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还残留着些方才的泪水,鼻头也有些红,却已转换成平时劝说人的姿态,祁萧突然感到有些期待,举起的手也就放了下来。
“好,那就随便你,别忘了你是要赔罪,记得好好表现。”
他意味深长的道,时程本来考虑把他手绑起来,让他别乱动再坏了伤处,但祁萧嘴上说说,其实一直都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只要他说到的事一定会做到,因此时程便收回了想法。
将手心紧紧抚在热源上,时程就像对个宝物似的,有些冰冷的脸庞凑了上去,他望着祁萧,见祁萧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顿时竟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外头的雨仍然下的挺大,他俩躲在这宽阔山谷的洞穴里,顿时就像困在海中的孤岛,好似全世界都只剩他们俩人,只能彼此依赖,互助的度过余生。
虽然在洞穴里克难,且空气中又不断散发冷意,但时程却仅觉这一刻真是前所未有的好,毕竟他是如此真切的占有祁萧,没有任何人来争夺,也不必和任何人乞取。
第52章
昏暗的山洞里, 仅剩下终端照出的一抹黄光,这束光虽细微,却仍是照出了山洞里的两道人影。
只见两人靠的很近,右者靠壁而坐, 抬头仰望, 左者则以坐姿坐到右者身上。他俩腰部以下全融为一团黑影,看不清确切动作, 可上半身却清晰可见。只见左者身影上下晃动,动作剧烈来回几回, 他腰背微弯, 脸则朝下与右者相望, 接着双手捧起右者脸侧,就像捧着什么珍贵的瓷器一般, 几番打量,这才把头低了下去。
两人影嘴唇处瞬间迭合一起, 原本规整的脉动频率也在这时停顿下来,这停滞维持了许久,只剩下头部的留有些微的晃动, 接着右者的身体猛然向上抽动了几下, 下一刻他一把推开左者, 便把他扑到地上去。
位置瞬时调换,山洞里也回响起一声闷哼。
那是时程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雨势已逐渐减小的时刻, 四周宁静,倒也显得挺响。
那声闷哼并不破碎,却带着点奇异的氛围,是从喉头深处发出的喘息,在语尾甚至拔高了几分。时程没想自己会发出那样的声音,突兀的令人害臊,当下抬手便捂住自己的嘴。
“我怎么……”
他说话全闷进手心里,在上头的人听着似乎有些不悦,身形一顿,伸出条未伤的胳膊,就去拎起他的手。
“别捂着,没什么好捂的。”
他将他的手掌拿开,但时程却不肯,两人抵抗了一会儿,男人力气毕竟大上许多,蛮力一使,便把它强行的拿开。这令时程一阵悲泣,咬紧下嘴唇就是隐忍的唔噎。
他的嘴唇已咬的一片伤,唇瓣上头全是鲜明的齿痕,男人怕他再下去就要咬舌了,实在没辙,只得手指在他唇边晃了晃,接着便强行放入他的嘴里。
“你若要咬就咬我的,若不想伤到我,就别咬自己。”
他语气平淡的道,就像是在陈述事实,但也只是乍听起来,实际上他的气息亦相当紊乱,与时程不遑多让。他结实的胸膛强烈的起伏着,心脏宛若要从里头跳出来,汗水也从额上颈间纷纷流淌而下,沾湿了脸庞并湿了身体。
时程见他这副大汗淋漓的模样,虽然有些别于以往的狼狈,但脸上病态的潮红却意外的褪去一些,也不顾咬不咬嘴了,便问道:“祁萧,你热度退点了没有?”
他举手就要去探祁萧的额头,但在这节骨眼,祁萧怎情愿让他半途中断。因此见他手才有些抖的伸过来,便将他攥个正着。
“不许想别的事。”
他有些怒道,便去咬时程的额头,时程被他咬的又是一疼,哀哀了声便反驳道:“我也只是关心你,你身体得好好的,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
他说的真诚,连直半闭的双眼都睁了开来,一双桃花眼里水气氤氲,却也闪闪动人,祁萧看着便又是一阵恍神,觉得有些难以控制,便狠狠的推进几步。
“都这样了,你说我好不好?”
他那好是一语双关,其实时程在这层面上并非悟性高的人,但这会儿实际感受到了,竟也能莫名明白对方语中的意思。
他一会意,本来老惨白的脸上红晕扩了,比起过往的死样子,倒多了点活人的感觉。
他一副无可奈何的哼了声,用手推了推祁萧,这才想到两人调换位置的事,顿时张着眼道:“等等,你怎能反悔,我不是说你不许乱动的,会碰着伤口恶化?”
他撑着口气骂道,祁萧却不予回应,只是勾着嘴角又来个几下。
他已知道如何让时程闭嘴,早知道这方法这么好用,他该一开始就速速对他表白,两人赶紧通了心意,也省的他每回都得假借练戏之名,蹭来蹭去却又看得到吃不到。
时程被他一轻一重的简直要折腾死了,还真的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祁萧见他这颓丧的德行更满意了,低头便凑在他耳边道:“你动作太慢,还是我亲自麻利一些,比较搔得了痒处。”
他这话让时程的脸更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可祁萧哪管他这些,短暂的闲话时间在他看来已是结束,他反复几次,找回熟悉的步调,接着便再度展开行动。
……
一夜无眠。
虽说在这样荒郊野外的山洞里,本就不适合入睡,然而一整个漫漫长夜,竟是都被拿去做些无意义的荒唐事,时程想着便有些感慨。
雨一直到接近清晨才停了下来,外头出现熟悉的鸟鸣,一缕白光则缓缓入了山洞里,从原本还在洞口处一步步侵略,到最后几乎已能照亮整个洞穴的靠外侧。
时程就是在这时一度昏睡过去,待他再度醒来,山洞里的采光变的更明亮了,是自然打入的光线,不是终端那该死的人造光。
时程晃着脑袋挣扎的爬起身,一坐起,太阳穴处就是一阵疼,头脑昏沉,身体也宛若压着几斤重的大石似的。
他侧过头去,就见到那搞的他身子要散架的始作俑者,就坐在岩壁的另一旁抽烟。
祁萧夹着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双眼透过洞口看向了远方,他上半身赤/裸,只剩下那条军长裤还在,裤头没扣起,露出里头一点的肉色及黑色内裤,乍看之下既闲散又性/感,时程的视线来到裤里的那一抹黑后就离不开了,即使有内裤罩着,但他仍能联想起里面有多雄伟,不仅让他嘴巴酸还腰疼,现在身体里就像被打出条通路没填上一样。
他想着脸上不禁又热了起来,赶紧抬手抹脸,然而祁萧却已察觉他醒来,坐着的屁/股挪了挪,便来到他身边。
“如何?”
祁萧摆明的是要问他身体,但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流氓表情,好似问的是别的意思,时程脸更红了,拉紧身上罩着的衣物便撇过头去。
时程浑身□□,头枕在自己的长裤上,身上盖的则是白衬衣,至于内裤则扔在祁萧的脚边,时程压根不知那东西为何会掉在那儿。他瞥了一眼,试图就要伸手去捡,但手才伸到一半,就被祁萧给逮住。
“身体如何?”
兴许在办公室那会儿,祁萧分明还没做什么,时程便哭的呼天喊地,之后身子还虚弱不已,这会儿祁萧来的更猛了,纵欲时理智多半是丢失的,没想这么多,事后检讨起来便多少有些心虚。
他手摆到时程的腰窝上,缓缓的滑下来,时程被摸的背脊一颤,赶忙躲了躲。
“没事,你别碰。”
男人早晨是最容易反应的时候,时程不想祁萧在那么煽/情的摸他,以防擦/枪/走火。可对于时程的闪躲,祁萧似乎不大高兴,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
“为什么不?昨晚不都那个样子了?难道是我逼的你。”
他声音很严厉,就像平时要发火那样,昨晚他俩是两情相悦,那是时程好不容易才实现的心愿,他不想祁萧误会自己没那意思,抬头正想解释,就对上祁萧一双柔情的眼睛。
祁萧狭长的眼一向都很凶恶,鲜少那个样子,现在又搭上嘴角的一抹浅笑,温柔的简直要滴出水来。时程见着又是一愣,本到嘴边的话语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祁萧见着有机可趁,将手上的烟头捻熄,一低头,便凑上他的嘴亲了一亲。
这个吻本还很淡,就在嘴唇上吸允而已,时程以为祁萧就只是要蜻蜓点水,嘴便没阖上,岂料对方趁着这机会长驱直入,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本来的浅吻变成了深吻,氛围也顿时变的情/色起来。
祁萧的手还在时程的腰窝上,他顺着腰际的纹路抚摸着,很快就又让时程一阵酥麻,他身子发软,整个人几乎瘫到了祁萧怀里,祁萧见时机成熟,便再度把人给推到了地上。
时程脑子本就还不清楚,这会儿被吻的更是一片空白,直到背脊再度贴上冰冷的石地,他才瞬间转醒过来。
时程的身子已经不行了,若昨晚的事还得重演一遭,他想他恐怕会支持不下去,因此就着一丝微薄的手劲,他便推了推祁萧的肩膀。
“别,祁萧!你身子还没好。”
祁萧的身体还是热,但已不是昨晚的那种异常烫,左手上的手帕也缠得好好的,除了干固的血迹外没再渗血,在祁萧靠过来时时程便看得很清楚,因此这仅是他推拒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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