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他就发现了辛巴,这个和他一样将尸体当做食物的小男孩。
这样有别于人的,是什么?
那不是城外臭名昭著的丧尸吗?
那可是神圣而伟大的杰作,罗波向往极了。
如果不是一旦出城就要被分解,他多么想要摸摸那些可爱的“同类”。
他的家里有很多玻璃器皿浸泡的人体零件。
越肮脏越腐烂,他就越喜欢。
罗波长得不错,很招女人的迷恋。
只是,没有一个女人等激发他蛰伏的情?欲,相比,他更爱和那些腐尸作?爱。
他现在紧紧抓着辛巴的手臂,深深吸气。
真是——
气味相投。
“你有好几天没来了。”罗波墨绿色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辛巴。
害怕吗?
当然了。
辛巴昂着头,示弱着,“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把。”
“别担心,我是把你当做朋友的。”罗波摸着辛巴的头皮,一点点向下,似乎觉得相当满意。
一直以来罗波都想要一个完整的尸体,现在,或许已经到时候了。
辛巴是最底层的存在。
罗波啊,多么高贵的存在。竟然,竟然说和自己是朋友?
朋友是什么?
对了,玛利亚,一起长大的小女孩。
那个五颜六色的头颅以后,辛巴已经不愿意再吃腐肉了。
可是,没有办法啊。
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乌鸦偷了石头,
砸在了刽子手的头上。
血溅了,
杀人犯拿了了砍刀。”
“先生,先生。”辛巴两只手握成拳,放在胸口,哀求着。
“别怕,孩子,别怕。”罗波手一用力,辛巴的脖子就被拗断了。
咔擦一声,脆生生的。
刚刚才心怀希望想要重生的孩子,因为没有力量,轻而易举地就被灭杀了。
力量啊,
多么让人为所欲为的存在。
意识到辛巴长时间的未归,阿战决定去寻找他。
为什么要找回这样一个孩子呢?
谁知道呢?
阿战才不在乎。
他现在凭着气味都可以循迹到辛巴的位置。
噢,对了,他的手臂已经又长好了。
瞧,一切都好极了。
讥笑。
阿战用力量跳上了罗波的宿舍,那里面无所不在的尸体零部件。
当然了,最漂亮的还要属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婴儿。
阿战是在浴室里面找到辛巴的。
那是满满的,红色的血水。
难怪辛巴的气味那么浓。
娇嫩的皮肤已经变成青褐色,里面的骨头显而易见。
而他那小小的生X?器被一段金属细管插着。
枯萎,生命地枯萎。
还没有盛开,便消失了。
没有值得感慨的,毕竟这里是地狱深渊。
可是比上帝之城好太多了。
只是,变态好像更多了。
阿战没觉得多愤怒,他已经在砍下母亲头颅那一刻泯灭了最后的人性。
只是,肯定要杀了眼前这个青年的。
毕竟,他现在是在挑衅自己。
此刻,整个房间里都放着非常抒情的音乐。
罗波呢,他正在做什么呢?
这比丧尸还丧尸的青年正一脸迷醉的舔着早已千疮百孔的辛巴。
对阿战,视而不见。
“嘿,伙计。”
阿战实在有些憋不住笑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呢?
罗波如一个虔诚者,释放着对尸体的热爱。
大概这就是这个世界传递的讯息——
死,才是终极的。
“你是谁?”罗波伸出舌头品尝了一下浴缸里面的血水。
“那孩子,是我的。”阿战指着辛巴。
“是吗?那真是太糟糕了。”罗波歪着头,“现在他是我的了。”
点点头,阿战便是附议他的话。
的确,现在的辛巴,他一点都不想要。
而他想要的是,罗波。
这个不像人类的人类,比他还迷恋尸体的人类。
多么可笑而滑稽。
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啧啧。
华丽的装束,丑陋的内在。
可是,怎么就那么让他顺眼呢?
“要不要,跟我走?”阿战提出了一个邀请。
罗波睁大了眼睛,看着阿战,然后,过了一会儿。
他抬起辛巴的身体,狠狠地插/?入。
多么冰冷。
多么安全。
他没有动作。
直到。
阿战取下黑袍的帽子,那一双油绿的眼睛刚刚跳出来。
瞬间。
所有的臣服都来得那么迅速。
呆滞,冲动,跪倒,亲吻阿战的脚背。
然后,发誓:
——永不背叛,终生跟随。
“小鸟,你的翅膀呢?
嘤嘤,被咬断了。
告诉我,是谁做的?
嘤嘤,你看,我嘴里的是什么?”
罗波将辛巴放进了福尔马林里面。
他回头问他的新主人,
瞧,您也觉得漂亮吧!
阿战点点头,的确,这是个好看的孩子。
“伟大的主人,我将跟随您的步伐。”罗波跪在阿战的脚边。
阿战问他,“那你先回答我,人性是什么?”
——“亵渎。”
亵渎。
亵渎一切的所有情结。
罗波是怎么爱上这些冰冷的尸体?
可怜的男人,只能从这些腐烂里面得到快?感。
从什么时候开始?
始源于儿子对母亲爱的追逐,放?荡的母亲趁着父亲不在家无数次的偷欢。不避讳儿子的目光,那赤裸裸地眼神仿佛要吃下自己的儿子。明明是在别的男人身上尖叫,只是看得人永远是门口站着的儿子。
终于,痛苦的边缘,崩溃来得那样气势汹汹。
罗波的母亲在性/?欲的灰烬中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留下了惶恐无助的儿子。
那一天,罗波觉得他一下就长大了。
迫不及待地。
他将母亲的尸体捆绑起来,不停滴用匕首猛刺她的肚子。
仿佛深处便能回归当初来临的住所。
温暖的血,喷溅了罗波的一脸。
那一刻,他第一次高?朝了。
仅仅十二岁。
同一类情感在无意识与有意识状况下的殊途同归,注定了毁灭。
刚开始的时候,罗波总是在事后无数次的痛哭。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痛苦?
好像每一个人都在嘲笑他,都对他充满了恶意。
果然,还是冰冷的尸体是安全的。
这样的感情,才是最可靠的。
现在的罗波已经三十五岁了。
到这家尸体处理公司之后,他已经很少杀人了。
不过是今夜的辛巴太可口了。
一直靠腐肉为食长大的孩子,那该是什么滋味啊!
想想,罗波就没有控制住。
他看向阿战,想知道自己的回答他是否满意。
那个哀求着让自己去死的母亲?
那个让自己像垃圾一个活在上帝之城的父亲?
那些一起长大然后像对待杂种一样欺负自己的“伙伴”?
对啊,他们亵渎了什么?
母爱?
父爱?
友谊?
说得没错,那就是人性。
阿战觉得自己总算找个了一个合适的跟班。
这样会说话的男人,这样深深迷恋尸体的男人,多么可爱的存在啊!
他勾勾小拇指,示意罗波上前,然后埋进了他的脖颈处。
深深地呼吸。
真是令人着迷的气味儿。
“一扇门打开了,
两扇门打开了,
四扇门打开了,
六扇门打开了,
……
瞧,妈妈,我看见了光!”
“小姑娘清早起床。
老鼠悄悄躲进大米缸,
咕咕咕——
小姑娘吃了老鼠,
肚子饱饱。”
第二天的早上。
罗波递给了阿战他的早餐,一只大腿。
阿战摇摇头拒绝了,他可不爱吃这些。他已经很久没有饥饿的感觉了,虽然总觉得心痒痒了,但总是找不到可口的食物。
“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罗波想主人既然不满意自己准备的食物,那么肯定有其他的想法。
“嘿,你知道安吉拉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伟大的神啊,强大的青年啊,他还是个“处//男”。
上帝之城里面本就没有好姑娘,没有好姑娘也就意味着没有人愿意和阿战在一起。
这个没有钱。
总是遭受欺凌的男人。
一无是处。
是的,阿战对传说中的安吉拉充满了好奇。
罗波稍微有些愣住了,眼前的主人看上去就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
他抱着自己的早餐——“一只修长的长臂”。
还不错。
很新鲜。
他的回答是这样的,“是的,主人。那可是一个美丽的存在,我曾经有幸见过。”
罗波三十五岁了,年龄增长,事业也混迹地不错。
当然了,能进华丽洋房仅仅依靠他的工作自然是不可能。
他的家族,才是真正的靠山。
“您想去看看吗?”
罗波知道昨夜是安吉拉的拍卖初//夜。
如果说没有人包下,那么安吉拉将开始在华丽洋房挂牌出卖了。
阿战挺高兴的。
他意识到罗波可以带他进入华丽洋房。
对,他的确是力量之神。
但是长年生长于上帝之城那样的“垃圾场”,阿战的性格缺陷非常明显。
胆小,懦弱。
没有教养,毫无见识。
除了力量之外,他的各个方面都很糟糕。
到了晚上,阿战来到华丽洋房,才知道安吉拉昨夜是被城主给带走了。
有些不高兴了。阿战坐在大厅中间。
罗波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这时,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来到了罗波的面前。她抛出了自己嫩白的手指勾住了罗波的衣领,娇媚地想要留住罗波。
早前就说过了,罗波是很招女人喜欢的。
上帝之城也有女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