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都不到,不是吗?」语气软下。
韩凛嗯嗯两声後,伸手细细地摸了摸他癒合的手臂,眼眶发热,小手紧紧攥着他胸前衣角。
分隔三日,他真有些害怕,心里充满不安。
自己如蝼蚁一般无力,明明都抱着列了,却无法救上他,而列也一般,腹背受敌,仍是拼了命也要护着自己。直到被扔上天际那一刻,生死一瞬,他才明了列内心深处的恐惧。
列害怕救不了自己,一如他恨自己救不了列,让他受苦。
「可我救不了你……我我我救不了你!列啊……是我护不上你!呜呜呜……列……」话语渐渐地被哭泣掩没,哭得像孩子。
若再次遇袭,他无能为力。
小脸埋在列冷焰胸前,呜呜噎噎的哭得令人心酸。
天玺听了他的哭声,心里一疼,银光刃消失於手心,任红火结界密合,呆愣愣地望着结界内的两人。
远望两人亲昵的模样,他别过头,旋身坐在半空。
他忽然懂了韩凛眼里的泪,叫心疼。
一种只为了列冷焰发热发红而出水的心疼,一种让他见了也跟着揪心的心疼。
一种,不属於他的心疼。
随意躺在半空,仰望天际,与沈默相伴。
火舌张扬,红火结界内,列冷焰炼上红火球,暖着韩凛的背,哄着打哭嗝的他,没有太多安慰言语,静静地抱着他,启唇缓缓说着这三日遇见鬼刹罗君之事,说了自己不知道娘亲为何物,说了若是他在便好,定能和鬼刹罗君话上家常。
「我俩没说上半句话,末了,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韩凛吸着小鼻子,眼睫毛挂泪:「下回,喊声娘,喊了,你便知道娘是何物了。」
他摸着列冷焰左臂,心一揪,静静地抚了好一会儿,而後又像想起什麽一样,随意擦去鼻水眼泪。
「下回见着了,除了喊声娘外,可否……」
「啊?」
「就一点点就好。」他仰头,双眼透着渴求,食指和姆指还拉出了一点点的手势。
小嘴说了,列的娘也是他的娘,都是一家人,应该可行。
列冷焰勾起嘴角:「你又想做什?」
什麽是一家人,应该可行,他没好气地笑着,笑得温柔,怀里的人真的什麽都想得出来。
鬼刹罗之火,三界惧之,恐之,却不会有人想要拥有,尽管强大,却非尊崇荣耀之能。
韩凛哭肿的小眼珠,眯成一条细线,弯起月弯笑脸,贼兮兮地笑。
重重地将自己窝进列冷焰怀里,寻找属於自己的安全感,语气中还有几分可怜的哭腔。
「倘若,我也有那一丝魔力,扯断你身上的细丝便不成问题,说不准,我俩合力,还是天下无敌。是吧?」歪头,说得真执,感觉势在必行。
列冷焰心头一颤,手掌按着他的头,侧头又是一吻。
他的韩凛,要魔力,只为救他。
「这三日,我着急寻你。」看着他的双瞳,勾起一抹笑,没头没尾地说上一句。
韩凛抬眼望向他,红肿的双眼,眨呀眨,睫毛沾着泪珠。
「……念你念得紧,想着以往怎地不待你好些。」
韩凛一愣,眼眶微热。
「这话……」自己上回说过。
「总觉得安静,一日分别如隔三秋。」
韩凛吸着小鼻子,嗯嗯两声,伸手环上他。
「我想你了。」列冷焰一字一字说得清楚,将唇贴上他的,轻点了一下。
再次分别,再次重逢,皆是生死一瞬之後,他想过分离,现在却觉得分离是一种自私与懦弱。
「往後,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侧头,亲吻他的唇。
他岂能,留下韩凛,独忍百年孤寂,一如韩凛不忍自己,独受千年寂寥。
伸手揽上他的腰身,低头含舔他的唇,舌头逗着他的小舌头,吻得他情动气喘,相视又是默契而笑。
韩凛舔舔唇片,小脸红通通的,双手跟着忙碌了起来,脱去列冷焰的外衣,小手抚上他结实的胸膛,贪恋地滑呀滑,能摸就多摸个两下。
「大白天的……你真色……」嘴里说着害羞话语,手却更加大胆的摸上列冷焰的下腹肌,摸了还哎呀一声,故作矜持。
列冷焰亲吻他的额,喜爱极了眼前这个口是心非,色胆都大的韩凛,侧头舔吻他的唇却瞥见飘在天际的天玺,多看了他一眼,却故意低头,转而咬上韩凛的颈,温柔地亲咬。
他一手滑进韩凛的衬衣,揉着他胸前的小红点,另一手却燃起红火,包围他们俩。
红火缓缓燃起,将结界染上一抹红火光,他再次看着望向他们俩的天玺,勾起一抹笑,旋身将韩凛双腿环上自个儿腰间,下身有意无意地顶着他,嘴边的亲咬,双掌的爱抚轻揉,又让韩凛露出一丝抚媚,半挂的外衣,情动的仰颈呻吟,列冷焰不再幼稚地挑臖天玺,情慾诱惑着他,引他欺身压上韩凛。
天玺双拳紧握,在红火密合的那一瞬,见了韩凛情动亲吻列冷焰,随着他的律动,白皙的双腿缠上他的腰,纤瘦的手臂更是抚上他的脸,仰头细细亲吻,发出愉悦的呻吟。
心里酸意冲上喉头,伸手就想画出银光白刃阻扰结界内的欢愉。
长生麒麟化出银光鞭阻止他,喊了一声:「天玺。回去吧。」
他冷眼,飘身立足於他跟前。
天玺冷笑一声,随手挥开鞭绳:「你又是凭什麽,让我回天庭!」
他就是不走。
一个翻身,侧躺於一旁雪岩之上,躺在粉雪上,试着冷静心里的怒火。
长生麒麟冷着脸:「你在,引我师父两难。」
没头没尾的,他点上一句。
天玺呿了一声,而後却是一阵静默沈思。
「你这话。什麽意思?」拧眉。
他开始细想,仔仔细细地想了一回。
此次,他救上韩凛,放了列冷焰,是看不惯天牧的好大喜功,却引起鬼后不满。鬼后不满,那一句收回绑走地狱皇子歹人,便是说着地狱门的立场。
思即此,眉头拧得更紧。
「……那身红火。」
火麒麟,父为尊王,娘亲为鬼刹罗君,怎麽可能任鬼后胡作非为,加上天牧请神尊回天宫这事,等於天庭藉着火麒麟神尊之名侮辱地狱门,这下地狱尊王更是不会也不愿放了火麒麟。
「天、地对立,已然形成。」
然而。
这事,似乎是他引起,救上韩凛,放了火麒麟,让天地生裂。
长生麒麟冷眼看向他:「你别忘了,你父皇并不打算放过师父。」
再次冷哼。
天玺并未理会,仍在静默细想。
父皇不愿放过蓝影麒麟这事,也透着怪,说怪,不如说父皇对蓝影麒麟有所忌惮。
「父皇欲除蓝影,莫非是因为他神力惊人,胜过父皇……」便是如此,父皇才赶尽杀绝。
这麽说来,蓝影麒麟,在这天地对立,裂痕生裂之时,转世。
「你是说……蓝影转世并非只为火麒麟一人,而是……」
为了天地之战!
「想通了?想通了。快滚。」
「怎麽能走!」
「你在。只会让师父为难!」
「有什麽为难!我在,还多个人护着他!」
长生麒麟拧眉,冷眼:「我再说一次。回去。别让师父为难。」
他单手画出银光白刃,拉出银鞭,赶他走。
天玺旋身,跟着拉出银光白刃:「我才不!我就是要护着韩凛!」
什麽天地之战,他才管不了!
身体四窜的情流,让他不能控制自己,脑子里只想着韩凛,再让他在小池塘里看着他们俩咬嘴巴,他才不愿!
抬手便直直地挥向长生麒麟。
长生麒麟神力早已不如以往,吃力地挡下,退後数步,碰上红火,发出啪呲一声。
「护上?你父皇恨不得师父死,你身为皇子,岂能违背!」他起身手炼出银光白刃,张臂挥向天玺,再次拉出距离,并不打算与天玺对战。
天玺听了气愤不已,单手画出银白长剑,再次攻击。
「我说护上,便会护上!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他一介凡人为了天地……」
「住嘴!你这厮难道不懂吗?」长生麒麟划开长剑,单手画出白银盾牌,将他推开。
「我该懂得都懂了!」天玺哼地一声。
「愚蠢!你若有什麽万一,你父皇会怪罪於谁!届时,我师父便又为你背上一条莫名罪责!天地之战将牵连於人间,三界浑沌,这责任,你可是要我师父来背!」长生麒麟将手上银白刃化作软鞭,鞭向他,逼他退後。
天玺一顿,静默了一会儿。
蓝影麒麟转世,便是为了阻止天地交战!
「我神力强大,几乎无人可伤我!况且,谁说我会有个万一!」像是要说服谁一般,他说得大声却没底气。
天地之战。
岂是他一人能挡。
长生麒麟抿唇:「回去。」
普天之下,确实没有几人能伤得了天玺,可天玺为护师父而伤,这便是万万不能。
天玺握拳,仍是止步。
他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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