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段,不是明王爷愿意使的,那还有谁?
华封继续静观其变。
媚鸠的药效发作孟浪,华月胭身子颤抖,体内的·欲·望渐渐无法克制,声声呢喃明王爷的名讳。
六皇子皱眉,华封捏捏他的手背,直指耳朵。
随即,华月胭的门外聚集不少的脚步声。
“她就在里面,快去。”丫鬟压低声音。
华月胭听出来,正是华菱身边的丫鬟。
☆、解围
屋子的门被撞开,华月胭神智十分模糊,还是死死护着脖子上的玉佩,“你们是谁?!滚出去!明王爷呢?!谁让你们进来的?!”
三个粗犷的男人,将华月胭围住,对着人上下其手,“明王爷?没听过什么明王爷,倒是有个王爷正和四小姐亲亲我我,哪里还顾得上你!不如我们三个来服侍你也不赖!”
媚鸠让华月胭的身体变得极其·敏·感,被男人拉扯的地方,更是烫得生火,这团火一直烧到她的脑子里,很快口齿不清,四肢绵软。
虽然被一个糟糕的女人惦记自家弟弟,六皇子很是厌恶,但华月胭毕竟是华封的五妹,还是凑过去小声问:“你不去救?”
华封双眼写着“为什么要救?”继续看戏。
那丫鬟,华封认识,是华菱的贴身婢女。
“走……开!华菱!你个……贱……人!贱人!”华月胭一边骂,一边推攘身上的三个男人。
“啊!”一声惨叫,离华月胭最近的糙汉子被她用最后的力气捅了一根簪子在肩窝处,又气又疼。
男人拽住华月胭的头发,将人扔到床榻上。
华月胭手里的簪子被甩出去,又给连掴两掌,嘴里打出血来。
华月胭衣衫不整,大片肌肤隐现,发丝凌乱,偏偏满脸潮红,身体不自觉靠着冰凉的被褥磨动,一下子振奋了三个男人的下·半·身。
就算华封出手相助,铁定要害华月胭的人依旧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还成了眼中钉。
约莫盏茶的时辰。
蓦地,一声尖叫刺破华府镇定的氛围。
“啊啊——!!”
这一声,是华封找来丫鬟特地掐着时辰喊的,这一喊,整个正堂的人心照不宣,华府内,是又出事了?!
华菱有些按耐不住,瞥见万影澈低着头,眼内蕴火,没等到回应,却对上华封的眸子,华菱挪开,胸膛打鼓。
明王爷感叹:“大人府上的人一个赛一个厉害啊,莫不是又闹了什么事儿?”
丫鬟惊慌跑来的方向乍看便知是华月胭的厢房,不就收拾打扮的空档,幺蛾子能如何闹?
华父:“出了何事?!慌慌张张!”
丫鬟跪身:“老爷,是五小姐!五小姐她……她……”被方才看到的一幕惊得结结巴巴。
华封:“爹爹,容孩儿先去看看,别扰了两位王爷兴致的好。”
华父没点头,丫鬟据理力争,都给吓哭了:“老爷,不对!您一定要去看看!五小姐,被……被……被……”
华菱:“被什么?五妹出了何事?!”
丫鬟泣不成声。
华父捋着胡须,让丫鬟带路过去,向在场的明王爷、六皇子说道:“夜王爷、明王爷,府中有事,微臣去去便来,华封……”
明王爷打量了眼若无其事的万影澈,打断华父的话:“大人莫见外,本王,按理说还是华蓥的未来夫婿,华府的事,今后也算本王的事。”华蓥的变化他猜了个七七八八,倒要看他如何收场。
六皇子也起身跟上。
华父无法拒绝,提步往前。
万影澈落在最后面,又是华封回头的凝望笑靥。
华菱也注意到两人的互动,时不时也回头瞅着万影澈。
临近华月胭的厢房,华父才恍然这事儿有多大动静,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下人们,议论不断。
华父还没嚷开几层厚厚的人群,就听华月胭哭着大骂:“华菱,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华月胭一身的衣服被撕扯得零零散散,只剩些布料挂在赤条条的身上,一身的血、青紫的痕迹,还抓着一把剪刀,见着人就砍。
华月胭:“华菱!你个贱人!”
华菱一脸不可置信,“华月胭,你胡说什么!”
华月胭看到华菱,发狠地砍去,华菱躲在华父身后。
华封进屋,看到一地的碎衣服,和三个被捅得满身窟窿的血汉子,蜷缩在地上,姿势难堪,捂着·身·下,痛嚎,身旁就是被剪下来的男·性·QI·官!
华封捂着鼻子,没再发现灰鹰的踪迹,出了房间。
周围的丫鬟们被华月胭吓得连连逃窜。
华月胭院子里,都是媚鸠的香味。
“啊!”看到明王爷,华月胭突然尖叫一声,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跌向人群里的明王爷。
明王爷内力一带,旋身远离,华月胭直接扑倒在地上,哇地哭了起来。
“五妹!”再是万影澈一声忧怜,接过让青黎取来的衣服,披在华月胭身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瞳滴出水来,抱着华月胭:“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出了何事?!快起来,地上凉。”
青黎看得眼抽——主子这心,黑的不是一般!
“明王爷,华菱好狠毒的心!”华月胭指着华菱,“华菱,你不是人!为了抢走明王爷,竟然让人……让人……华菱!!”
华月胭捏着脖子上的玉佩,去抓明王爷的衣摆,“明王爷,对不起,对不起,月胭再承不起您的心悦了!明王爷!”
但凡是有眼力的人,都能看清华月胭手里的玉佩,正是明王爷的贴身物,不待华菱借玉佩奚落华月胭一番,明王爷先撇清干系:“前些日子,本王还在找这物件。”
青黎隐在人群内,冒了一句:“还是看见红儿拿给四小姐的……怎么……”
话说得隐晦,众人望去,青黎身前的丫鬟们纷纷摇头,“不是我说的!”
红儿,正是华菱身边的丫鬟,想也没想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见过那玉佩!”直接夺走大家寻找青黎的目光。
这就是一场戏,华菱自以为和万影澈约好的戏,为了除掉华月胭,华菱找上万影澈,也发现藏在莫辰楠那几个红箱子里的三个男人,将计就计,让人·玷·污·了华月胭,原本,这三个男人,万影澈打算拿来对付华菱。
华月胭还有其他用处,所以万影澈吩咐丫鬟的话,只是让三个男人吓唬吓唬华月胭,没让真给上了,华菱心肠毒,改了丫鬟的口信。
岂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因为灰鹰是存在,华封掺和一脚,只是吩咐另一个丫鬟去找华月
胭来正堂,就有了后来发生的事。
红儿涉嫌,华月胭又直指华菱,华菱哪里还能坐怀不乱,瞪着万影澈和华月胭,说:“五妹,别噱口喷人,分明你说玉佩是明王爷亲自相赠,我可是听府上的丫鬟说,还是三姐带去的!”强自握拳,切齿。
城门火,殃及到了万影澈身上。
万影澈张大双眼,满是难受,脸上挂着不断的泪珠,“四妹,你怎可如此说?明明是你让红儿拿给我的!”
华月胭大骂:“华菱,分明是你嫉妒我与明王爷暗自倾心,还陷我与三姐不义!”
明王爷暗中掐了把贴身侍卫,那侍卫无奈,喊了句:“我家王爷才不会喜欢你这伤风败俗的女子!”
不顾华父的名义,说得直裁了当,甚得明王爷意,嘴上还是轻斥:“并申,不得无礼。”
华月胭目瞪口呆,眼含不甘:“明王爷,你……怎么……你……”来回在万影澈和明王爷间游走视线。
华月胭,或许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已入了万影澈的局!
六皇子面无表情地开口,耳边是一群女人的哭闹,鼻息间飘散着媚鸠的香气,用手扇了扇风,终是开口:“这味儿,倒像是媚鸠的味道。”
明王爷恰时附和,眼不离万影澈,“难怪口无遮拦。莫不是……五小姐,你中了·媚·药?!”
华月胭哑然,咬唇,看向华父,回望华菱轻蔑的目光,破罐子破摔——华菱,我不好受了,你也别想嫁给明王爷!“爹爹,这就是四姐!怕我夺走明王爷,竟然给我下药!!还买了男人来!华菱!你不是人!你这个贱人!!”
华菱:“华月胭,你不去骂害你的人,在我这儿撒什么泼?!我一直待在府上,都能证明,又有什么时间去害你!哼,怎么不去怀疑华蓥!她和那低卑的商贾恩公,我怎么觉得,倒是她鬼鬼祟祟地在箱子里藏了人!”
万影澈暗思:华菱,你别忘了,你也去过仓库啊,愚蠢!“四妹,别污蔑我的恩公,若非他搭救,我早死在林中!他送来珍宝,还是你擅自开箱做了检查,就连给五妹的东西,你也过来抢,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被五妹得知了,你便下次毒手!如今王爷们都在,你还要将我们华府、爹爹的颜面丢到何处?!”
这话说的有意思,即提了自己被害的遭遇,又点明华菱的行径,最后不离华父和华府的名声,怎么听都让人无法将罪行迁怒万影澈。而事关家族利益,华父最是看重。
明王爷慢捻万影澈的举动,不落一丝一毫,企图看穿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