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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他的龙 (万山横)


  白川后背上,一道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从肩膀一直贯到腰上,伤口周边焦黑,皮肉翻卷,露出内里红色的血肉,看起来非常、非常地可怖。
  秋禾冲过去喊:“这是怎么了?”
  白川猛一回头,看到是秋禾,转身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对他低声喊道:“你快出去!”
  秋禾没功夫理他,拉着白川要看他的伤,说:“这是怎么弄的?天!怎么伤得这么重?这该多疼!走,我带你去医院!”
  没想到白川瞬间变了脸色,他一把挥开秋禾的手,厉声说:“我叫你出去!听到没有?出去!”
  秋禾怔怔站在当地,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脾气。过了片刻,才低声下气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告诉我吗?”
  白川干脆不答话了。他转身进了堂屋,呯地一声,把两扇木门关得死紧。
  秋禾默然站了片刻,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小声说:“白川……”
  门里传来一声怒喝:“走开!”
  秋禾憋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觉得白川又发神经了。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明明前两天还一起去过天溪,明明两人还有说有笑,现在居然说翻脸就翻脸!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禾一转身,愤然翻窗户回了家,坐在院子里越想越气,本想不管那个衰人,可那道恐怖的伤却总在眼前晃荡,最后秋禾憋不住了,心想,算了算了,这家伙脾气古怪又不是第一天,跟他置什么气!
  他回房拿了钱包,小跑到镇上。路边的集市早已散了,冷冷清清没什么人。秋禾一直走到快到镇子尽头时,终于发现一家小诊所,连忙跑了进去。
  诊所里布置十分简陋,中间一桌一椅,靠墙放着长条木凳,后面的货架上摆放着些药瓶。除此之外空无一人,秋禾喊了两声,才从货架后面转出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
  “怎么啦?”那人边走边戴上眼镜,问他时还打了个呵欠,似乎是在里间睡觉。
  “麻烦您帮我开一些治外伤的药,”秋禾想了想,又说:“口服的消炎药也要一些。”
  “哪儿伤了?”医生从镜片后打量着秋禾。
  秋禾本想把白川伤口的情况详细描述一下,可话要出口时,却忽然迟疑了一下。最后他咬咬嘴唇,说:“家里人受了点外伤。——麻烦您多开点药。”
  那医生转身去里面房间找药了,出来后把一塑料袋药放在桌上,还叮嘱说:“外敷内服的都有,不要搞错了。实在不行的话,还是要把人带来看看。”
  “好的。”秋禾冲他笑了笑,道过谢,提上药往回走。
  隔壁院门依然紧闭,秋禾从窗户翻过去,发现这里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堂屋门关得死紧,屋里悄无声息,他把药放在门口,在门上敲了敲,说:“我给你拿了点药,你自己看着用。实在不行就上医院,自己的身体可不能闹着玩儿!”
  里面的人毫无回应,秋禾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悻悻回了自己家。
  那么深的伤口是怎么来的?白川那混蛋,为什么不去医院?他又为什么突然跟自己翻脸?秋禾越想越坐立不安,觉得整件事充满了蹊跷。
  

  ☆、调查

  一直到中午时分,秋禾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了沈宝成回家。沈宝成一进门,秋禾就迎上去,问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人现在是生是死。
  沈宝成打量了秋禾两眼,说:“你倒是耳朵尖,哪儿听到的?”
  “镇上的人都知道了,就你还瞒我!”秋禾对外公非常不满。
  “人早死了。”沈宝成坐下歇脚,说:“听说是一群到山里来玩的人,昨晚上不见了两个同伴。一群人寻了半天,还报了警。最后找到溪旁边的时候,那两人都死硬了。警察在滩边忙了一个上午。”
  秋禾咬着嘴唇,沉默半晌,才喃喃说:“真死了啊。”
  沈宝成点头,叹了口气说:“真死了。”
  两人对坐无言,过了一会儿,沈宝成站起身来去做饭,秋禾跟在后面,忍不住说:“那些人真是到山上游玩的么?镇上人说他们是上山盗猎的呢。”
  沈宝成把泡着的地脸皮沥起来,又去灶下生火,把火点燃了,才说:“说不上来。看着不太像。……倒象是城里来的混子。”
  外公话没说完,便忍住了,秋禾顿时明白,小声问:“是上回跟白川过不去的那些人?”
  沈宝成盯着灶膛里的火,点了点头,说:“我也是猜的。”
  秋禾悚然心惊,问:“为什么他们没过来找白川,却跑到山上去了?”
  “谁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沈宝成皱眉说。
  秋禾在边上沉默片刻,突然想起白川身上的伤,忙说:“外公,我上午看到白川了,他受了很重的伤,”用手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背后有这么长一道豁口!”
  沈宝成吃惊地抬头,往隔壁方向望了望。
  秋禾又补充:“让他去医院他也不去,我就到镇上诊所买了点药,也不知道有用没有。”
  沈宝成突然站起来,往西厢房走。到了窗户边上,他停住脚,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个塑料袋,拿在手里看了片刻,回头问秋禾:“这是不是你拿过去的药?”
  秋禾也看到了,袋里的药原封未动。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其糟糕,嗯了一声,转身就要回房。
  “秋禾!”沈宝成跟过来,神情似乎有些不安,“你买药的时候,跟别人怎么说的?”
  秋禾愕然看看外公,又回想一遍,说:“我没细讲,只说是家里人受了点伤。买些备用药放在家里。”
  沈宝成明显松了口气,便交待他:“有人要是问起来,你就照这样说。就说是为我买的,正好我前两天腿被树桩划破了皮……”
  秋禾一听就急了,打断他道:“你腿被划破了?怎么划的?怎么不跟我说?”
  “就破了点皮。”沈宝成看着秋禾,一颗老心很宽慰,到底是自己亲孙子,一听自己有伤,就急成了那样儿。他忙解释:“时常在山里走,哪天不刮一下蹭一下?”
  秋禾到底是逼着外公坐下,又掀开他裤脚看了看,果然小腿上一道长长的青红色划痕,划得深的地方已经有点见血。反正药是现成的,白川不用,正好给外公敷上,秋禾便打开一盒云南白药,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头。
  两人正在忙乎,院门外走进几个人来。镇上的石老六陪着两个警察模样的人,进到沈家小院里。一群人客客气气地寒喧,沈宝成拿出烟来,挨个递了一圈,秋禾又搬来椅子让他们坐。当中一个老警察便上下打量秋禾,问:“老沈,这是你外孙?”
  沈宝成点头,“身体不好,他妈把他送到我这儿了。”石老六听了,在旁补充:“秋禾是大城市里长大的,今年夏天才来镇上。”
  老警察姓王,倒是挺和气,看着秋禾问:“听说你今早上去镇上的齐医生那儿买了一大包药,咋了?是谁受了伤?”
  秋禾心里猛地一跳,想起外公的叮嘱,他生平没怎么说过谎,当着警察的面就更说不出话了,忙把头低下去,老王觉得有异,立刻说:“你别怕,跟我实话实说,药是买给谁的?”
  “还能是给谁买?我啊。”沈宝成把话接过去,他提起裤管,让那几人看他的伤,又把刚收好的药袋子拿出来,带点责备的口气说:“城里长大的孩子,看到点小伤口就吓得要死,非拖着我去诊所里不可。我不去,就给我买了一大堆的药,把我气得!我几时这么金贵了?哪个山上不能采两把草药?花这么多钱,这药要用到几时去?回来就略微说了他两句,脾气还怪大,跟我赌气到现在……”
  众人回头去看秋禾,少年低着头不说话,也确实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石老六笑呵呵地打断沈宝成:“沈叔,不是我说您!秋禾心疼您才跑去买药,这是孩子的一片孝心!现在的年轻人,象这么有心的不多啦,您老就知足吧!”
  沈宝成兀自唠叨:“一年拢共挣几个钱?就把他惯得大手大脚!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老王便也笑了,跟着打趣说:“老沈你这老夹子,闺女在外头挣大钱,还这么积细!攒这么多钱干什么去?等老了带进棺材里?”
  老沈一梗脖子,说:“她挣她的,我横竖不用她一分钱!”
  “秋禾,你不晓得对这个老夹子说?你就说等你老了躺床上不得动了,我看你还有没有现在的气魄!”石老六开玩笑,替秋禾打抱不平。
  几个人闲聊了几句,沈宝成又向两个警察打听起上午的情况,老王也浅浅发了几句牢骚,他们基层警力本来就严重不足,上头还非要严查。那些人声称是到山里来玩的,一听就有假,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可玩的?一看就知道是到山上盗猎来的,碰到了熊,也只能算他们倒霉。
  说了一阵,三人便告辞,说还要过去找林白川问问情况。临过去之前老王又对沈宝成叮嘱,要是巡山时发现什么异常,一定要及时跟警方联系。沈宝成答应了,等几个人过去隔壁,沈宝成转头进门,就看见秋禾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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