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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 (三两钱)


  
  范无救点点头,看向谢必安:“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我和老七会罩着你。”
  
  谢必安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自家兄弟在判官面前耍大牌表示无语,他站起身,要跟他们道别:“歇息的也够了,我和无救该去勾魂,判官,酒青,就此别过。”他扶手做辑。
  
  流景和酒青起身送他们:“慢走,阎罗殿见。”
  
  范无救和谢必安这才飘飘然而去,他们飘过了忘川河,出现在了黄泉路,范无救回头看了看越来越渺小的身影,这才说道:“必安,判官要查这事,要不要跟大人说一声?”
  
  谢必安摇摇头,想笑他,刚刚答应的这么快,转身却又怕了:“不需要,大人既然在判官醒来时去见他,想必就是有这个意思让他去查,现在看情况吧,大人的事你我也清楚,总之,在判官那,不能说实话,也不能说假话。”
  
范无救皱起了眉,他们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那是要怎样?”

  谢必安看他这蠢萌的模样,差点又用哭丧棒敲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留一些不可告人的,明白吗?”
  
  范无救的眼珠子转啊转,转了好久,身影也飘出了鬼门关,这才慎重点头:“明白的一清二楚”
  
谢必安终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24章 24
一直目送他们兄弟离开,酒青都依旧笑着:“流景,你看出来没,必安很在乎无救。”
  
  “他们是生死兄弟,互相在乎很正常。”流景平静应道。
  
  酒青瞄了他一眼:“我说的在乎非彼在乎,就是那种,爱人与爱人之间的,你知道吗?”
  
  虽然流景觉得这没什么,但酒青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还是震惊了,震惊的有些错愕:“你居然知道?”
  
  酒青一副你见识短浅的表情:“我认识他们二十年,不是二十天,必安对无救百般照顾和维护,没瞎的都看出来了。”
  
  流景轻声一叹:“可无救他还是瞎了。”
  
  酒青也愣了,稍即叹道:“也不知道无救怎么想的,唉,你说,这必安单相思那么久,喜欢的就在眼前,天天看着,他也能忍住?”
  
  流景忍不住笑:“忍不住又如何?霸王硬上弓吗?”
  
  酒青鄙夷:“你好邪恶,不要和我说话了。”
  
  流景顿时懵了,怎么就邪恶了?明明就是他先问的。
  
  “快回去吧,你最近是开小差越来越严重,也不怕大人革你的职。”酒青重新站回大锅旁,握着勺子滚动锅内的汤。
  
  看了看天色,出来也有一个时辰了:“那我回去了,有空再来找你。”
  
  酒青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流景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

  可流景还没等到开口说去人间的话,阎罗殿上就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可谓是他接任判官以来,所处理的最严重的一件事。
  
  黑白无常在南郡带回了一个女鬼,此鬼年纪三十,前几年刚死了夫君,今日就又把自己送到了地府,她的夫君,死时选择留在了酆都,就是为了等她死后团聚,本来这是件喜事,有情人相见,欢天喜地,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具体如何,流景也在听他们说着,这日殿门刚开不久,黑白无常按照生死薄给出的指令,去南郡带回今日逝去的鬼魂,由着牛头马面压上阎罗殿,这位女子名唤步晚,面容秀丽,死时也是个绰约佳人,一上来,就行了个大礼,跪在了殿下。
  
  “大人,请您为民妇伸冤。”她一个大礼,跪在殿前,这几乎是整个身躯都趴在地上的姿势着实把在场的鬼都吓了一跳。
  
不过艳骨终究是艳骨,虽然面有诧异,仍旧面色不改,平静说道:“有何冤屈?起来说话。”

  步晚这才站了起来,想是真的愤怒,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民妇要状告先夫楚松,他恶意伤害,夺我性命!”
  
  夺她性命?听她控言,流景以为是自己搞错了,连忙打开生死簿,找到她的那一页记录,没错啊,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半点不差:“生死簿上并没记录你是受害而死,你说楚松恶意伤害,夺你性命,究竟是怎么回事?速速道来。”
  
  “判官想要知晓,何不让楚松一同前来对质?”这个步晚,架子还不小。
  
  艳骨一挥手,说道:“鬼吏听命,带楚松上殿。”一举一动,霸气侧漏。
  
  “楚松是不是尸正香里边的那个店小二?”要留在地府的鬼魂,都有记录在案,这些事是前任判官所记录,流景也不清楚,但是问艳骨他总记得。
  
  艳骨点点头,一样轻声说道:“是他,五年前不幸落水身亡,死后不愿投胎,就留在了尸正香做事。”
  
  落水身亡的那个,流景有点印象,去到哪哪就有一摊水渍,为此尸正香掌柜特意请他去菜园站站,免了那园丁浇菜的辛苦。
  
  这你一句我一句之间,鬼吏也带着楚松上殿了,鬼影没冒出来,地上先有一摊水渍。
  
  等他们现形,楚松看见了步晚,连忙想要去握她的手,却被步晚狠声制止:“你不要碰我,如今我死了,你如愿了?”
  
  楚松当即愣在了原地,伸出去的手也没收回来。
  
  这不是对夫妻吗?好不容易见到了不是应该欢欢喜喜?如何针锋相对?:“步晚,大殿之上,不得喧哗,楚松已带到,有何冤屈,你直说便是。”
  
  步晚怒瞪楚松,转向艳骨,流景看着她深吸一口气,那模样,似乎是忍了天大委屈,步晚又跪了下来:“大人,五日前,中元节那晚,楚松回去探亲,却显形吓民妇,更对民妇说,他在下边等我,让我早早下来寻他。”
  
  “晚儿...”那楚松也算个清秀公子,若不是因为溺水而亡,身材浮肿,那面貌定是好的。
  
  地府有规定,回去探亲的鬼魂不能现身在生人面前,毕竟阴阳相隔,让他们回去探亲,一是享受供奉,二是了却相思,若是显身在生人面前,那可是要定罪的。
  
  艳骨看向楚松,目光灼灼:“楚松,她说的可是真的?”
  
  楚松把视线从步晚身上转到了艳骨身上,也并肩跪下,当即,一摊水渍自他腿下蔓延开来:“回大人,是真的。”
  
  艳骨审判起来,大公无私,别看他平时很好说话,对于是非之分,他很清楚:“这么说,你是要认罪了?”
  
  楚松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大人,我不认。”
  
  “你已承认此事是真,为何不认?”看着这对夫妻,流景也是迷茫了,想想酒青和辛夷,省事多了。
  
  楚松看向流景,语气苦涩:“大人,判官,我与步晚,虽然是经媒人牵线,却两情相悦,我生前,对她一心一意,不纳妾不寻妓,即便是死了,我也放弃转世的机会,在这地府等着她,就是想要和她永不分离,可她却在我死后,和别的男人好上,试问这,我如何忍?”
  
  这...流景望了望艳骨,却见他眼神专注,一直看着他们二鬼:“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显形吓她,更不该出言恐吓。”
  
  楚松摇摇头:“在人世间,我留有一个遗孤,今年她六岁了,中元节那晚,我欢天喜地回去见她们母女,看见的,却是我的女儿生病在床,她却和那男人厮混,大人,我忍不下去,我是那样爱她的啊。”
  
  这这这...流景正不知如何开口时,跪在地上的步晚说话了:“女儿生病在床我比你更着急,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死在英姿勃发的年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上有高堂,下有稚儿,我一个妇道人家,你让我如何活下去?”
  
  为何感觉这剧情很是熟悉?
  
  楚松反驳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在我尸骨未寒之时就与人私通”
  
  难道这事早就开始了?
  
  往事不堪回首,步晚想起他刚死的那年,父母年事已高,她一个人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女儿,被人为难欺凌时,是那个人挺身而出:“私通?你死之后,可知我怎么过的?我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害怕日升害怕日落,我多想时间能倒流,如果不能阻止你死,我也可以选择不嫁你,若是知道你这么短命,我怎会嫁你?”说着说着,已经抽泣起来。
  
  楚松的脸色惨白的发青,也许他不知道是这后果,他盼着和她永不分离,她却想着与他素不相识!
  
  “乡里的那群恶霸,你不是不知道,你在之时,日子尚过的安稳,可你一死,家里只有我一人,守着那间豆腐坊,我能如何?交不出保护费,我就差被他们拖去抵债,若不是江东出面解围,今日你见得我,怕不是和一人私通,而是沦为□□,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红万人尝。”步晚哭泣着,泪如雨下,这些年的辛酸,都藏在字字句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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