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还是收敛些好。”李大力开腔,“酒是穿肠□□,色乃刮骨毒刀,还是克制些好。”
一个个都反驳自己,张横哀叹三声,“不能大口喝酒,还没美人陪伴,这人生还有个什么意思。大力,你说说你每日里有啥意思。”
“大力哥有老婆孩子,你能跟人家比吗。”顾西词瞪张横一眼,“老还不收心,你都要成我们县里有名的老光棍了。”
“老爷和夫人结婚时也三十多了,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夫妻恩爱非常,每日里都跟蜜里调油似的,不知道羡煞多少人,比那些慌慌张张娶了媳妇的过得好多了。老爷都说这媳妇的事情急不得,娶得早不如娶的对……”
张横又要把爹和娘的事情拎出来说上一遍,每次一说到让他娶媳妇的话题,他都要拿顾老爹举例子,铁证如山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顾西词连忙摆手把张横往外赶,“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挡林府的路了。”
再次胜利,张横洒脱一笑,搂住顾海梁的肩膀,“走,叔带你去喝酒。”
“我不喝。”顾海梁摇头,“我得攒钱。”
“攒什么钱?”张横胳膊压着顾海梁的脖子,大笑着把他带了出去。
李大力跟在后面,看了看顾西词和林韵寒欲言又止。
“怎么了?”顾西词问。
李大力缓慢的摇了摇头,目光复杂的看了林韵寒一眼。
“大力,快点跟上了。”张横回头喊。
李大力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林韵寒皱眉,目光看着李大力走了好远。
“师父,我跳完了。”林易满头大汗的过来,“师叔他们呢?”
“出去玩了。”顾西词魔鬼般的继续下达指令,“热身完了,拉伸一下筋骨,然后做手臂和腰的力量加强训练。”
顾西词这人有些恶劣,林易好不容易和马桂芬有些进展,正是激动的时候,她偏不要他闲下好好回忆回忆,一直把人练到了吃晚饭,虽然不至于让他累瘫,但绝对让他没了胡想八想甜蜜回忆的时间。
晚饭时见到了马桂芬,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错,说话时脸上总不自觉的带一些笑,看来在林府住的挺好的。
顾西词很满意她的状态,若是她病恹恹的,她的心里就会有些过意不去,用林易时总有一些这是牺牲了马桂芬的幸福换来的感觉。
等林易进入了遁空状态,顾西词和林韵寒才离开,林夫人说让马车送她们,不过顾西词拒绝了。
晚上的西湖她还没有和林韵寒好好逛过呢。
林府的地段非常好,走不多远就是一个沿湖的街摊,因为不是什么重大节日,晚上出摊的人不是很多,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家。但是顾西词她们也不是为了吃这些东西,只是这样的夜晚,和林韵寒手牵手一起走就特别美好。
因为街摊是沿湖的,所以可以看到湖上的一些画船,远远的看过去特别漂亮,在湖面上飘过去,就像一道绚丽的彩霞。
湖水波光粼粼,画船五彩缤纷,身处红尘却犹坠仙境。
“夫人。”
“嗯?”林韵寒扭头看向顾西词。
“没什么。”顾西词笑了一下,“只是好久没叫你夫人了。”
那天张横让她在外面稍微注意一下,所以她白日里常喊的就是林韵寒的名字。
林韵寒嘴角勾了勾,“你吃冰糖葫芦吗?”
“吃,要是夫人买的话。”
林韵寒拉着顾西词的手到小贩那里挑了一串又大又红的山楂串塞到顾西词手里。
“多少钱?”
“姑娘长得这么好看,这一串山楂不要钱,白送。”小贩笑嘻嘻的回答。
顾西词刚把山楂填到嘴里,闻言立马把山楂从嘴里拿了出来,不高兴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我们才不要你送的,好好的卖个山楂,怎么这么多混话。”
“哎你这人好生送你一串冰糖葫芦你还不乐意了。”摊主不乐意了,“我这冰糖葫芦可是两文钱一串的。”
顾西词吃醋的样子让林韵寒心里一软,轻笑了一声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小贩,“不用找了。”
“不要给他。”顾西词忙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给你刚好两文钱。”
入手的银子哪有送出去的道理,小贩把银子塞到怀里又拿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顾西词,“诺,再给你一串。”
似乎是怕她们反悔,小贩把冰糖葫芦塞到顾西词手里后立马就走掉了,东拐西拐很快就没了踪影。
“怎么不吃了?”林韵寒看着顾西词拿着冰糖葫芦发呆奇怪的问。
顾西词把冰糖葫芦举起,放到光下看,“我就想看看这一两银子两串的冰糖葫芦有什么特别的。”
这么贵,夫人太大方也不好……心疼。
“特别的……”林韵寒想了一下,“就像特别的你。”
顾西词皱眉纠结的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哪里像?”
“都像。”
一样甜,一样招人喜欢。
在外面逛了一圈,挺晚了她们才回云客居,到那里后发现李大力正在门口等她。
“怎么了?”顾西词笑嘻嘻的问。
李大力脸色有些沉重,“我有事和你商量,我们去外面说吧。”
“唔。”顾西词松开林韵寒的手,“韵寒你先回去洗漱吧,我出去和大力哥商量些事情。”
“嗯。”林韵寒点点头,然后走进了房里。
顾西词跟着李大力回到大堂,“怎么了?”
李大力拿出一把房间钥匙递给顾西词,“我又给你开了一间房,出门在外,我们还是少麻烦别人的好。”
在林府时李大力不好说什么,毕竟还有外人在,回到云客居后,他越想越不妥,小姐这癔症可能是因为跟宫主住久了产生的错觉,以为女人和女人也可以在一起,于是他立马就又开了一间房给顾西词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西词看着李大力递过来的钥匙皱眉。
“小姐,宫主到底不是自己人,一直麻烦人家不好,在这里要呆的日子长久,我们还是自己开一个房间比较好。”
“韵寒怎么不是自己人?”顾西词反问,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
“老爷以前就叮嘱,出门在外切莫一直依赖别人,以免给别人造成烦扰。小姐和宫主非亲非故,一直和她住在一起着实不妥,一间房间也费不了多少银子,何必欠人恩情。”
“莫不是你觉得我是中了癔症?”顾西词气笑了,想想李大力看林韵寒的奇怪眼神,她立马就想明白了李大力为何要她和林韵寒分开住。
顾西词手按在胸口,“又是外人又是欠人恩情,大力哥你阻止的真委婉。可是喜欢是不分男女的,见到她我这里跳了,和住不住一间房没关系。”
“要是姑娘家和姑娘家能在一起,这世上为什么还要有男人和女人区分。小姐,女人和女人是没有后代的,这是罪,老祖宗是不会原谅的。”
“若这是罪,那就让我罪大恶极吧。”
如果喜欢是罪,爱是罪,那就甘愿坠到罪大恶极。
顾西词懒得再看李大力一眼,绕开他向外走去,被拖了这么久,夫人应该等急了。
李大力看着顾西词走出去,拦也拦不得,心里急得上火,小姐这癔症中的不清,这让他怎么回去给老爷交代?
“李镖师找你说什么?”林韵寒正在拿笔写信,一只鸽子站在一旁,好奇的歪着头打量顾西词。
“一起去看地皮太慢了,他和张叔商量着,想分两批去看。”
“也是个法子。”林韵寒把写好的密函封好,然后用一块特殊的印泥印上封实,把印泥在烛火上烤干后放到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桶里。
“是有什么大事吗?”顾西词问。
“京城中的血修罗教抓的差不多了,不过大头目并不在,二皇子被太子软足了,也许过不了太久太子就会登基。”林韵寒也没有隐瞒,手掌抚了抚鸽子的羽毛,“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鸽子头蹭了蹭林韵寒的掌心,张开翅膀绕了两圈然后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它很有灵性。”
“嗯。”林韵寒看着它飞远了然后才回头,“你可以叫它小白。”
“小白?”顾西词笑了一下,“是不是还有一只叫大白?”
“夫人真聪明。”林韵寒看着小白飞远了再也看不到了才合上窗子,“大白比小白大一点,挺晚了,赶快去洗漱吧。”
“好。”顾西词点点头。
烛火慢慢熄了,床幔放下来。顾西词碾转反侧很久还是睡不着,她心里藏着事情,很难受。
“夫人。”顾西词试探着小心喊了一声。
“嗯?”林韵寒嗯了一声。
“我说谎了刚才。”顾西词小声说。
“我知道。”林韵寒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然后揉了揉顾西词的脑袋,“快睡吧。”
“你不知道,我没告诉你。”
“李大力把你拦下来肯定是不同意我们的关系,你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伤心。”
“嗯。”顾西词把半边脸藏在被子下,只留两个眼睛盯着床顶,“我好像做的太冒失了,现在他一定觉得我中癔症已深,要想更多法子拆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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