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萧又无法因此便答应她的要求,没法只得把东西收下来。
“明天见。”
不知还能说什么,祁萧只得淡淡道。
大概是祁萧回绝的果断,又或说谢莹莹本就是个稳重不纠缠的女人,虽然两人几度沉默尴尬,但在祁萧道别之后,谢莹莹还是回了声好,便放下他转身上楼。
她上楼时的身影很轻盈,单从外观看实在看不出经历过什么事,这反倒让祁萧有些内疚起来,因此他是目送着她背影消失,才回过身往来时的方向离去。
时程一直都跟在祁萧的身后,只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脸色沉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祁萧看他,怎感觉比谢莹莹更像失恋的人,走了几步终于受不了,朝着他脸前挥了挥便道:“我得去送个东西,你也看到了,说不清的麻烦。”
“啊…喔。”
时程似乎直到这话才回神,抬起头,对祁萧漾开个笑容便道:“好啊,你去送,难得的机会。”
他脸色有些惨白,气色不大好,祁萧凑过去便想碰他,但手还没碰到脸上,就被时程抓着甩开来。
那一瞬间的力道有些大,时程从来没这么用力的反抗过祁萧,因此祁萧蒙了一下,眉眼间的皱褶也变得更深。
“你不舒服么?不舒服就回去,我自个儿去就好了。”
时程是个不太喜承认自己病了的人,因此以往祁萧这么说,他肯定都会说没事,可这回他却只是虚弱的点点头。
“好,我回去把剧本看一看。等你回来,咱们再练练被打断那场。”
他笑着应了句,放开祁萧的手便掉头就走。
这之间祁萧还朝他喊了声,时程却只是装作没听见,自顾的就向着前方的夜色里走去。
第38章
时程以为他是很潇洒的离去, 可他在走几步路后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到一条巨大的蟒蛇横躺在自己的面前,那条蛇大约有三条祁萧的手臂粗, 爬行的很慢,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去路。
时程并不是特怕爬虫类,先前拍戏时也曾把小蛇挂在肩膀上,可是这条实在是太大,身上的花纹还很鲜艳, 他看着就觉的毛。
时程来到这个世界时没穿鞋, 魂体状态又想穿也穿不了,因此一直都是打赤脚的,只要想到他得赤着脚掌穿过这条蛇, 或说是绕过它, 时程便一阵恐惧。
本来蛇只是露出个蛇头和估计四分之一条身体,可时程在那儿踌躇不前, 所以待他提起勇气想过去时,那条蛇已经完全挡住了路。
若不走这条路,就得走另一座小树林, 那儿一样让人不舒服,没辙时程只得处在原地等它。
蛇爬的很慢,等它连同蛇尾一起消失在对面的树丛里时,算算已经花上要十分钟时间,因此当时程好不容易返回别墅另一头,又回到祁萧的房间时,祁萧已经站在自个儿的阳台边抽烟了。
估计是天气有些热, 他一回房便又脱了衬衫,浑身只剩下一件宽松的休闲裤,听见房里有了动静,手中夹着烟便转过身来。
“你怎这么慢,上那儿去了?”
他一见着时程,眉头立刻便纠结起来,脸上表情不比方才听谢莹莹告白时好看到哪里去。
时程被他质问着一愣,便回问道:“你才是,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只是送个夜宵而已,你想我多慢?”将烟刁回嘴边,祁萧跨了步子就从阳台进来。
他重重的朝沙发坐下,见时程尚不解着,仰仰头便道:“于然在洗澡,我就交给他助理。”
看来是因此没说上话,动作才会如此迅速。
时程点头表示明白,在祁萧身旁坐下后,顿了顿才道:“我没去那儿,就是路上遇到条蟒蛇,等它路过等了些时间。”
这理由很好笑,时程不知祁萧是否相信但仍照实说了。
他注意着祁萧的反应,男人本来还闭着眼吐烟,听见蟒蛇,顿时张了一只眼起来。
“蛇?伤到你没有?”
时程被这问题逗的想笑,毕竟他可是魂体,会单纯等着蛇路过,只是他心理层面的毛病,实际上对方压根儿就伤不了他。
他想这大概也用不着多说,便自顾的玩起了手指,没想玩了半天,察觉一旁有视线过来,侧过头,才发觉祁萧坐正身子正看着自己。
“喂,你还没回答我,伤到那儿了?”
祁萧很认真,脸颊甚至有些僵硬,连抽烟的手势都悬在一边,时程这才惊觉祁萧问话是真心的,不当玩笑,登时喉头一动,忍不了便笑了出来。
“蛇怎么可能伤得了我?你当他是你啊……”
他笑得有些岔气,脸上都涨红了,祁萧听了却是黑了脸。
他随意扔了烟蒂,走进卫生间便把自己关起来,许久都没有声响。
时程还在沙发那头笑,笑了半天都没见到祁萧出来,这才有些紧张了。
他走到卫生间前,抬手捂在门板上正想进去,这时里头便传来冲水的哗哗声。
估计是气着躲着却嫌无聊,便顺道洗个澡。
时程听见了,本来悬起的心才又放了下来。
坦白说他在进门之时见祁萧站在阳台那头等他,当下内心是有些慌乱,毕竟他不知祁萧是否发觉他态度的异常,更不知倘若祁萧发觉了逼问他,他又该如何搪塞过去。
可兴许是觉得根本用不着说明,祁萧什么也没说,就连谢莹莹的事也没想要提,这反倒让时程松了口气。
其实时程仔细想来亦是如此,毕竟无论是拒绝谢莹莹的求爱,还是对季于然有意思与否,这好似都是已知的事实,祁萧从没想过要隐瞒,自然也无须多费唇舌。
就算因严琛上午说的那番话,令他思维变的不大正常,导致面对这些既定之事情绪还有所起落,但那也只是他自个儿的心思,与祁萧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已烦祁萧够多,绝不能再因一己之私给他更多麻烦。
想到这儿,时程拍拍脸颊,便强迫自己镇定起精神。
.
时程本以为祁萧洗完澡出来就该睡了,于是等着他的时间,便在沙发上打起瞌睡。
可他完全忘记答应过祁萧要陪练完戏这回事,结果便是意识才刚要远离,就又被一股强烈的冷意唤醒过来。
那冷感就像一阵风,直直窜入身体里头,时程难过的呻/吟了声,下意识便要去抓衬衫领口,但抓半天没抓着东西,抬起眼,倒看见祁萧正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对方方洗完澡,全身上下都还湿着。
时程看着他额发尾凝聚的一颗水珠,从上头落下来,就落在自己的胸口上,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又躺到祁萧的身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身子倏的弹坐而起。
“哎你干嘛……”
他一起身,就见祁萧两只手在他胸前,手指灵巧的解他衬衫纽扣,这让时程更怂了,推着他一把就想逃,无奈还是被祁萧给抓了回来。
“我倒要看你这懒鬼,解到第几颗才醒过来。”
祁萧的动作很慢,乍看之下很是温柔,可他愈是这样,时程便愈害怕。
他目睹着对方亲手将他胸前纽扣全都拧开,接着便瘫在沙发上打量他。
时程还模模糊糊,被他那犀利的目光盯着却慌的紧,单薄的身板打颤着,半晌才鼓起勇气问道:“祁萧,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他这么说祁萧才满意,点了他鼻头便道:“你不是说春梦那场戏调整过了,调整的什么,我等着知道。”
他摆开手脚,明明做出个任时程宰割的姿势,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傲慢的不行,一副就在说你肯定办不到的样子。
时程没想他要逮到自己把柄,还真不是一般的坚持,这会儿啥复杂的情绪都没了,只觉得又气又好笑。
虽说和祁萧说上午练了春梦那场戏的确是谎话,但到底还是个影帝,且中途被谢莹莹打断,又到外头兜一圈回来,这些多余的时间,已足够他思考怎么改。
既然祁萧想知道如何调整,那时程也乐的让他瞧瞧。
于是,将身上的衬衫给脱了扔到一边去,时程舔了舔嘴唇,便朝祁萧凑了过来。
“闭眼,白锦,让我诱惑你。”
他冷声道,接着便将双手攀上祁萧的颈项。
****
多亏前一晚祁萧坚持练戏,时程又陪他胡闹,隔日轮到拍白锦地牢发春梦那场时,不仅是一次就过,效果还远比试镜那会儿要好。
钟若在边上看着,才看到一半,一大坨鼻血便从她鼻腔里滚落下来,吓的她助理连忙给她递纸巾,还直问她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找医生。
但钟若都被血糊满脸了,仍然聚精会神的看着,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那坚定的模样,也算是为艺术牺牲奉献。
能一时间就围观这种镜头,大伙儿谁不爱看,因此虽然是祁萧的独脚戏,片场还是聚集了一堆人,连无须拍摄的谢莹莹都赶了过来,看完还笑容满面,完全不像昨晚受了情伤。
唯一没看着这戏拍完的人是严琛,他从一开始就敛着眼睫,视线一直飘忽着,到中途朝钟若那头说了声:“我回去写剧本。”,接着便扬长而去。
他离去时的脸色有种说不出的难看,却没人知晓怎么回事,钟若也不愿多管他,最后勉强理出的结论是:估计他肚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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