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松, 难忍的的疼痛逐渐褪去,刘光不懂刚才自己怎么就突然痛的厉害, 张横一安慰他的眼泪立马就流下来了, 刚才真是疼痛难忍话都说不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刘兄这是?”
刘光痛痛快快的流了一阵眼泪,有痛的也有刚才被李地主吓的,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 平日里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刚才李地主说的那一句话让他双腿发软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
“李大哥我对不起你,这房子我虽然想卖给你, 但实在是没办法卖给你了。”痛哭了一会后,刘光抹了把眼泪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我父亲已经年迈, 他对我有养育之恩, 我不能看着他遭罪。”
“刘兄,这些人缠住你就是想要你的房子,他们想白白吞了属于你的银子,你不能屈服。”张横有些着急,“林公子是我们这边的人, 不比那什么李地主厉害多了,你还怕他们作甚。”
林易以为刘光是不认识他,就主动掏出来林府的牌子给他看,师父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块地,他得尽心赶快把事情办成了。
“家父这次出去躲赌债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并且没有一点音讯,我以为是他藏到了一个好地方准备改过自新,可现在看来不是,今天他们和李地主特意提起家父的事情,想必是把主意打到了家父身上,很可能家父已经被他们劫走了。”
“家父身体弱,实在是经不起他们的折腾。”刘光想想就难受,他的父亲可能被人关在柴房里,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睡在湿潮发霉的稻草上,时不时就有一两只老鼠从身上跑过,也许那些送饭的人还有意欺辱他、打他……想想就让人忍不住落泪。
张横就看不得人哭,女人哭他心疼,这男人哭也让他心里难受,他一看刘光又要掉眼泪,立马感觉有些头痛,李大力从马下把他救出来时,这人是不是也先哭了一阵?
张横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恶寒的抖了抖,若是这样他绝对不会想着还带他去吃酒,难道是这人当时吓得腿都软了,抓着李大力不肯松手,李大力没办法才决定带他去吃饭?
越想越可能,张横同情怜悯的看了李大力一眼,大力真是辛苦你了,这次买房子你算第一大功臣,我们绝对不跟你抢功。
李大力思着了一下说:“我们买房子就是为了开镖局的分局,刘兄不然这样,看在我们和你有缘的份上,就当你是我们来这里的第一镖,不收你银两,我给你跑一趟把你父亲带回来,若是成了你们多给乡亲们宣传宣传我们昌盛镖局。”
李大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仗义了,他们有林府在背后支持,好房子地皮肯定不少他这一家,刘光懂得但还是有些顾虑。
李地主家他知道,据说家仆都健硕非凡,未!知!数而这些人看起来并不像太强壮,还带着两个柔弱的女孩子,让他们去帮他找父亲不就像羊入虎口吗?刘光怕他们是以身犯险,也怕他们不成功然后惹怒了李地主让父亲日子过得更艰难,但他实在是……
林易看出了刘光的犹豫主动说:“昌盛镖局是郓州第一镖局,师父师叔的武功都是一顶一的好,若是你担心令尊的安全实在是大可不必。等令尊找到了,你若不想卖给他们房子,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你把房子卖给师父他们,得到的银子不知道比他们多了多少,而且所有的手续都会由林府经办,他们日后也不敢找你的麻烦。”
“若真是他们劫走了你父亲,那目的就是逼你卖房子,就算我们救你父亲不成功,他们也不会拿令尊怎么样的。顶多就是威胁你,然后往下再压一压房价。不过已经到现在的价格了,多几两还是少几两没什么好计较的。”
林易和张横说的很在理,刘光有些动心,不过还是又问了一句,“真能保证家父安全?”
“只能保证找到你父亲,然后把他带回来保护起来。”顾西词说,“若是他真的被人囚禁了起来,我们就去把他带回,但并不能保证他一点事都没有,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谁也不知道你父亲现在是什么状况。不过若是不去找,情况可能会更坏。”
顾西词说的很客观,刚才李地主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如果人是被他带走了,她不能确保没有一点问题。
“刘兄如果有意,可以托镖给我们,我们会立马让人去找,尽力不让危险或者不利于你的事情发生。如果刘兄甘愿把房子几十两卖出去我们也不干扰刘兄的决定,只是觉得有些窝囊罢了。这个地段面积的房子,这些日子我们也看了几处,四五百两银子还是有的。”
刘光这些天也问过不少,知道一些内情,这间房子他一百两托付给中介,转手中介可能就卖四百两,然后把三百两吞进自己腰包里,他卖了老宅得到的银两还没中介说几句话得到的多,所以他不甘心也不愿意。
顾西词也不逼刘光,聪明人一定会愿意把房子卖给他们的,何况刘光需要大笔钱,不然这么多天也不会一直跟这里的中介打圈圈。这些中介多为纨绔子弟蛮横无理极其难缠,说起话来特别难听,刘光能连着去那么多次也是很不容易。
果然最后刘光决定委托他们走一镖,并主动承诺若是能把他父亲平安带回,就一定把房子卖给他们。
外面已经很黑了,习武之人夜能视物,但是刘光却不能,于是他们就进了刘光的房子里。
很大的院子没人收拾,也没有仆从,顾西词能够想象这里以前的热闹,也能感受现在这里的贫苦。
刘光拿火折子点了一根蜡烛,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家里也没太多蜡烛了,我们点一根凑合一下吧。李大哥,刚才你说的镖单要怎么写?”
“正式的镖单我们还没印出来,只能先自己写三份了,不过盖上镖局的章就是正规的。”李大力接过纸和笔飞快的写了三份简单的镖单,“你把这些内容填了,然后印上手印,我们再盖上章就成了。”
看着刘光把镖单填好印上手印后,李大力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绒布包裹着的东西,里面是一个印着昌盛镖局和他姓名的小章,当初他自己刻这个章时,不知道刻坏了几个,好不容易才弄成了一个。
李大力把章从绒布里拿出来,沾上印泥然后在主镖师的位置盖上了自己的章,顾西词和张横就在副镖师的位置签了名字。
镖单成立,等印泥干了,李大力让刘光自己留一份,然后给顾西词一份,把最后一份小心的收到了袖子里。
天色已晚,李大力他们也不多加打扰,不过怕晚上出什么幺蛾子,林易留了林府的几个护院守在了刘光房子外面然后才回去。
“现在我们要不要去李地主家探探?”张横指了指李地主的马车刚才来的路,“从这里过去,到他的宅子不是太远,这个李地主给人的感觉阴恻恻的,要是刘老爷子真是被他绑走了,还真不定要吃些苦头。”
“还是不要鲁莽,你一身胭脂味,还没靠近人家门,估计就会被狗咬出来。”李大力摇摇头。
张横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没闻到什么胭脂味,不过花街的那些姑娘确实喜欢涂有味道的胭脂,所以他身上可能真的带了味道。
正事上张横不敢马虎,“我回去换个衣服再过去也成。”
“夫人?”顾西词转头和林韵寒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对李地主的身份有了一个确认。
红袖带人去京城抓捕血修罗教的人,但没有抓到里面的大头目。
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林韵寒绝对想不到整个江湖都在寻找的血修罗教的大头目之一,就明目张胆的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过得风生水起。
“他会不会已经转移阵地了?”顾西词皱眉,李地主盯了林韵寒很多秒,可能已经认出了她来,虽然林韵寒并没有再穿一身白衣,但是她的周身气质和长相大概无人能及。
“若是他走了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就会安全很多。”林韵寒伸出手指点在顾西词额头上,把她皱起的眉心揉开,“别担心,只要他的地主院子还在就会有线索的。”
李大力重重的“咳”了一声,走过去挡在顾西词和林韵寒面前,“小姐请自重。”
“自重?”顾西词不高兴的瞪了李大力一眼,五指扣住林韵寒的手指,“拉拉手都不可以吗?”
“女女授受不亲。”李大力一本正经的说道,把顾西词气的不行。
她现在一看到李大力就生气,这死脑筋怎么和他讲就是讲不明白。
开始时,他还顾及林韵寒的身份只是单独和她讲讲,现在完全什么都不顾了,只要顾海梁不在,看到她们一怎么怎么样就会一直讲讲讲,明知没什么用还一直讲,把人的心情搞得一团糟。
顾西词正想发火,林韵寒安抚的揉了揉她的手掌,然后顾西词的火气就没了。
夫人说不气不气,当没听到就好,在找到突破口之前,不要把关系搞僵或搞得更坏,她会和自己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安抚了顾西词后,林韵寒对李大力温和的一笑,“这男女授受不亲,女女也授受不亲,是不是只有男男授受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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