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双方擦身而过,祁萧才用气音向时程说道:“那人叫叶勤,是季于然的助理。”
管家口中将剧本带走的那个“季少爷”,指的就是季于然,祁萧大老远来医院就是要见他。要不祁母生的是慢性病,平时都由专人照护,设备上也都很安好,除了周末,祁萧并不会时常过来。
季于然是当红的名演员,同时也是祁萧的婚约者,不过虽说是婚约者,却尚未法定,目前仅停留于祁萧他母亲的一厢情愿。
季于然的母亲死得早,父亲又在战场上代祁萧的父亲死去,因此祁家收养了季于然,并将他视如己出。到了这个时代,两个男人结婚已经不成问题,因此也许是出于愧疚,祁萧的母亲一直希望他俩结婚,好让祁萧能照顾季于然的下半辈子。
时程不知祁萧是怎么看待这事,他说话时总会保留几分,实在不易猜测。
但据祁萧所言,季于然是打死不接受这婚事,他毅然放弃军校走上演艺之路,为的就是要躲避祁萧,如今他在娱乐圈火了,更觉得和祁萧气味不相投,要结婚分明是不可能。
不过再怎么不和也是私底下的事,外界虽不清楚他们有婚约在,但因自幼一块长大这点,他俩仍旧被看的亲密。
时程这会儿才回想起来,季于然就是他得知祁萧的那个报道上被采访的明星,本想只是个新闻噱头,原来其中是有这层关系在。
祁萧推开门时,季于然正坐在床边与祁母有说有笑,祁母是名优雅的老妇人,然而大概是在病中,让她显得相当苍老。反观她身旁的季于然,五官亮眼、皮肤白皙,笑起来更显年轻俊逸,一看就是个做明星的料子。
他俩同时朝门口这儿看过来,祁萧先礼貌的向母亲问了声好,接着便走去抓季于然。
“我有事要问你。”他说的简单直白,季于然一听,好看的眉眼微微揪起。
“我才刚跟伯母聊天的。”祁萧让管家先通报过,所以他俩见祁萧的突入也不奇怪,季于然也应是知道祁萧来此的目的。
祁萧似乎是怕时程干等了,拼命对季于然使眼色,要他随自己出去,但季于然不太情愿,两人眼神交会了一会儿,被祁母发现,当场就从中插了话。
“阿萧,小然正在和我说他拍戏时的事呢,你不来看我也就算了,毕竟我这病也只是拖着,但他出意外,你怎么都不闻不问的?”
“妈,于然他没告诉我。”季于然出啥意外,祁萧是真不知道。
他瞧了季于然一眼,发现他右手上缠着绷带,便去拉起他受伤的手:“你何时受的伤,怎不说一声?”
大抵明明是该关心的话,却被祁萧说的像数落似的,手才刚碰上,便立刻被季于然抽了回去。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还不到需要特别关照的程度。”季于然依旧挂着原本那个灿烂的笑容,但皮笑肉不笑,看起来竟有些狰狞。幸亏他是面向祁萧的,要他是朝着祁母,对方老人家肯定会被吓一大跳。
不过这诡异的表情虽躲过了祁母,但却躲不过时程,他一直跟在祁萧身旁,祁萧看见什么,它自然也跟着看到什么。
一开始听着两个男人结婚,时程本还有些怪异,但看着祁萧和季于然,两人一个英挺一个俊美,倒是很登对,怪异感也就莫名地消失了。
他生前总忙于工作,除了些不切实际的绯闻之外,还真没和别人谈过感情,要说与谁结婚更是从没想过,眼下祁萧与他的婚约者站在一块,时程羡慕之余就觉得挺好的。
只是他俩的关系,还真如祁萧所说不是太好,尤其是季于然那厌恶的眼神,想起昨日祁萧在顾慎年那儿抱怨的模样,不知季于然听了会怎么样,时程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只有祁萧能听见,祁萧反射的朝他瞥了眼,由于和门口是一个方向,被季于然逮个正着,便扬声道:“祁萧,你才刚来呢,也不多陪你母亲,这就想走啊?”
这话听着就是讽刺,时程也是顿了下,侧过头看祁萧,果不其然,就见对方黑了要大半张脸。
第7章 教戏
作者有话要说: 大伙儿都在骂季于然,我只好先说一下:
1.他这配角很歪非常歪,往后就是作为攻受感情的助攻哒
2.祁萧本来真有想和他结婚的意思,可不是喜欢,这理由后文有解释
3.祁萧答应季的要求是有别的考量,只是不能剧透,只能请各位先自己领会
祁萧表情虽难看,但祁母却被季于然给逗笑了,她掩嘴道:“阿萧这小子就是不懂疼人,跟他父亲一个样,你往后可要多担待点。”
这话言下之意大伙儿都懂,季于然听着本到嘴边的话都咽着了。
祁萧扳回一层,兴许是心情好多,眼稍微微弯起,便向祁母道:“妈,您在于然面前要替我多说好话。”
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好不容易待到祁母该休息,他们才被看护工给请出去。
祁母临睡前不忘念道:“要是我死前能看见你俩结婚就好了。”这话杀伤力果然够足,连跟在最后出门的时程背后都绷了一下,更别说是两名当事者了。
终于盼到季于然肯从里头出来,一出房门,祁萧便赶紧逮他:“你把剧本拿去给钟若了?”
季于然正从助理手上接过墨镜及帽子乔装,没回他。祁萧疾走而前,夺走他手上的东西丢到一边,“我问你是不是拿走我的东西?”
季于然手空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回到:“不是让王伯转告你了吗?反正你也是要交给他,我替你拿去,还省的你这大忙人多跑一趟。”
“我听说钟导要把他改拍成电视剧?”
“是啊,他说他还没导过战争的戏路呢,虽然缺失了很多剧情,不过看起来感情线也很精采,他挺喜欢。”季于然道:“最重要的是那是从战区挖出来的古物,有噱头。”
“那是还在旧历时期的东西,是本电影剧本。”祁萧补诉。
季于然听着一愣,半晌才挑了挑眉:“看不出来你还做了功课,是你自个儿查,还是让慎年哥帮你的?”
祁萧当然不会说是时程说的,毕竟这一般人听了肯定不会信,因此他话锋一转:“我需要再看看那本剧本,你有没法子把他弄回来?”给出去东西总是要三思,虽然这回祁萧也有错,但拿走剧本的是季于然,他自然是找他去要。
对此,季于然不置可否的眯起眼睛,“钟导不是邀你吃饭么?届时再说不就得了?”
说是这么说,但那锺导可是个大忙人,天知道何时能约得上与他吃顿饭。祁萧并不想一直拖着事,便道:“但我现在就得要,你知不知道他人在哪儿?”
“他在A星的山里拍戏呢,据说还遇大雪,不知何时才能联络上。”
无可奈何的叹了声,季于然投以个就你麻烦的眼神,大抵是不想祁萧再为此烦他,想了想便道:“我这儿有图像档,不过也就几页,那时兴起拍下的,你若不介意,我晚点发给你吧。”
要有图像档,应该就能做些基本的辨识,时程想这行得通,朝祁萧比了个好的手势。
祁萧才应道:“嗯,那你回头发给我。”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祁萧谈判的干脆俐落,谈完别也没道,摆摆手就朝反方向要离开。时程从后头跟上他,没想才走没几步,方才还不太答话的季于然,突的就从后头喊了声:“你母亲说的事,难道你就想一直拖着?”
祁母说的也就一件事,祁萧一听便了,当下身形顿了顿,没转过头。
“你也没想过要解决,难道就我一个人的问题?”
他语中带刺,季于然听着不舒服,眉眼间隐隐揪起:“伯母生着病呢,又待我有恩,我怎么敢和她明说,倒是你是她亲儿子,开启口来更容易吧?”
“那么她要听了整日愁东愁西,病况加重谁来负责?”
这话再次堵的季于然禁声,问题敏感,两人在会客室里僵持许久,像谁也不肯让谁似的没人说话。
这停滞大约过了要五分钟,终于,季于然沉声开口:“我也不是想全推了不理的,你知道,先前我试探过伯母,说你与我兴趣相左实在不适合结婚,她回我咱俩从小处过来,哪有不适合这回事,但她忘了这些年我们早走了不同的路,关系总是会变的。
于是我思索了很久,就想,不如咱们来做个测试。”
祁萧肩头动了动,回过身来,正好对上季于然一双放亮的眼睛,毕竟从小长到大,祁萧知晓他只要有那眼神,肯定是想到什么该死的主意。
他下意识地抽口气,但还是不得不顺他话说:“测试什么?”
“我既然是个演员,自然会想找个懂我的人,你平时连我演的戏都不看,怎么可能明白我想什么?”
季于然说的哀怨,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祁萧冷笑一声便道:“所以?你让我把你出道以来的戏全看一遍?”
“伴侣还是待在同个工作场域最好,彼此有话题,还能随时盯着对方,当然还是有万一,但这是最基本。”
见祁萧一脸茫然,季于然狡诈一笑便道:“祁萧,钟导和我说了,《锁情》那戏除了我这男主是直接定了的,其他角色全都得选,反正你也得和他见面,不如直接来试个镜怎么样?你是军人,让你试这种战争戏应该不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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