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喊做秀儿的人行了一礼,“奴婢这就去喊婉翠姐姐。”
醉香楼里面坐满了吃酒的客人,姑娘们娇滴滴的贴在身上,张横看着就浑身一麻舒服的不行。
“小姐,他进里面去了。”仆从赶紧回来汇报。
花颜守在巷口,重重的一哼,“臭男人就是臭男人,就知道他不会干什么好事情。”
“那小姐我们回去吧。”仆从看了看里面花花绿绿的一条街,到处都是坦胸漏乳的女人,小姐站在这里影响真的挺不好。
“回去?干嘛要回去。”花颜往街口一站,“等他出来我要好好羞辱他。”
“小姐你别往那站。”仆从着急,“我们先回去,在客栈里等他也行啊。这里人多不安全,他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出来,要是不出来我们也不能一直等着是不?”
花颜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她胆子大,“那我们直接进去给他揪出来,走镖不是有规矩说出门在外不许嫖娼,他犯了戒。”
“小姐。”仆从一万个不赞成,极力阻拦。他们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争强好胜,什么都要胜人家一头才开心。
“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仆从哪能管得了花颜,要回去找人也来不及了,花颜等也不等他的就往里面走,仆从一着急只能跟着花颜进去。
刚一进去,站在门口接客的姑娘就有好几个想要拉住仆从的袖子,“官人,进来玩玩吧,保准让你得到想不到的快乐。”
“小姐。”仆从夺回袖子,胆战心惊的追上花颜,坚持不懈的劝说,“我们赶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花颜刚进来新鲜劲还没过去,哪里愿意离开,一个劲的往里走,“你说刚才他进去了哪个地方?”
“我哪知道。”仆从被姑娘们的拉扯弄的脸红。
“哟,小姑娘去干什么?”一个肥腻的老男人挡住花颜,眼睛里色眯眯猥琐的很,“要不要跟我去里面坐坐?”
他眼神往一边一示意,跟他来的下人立马散开把花颜和她的仆从围了起来,“晚上一个人寂寞的很,来,爷带你去吃酒划船,让你快乐似神仙。”
花颜手放在腰间的笛子上,眼睛微微眯起正准备动手,然后旁边楼里一阵混乱,张横挣扎着从里面被人赶了出来。
老鸨叉着腰骂骂咧咧的从里面出来,“没钱还来这里做什么,拿石头充当银子是想坑死老娘吗?你个瘟神滚滚滚。”
“不是,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明明给你的银子怎么能是石头。”张横慌慌张张的解释。
“你还不承认是吧。”老鸨打开银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里面全都是一颗颗石子,然后把手心里的石子举起来给四周人看,“姑娘们都看好他这张脸了,莫不要再被这幅人模狗样骗了。这人就是一瘟神,上次我们的姑娘跟他出去,回来就病了,请郎中花了好些银子才好,今个儿这人又拿石子当银子,现在还不承认。”
张横想要解释,但这事情怎么都说不清楚,这袋子里的明明是银子怎么就变成石子了?
四周窃窃私语对张横指指点点,怕是以后张横都要成为整条街的黑名单。
多留多丢人,张横心里骂了一声准备回去,一转身看到花颜看着他笑的不行。
老鸨也一下看到了那个肥腻的老男人,这是个有钱的熟客,老鸨立马娇笑着迎了上去,“官人好久不见你来我们醉香楼了,小红等你都不知道偷偷流了几次泪了。”
肥腻老男人摸了一把老鸨敷满脂粉的小脸,“明个儿我就去,今天爷有了另一位姑娘。”
老鸨也识趣,“那官人明天一定要记得来,不然小红又要伤心了。”
张横是想和花颜犟几句,但很快发现她周边的形式不对,几个看起来像是练家子的人围着她。
肥腻男人摸完老鸨的脸,然后一挥手,几个练家子立马就把花颜堵在了中间。
虽然张横不太喜欢花颜的脾性,也不知道她怎么来这里了,但是他和花颜也算相识一场,自然不能看着她吃亏,于是立马冲了进去,三下两下的就钻进了包围圈。
花颜和张横都是真正的练家子,肥腻男人带的那几个人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这条街的人几乎都是这个肥腻男人一方的,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走。
张横和花颜最后狼狈的踩着人头从屋顶跑了出去。
跑远了,确定看不到那条街了,张横把花颜的仆从放到地上,一脸欲哭无泪,好了,这有名的一条街从此以后真的是和他无缘了。
“大小姐,你去哪不成,怎么偏偏来这种地方。”想想刚才的混乱,张横都心有余悸。
刚刚经历了一场危险刺激的逃脱,花颜的仪表有些乱,她伸手从容不迫的整了整,“我乐意,哼。”
“成成成,你乐意。”酒没喝成,还搞的一团乱,张镖师感觉满身疲惫,“我回客栈了,你回不回,不回再出危险我可不管了。”
“刚才我也没让你管,没有你我照样可以。”花颜按了按自己腰间的笛子。
“是是是,你可以,下次出门还是带个能逃跑的仆从吧,要不是我健壮还真扛不了。”
仆从白着脸,弯着腰想吐吐不出来,“小姐,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太危险了,回去我不知要怎么和老爷交代。”
张横说走就走,仆从眼巴巴的看着花颜,花颜瞪他一眼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就知道拿老爷压她,等她回去看怎么告他的状。
☆、林公子的镖(十)
张横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顾海梁给他的那袋银子他路上都没打开过, 也可以确定袋子就是原先的袋子, 所以绝对没可能会被人调包, 可是老鸨却一口咬定袋子里就是石子。这种风月场地绝对没有为了贪那一袋银子而把客人赶走的习惯,因为只有留住客人才能源源不断的从他们身上获取银子。
张横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顾海梁一开始给他的钱袋里面装的就不是银子!那石子圆润大小重量和碎银子基本都一致,顾海梁这是早就准备了套给他下。
在顾海梁手里吃了个大亏, 一开始还以为赚到了, 结果白白损失了五个铜钱一本的书不说, 还丢尽了脸。张横脸色难看,骂了一声:“小兔崽子, 翅膀硬了, 连叔都开始坑了。”
“说谁呢!”花颜不满的说。
“谁认了就是谁。”张横脾气很不好。
花颜脸色一变,笛子直接奔着张横的胸口而去,张横脸色不变, 甚至躲都不躲,花颜笛子在距离张横胸口一根头发丝的距离时突然收住, 皱眉, “你怎么不躲?”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张横半调戏的说出这句话,还不待花颜发飙骂他臭男人时,又说:“不过要是死在你这种发育不全的小孩子手上也真是亏了。”
“你!”花颜脸色巨变,她自诩也是江湖排的上名的美女,居然被人说是发育不全的孩子, 真是不可容忍。
张横还嫌刺激不够,手伸到怀里掏出一块护心镜给花颜看,“看到没,别多想,我刚才不躲是因为有它。”
花颜觉得自己完全被羞辱了,又一招向张横打去,但是张横直接转身跑了,花颜咬牙追上去,但是张横硬是要快她一两步,并且把距离卡的死死的,就像在逗人玩。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树上或者房梁上一点而过很快就没有了踪影。
仆从: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好难过,好伤心,小姐,大侠,求求你们等等我啊!
花颜追着张横一路到了云客居,正想着他终于无路可跑了时,顾西词和林韵寒并排从里面出来了。
花颜已经拿出来的笛子飞快的又收了回去,张横也停了下来。
这时李大力从她们后面走了出来,自从李大力发现顾西词和林韵寒的关系后,就成天对顾西词絮絮叨叨把她烦的不行,所以顾西词最近都是躲着李大力走,主动送上门让李大力念念叨叨是想都别想,现在却和他一起出来让张横感觉有些奇怪。
张横皱眉:“小姐可是有急事?”
“你来的刚好,我们去看一个房。”
林易和宫主派人找的都是登记了卖房信息的地皮,李大力没事干,就到处晃悠,看看能不能刚好遇到合适的地皮出售。
今天下午他又去逛,然后救了一个穿长衫的读书人,这人穿的虽然有些破但是整体很素净看起来还不错,李大力和他交谈了一会觉得说话也很投机,然后就一起吃了饭。
两杯小酒下肚,书生就和李大力推心置腹把自己的困境说了出来。
这人叫刘光,名字是光宗耀祖的意思,他太爷爷曾是举人家里也富贵过,但是爷爷和父亲两代都不争气,吃喝嫖赌败光了祖上基业。
刘光想要光耀门楣,他自己读书也算有两分天分,已经考过了乡贡想要再进京考举人,但是家境贫寒已经没了银子,恰在这时父亲又欠下了一大笔赌债。
他就想把老宅卖了,换一笔钱然后搬到乡下住,一是有时间备考,二是乡下民生淳朴,他希望父亲能够在家安稳一些。但是中介恶意压价,给的银子特别少,他去找了好几家都没谈拢,今天也是刚谈完出来,没想到刚出门就遇上了祸事——差点被一匹暴走的马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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