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漪扫了时青一眼,而后低下头沉默地揉弄着时青的那物,耳边是时青高高低低的呻/吟,像是在哭一般,抬眼看去却是真的哭了,泪珠从紧闭的眼角滑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辰光,时青哭喊着泄在萧漪手里,乳白的液体甚至还弄脏了萧漪的衣物。
发泄过后的时青疲倦地伏在萧漪身上,片刻之后,像是回过神来了,收回插在□□的手指,站起身来,踉跄地取了一条锦帕来,小心地擦拭着萧漪手上的浊液。
萧漪依旧躺在床上,盯着时青的侧脸,叹息着道:“别擦了,不脏的。”
时青不应声,手下不停,低着头,将萧漪五根手指擦得干干净净,又去擦衣物上的那块污渍。
终于擦干净了,时青又将萧漪拉起来,给他整理好衣物,又系上腰带,嘴角含着苦笑:“我本来下定决心不再强迫于你,见了你却又忍不住,真是对不住。”
萧漪立在原地不动,时青看着他的面容,并没有一丝怒气,心底升起些希望的火星子——也许……也许萧漪是愿意的罢,却听萧漪终于开口道:“我明日一早就要离开青橙,今日是来向你拜别的。”
时青登时脸色一黯,心口的火星子灭得一干二净,外头的寒气仿佛一下子灌满了身体,他口不择言地威胁道:“你不会忘了你骨头里还藏着一把锁罢,你要走,我答应了么?我不答应,你走得了么?”
骨心锁早就被时绛取出来了,萧漪并不说破,只道:“就算你不答应,我也是要走的。”
时青见他神情坚定,背过身去,拿了茶壶,倒了杯水来喝,心道:既然事已如此,我又何必再惹他厌烦。
时青尝试着勾起嘴角露出微笑,好一会儿,觉着满意了,才回过身去,看着萧漪,柔声道:“你此去想必不会再回来,你以后若是遇见喜欢的姑娘,可不要像待我一样冷淡了,姑娘是要哄的,你要给她买最漂亮的衣裳,最精致的簪子,带她去吃最好吃的东西,陪她去看美丽的景致。若是她不喜欢你,你也不要像我这般强迫于她。若是她喜欢你,你们成亲后,生了孩子,定要带我看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的孩子也一定很好看,我会给他压岁钱,祝他平安喜乐……”
时青说着哽咽了下,缓了口气,又道:“若是你不介意,我做他的干爹可好?”
萧漪看了时青一眼,不作答,衣袖一挥,没了踪影。
时青傻愣愣地盯着萧漪原本站的地方,盯了一阵,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捡起丢在地上的那块帕子,帕子上尽是他的□□,他浑身□□地坐在烛光前,着魔地盯着帕子,喃喃道:“他本是无忧无虑的蛇妖,我将他拖入凡尘,又将他弄脏了,他一走,又岂会再回来,就算有了孩子又怎会愿意让孩子认我为干爹,我真真是可笑得很。”
他将帕子凑到蜡烛前烧了。
帕子被烛火吞噬着烧成了灰,四分五裂地落在地上。
时青又笑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身下的穴口却泛起一阵灼热,小/穴早已对男人食髓知味,方才被开拓了一番,现在待他思绪平静了些,终是开始叫嚣起来。是了,自己真是傻子,既然萧漪终要离他而去,他又何必管萧漪欢不欢喜,只管把他的那物件插/进去不就是了,又不是没做过。
时青挣扎着起身,把自己弄到床上,锦被上还留着萧漪的气味,他趴在锦被上,拼命地呼吸着这味儿,左手抓着锦被,右手粗鲁地将五根手指尽数插入,开始勉强了一些,疼得额角都冒出冷汗来了,但渐渐地却爽利起来,手指模仿着那物节律地抽/插着,他闭着眼,压抑地呻/吟着,呻/吟了一阵又觉得空虚,干脆紧咬着下唇,手指依旧不停,小/穴的软肉已经有些麻痹了,却依旧贪婪地纠缠着手指。
时青又弄了一阵,直到不经碰触前头出了精,后头的那个入口才将手指松开。
时青蜷缩着,赤/裸的皮肤上覆着一层薄汗,额角的发丝尽数湿了,粘在脸上。
赤/裸的腹部和暗青色的锦被上尽是他的体/液,他用手指沾了一点,送入口中。
恍惚间,他想起那日他去找烟花巷小倌。
那小倌眉目秀美,疑惑地问他:“我自幼家贫,被卖入烟花之地,才不得不做皮肉营生,以男儿之身雌伏,任男人进出糟蹋。时公子你却为何对承欢之事感兴趣,娶一房妻妾,生三五儿女,不好么?这可是我这样的人求都求不得的。”
时青记得他当日答道:“你只管教我如何讨男人欢心即可,我喜欢他,给他上,算不得糟蹋。”
时青那时不过是想和萧漪春风一度,若萧漪喜欢,他便与萧漪执手偕老;若萧漪不喜欢,他有一夜也知足了。
却没想到,自和萧漪交合之后,他便再也离不开萧漪,甚至下药入锁,只为了把人留在身边。
而今,萧漪走了,他该如何是好?
身体已然食髓知味,干脆也去烟花馆挂个牌可好?至少有男人可以满足他淫/乱的身体。
时青这么想着,盯着桌上的烛火,咯咯地笑了,笑着笑着,烛火燃到了尽头,刷地灭了,他闭上了眼,竟然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天还是黑乎乎的,他起身将锦被搬到院中,又取了个火折子丢在锦被上。
暗青色的锦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上面绣的青竹怪石一并被火焰吞噬。
时青看着火光,被烟气熏得咳了几声。
时绛被烧焦味惊醒了,穿着里衣,赤着脚,就从房间中掠了出来,见时青仅穿了件里衣,立在火光前,衣衫翩动,仿若要乘风而去。
时绛拉了时青一把,离火光远了些,用力过猛,身体疲倦的时青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时绛并不把时青拉起来,反是居高临下地责问道:“你在做什么?”
时青嘴角一勾,仰首盯着天上的玉盘,笑道:“不过把脏东西烧掉了而已。”
可惜,还没有烧完,他自己还完好无损。
时绛一时无言,知晓应是萧漪惹他不快,劝慰道:“他是蛇妖,你是凡人,在一起了又如何,百年之后,你去地下见了阎王,他自可以再寻个新人,他寿命太长,你这百年,于他不过弹指,要凭这百年在他心中留下痕迹谈何容易。你若是喜欢男子,去寻个凡间男子共度一生,不好么?”
“不好,不是他就不好,就算比他更好看的,也不好。”时青平静地道。
时绛将时青拉起来,在他耳侧道:“既是如此,三年之后,我来寻你,你若还喜欢那蛇妖,我帮你废了他的道行,找具凡人的身体托身。”
闻言,时青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像是天上的明月驻了进去,但不过片刻,又迅速暗淡下去,低声道:“大哥,你莫要伤他。”
时绛道:“你莫要再练什么邪术,我便不伤他。”
时绛指的是那日被时青召唤出来的灰衣孩童,灰衣孩童本是死尸,被时青封入符内,用血养着,以血养鬼本就是极费精力的,时青又只是凡人,长此以往,怕要丢了性命。
时青低着头,不言不语。
时绛也不问时青为何要养鬼,只道:“他那日被晚思伤得太重,体内的血也被放干了,我已经超度了他。你可莫要再养鬼了。”
时青颔首应允。
时绛苦笑着想道:这时青从小除了念书之外,别无爱好,却没想到爱上了个要命的蛇妖,养鬼怕是也是为了那蛇妖罢。
忽然有些倦意袭上心头,时绛柔声道:“你要站着便再站一会儿罢,不过记着莫要受了凉。”
暗青色锦被已经被烧成了灰,已全然不复之前的华贵,惨兮兮地摊在青石板上,时青盯着那片灰烬,笑道:“我省得的。”
时绛走后,时青盯着灰烬又看了一阵,旋身回房去了,他取了新的锦被盖在身上睡着了,新的锦被无一点儿萧漪的味道,而他的睡梦中也没了萧漪,于是,难得的一夜到天明。
第13章 霜降篇·第一章
瓷城,城如其名,几乎家家户户都以瓷器为业。
是夜,距瓷城约五里的荒山里,有一处寺庙,庙里供奉的是当地极为信奉的瓷神,建庙之初,颇为兴盛,不大的寺庙,和尚就有四五个,然而近年来,寺庙香火不佳,已然有些破败了。
此时,寺庙里有人起了火,不知从哪儿打来了一只山鸡,仔细地烤着。
烤山鸡的是个年轻的官差,唤作段彬,坐在段彬边上的是他比他年长的官差秦万,秦万是官老爷怕段彬出岔子特意找来和段彬一道的。
秦、段俩人此次的任务是将一个外逃的罪臣之女押解至京城受审。
秦万看了眼缩在墙角的阮芸芸,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这身子骨还能翻了天去?害得他风餐露宿辛苦万分,真是该死。
阮芸芸觉察到秦万在看她,颤抖着又缩了缩身子,把一张清秀的脸埋在了双膝中。
“你这鸡还要烤多久,老子饿得眼前都要冒金星了。”秦万嘴巴叼着一根稻草,不耐烦地催促着。
段彬倒是个好脾气的,和气地道:“秦大哥,你别急快好了,鸡就是要慢点烤才好吃。”
说完,段彬又把鸡翻了个面,散了些盐,抬眼对阮芸芸道:“阮姑娘也且忍忍,这鸡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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