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三被锁链镇住了所有的法力,没有办法化作人形,连人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单单地睁着眼睛,默默无言地看着木一禾,悲惨地吼几句没有意义的龙吟。
平日里木一禾脸色就很苍白,但唇总是上了妆一般艳丽如火,此刻,因为失血过多,连唇色都没有了,惨淡地几乎和面色一样几近濒死,令人心碎了。身上还是之前的那件衣服,已经被他的血染成了红色,开始慢慢发黑,像是燃烧着的罂粟,妖冶,逐步走向罪恶的死亡。心口处的洞太大了,前后都在渗着血,木一禾每动一下身子,都在撕裂着伤口。
他好不容易爬到了龙三面前,艰难地支起半个身子,伸出手触碰着龙三的龙头。
龙三微微颔首,响应着木一禾的手,将头凑到木一禾手掌心上。
一人一龙对视,千年万年,只剩今朝。
木一禾看着龙三,看到他身上好多龙鳞都被人扒了,光秃秃地,还渗着银色的血液。
木一禾本来就没有话说,此刻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完全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龙三的眼眶也流出了眼泪,这是龙三自出世以来第一次哭。木一禾心疼他,他更心疼木一禾。
薄政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或许他一直都在旁边看着戏,幸灾乐祸地拍着手:“真是感天动地的一幕。”
木一禾扭头看着薄政,墨黑的瞳眸变为赤红,翻滚着滔天的恨意。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寝其皮、薅其毛,挫骨扬灰。
薄政看着木一禾的眼睛,笑了:“不错,很好的眼神。”
薄政仔细打量着龙三:“这真的是龙呐,我也是千百多年没见了呢。不过嘛,我也是真龙天子,没有龙身龙形,但也算是龙吧?哈哈哈……”
“……”
“你呐,不过是一条妖龙!是龙,但也不是真龙!”
“……”龙三冲着薄政狂啸,挣得锁链乱响,对于薄政来说却像是一只小猫在叫唤。
薄政回忆着,道:“上一次见到龙的时候,我可是抽了龙筋做了条腰带呢。可惜后来还是被我弄烂了,不过相比其他神兽仙族身上的物件,龙筋已经很好用了。”
“……”
“同样很好用还有龙骨——”薄政下巴一抬,“正是这条锁链。对于一般人来说龙骨质地轻巧,不是命里属水的孩童都能搬动跟他同体积的龙骨,可面对水生水相的东西或者人,则有千千万万斤重。锁住这条妖龙,再合适不过了。”
“……”
薄政向前,蹲下,挑起了木一禾的下巴:“我觉得这座工宫殿不适合你,全天下,哪里都不适合你,你还是适合我的椒房殿,或许我应该给你建一个独一无二的金屋子。这样。你就不会想着要逃跑了。”
“……”木一禾没什么好话说,狠狠地瞪着薄政。
薄政眼神一凛,粗鲁地提起来木一禾的脖子,就将木一禾又拖回了棺材前。
木一禾靠着棺材,咳嗽着,咳出了好几口血。龙三在后面发出了阵阵龙吟,却震不碎地宫内的任何一物。
薄政盯着木一禾,一字一句道:“脱、衣、服。”
“啊呸!”木一禾呸了一口薄政。
薄政轻笑了一声,走向龙三:“你信不信我抽了他的龙筋,拔了他的龙角,刮了他的龙鳞?”
“……”
“不信吗?”说着,薄政又扒下来了龙三的一片龙鳞。这次的伤口很大,银色的血液流了一地,即使龙三忍着,没有一声的叫喊。
木一禾凄惨地喊着:“不要!你住手!”
薄政扭头轻佻地看向木一禾:“我还是那句话,脱、衣、服。”
木一禾流着泪,用尽了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他看着龙三,无声地笑了出来。
龙三看着木一禾,一声又一声的龙吟,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接着木一禾脱掉了自己全部的衣服,看向薄政:
“你放了他。”
“……”
“只要你放了他,我这条命给你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放了他。”
“……”
薄政慢慢走向木一禾,一路上细细打量着木一禾的身体,待到走到木一禾跟前,更是上下其手,一只手抱着木一禾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擦着木一禾的眼泪。但木一禾的眼泪却怎么擦都擦不完。
赤X裸却沾满血液的身体,如此诡谲又色X情的画面,像是催情剂一般,伴随着背后龙三凄厉愤怒,痛不欲生的呼喊,让薄政的整个身子都躁动了起来。
薄政燥热地爱抚着木一禾的身体,常年温柔的笑容终于在此刻变得真实而疯狂:
“你终于是我的了!”
薄政衣服都没有脱,迫不及待地松了松下半身的衣服,就这样站着面对面进入了木一禾的身体。随着薄政的激烈凶猛的冲撞,木一禾心口处的洞冒出来了更多的血,混着身体上早已暗红凝固的血液与透明的眼泪,令薄政更加感到煽情与沉迷。
木一禾无力地靠着薄政,背后靠着棺材,面对着龙三,闭上了眼睛。只能感谢幸好龙三此刻是原形龙身,减掉了不少羞耻感,如果是以时常面对木一禾的人形看着木一禾的话,木一禾会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你们看了这一章还想让作者活( ̄▽ ̄")
☆、尘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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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尘珠】
对你们这些喜欢前世今生梗的人类真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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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整个皇宫,辐射到整个帝都,都被薄政下了结界,除了那几个侍卫外谁都不知道有妖龙现身。侍卫都是死侍,不会乱说,薄政为了防止多生事端,还是洗去了这些死侍的记忆。但即使说了出去,谁会相信?人间已经有百年甚至千年多的时光都没有再见过龙了,要不然怎会在如此长的年岁里,天下都是破碎不太平的。
安歌一大早就不见木一禾,正疑惑木一禾去了哪里,这才看到薄政从远处走来,将全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木一禾抱进了椒房殿。
在薄政面前一直都很能控制情绪的安歌,在看到木一禾的时候惊得叫出了声来。
薄政身上情x欲的味道被木一禾身上的血腥遮掩了大半,但那淫靡酥爽的气质与感觉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除了木一禾,他也不是没有跟别人做过。但这次跟木一禾做过后,真的有一种自己真的活了的感觉。
薄政看着安歌,不耐烦道:“死不了,别叫唤。”
安歌忽略掉木一禾身上的几处吻痕,指着木一禾心口处:“可是这心……伤这么重……仙子……”
薄政也是觉得好笑:“他本身就没有心,何来伤?”
“……”安歌一愣。
薄政那表情真的是觉得木一禾不会有事:“要是伤在他脑子或者肾脏上,肯定一击致命。但是伤在他心口处,效果跟打在棉花上一样。”
“……”安歌不忍。打在棉花上可不会流这么多血。而且同样严重的,不止是心口处的伤,还有下X体的伤。如果这是个凡人,早就当场死透了。
薄政摆摆手,留下几句话,走掉去上朝了:“给他洗个澡,叫个御医给他看看,几天后就好了。我下朝后,再来看他。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他,又怎么会弄死他。即使他死了,我也会倾尽天下之力救他,借尸还魂也要把他救回来。”
如果真的有前世的话,前世加今生,薄政还是什么都不懂。他对木一禾的情感到底是怎样的,全天下独宠一人,还是拱手河山相待,但是看到木一禾受伤了,一点儿都不会心疼的吗?这样的情感无法确定是不是爱,只能让人看出来,是畸形的,病态的。
安歌看着薄政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
原北昨夜在睡梦中听到了一声龙吟,待清醒后依旧分不清那声龙吟是真是假。
今天上朝的时候,薄政更是令他觉得奇怪。
薄政在先帝驾崩后一直有一种类似强颜欢笑却颓废不振的阴沉气质,今天上朝,这样的气质如雨后晴空一般,将阴翳一扫而空。
不少大臣都在嘀咕,薄政这是完全从悲痛中走出来了,而且气色比之前还要好,看来仙子真的是仙子。果然天佑薄伽。
待退朝后,薄政疾步走到了木一禾的椒房殿。原北看着,印象中薄政从未如此快地走过路。
原北感觉更奇怪的是,无缘由地,他的心很慌张,慌得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能让他慌,要么是天下大乱,要么是木一禾出了事。
原北准备错开时间去见木一禾一面。这也是为了让不安的心悬下来,这里可是人畜无害的人间,又不是危机四伏的魔界,木一禾怎么可能会出事。
木一禾一直在沉睡,在梦里皱着眉头。薄政一接近,眉头皱得更深。
薄政不信邪,非得按捏着木一禾的眉头,令他舒展,然后这眉头却越皱越深。眼角的朱砂泪痣比之前更加艳红了,看得连薄政也是心惊。之前木一禾满身是血他没有反应,现在木一禾皱着眉,他却觉得心口处有点疼。
安歌在一旁,看着薄政这般,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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