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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灯匣剑/师弟,失忆了别闹 (少女癖)


  蔺采敷衍道:“您是活神仙,现在又兼职名侦探,问我作甚?像十七年前一样作个法不就行了嘛。”
  “你没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吗?”蔺即川说:“他们都是和廉家有关系的人。”
  廉家的族长,廉家嫁到朱家的媳妇,福婶是从小被卖到廉家做了二十多年的丫鬟。
  蔺采叹了口气:“那么,我看果然是红鲤鱼的问题。你没听镇上的说书人讲的?廉家死掉的那个女孩子,最喜欢的就是红色的鲤鱼了。”
  “照你看来,”蔺即川托着腮,用沾了卤汁的筷子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你是想说她回来报仇了吗?”
  蔺采伸了个懒腰:“子不语怪力乱神,您老自个儿看着办吧,俗人我要去买菜了。”说完就提着菜篮子出门了。蔺即川看着儿子的背影感慨:“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呀!”
  然后一块抹布就丢在了蔺道长美好的脸上。
  蔺采提着空篮子路过四姑娘的猪肉摊,手握杀猪刀的女孩子脸上绽出两个小酒窝:“小蔺道长又出来买菜呀?今儿的猪蹄可新鲜,要来一口么?”
  蔺采看了眼四姑娘摊子上红红白白的猪肉,挪动双脚走过去,挑肥拣瘦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皱皱他那对好看的远山眉:“算了,我爹是修道之人一贯茹素,我亦不喜荤腥。”说罢仙姿缥缈地离去了。四姑娘依然微笑地举着刀,看向蔺采的眼光里却多了几分杀气。
  走在青云镇的石板路上,一路上不断有镇民热情地问候:“小蔺道长买菜呢?蔺道长近来可好?”蔺采熟能生巧地冲每个人点着头:“好好好,一切都好。”笑容得体,风度翩翩,眉眼清秀,玉树临风的蔺采就算提着菜也那么好看!暗地里不知道羞煞了青云镇多少妙龄少女的芳心。
  就在小蔺道长顾盼生姿的时候,他猛地撞上了一个人:“哎呦!”
  来人穿着一袭宽大的棕不拉几的大袍子,把蔺采硬生生撞到了地上,连道歉也没有一句就匆匆走开了。
  “什么人哪!”蔺采嘟嚷着爬起来,却看见脚下落了一片叶子:“咦?”
  他捡起来辨认了半晌,才恍然大悟:“这不是菩提叶子嘛!”
作者有话要说:  愿意戳进来的小天使都么么哒

  ☆、第 2 章

  
  大雨将至,乌云沉甸甸的压在天上,四处沉闷无风。
  街上的摊贩都开始收拾东西了,蔺采被四姑娘拿杀猪刀威胁着帮她收好了摊子,获赠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
  提着菜篮子匆匆往家里跑,半路上雨就开始下起来了。蔺采无法,只得暂时寻了个屋檐缩起来避雨。
  一条一条粗壮的雨丝噼里啪啦直往地上砸,暗色发青的天,空无一人的长街,蔺采摸了摸兜里的那片菩提叶子,终于还是把它拿出来丢掉了。
  蔺采一向耳目敏锐,此时在漫天的倾盆大雨中,他似乎听到了一点别的声音。
  很轻很轻,轻得像雨云在游走天际。
  很清很清,清得像风中飘渺的笑声。
  猛地打了个寒颤,蔺采觉得自己刚才仿佛是被魇住了。
  揉了揉被雨水溅到的眼睛,蔺采突然被吓了一大跳——
  就在不远处的那棵树下,停着一辆小巧的红轿子,四角垂挂银铃,帘子被风吹得半起半落,忽的一下飘起来,落下去,飘起来,落下去。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蔺采不曾跟着蔺即川习过道术,只能临时抱佛脚念几句咒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低下头飞一样地从轿子旁边跑过去。
  他的视线匆匆捕捉到了那棵树下掩盖的破败的牌匾,上面写着“廉府”。
  蔺采只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心神不宁的蔺采回到家时,天色已晚,蔺即川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儿子说:“水给你放好了,赶紧去洗洗吧。我出趟门。”
  蔺采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去哪里?”
  “廉府,”蔺即川神色凝重:“第四个人。”
  蔺采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走进了人头攥动的廉府,当蔺即川看到那个脑壳被砸得稀巴烂的廉家当家时,默不作声地咽了口唾沫。
  廉白秋死得苦状万分,手里握着的那块沾满红白血迹的大石头是可以确定的凶器,许多人都在争论廉白秋究竟是自杀的还是凶手故意伪造的。依然是下午的那个仵作,不耐烦地正在检查廉白秋的伤口。
  “青云镇要完了,一定是那条鱼呀!”
  “这廉家真是,之前刚死了老族长,没想到族长的独子也……”
  “我看下一个也快了,廉家自从十七年前那件事后就不行了,你看他们做官做的。”
  廉家的老一辈里就只剩下老族长和他的一个庶兄弟,此时听了周围镇民毫不掩饰的议论,廉明峨顿时脸色大变,哆嗦着举起手来,揪着头发痛苦地哭号起来:“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她回来报仇了!是她!是她啊!”
  周围的小辈急忙想把癫狂的老人扶进去,廉明峨老泪纵横,还在不依不饶地大叫:“她要把你们杀了!那些害死她的,你们都跑不了!跑不了的!那条鱼追来了!她在看你们,你们跑不了的!”
  说着他挣脱了家人的搀扶,扑倒在了廉白秋的尸体上,疯狂地摇晃着廉白秋。一小片叶子被抖了出来,蔺即川眼尖地发现了,冲过去假装协助拉开廉明峨,迅速地把叶子揣进了衣襟里。
  “散了吧散了吧。”官差开始驱赶围观群众,蔺即川顺着人流往外走时,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就被人挤出了廉府。
  走出了几十步路,蔺即川将叶子掏出来看了又看,疑惑道:“这不是菩提叶嘛?”
  刚想把叶子随手丢掉,他忽然顿住了。
  不对呀,青云镇上唯一一株菩提树,不是在上个月枯死了么?
  蔺即川又想起刚才那个背影,身形怎么看怎么像是他。
  那个失踪了十七年的人……会是他吗?
  正站在路上发呆,蔺即川猛地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哎呀!”撞到他的棕色大袍子脚步一点没停,健步如飞,绕过他就走了。蔺即川觉得有点奇怪,转过头去正好看见那个背影——
  “……师弟?!”
  蔺即川现在能确定了!
  蔺采心事重重地在家里等着蔺即川回来,不停地在院子里绕着圈。他把四姑娘送的五花肉炸好了放在桌子上,还替蔺即川备了一壶酒,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蔺采干脆回屋睡去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蔺采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之前看到的红轿子,破旧的廉府牌匾,还有那个奇怪的人……越想越睡不着,蔺采把被子蒙到了脸上。
  院子里偶尔有风吹过树木的沙沙声,微弱的虫鸣,蔺采渐渐放缓了呼吸,意识一点点沉进了黑甜乡。
  就在蔺采快要睡着时,哐啷脆响,把他惊出一身白毛汗!
  “我的爹呀……”他带着哭腔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崩溃的听着院子里传来的不寻常的声响。
  追着棕袍子跑了几条街,始终找不到那个疑似师弟的身影,蔺即川只好停下来喘着气:“好样的任逸尘,如果真的是你就给我等着吧!”
  气哼哼地走回家,蔺即川憋屈地踹开了木门,拿过挂在檐下的一盏灯笼走进了院子里。
  白石桌旁坐着的一个人摘下了棕色的兜帽袍子,正提着酒壶往杯子里斟酒。
  蔺即川手里的灯笼一下子掉了:“师弟?任逸尘?你?!”
  那人微微一顿,转过脸来,正是蔺即川所熟悉的模样:一对斜飞入鬓的长眉,仿佛染了胭脂色的眼,以及他那捧乌黑顺滑的长发,没有和以前一样用玉冠整齐地束起来,而是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任逸尘!好啊你!失踪了整整十七年!终于想起来你师兄我了吗?”蔺即川激动地冲过去握住对方的手:“你这几年跑哪儿去了?!”
  任逸尘看着他,沉默许久,忽然歪了歪头:“你是谁?”
  蔺即川差点没一个巴掌呼过去:“哈?!”
  房间里的蔺采听到蔺即川的声音,裹着被子就跑了出来:“爹啊!有鬼——”
  当看到蔺即川拽着任逸尘的领子往桌上按时,蔺采尴尬地退回房间去:“你们聊。”
  就算蔺即川不停地凶言凶语,任逸尘依然只会问:“你是谁?你认识我吗?”蔺即川简直被他打败了,颓然地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师弟,玩失忆这种梗不新鲜呀。你是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嗯?”任逸尘没有理他,只是看了眼桌上的五花肉。
  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然后他忽然从荷包里倒出了几块碎银子,小心翼翼地数了数,终于还是全部递到了蔺即川眼前。
  蔺即川心累地把盘子推过去:“你吃吧,我不收钱。”
  任逸尘觉得蔺即川这人真是太好了!
  蔺采躲在屋子里冷眼看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走出来,不解地歪着头上下扫视正在吃肉的任逸尘:“这位难道就是我从小听你夸到大的你的师弟?”
  蔺即川特别自豪:“对呀,是不是很名副其实?”蔺采嘴角抽搐了一下:“是……确实像是你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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