吐出来,听得前来观礼的人们心生艳羡。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你愿意吗?愿意和她携手一生吗?
愿意。
我愿意。
第96章 【9 6】
中西文化的激.烈碰撞下, 有头有脸的文人登报大力提倡禁止闹洞房。
凛都春家人尽皆知的大喜事,来得都是在各界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作为春家新一代家主,春承笑吟吟地请走有意看热闹的宾客。
年轻人,脸皮薄, 情有可原。众人大笑着离去,推开房门的刹那, 身穿精贵西装的春承有种穿越时空, 重新回到旧时凤阳城春家的幻觉。
而那时,她的秀秀仍像这般,安安静静坐在床沿, 等着她到来。
明亮的吊灯下, 雪色镶钻的婚纱流光溢彩,从桌上倒了酒,她端着酒杯缓步迈过去, 酒是爹爹埋在桃花树下整二十年的女儿红。
这一年,二十岁的春承和十八岁的至秀交换了第一杯交杯酒。玉臂相缠,呼吸相闻,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前世未曾圆满的婚约在这一刻温柔续上, 至秀浅笑嫣然:“还想看我穿火红嫁衣吗?”
春承毫不掩饰地盯着娇美出尘的妻子, 眸光眷恋直白地落在某一处。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许是真切地盼这一天盼了太久,至秀没怪她那点浮想翩翩的色.心, 反有成全意味:“那你可要看好了。”
如云柔软的昂贵婚纱在眼前层层褪.去,灯光下,美人如玉,长腿迈开,一举一动恰好踩在春承心坎。
她呼吸一滞,舍不得眨眼,美.色.惑人,简直是场盛宴。
至秀不怕她看,却羞于她看,火红绣金嫁衣披身,桃花灼灼,艳丽夺目,她红唇轻抿:“怎样?”
清媚妖娆,含蓄低回不失张扬的美。
春承伸手将人扯进怀抱:“你别乱晃了,晃得我眼晕。”
至秀故意在她耳畔轻语:“那你看够了没有?”
“没有。”
怎么可能看够呢?
她弯唇笑开:“秀秀再让我好好看看?”
“嗯……”
对于酷爱游山玩水的春大小姐而言,前世今生,她看遍了许多美景。
黑延最波.澜壮阔的雪山,西景山凛然盛开的红梅,白皙水灵,成熟得看上一眼就觉得好吃的藕,所有的美加一块儿,都没她的秀秀一个脚趾甲盖美。
她是个专注的人。一旦认真,很容易沉迷。
至秀宠溺放纵地由她胡来,尽情地配合她展示自己的美。
看到了雪山红梅,看过成双玉藕,春承轻轻拉扯开,至秀呼吸不济:“这里…也要…也要看吗?”
“要看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新娘子慢吞吞捂了脸,被触.碰到的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热,她明白那是为何,只盼着春承能‘看’得满意,‘看’得开心。
她想和她有一个浪漫坦诚的开始。
于是身体诚实地发出了邀请。
清泉始流,浓情蜜意早就不需再压制、隐忍。
至秀红着眼眶趴在床上,那吻.落在她瘦削漂亮的背。她不经意动了动两条长腿,春承眸底涌.起难言的狂乱。
久没有动静,她翻身疑惑地望向春承,须臾红着脸勾了她的脖颈:“怎么不动了?你是害羞了吗?”
春承不争气地吞.咽了口水,伏身陪她荒唐。
主屋的灯亮了一夜,日上三竿,春花、杏花、书墨以及大大小小的丫鬟候在门外,至秀辗转醒来,枕边人睡得正香。
指腹抚过她生着倦.色的眉眼,至秀微微红了脸,她知道春承身子弱,更知道她不仅爱玩,且喜胡闹,忆起昨夜种种她偷偷掀开被子,视线下移,再度生出羞窘。
可真是太胡闹了。
“冷……”春承迷糊糊地嘟囔出声,侧身抱着娇妻。
“该起床了。”至秀爱怜地回抱她:“春承,我们得和爹爹敬茶,你不能再贪睡了。”
好一会没人吱声,又等了五分钟,春承缓缓醒转,意识回笼,她不服气地蹭了蹭秀秀脖颈:“你醒得可真早。”
早吗?
至秀望向满室明光,一脸羞涩:“不早了,我们……我们已经起晚了。”
“还疼吗?”春承凑过去和她咬耳朵,至秀闹了个大红脸。
不提还好,一提身子又酸又疼,她深吸一口气:“乖,真得要起来了。”
迟来的新人携手踏进门,规规矩矩奉茶收红包,春老爷心疼自家孩子,看着春承明显没睡够的模样,着实担心她身子吃不消,心里吃不准昨夜到底是谁吃了谁,怎么儿媳妇精神看起来要更好?
他红着老脸把人喊上楼,春承打了个哈欠:“怎么了爹?”
“你……”春霖盛酝酿一番措辞:“承儿看起来没睡好啊。”
“是啊,可累了,快放我回去休息吧。”坐在位子困得眼皮打架的某人浑然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爹,秀秀还在外面等着呢。”
“行吧。”问不出个所以然,春老爷怜惜地拍了拍她肩膀:“怎么看起来这么弱?该补补了。”
一句弱不知触动了春少爷哪根敏.感的心弦,她小脸一僵,想到昨夜忙到一半就累得不行的场景,决定回房再试试。她不放心地点点头:“是该多补补。”
云里雾里的春老爷看着孩子兴冲冲地走出门,精明的头脑全用来想昨夜那事,想来想去,他嘿嘿一笑,觉得自家孩子还是挺能干,遂了却一桩心事,嘱咐后厨每天都要炖汤。
“爹和你说什么?”至秀牵着她手往回走。
“让我多补补,说我弱。”
春承一副倦容,像霜打了的茄子,回房后懒洋洋地窝在秀秀怀里:“秀秀,我手好酸,舌头也好累啊……”
她故作叹息:“怎么办,浑身上下都好累哇。”
至秀嗔她一眼:“还不是你胡闹,你……”
她羞得说不出话。
看着她面若红霞,春承轻而易举地想起昨夜她央着自己‘进来’的画面,耳尖窜上一抹红,心里勾起几许难耐。
“你可不要再想那些不正经的。”至秀软声在她耳畔说着只有两人才能听的私话,春承紧张问道:“要不要上点药,我有…我有准备!”
“……”
至秀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偏偏在这会就想取笑她,小声道:“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连药都备好了。
“我不厉害,你厉害不就行了?”春承忙着去找药,徒留至秀一人茫茫然坐在那。
昨夜饮了酒,实在欢喜,满脑子想着哄春承开心,那事做到一半春承累得进行不下去,剩下那一半,全靠了她主动……想想就羞人。
“找来了。”春承挑眉坏笑:“来,我帮你。”
至秀心尖一颤就想跑,青天白日的她可受不了。跑了两步被人捞回来,春承苦兮兮看她:“你敢跑,以后都自己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