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几个女儿被个傻子给伤了,幸好毁容的不是华菱,否则华父还怎么在明王爷身上做打算。
为了对付万影澈,华菱几人还请了道士!
华父没开口,华菱先骂了起来:“妖孽,作了孽,逃得倒是利落!今日爹爹回来了,看你还怎么祸害人!”
华月脂越哭越惨:“妖怪来了!别说了!快收了她!”
万影澈背着手,打量正堂聚齐的人,别说这些令人头疼的女人,就连华蓥那个便宜亲哥都到了。挑着眼,事不关己地说:“真是多谢四妹,为了迎接我回来,家里人都给请齐了。”拢了拢衣服,将脖子上的香囊亮出来。
华父被自己女儿抢了台词,皱眉,盯着万影澈,说:“逆子,你可知我是谁?!”
万影澈嗤笑:“爹爹,我好不容易恢复,你怎又不清醒了。”
华月胭:“爹娘,别再问了,快收了她!别让她进华府!”
华父:“华蓥,你可知罪?!”
华月脂:“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脸上的血,都浸出绷带了,肿的老高。
万影澈走进大堂,说:“爹爹这话我不明白了,若不是几个妹妹将我扔在树林,我也不会被人救回来,今日可是陪恩人带出去整日,哪里有什么时机。六妹脸上的伤,不是更应该问问留在府中的几个妹妹?”
华月胭破口大骂:“贱人,救你的不就是个低贱的商贾,还能如何,爹爹今日不在府中,害得妹妹毁容,你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华月脂抓着三娘的袖子:“娘,你要为月脂讨回公道啊!那个妖怪!让我以后如何见人!娘!”
三娘指着道士,说:“快去收了那妖怪!”
道士看到华蓥静静站在那儿,拿着桃木剑和狗血见状要过来,万影澈双眼锁在道士的脸上,冷冷地看着,嘴角的笑意冷得慑人,“滚!”
只一字,万影澈借用内力吼出来,那道士吓得桃木剑掉在地上,见状要跌到地上,万影澈将手心的药粒弹中道士的膝盖和手臂,那碗狗血,朝着华月脂而去。
华月脂:“啊!”
华月胭:“啊!贱人!”
狗血,让华月脂躲开,自然泼到了傍身的华月胭头上。
华月胭:“起来!你在看什么?!”
华月脂指着华月胭一块红一块白的脸,“姐,你的脸!”
华月胭脸上什么也没有,华月脂看到的却和他们都不同!
“姐,你的脸上!啊!”华月脂一耳光刮到华月胭脸上,响亮极了,把华月胭的头簪都打掉了。
华月胭被打懵了,“华月脂!你敢打我?!”
华月胭抓着华月脂的手,后者更激动了,一个劲挣扎,“姐,别碰我!你的脸!你的脸!啊啊啊!”华月脂哭得眼泪鼻涕到处流,可她顾不上这些,“姐,你别过来!放开我!放开我!!”发疯地甩开华月胭的手,又是几个耳光扇得她发髻凌乱,脸上五个指印。“好多虫!姐!你别过来!!”
狗血里没东西,让华月脂出现幻觉的是万影澈用的药。
“够了!华蓥,你到底想怎样?!六妹都疯了!你这个怪物!夺走了三姐,还逼疯了六妹!”被华菱一通诬陷,深恶痛疾地盯着无动于衷的万影澈,一副好女儿状。
华父:“华蓥,快给我跪下!”
万影澈:“怎么,觉得我不能利用,只听你这四女儿的话?!”
被万影澈抵嘴,华父气得胡子都动了起来:“来人,把她给我按在地上!”
真要动起手来,华府的人,都不够万影澈杀的,他呵斥:“我看你们谁敢动!”生生将华蓥那副柔嗓子喊出了戾气。他是真烦心,头一次对付这么多苍蝇,独烈国后宫的女人都没这么聒噪。“爹爹,我叫你一声爹爹,还承认华府,别以为我是个傻子,就好欺负,再说,我为什么要害妹妹他们,都是华府的人,别让人嚼了舌根!”
华月脂被下人们制住,华月胭才解脱出来,大骂:“华蓥,你个贱人!不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万影澈冷哼:“哼,五妹这话就不对了,你这一身伤,我可是半点没有碰到过!你这副德行,还有谁会看上你?!”
☆、明王爷
“你这个贱人!明王爷是我的!”华月胭骂着万影澈,作势去打他。
万影澈添油加醋:“明王爷是你的?!你以为最听不得这话的是谁?!”
华月胭:“除了你还能有谁!”
万影澈似笑非笑:“我回来就是为了让父亲推掉我与明王爷的婚约,可这也轮不到你,别忘了你的头上还有个四姐!”
战火被拉到华菱头上,原本听说华蓥和明王爷退婚,华菱不住冽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华蓥!这些事岂是你这贱人能说的!”
华月胭却听进去了:“华菱!”想起白日恶言相向和额头上的伤,嗔怒,“华菱,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妒忌!你还敢伤我!还敢骂我!我掐死你!!”
华菱往后躲,却被抓开了手腕上的伤,又是血流如注,“啊啊啊!爹!娘!她也疯了!”
几个女儿张口闭口粗俗,哪里还有平日的模样,华父痛斥:“都给我住口!!”
因为万影澈的几句话,几个女儿被玩得团团转,华父对上万影澈的目光,皆属不适。
四娘安静地渡步到华父身旁,安抚:“老爷,都是女儿们的恩怨,别气坏了身子。再说,以前几个妹妹们不也和华蓥发生过这样的事。”声音极低,却恰如其分地听进所有人的耳中。
四娘没有争宠的习性,华蓥生前没被她的几个孩子欺负,但也未出手救过华蓥,如今华蓥翻身,就来先行立足立场。
万影澈嗤笑。
华月脂被毁容,还疯了,三娘心如刀割,恨不能杀了华蓥,被四娘形容成女儿们的玩闹,华父也有表示,她哪里能不气!三娘拍案:“陈娘(对四娘的称呼),不是你的女儿被毁容,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娘转着心思倒戈:“紫娘(对三娘的称呼),女儿们已经如此,给你台阶不下,你让老爷的颜面哪里搁?!适可而止!”
三娘气急:“适可而止?!华蓥她娘的死就跟你没关系?!你如今当上了华府主母,就来对我们指手画脚!我女儿她疯了!一定让你女儿也不好过!”
听到三娘的第二句话,二娘直接不能忍:“你这个贱人!还不是从戏楼里出来的!生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娘说自己疯了,华月脂反而静静地抓着三娘的衣服,说:“娘,我没疯!女儿没疯!女儿没疯啊!”
三娘被二娘一通骂,哪里顾得上华月脂在一旁说话,手一甩,推开华月脂,走近二娘,“我从戏楼出来,也比你偷鸡摸狗的强!你个不要脸的!”
“啊啊啊——!!”华月脂捂着流血的脸,坐在地上哭。
“都住手!主母不像主母,小姐不像小姐!爹爹还在这儿,成何体统!是想让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华府的丑闻吗?!”万影澈说这一番话,站在华父身侧,即是给足了华父该有的行使权。
华月脂脸毁了,还得了失心疯,这事儿,不需二日,就能传得满城风雨,是谁毁的?能说谁?华老爷子的妻妾都骂了起来,华月胭就是些小伤,除了被华月脂打得惨烈,华菱不过手伤加重,再加之,华蓥这傻子不傻,还扬言要退了明王爷的婚约,不是明摆着和皇家对着干?!
万影澈酝着邪笑,说:“爹爹,这事利弊如何,您也清楚。六妹这般,还是让她去庵内静养吧,也是为了她好,您说是吧,三娘?”一双精光的眼瞳,刺得三娘不敢开口!
万影澈的强势再是令华父不爽,口里的话却十分受用,不给众人异议的机会,警言:“都听到了吧!谁要是敢将家里的事传出去!”
万影澈被三娘仇视着,他轻蔑地别开眼,不予理会。恨有什么用,再恨也对付不了如今的华蓥。自作孽,不可活。
华父甩袖,跟着四娘离开,留下一句:“华蓥,你过来!”
万影澈恭送:“是,爹爹。”
正堂,至始至终,除了四娘的孩子,毫无动静的就是华蓥的便宜哥哥和华菱的哥哥,没有帮着二娘和华菱不说,三人目光交接,二哥还友好地问候着万影澈:“三妹,请。”
每回欺负华蓥,唯独华蓥的亲哥哥和这个二哥跟着,但都不曾出手过,冷淡地看着闹剧,万影澈纳闷,到底,要不要帮着华蓥报复回来?
万影澈不说话,径直朝华父的书房跟去。
四娘被华父留在书房旁听,万影澈不卑不亢地行了颔首礼,“爹,四娘。”
华父没见着华蓥的奶娘,随口提了一句。
万影澈对着半空唤了声“青黎”,“奶娘老了,也该享福了,孩儿将她留在了恩人家。恩人把上回那位公子的妹妹许在了我身边,说是在华府有个照应。”
万影澈的话温温顺顺,实则入耳似刺,奶娘照顾了华蓥十二年,在华府遭受奚落、欺凌,华父可是熟视无睹,恩人没得知什么身份,还给华蓥派了个护卫,华府岂不是被当成了凶险之地,华蓥呆在自己家中,还处处提防?!华老爷子探究在青黎和万影澈之间,短短的一个时辰被后者触了几番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