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主犯有个弟弟,我在想是不是和绑架你有关。”
“为什么?”
“我也只是猜想,你快说说有没有这种男粉,对你特别死心踏地的这一种。”
“唉,我真的不记得了。这些都有经纪人给打理,我哪有这闲功。说到死忠粉,肯定有,但也都是粉丝群在打理,我也没具体过问过。“
“那你有没有从经纪人嘴里听说过,一些比较偏激的粉丝的偏激行为。“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一桩事来,“
田初回忆道:“我也是听纪经人说的。是在贴吧里发生的一件事,就是那个电影上映后,几个黑子在贴吧里闹事,冷言冷语,吧里的粉丝就过去围攻,其中有一个粉丝作法有点太过,说是黑子不出去,他就在贴吧自杀死给他们看。当然,他并没有自杀,只是在自己胳膊上割了几道血印子。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事被几个网站报道后,我才知道,就到贴吧里看了看,那个男孩儿在贴吧上发了张割脉的照片,下面跟贴跟了几千张,有说好的,也有骂他脑子不正常的。经纪人觉得这事有点偏离正常,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请示了公司,公司说不能助长这种风气,相反,还要抵制粉丝这种不理智的作法,于是我也更了博,呼吁粉丝要行为理智。”
“你知道那个男孩儿的姓名吗?”
“没问。”
蓝梦新心里十分遗憾。
“折腾了这么久,你先睡会吧。”蓝梦新说。
田初点了点头。
虽然极度的担忧与惊恐,让田初几乎毫无睡意,但在接近凌晨的时候,他还是睡了过去。一直在一旁窥视他的蓝梦新终于松了口气。
他轻轻地把身体向他那边靠了过去,用他那双被手铐铐住的手,轻轻地握住了田初的手,进入了他的梦境。
梦境的场景象是田初自己的卧室里。他靠坐在床头,膝上放着一本笔记本电脑,表情极度放松而惬意,他扭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的身边男人。那人似乎睡得很沉,呼吸长而均匀,眉眼舒展,看起来十分安宁。象是被那个男子安详的睡姿所感染,田初的目光也随之柔和下来,整个人也变得沉静。
但这个梦中的场景忽然剧烈振动起来,如同一部老旧的电视出了故障,整个画面闪着雪花。
“K酱,振作点。”系统K的声音直接切入进来,让蓝梦新凌乱的思想往回拢了拢。
那个睡在田初旁边的男人正是陈树。
蓝梦新重新调匀呼吸,把田初的手握得更紧一紧。
梦里的场景再度清晰起来。
田初打开了一个网页,然后进了自己的邮箱。一封未读来信跃入他的眼前。他鼠标一勾,把信打开。
那是一封来自粉丝的信件,他逐字逐句阅读起来。
亲爱的田田:
最近比较忙吧,你那部电影我太喜欢了,以至于在电影院里看了三遍。我哥都说我魔怔了。但他哪里知道田田的好处呢。
田田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才华。那些黑粉你不要理他们,他们根本不懂得田田的好,田田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我常在吧贴里泡,知道一些黑粉大都来自木水组合,虽然木水组织这两个前辈挺好,很有亲和力,但他们的粉丝都有迫害妄想症,总要拿你和他们比较。
不过,这不正说明田田十分厉害吗?
哦,明天我还要去电影院支持你。我哥哥又要骂我了吧。
爱了你五年,并将一直爱你的杜杜鸟。
田初看的过程中,嘴角一直轻轻地扬起,显示出他的愉快与放松。
完看后,他勾了回复。
亲爱的杜杜鸟:
没想到我们通信都有五年了。你可要给我盯紧点那些黑子。他们最讨厌了,哦,有时候,你顺便在水木贴吧里看看,是不是有人在那儿也说我坏话。
木水前辈是挺好的,但那些粉丝十分疯狂,太不理智了。
爱你的田田。
蓝梦新把手缩了回来。在梦里与陈树意外的相遇,让他有些心情复杂,他心情恍惚了一会儿,把心收了回来。开始琢磨田初与这个杜杜鸟的粉丝的来信。
上次他的任务人物关系,几乎都是艺人,他得以知道一些艺人会和一些铁丝走得十分近,熟称养粉,但从田初与这个粉丝通信的情况看,他们的关系似乎已超越了艺人与粉丝的关系。他们的交谈已十分的私密。而且长达五年之久。
五年,这刚才是田初出道的时间。
这个杜杜鸟……
难道不应该是渡渡鸟吗?
这个粉丝姓杜?
这时候,蓝梦新发现天已亮了。薄而明亮瞩光从窗户外面透了进来,整个屋子显得明亮而干净,一直飘浮在空气中的压抑与不安,都象是被这晨光冲淡了不少。
窗子开得很大,但外面装着结实防盗网,杜峰并不担心他们从这里逃离。窗外有些一人多高的杂草,距了十来米,是另一栋闲置的楼房。
他们处在楼层的一楼。近景清晰可见,远景却一概不知。这就是杜峰要的效果。
这种似是而非的开阔感,会给他们一种安心的错觉,实际上,他们根无没有逃生的可能。
蓝梦新站了起来,现在没有时间犹豫。他现在所有的行为只围绕一个目的:逃生。
他一步一步走到通向外屋的门口。
他走得很慢,以便给外屋的杜峰一个心理准备。
果然,他一推门,杜峰眼睛已对上他的眼睛。他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一夜没睡,一直透过监视器监视着他们的行动,还是只是才刚起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十分薄的软本笔记本,象是正在查看什么记录。
看到蓝梦新,杜峰主动开了口,“小尖脸下去买早餐了,一会儿会给你们送过去。”
不知是不是为了让蓝梦新安心,杜峰也把梁子亮叫成小尖脸。
蓝梦新没有一点觉得可笑,但他还是礼貌性地笑了笑。
“我想上厕所。”蓝梦新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地说。
才经历了手机危机,他实在不好把握这个精分犯罪份子的心理走向。
“哦。”杜峰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厕所,示意他自己过去。
厕所在厨房的旁边,要绕过杜峰才能到达。当蓝梦新从杜峰身边走过时,杜峰也跟着站了起来。
蓝梦新受惊似的回头看他一眼。但杜峰只是以一惯的漠然表情看着他,蓝梦新硬着头皮走进了厕所,就要关门,但杜峰已跟了进来,几乎快要贴在他的后背上。
“你也要上?”蓝梦新心虚地说。
“我来给你帮忙。”杜峰在他身后说。
☆、生死禁闭72小时(七)
这怎么帮?蓝梦新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不用,我自已来。”
但杜峰根本没在意他在说什么,从后面直接环住了他的腰,伸手去给他解了裤子。蓝梦新的带着手铐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拉杜峰的手,杜峰的手停了下来。
蓝梦新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把手抬起来。”杜峰说。
蓝梦新把手僵硬地举到自己的胸前。
杜峰拉下他的裤裢,顺便把他那玩意给掏了出来,对上马桶。
过了老半天,杜峰问道,“怎么不尿。”
“我尿不出来。谁在这种情况下也尿不出来。”蓝梦新老老实实地说。
更何况,他也不是为了撒尿才到厕所的。
蓝梦新向厕所的窗子看过去。窗户并没装防盗网,只是装了几根铁条,可能是年月太久,铁条已锈成了红褐色。顾所窗户不大,铁条只用了六根。
蓝梦新的目光一根一根地从上面扫过。他的目光定在了第4条铁条上,铁条的末端比起别处侵蚀得相当严重,根部几乎只剩下三分之一焊在窗户上,如果用力掰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把它弄断。以他和田初的身段,解掉一根铁条的话,挤出去应该没问题。
“这也倒是。”杜峰说,但男他并没就此放开他,反而用手上下搓了搓,蓝梦新全身上下一激灵,更尿不出来了。
而且这种处境,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如果非要说,那也只是焦虑与恐惧,以及一丝丝的不知所措。
杜峰靠得也太近,这让他心里直发毛。
蓝梦新的背部开始渗出细微的白毛汗。
“你这样子,我们赌约是进行不下去了?”杜峰说。
蓝梦新心里居然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杜峰这样说,至少说明他并没因手机事件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他们的赌约仍在生效期间,杜峰不会因为一言不合,就会对他操家伙。
“没有忘。只是没找到机会。”蓝梦新说。
“现在就是机会。”杜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怠,和平时的稍许不同。
蓝梦新顿了顿:“你有什么忌讳吗?”
“不知道。”杜峰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我没和男人处过。”
蓝梦新深深吸一口气,“要不,我给你找下感觉?”
杜峰松开了手。蓝梦新拉好裤链,扣好皮带,慢慢地转过来身。
杜峰离他太近,他的身体几乎贴着杜峰转过了身,杜峰几乎比他高出了一个头。他的头快要碰到对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