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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归 完结+番外 (漱己)


“那要是公子想脱你的衣裳呢……”
君泊尚未说完,头顶被时绛敲了一记,想再张口,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倒是手中的山鸡像是嘲笑君泊一般打了个响亮的鸣。
顾出白未经人事,自然不懂君泊的言外之意,但一思及时绛要脱他的衣裳,面上更是红了一些,依旧低着头道:“若是公子想脱我的衣裳,那就脱罢。”
时绛被顾出白说得哭笑不得,道:“真是好孩子,不过我可不想脱你的衣裳。”
三人又走出一里地,时绛在君泊嘴唇上划了一下,君泊张嘴就要咬那根手指,手指没咬到却咬到了舌尖,呲牙咧嘴了一阵,才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当真做什么,莫非你真的心怀不轨,被我说中了?”
君泊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便现出了原形,一只白毛狐狸缩在衣裳堆里,期期艾艾地盯着时绛哀叫着,狐狸身旁蹭着一只毛色油亮的山鸡,显得有些滑稽。
顾出白奇道:“好漂亮的狐狸,为何变成人形会这么丑?”
顾出白蹲下身来,用手指戳了戳白狐毛茸茸的耳朵,白狐乖顺地用皮毛蹭了蹭他的手背。
忽地,不远处一个女子唤道:“阿兄……”。
女子身着鹅黄色的衣裳,款款而来,面上不施粉黛,却艳若桃李。
那白狐闻言,窜到女子脚边,女子抱起白狐走到时、顾俩人面前,福了福身,道:“时公子,久未照面,家兄顽劣,让时公子见笑了。”
时绛颔首笑道:“君汝姑娘,好久不见。”语毕,手一挥,那白狐又化作了人形。
君泊抱怨道:“时公子,你真是开不起玩笑。”
时绛笑道:“出白不相信你是狐狸,我不过是让他看看你的原型罢了。”
“果然是大美人啊。”顾出白盯着君汝的脸庞感叹了一声,而后,取出藏在怀中的包子咬了一口。
四人又说笑了几句,时、顾俩人和兄妹两告别。
君泊盯着俩人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低声道:“时公子怕是……”
君汝看了眼家兄,劝道:“你莫要管,时公子就算救过你的命,他一个上仙的事,你管不过来,他炼凶尸,你就让他炼,若是他有一日被反噬,你烧些纸钱就是了。何况他做的那件事情,怕是快要被上天发现了罢。”

第7章 寒露篇·第七章

时、顾俩人告别白狐兄妹,回到茶肆要了些饮食,打算略作歇息再去义庄查看于家娘子的尸体。
日头当中,茶肆生意倒是不错。
小二将一个白衣女子迎了进来,时绛一看,竟是之前交过手的千重。
千重亦察觉了时、顾二人,不过并不理睬,径自点了几个小菜。
千重坐定,除却时、顾一桌,只余下三桌,一桌坐着一个少妇带着一个孩童,一桌坐着一个年轻书生,剩下的那桌坐个一个珠光宝气的商人及其管事。
顾出白啃着一个香气扑鼻的鸡腿,凑到时绛耳边轻声道:“那个女人又来了。”
时绛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他的碗里,微笑道:“吃你的罢。”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忽地有人喊道:“有血!”
只见那个少妇不知为何,脚边淌满了血,但除了沾地的布鞋,身上却一点血迹也无。
那血像是有意识一般,只在少妇脚边打转,并不蔓延开去,连距少妇不过一臂距离的小童脚下都是干干净净的。
少妇见状吃了一惊,站起身来,撞倒了长凳,连连后退了几步,血液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众人被惊得四处散开,连带得锅碗瓢盆也碎了一地,距少妇最近的那桌本来坐着的书生已经被吓得缩在了角落,而他点的红烧狮子头却活泼地从盘子里滚了下来,一路滚到血液堆里,不小的一个丸子刚沾上一点血色,便消失得一点不剩,仿若被这滩血液吸收了一般。
书生盯着那滩血液,突地灵光一动,顺手抓起一把筷子向那滩血液掷了过去。筷子“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转眼之间,也消失不见。
众人见状刚要逃跑,却见不知为何茶肆外倏地刮起了阴风,门刷地被关了个严严实实,本是正午,门缝里却一点光线也透不进来,顿时,茶肆内一片漆黑。
众人慌作一团,倒是手脚利落的小二立马取了几根蜡烛来,点上。
蜡烛的光影影绰绰地打在众人面上,众人或是神情慌张,或者簌簌发抖,更是诡异得紧。
少妇被血液逼到墙边,再也无路可退,心口盛满了绝望,缩着身子,低低地啜泣着。
少妇带来的孩童稚嫩的声音哭喊着:“娘……娘……”
孩童刚哭了两句,被书生拉了去,书生蒙住他的双目,柔声道:“你娘没事儿,别担心。”
忽地,烛火晃得更厉害了,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死得冤啊……”
声音是一把女声,凄厉得很。
饶是这女声凭空出现吓得在场之人面如白纸,那少妇却停止了哭泣,反是低下身用手去碰那滩血液。
那血液温顺地在少妇指间涌动着,而后又落了下去。
“你究竟是人是鬼?”书生指着少妇颤声质问道。
“只怕她就是罪魁祸首要害我们,方才只是做戏罢了。”商人咄咄逼人,“谁来把她杀了,我赏他一百两银子。”
话音刚落地,地上的那滩血液抖地飞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破了商人的掌心,商人吃痛地尖叫了一声。
顾出白站在时绛身侧自然能看见方才时绛是如何出手的,若是时绛没有出手,怕是这商人眼下已被刺穿喉咙了。
时绛扫了眼千重方才坐过桌子,桌子上碗盘整齐地摆放着,点的三个小菜都已吃完了,不知这千重是何时消失的,与眼前的事件是否有干系?
时绛心中千思万绪,干脆倒了杯茶水,一点点地喝着。
“大家快看,那人竟然还有闲心喝茶,肯定有问题!”商人指着时绛高声叫道。
商人转头四处看了一圈,竟然没人附和他,捂着草草包了下的手掌,他走到时绛面前,质问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管事接到了商人的眼色,犹豫地道:“这位公子可是知晓内情?”
顾出白在商人被刺之后已经在少妇周身查看了一圈,此时也不管面前二人,反倒同时绛耳语了几句。
见时绛颔首,顾出白扬声对妇人道:“敢问夫人近期可有亲人去世?”
妇人答道:“并无亲人去世。”
妇人的回答出乎顾出白的料想,顾出白再问:“那之前可有亲人冤死?”
妇人再答:“也无。”
顾出白疑惑地扫了眼时绛,轻声道:“那血液亲近这妇人,理应只血亲才会如此。”
时绛微笑道:“若是关系密切,也是可能的。”
妇人忽地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道:“我一个结拜姐妹,前天死于非命。”
“可是在街上买酒的于家娘子?”时绛试探着问道。
“正是,她死得惨,我方才才去义庄看过她。”妇人思及于家娘子的死状,一时泪如雨下,哀声道,“她是要我帮她找出凶手么?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这等本事。”
此处茶肆离义庄不过三里地,妇人去探了于家娘子,却没想到被冤魂附体,直到茶肆开始作祟。
时绛口中默念几句,登时茶肆大门敞开,席天幕地的夜色迅速褪去,正午的光线汹涌地从外头闯了进来,将众人的面目照得一清二楚,那几根烧了近半的蜡烛还可怜地摇曳着微光,被外头的风一吹,悉数灭了。
小二对灵异事件并无任何兴趣,拿了扫把畚箕来清理一地打碎的碗盘及洒落的吃食,口中连连道:“大家小心,别踩着碎片儿,小心伤了脚。”
日光对妇人无一点儿妨碍,时绛瞧了妇人的脖颈处一眼,转而盯着妇人尚有泪痕的面容,温和地道:“你且带我们去义庄看个究竟罢。”
妇人点点头,热切地道:“公子可能为我那可怜的妹妹讨个公道么?”
时绛不言语,顾出白不知时绛心中所想也不出声。
倒是吓得面色刷白的书生,双手仍护着那孩童,道:“我同你们一块儿去。”
五人行至义庄,义庄的守门人不知所踪,偌大的义庄无一丝人气。
四人随妇人走到于家娘子尸体跟前,妇人拉开草席子,哭道:“妹妹你死得惨呀……”
于家娘子是前日子时左右去撷花馆送酒被晚思杀害的,尸体早已僵硬,躯体上已长出了尸斑,鬓钗凌乱,胸口空了一块,没了脏器,从大腿根处直到膝盖的皮肉被剥了个精光,只有白惨惨的骨头,左膝盖的骨头全数碎了,如石灰粉一般,零零碎碎地洒在草席子上,尽管死状凄惨,于家娘子的面容却是安详得很,嘴角甚至还含着一抹笑意。尸体的袖口耷拉着一只绣花的荷包,大红色的底子,绣的是一双鸳鸯,活灵活现得很,似要从绸子上飞出来,许是出嫁时亲手缝制的罢。
顾出白颤着手查看了荷包,里面一文钱也无。
妇人撇过眼,不敢再看那尸体,颤声道:“莫非杀人者是谋财?”
“杀人者是取食,并非谋财。”时绛伸手将草席盖上,沉默了一阵,眼神悲悯地看着妇人的双眸,叹息道:“凶手我已经寻到了,你可安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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