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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要我当地主gl (方便面君)


  事实上本朝的律令是有严惩私自酿酒的行为的,不过官府不追究,百姓就自由放纵了些。孟水团不是出身大门大户的,根本无法意识到这道诏令意味着什么。
  宋玉延干脆解释给他听,先问他:“如今酒务的酒多少钱一升?”
  “下等小酒五到八文一升,上等小酒二十到三十文一升。”孟水团回答。
  “如果朝廷定下下等小酒六文一升,上等小酒二十五文一升呢?”
  孟水团摸了摸下巴:“这不是好事吗?”
  宋玉延扶额,孟水团这脑筋,怎么就是转不过来?
  她敲了敲桌子:“如果你是酒务监官,本来能定八文的酒价被定在了六文,你会如何想?”
  酒务既是地方管理榷卖事务的部门,也是酒曲专卖的专卖店,它产酒、管理酒的市场,凡是跟酒有关的买卖,都离不开酒务的身影。
  有的地方的酒务并不参与生产,所以就会承包给酒坊;有的酒户,比如正店不想承包,那就可以买了曲回去酿造;至于那些脚店、酒肆则是直接从酒坊或者正店买的酒来销售。
  而不管是哪一种方式,酒务都会给出酒价,然后从中抽出七成的上缴给朝廷,剩下的作为酒务酿酒的本钱。
  如果有人想从中牟利,那就从“本钱”处下手,在上缴给朝廷酒税后,在成本不变的前提下,他们肆意提高酒价,那剩下的本钱越多,他们放进自己口袋里的钱就越多。
  比如酒务卖酒获利一百万,交了七十万,那么剩下的三十万就是本钱,但是成本要三十万,那他们就等于没利润可言。如果获利两百万,交了一百四十万,再扣去三十万本钱,那么他们就有多出来的三十万利润可以拿。
  这也就是为何朝廷一直禁止增加酒税却得不到遏止的原因。在如此可观的利润诱惑下,谁又愿意放弃呢?
  所以在朝廷定额酒课后,酒务的奶酪就被动了,他们不得不从自酿自卖的百姓那儿收取利润来填补损失的“奶酪”。
  孟水团被宋玉延这么一提醒,登时一个激灵,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山药:我们是没有成亲的那一日的!
  后来某一日,山药惊愕地发现糖妹居然没有”眼瞎“……
  山药:说好的‘文学影视两开花之无论女性特征多明显只要穿上男装就不会被认出身份,作者叫你瞎你就必须瞎,导演编剧让你认不出你就认不出’的超级外挂呢?
  系统:这个外挂又不能篡改别人的记忆……而且是你自带的,跟我们平台没关系。
  山药:也就是说在我来之前,她就已经?
  糖妹:是我打脸你还是你自己来?
  山药:我自己来……
  小剧场2:
  山药:文学影视两开花之无论女性特征多明显只要穿上男装就不会被认出身份,作者叫你瞎你就必须瞎,导演编剧让你认不出你就认不出……说的是你吧?
  方便面(吞云吐雾.jpg):没想到有一天会在文里被自己的女儿给吐槽了。这是作为一个总爱写女扮男装的写手的报应啊!
  ————
  酒税这个比较复杂,总的来说一般情况下官府专卖可以卖酒,也有的是卖的曲,因为酿酒需要酒曲,而一定量的酒曲只能酿出一定量的酒,所以官府可以根据买曲的量来收相应的酒税。但是本文解释起来有点冗长,而且也不是山药的本职工作,所以就简单地说一下就算了。


第23章 暗中观察
  “消息来源可准?”孟水团多希望这是假的消息。
  宋玉延并不明确地回答,只道:“最迟五月会有正式的公文下来,届时你就知道真伪了。”
  其实她跟孟水团说这件事时耍了个心眼,她先让孟水团将注意力放在唐浩根的身份上,然后再谈酒课定额的事情。只是她没说这是唐浩根告知的,而孟水团却会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唐浩根跟她说的,鉴于他的身份,他也会倾向于相信。
  当然,这不是宋玉延骗他,因为如果不把事情跟他说的严重些,有理有据些,他是不会重视的。只有唐浩根的衙门典事身份,才能让他加以重视。
  她也不担心孟水团会去找唐浩根求证,一来他并不认识唐浩根,二来朝廷的诏令也很快就下来了,等孟水团从这件事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说的也就都对上了。
  不过孟水团显然还是会天真地幻想着:“万一,我是说,万一酒务压根就不在意我们这些小本买卖的呢?”
  宋玉延理解他的这种侥幸心理,这从他前世即使知道有人因为这些事被抓后,却还是会冒险卖酒,估计就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认为他们家跟左邻右舍的关系都很和睦,他们是不会举报他的。
  在孟水团还没吃到苦头之前,宋玉延并没有办法改变他的这种想法,可一旦他吃到苦头,那对于孟家而言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宋玉延只能劝道:“水团,凡事都要有两手准备,你可以认为酒务压根就不会在意你做的这些小买卖,但是你也会说万一呢?按照禁曲令,私造曲十五斤、私运酒入城者达三斗者,处死。私酿酒,城郭二十斤以上,乡村三十斤以上者,处死。若是有人告发你私自卖酒,即使未到三十斤,也足够让你倾家荡产的了。”
  孟水团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又畏惧又惊叹:“律令真这么说的?宋大,你懂得可真多啊!那我该如何是好?”
  宋玉延叹了一口气,斟酌道:“要么你们停止私自酿酒,待到风头过去……”
  孟水团没等她说完,就着急道:“这怎么能行,不卖酒,我们家的日子如何能好?”
  “所以另一个办法就是,从今日起,你去酒务那儿买曲,如此一来,你也不必担忧别人告发你私自酿酒了。”
  “这岂不是要白给酒务一大笔钱?”孟水团想想都觉得心痛,就好像被人从身上挖下一大块肉似的。
  宋玉延理解孟水团的心态,毕竟以前不用钱的东西,现在一下子要交出那么一大笔钱,他的心里自然会不乐意。
  为此,她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她道:
  “你不给也行,只不过你是否考虑过家里的双亲?万一你被人告发了,被抓了,这让他们如何是好?你是家中独子,他们没了你,还如何在村中立足?他们老了之后,又有谁来替他们主持事务?”
  按照前世原主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孟家为了孟水团将所有身家都赔给了酒务,其后孟家父母受到此事的影响,身体便不怎么好了。孟水团有心救治他们,可在家中一贫如洗的情况下,他实在是没有能力找大夫给他们看病。
  后来他四处借钱,总算是凑到了钱给爹娘买药治病,可这就是一个无底洞,所以他最后才会走向加入贼乱的叛逆之路。
  孟水团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他确实抱有一丝幻想,可是只要想到家中的爹娘可能会受牵连,他的心就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良久,他才拍了拍宋玉延的肩膀,道:“宋大你说得有道理,这事我会慎重处理的。”
  宋玉延在心里捏了把汗,没想到现代年轻人最不爱听的“老一辈式说教”在这时候会这么管用。
  ____
  暂时解决了孟水团可能会悲剧的隐患后,宋玉延却仍未敢松懈,因为孟水团只是一个算不上重要的诱因,原主之所以会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她自身上。
  从她分析自己将来可能会遭遇的结果上看,即使孟水团最终躲过了一劫,可她八成还是摆脱不了原主前世的命运,因为原主三教九流的朋友还有很多,每个人都可能成为下一个孟水团。
  其次,原主的人缘不好,招人恨,即使她没有被那些朋友牵连,可能也会被人趁机举报。不管她有没有在那个时期偷东西,对于知州而言,她不过是蝼蚁,一个用来刷政绩的微不足道的工具,所以她最终的下场都不会变。
  那么是否说明这局就是无解的呢?
  其实不然。
  宋玉延相信世事无绝对,总会有一线生机的,而她也不擅长去算计那么多,所以,凡事她都尽力而为,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把心思放回到竹编上,她先把烈婶所需的篾篮子给编出来,再进行简单的防虫蛀处理,最后待到天晴的时候拿出去晒一晒。
  而熊孩子宋玉版看见晒在外头的篾篮子后,从一开始对草编一心一意,渐渐地也开始动摇——他是继续草编事业好呢,还是继续向宋玉延偷师当竹编匠人?
  宋玉延不清楚他的“志向”,但是她竹编的手艺也不是什么独门秘籍,便没藏着掖着,偶尔在宋玉版跃跃欲试的时候,给他一些指导。
  至于宋玉砖小萝卜头,有了竹马后,在家门口玩的次数也变多了。
  一开始,左右的邻居家的孩童看见她都会笑嘻嘻地呼:“小瘸子又出来了!”
  这些孩童也才六七岁,最小的都只有四五岁,他们大部分人对宋玉砖都没有恶意,只是同样的,他们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会对宋玉砖产生怎样的影响。
  好不容易有勇气走出门的宋玉砖又产生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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