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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 (三两钱)



帝休认真,一丝不苟的给傻大哥扎针,流景怕他分神,过程中一直未开口打扰他,即便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说,等他给傻大哥扎完针,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帝休收了针,对傻大哥说道:“大哥,明后两日我再来给你施针,配合药物,应该没大问题了。”

傻大哥哪里听得懂帝休这话,只是听到药的时候,唔唔唔的哭了起来:“药...药...没...”

帝休叹口气,从袖子里边掏了个钱袋子出来,捏开傻大哥的手,交到了他手上:“大哥,这些银子够治好你和大娘的病了,多的你留着,以后好过日子。”

按照艳骨对鬼民的宽厚,帝休今生有这性子其实也不为过,傻大哥双手捧着银子,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帝休伸手去给他擦泪,擦了一手的晶莹,傻大哥进去房内时,帝休抬眼望了过来,正好与流景的视线对上。

帝休见流景盯着他看,当即转过身,避开他的视线,心却因为他的注视而扑通扑通跳着。

流景走上前,拿出了手帕,这手帕还是艳骨当时为他擦拭吐出的污秽偷偷留下的,今日为他擦手,算是因果循环吗?

帝休的手被流景粗鲁的拉了过去,擦拭的动作却是轻柔,帝休看他,阳光落下,将他的发照的金光熠熠,仿佛他就会发光一样。

“手上怎会有疤痕?”他的右手心,有道细小的伤痕,若不是认真看,也看不出来。

“刚到山上,因为练功不小心擦破的”帝休应道。

流景给他擦完了,手却握着没放开:“以后小心些,做事别这么莽撞。”

“你可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见得我?”帝休看着眉眼低垂,却有温柔笼罩的流景道。

这话从何说起好?是彼岸花海里他在起舞,还是他在祖庙被罚跪?:“记得,我见你时,你正被老爷子罚跪。”

如此便好说了:“那你可知我是为何被罚跪?”见流景摇头,他又道:“大六是出了名的恶霸,期善凌弱,畏惧他家的势力,乡亲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可是越是忍让欺负就会越来越恶劣,我与他据理力争,他讲不过,便动手打我,若不是爷爷来得及时,那夜你见到的,怕不是罚跪的我。”

流景联想他与小莫的对话,也知他对这大六的气愤,十八岁的帝休,这世不及他高,只到他眼梢,要摸他的头,还是容易:“是我来得晚,让你受苦了。”

帝休一愣,沉溺在他的温柔里,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话题被他一句话带离了,等反应过来时,流景已经握紧了他的手,正想抱他,帝休连忙推开,急急道:“所以我生来莽撞,受点伤是必然。”

“是吗?”流景扬唇微笑,将帝休的右手摊平,流景的右手掌心向下,在他手上方划过,一道白光撒下,那丑陋的疤痕顿时消失无踪:“不管你如何莽撞,我也会护着你,哪怕是因为不及时而受了伤,也能让你恢复如初。”

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忘了昨夜他在谁的房里度过整夜?:“伤疤虽去,旧伤仍在,不是吗?”

伤疤虽去,旧伤仍在...为何无法反驳?






第73章 73
老槐树被风吹的枝桠摇晃,叶子在抖动着,低风掠起两人的衣角,帝休抽出了自己的手,笑道:“流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三年前走了又何必回来?”

“因为想你。”流景望进他带着哀伤的眸,从未有过的认真道:“因为想你,想见你,所以来了。”

帝休扬唇笑,他本眉目无双,即便没了艳骨时的妖媚邪惑,这张脸也能让花月失色:“既然想我,又怎去招惹别人?”


“我没有...纸月她...”要怎么说,说你这师姐身份不简单,说留在她身边是为了保全你一家吗?可怎么能让你见到这般懦弱的我!流景启唇,那话也说不完全。

帝休听他辩解还不承认,不禁悲从中来:“也好,师姐是修仙之人,倘若真能得道成仙,以后与你,也能白头相守。”

“这都...”流景还没说完的话,被从里屋出来的卫纸月打断:“听闻道家有双修一法,许多道门弟子都选择此法增进修为,所以我与流景,他若是愿意,我也能寻求捷径早日突破,与他世世相守有何难?”

帝休听闻此言,脸色唰的一下白的跟宣纸一样,那面无血色的样子,着实让人又惊又心疼。

见他这样,流景不禁怒火中烧:“纸月你乱说什么?”流景看向帝休,连忙解释:“帝休你听我说...”

帝休双眸望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眸,亮的跟纸中一点墨似得却有死灰蒙上:“你还想说什么?昨夜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我一一说出吗?”帝休说完转身便走,流景想都没想拔腿便想追,卫纸月的声音又从后面响起:“你追,这对母子就会因为你刚刚所作所为丧命。”

流景的脚步不得不停下:“这是外人,你别牵扯进来”对她流景已经没了好语气。

卫纸月笑着一步步靠近:“我刚给了机会你,你大可以跟他说清楚我的身份,带着他走,又何必受我威胁。”

她真是故意的:“何时你这般会算计了?”

卫纸月从背后,伸手拦腰抱住流景,流景身体僵硬,却未推开她,她将脸贴在他的后背,这个动作,像是几百年前,她被师父责罚,困到睡着时,他背她回房时的样子:“我是妖和魔所生,阴险毒辣是我的天性。”卫纸月吸着他的味道,仿佛那年,他们年幼,彼此依靠。

“走了。”流景扳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的确给了机会,但若真的说出她的身份,带着帝休走,那帝家人怕也因此受了连累,再则,帝休也不一定肯走,所以把事情说破,对他的坏处多过好处。

但是现在,日日看着她,这寸步不离的,即便真想求救也没有机会,而且,找谁求救,天庭那帮现在是看着他与帝休自生自灭,估计还在念叨他悠着点,少造点罪孽,至于酆都城,必安与无救要守着,而且他们来了,真要和卫纸月斗,也是一场恶战。

自那日之后,帝休更是不理流景,别说说话,连看一眼都不吝赐予,想跟他解释解释,却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卫纸月真到了入魔的状态,只要离她半步远,要谁死谁死的话总在嘴边挂着,正如她所说,阴险毒辣是她的天性,流景便不敢赌。

可是帝休越来越冷漠的眼神快把流景逼疯了,整整三日,再未跟他说上一句话,傻大哥与老大娘的病治好了,再服药一段时间便没问题。

这本是好事,帝休学了妙手回春的本事,可被他的冷漠与卫纸月的神经双重折磨的流景实在笑不出来,看着傻大哥与老大娘对他们二人说谢,千拜万谢的他只觉得吵,他们说他们的,流景将身子赖在老槐树上,目光越过树尾,看见那晴天白云。

上面的那些真的不够义气啊,这里有个魔祸害着,没看见一代判官在受苦受难吗?倒是给个人下来解解围啊,奈何他上不了天,不然的话,非得骂他们个狗血淋头。

“师弟,我们在帝家待得时间也够久了,你打算何时回山上?”路上,卫纸月问帝休。

帝休的声音仿佛隔了层冰,冷冷的:“既然大娘与大哥已无事,明日我便启程。”

卫纸月点点头,一副好师姐的模样说道:“那烦请师弟替我转告师父一声,我尘缘未了,等俗事解决,再回山上。”

狗屁俗事!肯定是在打什么主意了。

“师姐要去哪?”帝休也只是随口一问,可卫纸月的回答却让他噤了声。

“想与流景四处走走。”

娘的帝休你不会就这么信了吧,丫的你还真的信了!“我没空,要去你自己去。”等帝休一走,他就回酆都城烧纸上告天庭,让东华收了你,流景恨恨想着。

卫纸月看向流景,一副委屈的样子:“可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吗?世道险恶,若是我遇上危险怎么办?”

卫纸月这是暗示流景呢,她不高兴了别人就摊上大事了,娘的,判官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别走了,跟我回去。”

卫纸月当即笑意盈盈的问:“回去哪?”

还能哪?非要逼他说出吗?“家。”

听到那个字的时候,帝休的心猛地一抽,疼过之后却发现已经不知是何滋味!他在他们前面,扬着唇,疼到苦笑。

卫纸月抱着流景的手臂,他的视线却落在前面那人身上,卫纸月看着,沉默着,思考着:“怎么?心疼了?”

卫纸月的密语传入脑海时,流景的视线还在帝休背影上,以密语回她:“纸月,能换种方式吗?我们这样没意思,真的。”

卫纸月笑:“如何没意思?看他痛苦,我可高兴的很。”

话说到这已然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卫纸月不信流景会鱼死网破,流景却知她能干出那狠心的事,这场战,还没打就先输了。

同桌用膳之后,帝休便回了他的房间,卫纸月拉着流景回房,关上门,倒茶,笑意盈盈的,仿佛与那个放狠话要杀人全家的不是同一个人,是什么时候觉得看不清她了,对了,是在辛家相见,她静默旁观辛夷死去时,说到底,这还是她的母亲,可真的是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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