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怎么会这样做呢,她平日里只是爱权势了一点,爱钱财了一点,骄傲了一点,刁蛮任性了一点,不讲理了一点,无理取闹了一点。”小当归更焉儿了,这么一数娄婉婉的缺点还真不少,“婉婉居然会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情。”
张温钰拨了一下当归叶子:“振作点啊小当归,我才养了多久啊不能死了。”
“才不会那么容易死。”何归嘟囔,“雷劫我都熬过来了。”
张温钰浇了些水,又给他松了土,看上去还真打算当宝贝养。
这次娄小姐可是真真实实伤了小当归的心了。
嗯……居然有点小高兴。
何归郁闷了一个下午,张温钰就搬了条椅子坐在他旁边念小话本。
何归不知怎么的,有种这是在念给他听的感觉,但是又想想不可能。
张温钰一个普通人又怎知一盆植物的喜怒?
什么刀神五王爷浑身散发金光晃得凡人睁不开眼。雪山之巅苦练多年下山去收黑熊精。
途中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简直精彩!
念着念着何归完全忘了伤心,一心全都扑在了故事上。
哪知张温钰突然不念了,合上书带何归出去逛了一圈吃了晚饭。
“大变态你不能这样啊,这个得讲完!五王爷到底有没有为了花仙砍下自己的手臂?”
这个问题张温钰永远都不想回答他。
毕竟吊着胃口让他抓心挠肝更好玩。
到了晚上何归便想趁张温钰睡着再逃跑。计划刚一冒出来张温钰便转过头对他笑了一笑,吓得何归叶子都竖起来了。
张温钰吩咐下人叫来一桶热水,当着何归的面脱光衣服洗澡。
何归一开始羞得都直抖叶子,后转念一想: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妖怪,洗澡自然是不用避讳的。再者自己人形好歹是个男人,该有的零件一个不缺,害什么羞呢。
虽然这么说但何归还是不看,浴桶里卖力展现自己的张温钰郁闷地摸了摸自己恰到好处的腹肌.
好歹也看一眼。
不收钱。
“小当归,我刚买了本书,念给你听。”张温钰笑道,“我对你这么好你可别死了。”
☆、执药(四)
“呵~”张温钰吹了口气,压低嗓子,“牛二碰见了当年被他色心大起害死的良家妇女,一时心难安,便打算刨出尸体求证。没想到那姑娘的尸体在土里竟三年尸身不腐,反而有种异香。在牛儿掀开盖着姑娘的破草席时,那姑娘突然睁开了眼。”
张温钰吹灭蜡烛:“呵呵呵呵,那姑娘这样低声笑。牛儿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一阵剧痛,竟然被那怨鬼活活拽下了半截手臂,怨鬼对着那半截手臂便啃了起来,满嘴都是血。”
“奇怪,鬼是碰不到人的,更何况还吃人肉了,口味哪有这么重,顶多吸食些精气啊三魂七魄什么的。”
张温钰:“……”
张温钰清了清嗓子,装作听不见,接着酝酿气氛:“牛二吓得转身往家里跑,耳边缠绕怨鬼的笑声,时远时近。待牛二跑回家天已经快亮了,牛二回头发现女鬼并没有跟上来,送了口气。就在这时,一双冰凉的手覆住了他的双眼,肩膀上趴的正是那个女鬼。”
张温钰学着女鬼的语气阴森森地喊道:“还……我……命……来……”
“都快跑到天亮了牛二的伤口还没处理,这血得流多少啊,就算不死也要晕了。”
张温钰:“……”
放下刚在街上买的鬼故事,点亮蜡烛。张温钰面无表情,此时并不是很想说话。
何归嘀咕:“讲这个还不如快告诉我五王爷到底有没有为了花仙砍下自己的手臂呢。”
张温钰失笑,又开始动手摸花摸花摸花,惹得何归不住地发出奇怪的声音:“怎么又……啊别再摸了……”
张温钰的确不摸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差点起反应了。
糟糕。
张温钰赶紧停止,跑到窗边吹了会冷风这才把感觉压下去。
回到床边发现何归又结了个果子,张大变态装模作样地摸过来摸过去:“哎呀怎么又结果子了。”
何归想塞他一嘴果子。
变态!
大变态!
到了晚上满以为自己可以趁着张温钰睡觉时候逃走的何归欲哭无泪。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人是抱着一盆当归睡觉的。
这也就罢了,为何出恭都要带着他,吓得他以为张温钰要用那啥啥给自己施肥。
于是,一个月以来,何归至今没有成功出逃。
每天都要被惨无人道地摸花,自己果子都快结了一小篮子,全被张温钰摘了。留下一两个果子还让长着,方便张温钰在不摸花的时候可以摸果子。
期间娄家的婚事是成功退了,这事闹得成了这一带人们茶余饭后谈天的话题。
那天那个修剪花草的家丁忍不住偷偷地把自己撞见的事说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娄家小姐遭张大公子退婚后脱衣妄图勾引不成”的事情家家户户传了个遍。
娄婉婉极力否认,但是架不住人多,一些原本与她交好的姐妹们纷纷避而远之,所有人都说娄小姐是如何地不知耻。
在娄婉婉被地痞流氓妄图调戏未遂后,娄婉婉几近崩溃,自己算是毁了。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日渐消瘦。
娄夫人也为娄婉婉的事又哭又闹,但也没什么用。最后见娄婉婉是真的毁了,成了这幅样子,便又把期望寄托在自己二女儿身上。
何归每天被张温钰带着吃喝玩乐顺带气气张家二公子。
张家的二公子张温煦没少来找张温钰的麻烦,但都被张温钰不冷不热的态度轻飘飘地挡了回去。
张温煦是张大人最宠爱的儿子,但终究是庶子,比不上张温钰是嫡子。
张大人有些事情都交给张温煦去办,看样子是想以后让张温煦来接替他。比起张二公子的忙碌,张大公子就是闲人一个,没事摸花摸果子给小当归讲话本。
尽管何归现在都还不知道五王爷究竟有没有断臂。
张温钰把何归从土里挖出来:“离开土一晚上没问题吧,小当归。”
张温钰换了一身黑衣,把何归别在腰上:“天快黑了,该办正事了。”
此时,吴氏把一张纸条绑在信鸽的腿上放飞。
擦去脸上的胭脂水粉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少了几分娇媚多了几分英气。
脱下繁复的裙子换上一身黑色的劲装,把穿戴的金银全部摘下来长发往后随意一束。蒙上黑色面巾趁着四下没人,三两下从窗户窜出飞身上了屋顶:“狐狸要露尾巴了,好戏该登场了。”
而在书房里,张大人拿起书架上的《论语》,翻开却是一本账本。
张大人在账本上不紧不慢地记着账,管家送来一碗银耳莲子汤。关上书房门小声对张大人道:“办妥了,天黑之前便能出城。”
“嗯。”张大人点头,“不知我那大儿子是否知道。”
“大少爷?”管家不解,“绝对隐秘,大少爷应该不会发现。”
张大人耳边回响起张温钰说的“你做的那件事连狗都看不起你”,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已经他知道了。”
“那大少爷……”
“希望他不要插手的好。”张大人喝了一口银耳莲子汤,“我可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要是见到了可能就没命回来了。”
……
张温钰带着何归悄悄出了城,三两下爬上了小路的一棵生长茂密的树。
有叶子隐蔽加上天色已黑,还能看到小路那边的情况,是个绝佳的隐藏点。
张温钰隐藏气息一动不动,突然听到了细微的响动,就见一个蒙着面的人也爬到书上落到张温钰旁边。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愕然。
对方吓得往树干旁边一挪拉开距离,拔出匕首刺向张温钰。
张温钰也从腰间拿出了拿出了把扇子接住了对方的匕首。
“等等!”蒙面人看清了对方的脸后停了手,“不知张大少爷躲在这里意欲何为?看样子我们好像是一路人。”
张温钰眯起眼睛:“吴氏。”
“张大公子好眼力。”
“混入张家有何目的?”
“不能说不能说,还不是时候。”吴氏收起匕首,笑道,“不过眼下我想张大公子应该知道你那爹要干些什么吧,否则也不该到这来。”
“嗯。”张温钰笑眯眯地把扇子也收起来,“小妈要合作吗?”
“合作倒是可以,不过儿子,小妈这称呼还是免了,我也当不成你几天妈了儿子。”
“哎,小妈不要推脱,一日为小妈终身为小妈。”
何归:“……”
这两人一来二去说话句句带刺,不是说好的合作吗?
两人吵着吵着突然没了声音,凝神看向小路那驶来的两辆马车。
“奇怪。”张温钰皱眉道,“第一辆马车的车辙印太浅了。”
就在此时,第一辆马车停下,从里面钻出一个人来,长得跟个黄鼠狼似的,朝他们这棵树的方向一笑:“这好重的妖气。”
张温钰下意识地抓住了腰间的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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