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沈历师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不是我!我没杀人!”
“是你杀了碧树姑娘!是你杀了人!”老何大娘说道。一刀又一刀下去,直到碧树姑娘被开膛!
“不是我!不是我!我和碧树姑娘无仇无怨的,我为什么要杀她!”沈历师崩溃大叫。
“肯定是你找商殷驱鬼不成便想报复回去。”高斐指责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那处宅子我已经不要便重新买了一处!我为何要报复碧树姑娘!”沈历师浑身哆嗦。
“那就是你想对碧树图谋不轨!”高斐说道!他看到了!他看到高斐要去剥碧树的衣服不成,然后就拿刀从碧树背后捅了过去!
“这个男人对碧树姑娘拉拉扯扯!碧树姑娘想挣扎逃脱,结果被他给从背后捅死了!”何大娘大声说道。很可怕!很可怕!这个男人杀碧树姑娘的表情很可怕!
“胡说!胡说!我喜欢的是男人!”沈历师激动大声道。
他的话一落,所有人诡异安静了一下,随即大家窃窃私语:“原来是个断袖……”
“那他为什么要杀了碧树姑娘……”
“应该是报复商殷……”
商殷踩进那滩腥红的血里,他半蹲下把碧树的脏器拿起放回她的身体里面。就在他解衣把碧树裹住的时候,警察署的警察来人。
把碧树裹好的商殷抱起碧树带着肥鸡回宅子的时候,警察拦住了他。
“商殷,这案子交给我们警察署!”
商殷抬头看了警察,那警察生生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滚!”
商殷脸上的表情很可怕,这脸上的表情阴狠冷冽,不仅仅是警察,就是周围的人还有高斐也被吓住了!
最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商殷抱着碧树走了,身上沾了碧树血的肥鸡跟着他的脚步离开。在高斐和何大娘的指证下,沈历师被警察带走。
人群散去。
高斐暗骂了一声:“晦气。”
昨天让孙苏儿去打听沈历师的来历,没想到一大早看到他杀人,这人先是买到鬼宅,再是杀人,还真是不详之身。
孙苏儿塞钱给栈房招待打听到了沈历师的来历。
这沈历师是南京人,之后家道中落只剩下他一个人,家里的生意维持不下去了便变卖祖宅和商铺来到杭县,打算开一家洋装店过日子。可没想到这刚来杭县没多久便被人讹诈买上了杭县人人得知的鬼宅,之后找了抱朴道观请道士和灵隐寺的疯和尚抓鬼,这两人不成之下,才找了商殷。对商殷一无所知的沈历师在他那里碰了壁,才花了大价钱在西大街买了一家前商铺后宅院的宅子居住。
晚清民初变革,对商人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像沈历师这样的人数不胜数。索性的是对高家有所冲击,但冲击并不是很大。
高斐和孙苏儿继续去西大街酒楼查账。这一路上,人们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在路上,他遇见了偃师真我。这偃师真走在人群中,明明是个瞎子却能准确不已地走过,不会让任何人冲撞到他。
高斐当作没看到他,奈何这偃师真我却叫住了他。若不是知道对方是个瞎子,他还以为这人是装瞎呢。
“高少爷。”
“偃师真我。”高斐停下脚步,他不想和偃师真我有太多的接触,两年前他曾拿着柳条枝逗偃师真我,想把他逗到西湖落水里去。结果疯和尚找来了,在他逃了之后,这疯和尚直接闹上高家,把高家闹得鸡飞狗跳。最后他花了一笔钱把这疯和尚给送走了。
“刚刚发生的事情,高少爷可否告诉我。”高斐作为见证人之一,再好不过了。
“孙苏儿!”
“少爷!”
“和偃师少爷说说刚刚发生的事。”说完没再搭理偃师真我去酒楼了。
“偃师少爷到我们酒楼坐坐,我给偃师少爷说说。”孙苏儿说道。偃师真我本就是个富贵人家出身的,还是庄家护着的,所以对他孙苏儿是恭敬的。
“好。”偃师真我回道。
于是孙苏儿带着偃师真我到他们高家的万源酒楼一楼坐下。让招待把茶送上来之后,这孙苏儿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告诉偃师真我。
“你说可不可笑,我们都亲眼看到他杀人了,这人证物证俱在他竟然还不认罪。”孙苏儿说道,他继续嘲笑道:“而且啊,这沈历师竟然还是个断袖!”
这沈历师刚来杭县便让整个杭县的人记住了他,也是厉害。
“也不知道商殷会怎么收拾他。”孙苏儿期待起商殷怎么收拾沈历师。
偃师真我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说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谢谢孙苏儿。”
“偃师少爷客气了。”
于是他送偃师真我离开。
人证物证俱在,沈历师洗脱不掉杀人的嫌疑。上商殷家要尸体调查的警察在商殷家碰了璧。商殷没开门,他们又不敢硬闯。最后只得打道回府。
眼下只要商殷出证,沈历师认了罪,那么案子便结了。
可沈历师拒不认罪!商殷也不搭理他们,他们只能继续审问沈历师。
商殷家中。
商殷坐在大堂椅子上,他的对面是摆在木床上的碧树。
碧树的脸又破又脏,身上被缠着白色的布,这样,她背后的窟窿就不怕脏器流出来了。这白色的布上渗出了血迹。
真的是整整一个血人啊。
“商殷。”肥鸡蹲在商殷的脚下。
商殷静静地面对着碧树的尸体。
这样,一直到晚上。
从碧树的厢房中传来婴儿的哭泣声,肥鸡便起身去了碧树的房间。这婴儿可能是哭得厉害了,但碧树死了,商殷也不会给她喂吃的,所以只能继续哭泣。直到她把自己的小手塞进嘴巴里吸才停了下来。
这小婴儿一饿便饿到了第二天早上。
而商殷便在大堂里对着碧树的尸体坐了一夜。
警察署里,沈历师被审讯了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的时间,原本斯文尔雅的沈历师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不认罪,一旦认了他一定会死。人明明不是他杀的,但为什么自己手中会有凶器,身上为什么会有碧树的血迹。
审讯了一个晚上的警察将他丢进牢房之中。躺倒在牢狱里的沈历师双目涣散,那张脸上冒起了胡渣。
“为什么总是我遇见这样的事情……”他没有杀人,从来就没有杀人。昏昏沉沉之间,沈历师缓缓闭上了眼睛。这杭县,就是一个巨大的噩梦!噩梦啊!
这个夜晚,杭县街头巷尾有黑雾汇聚一起又散开。
一直在监视商家动向的孙苏儿看到肥鸡背后驮着小婴儿出门的时候立即跟了上去。
饿了一天一夜的小婴儿已经没力气哭了。此时此刻,不知道肥鸡怎么弄的,它愣是把小婴儿给驮在背上出了门。这一路上的人看到这一幕觉得惊奇不已!
这孩子竟然没有从这只鸡的背后掉下来!
肥鸡的背上,小婴儿摇摇晃晃仿佛要掉下似的,这跟上来的旁人光是看着都想伸出手把她正回去。可这婴儿愣是没掉下来。
大家一起跟上这只肥鸡,想看它把这婴儿送到哪里去。有认出来的,说这是高斐的女儿,是被丢弃在商家不要的。现在碧树死了,商殷不会养这孩子,该不会是商殷让这只肥鸡把孩子给丢掉吧?
这一路上,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但没想到的是,这肥鸡去的方向是庄家!只看到这只肥鸡驮着背上的小婴儿到了庄家的门口,它在门前“嘎——嘎——”怪叫了几声,于是这庄家的门便开了,这开门的是庄家的夫人和偃师真我。庄家夫人打开门,看到门前围着一圈人,再看看这驮着小婴儿的肥鸡,便弯下腰来抱起小婴儿,而她身旁的偃师真我则抱起了肥鸡进门。
这门在大家面前关上。
看到这里,孙苏儿急急忙忙赶回高家去给高斐通风报信。大家散去,有人嘲笑道:“这高家的人竟然要庄家人来养。”
庄家只有一个后人,那就是庄宴南。庄宴南已经去南方跟着军阀打仗去了,听说现在在广州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高家,想把这女儿弄死,死不成就丢给商殷养。给商殷这倒是理解,毕竟这是他的亲外甥女。可碧树死了,现在他家肥鸡把婴儿驮到庄家,明显是让庄家收养。
这像什么话,高家还真是脸面尽失。
高斐听到孙苏儿的通风报信的时候气急败坏地赶往庄家。
高家真是脸面全无!那只肥鸡给他等着,他总有一天要把它宰了下锅!
高斐刚赶到庄家的时候,庄家夫人刚好把可怜兮兮的孩子给喂饱。高斐上门要孩子,庄家也不可能不放,只是这庄家夫人说道:“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希望和权利,高少爷如果想不明白的话,只是为了面子的话,又何必把这孩子抱回去?”
庄家大堂里,偃师真我抱着肥鸡坐在椅子上听着姨娘和高斐说的话。高斐干笑着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肥鸡。
最后,高斐抱着小婴儿走了。
他脸色阴沉地把女儿抱回了高家,这高家老嬷嬷经过落水的事情之后便病了,这老祖母知道他把孩子抱回来,便让人把孩子再丢出去的时候,这高斐便到祖母的房中大吵了一架。这老祖母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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