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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佛曰:不可说 (葛伯生)


  景妃不答,身影逐渐遁入虚空之中,只余一白玉簪在敕若手上,敕若垂眸,最初,他没有问,是对景妃如此的执念有着不解,而今他终是问了,景妃却也不答。
  而他终究是不能理解。
  谛听扒着他的裤脚,“阿若,我要莲米!”
  他摊开手心,却只有九颗,他一愣,为什么少了一颗?
  江判不知何时出现,立于他身旁,细细抚摸着三生石细腻的纹路,轻声道:“尊者,你犯戒了。”
  敕若睁大眼,心中好如有一口洪钟直撞而来,撞得心口发颤,撞得身形难稳,“不……”
  “我没有!”
  猛地坐起来,敕若大口喘着气,犯什么戒!犯哪条戒!
  江判细长的凤眸似笑非笑,斜睨着他,敕若捂着心口,直直往后退,“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直到背抵住身后床柱,浮雕的图案硌得他后背生疼。
  此番疼意才使他突然清醒了一般,他顿住看着眼前人,同样细长的凤眸,江判是冷清,无欲无情,而他,波光流转,竟生生将敕若吸了进去一般,看傻了眼。
  “傻和尚!”那人声音清朗,低低笑了一声,笑回了敕若的魂儿。
  敕若低下头,微皱着眉,想是方才梦中情绪波动,才使自己如此失态,不仅将眼前此人认作了江判,还被那双眼睛……
  花子夭看着低下头,露出一截细白脖颈的嫩和尚,嘴角笑意加深,凑上去,对着和尚眉间轻轻一吻。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敕若额头,敕若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猛地抬头,花子夭也直起身,堪堪擦过下巴,避免了碰撞之苦。
  “施主你……”敕若睁大眼。
  花子夭笑道:“可真是个和尚?”
  敕若不解其意。
  “莫不是剃光了头来诳人的吧!”花子夭一袭红衣,有些莫名的热烈,他坐下来,靠近敕若,“枉有佛心。”
  敕若不知该如何答,避开此人有些灼热的目光,“小僧修行不足,特下山来俗世历练。”
  “修为不够,还敢下山?”花子夭挑高了尾音,看着敕若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还敢来寻故人阁?”
  敕若抬起头,“咦,这里是?”
  环顾四周,一间布置得很是精心的小屋,屋中皆是竹制品,此方看去,还有一扇被支起的窗,窗外满目幽绿,竹叶声阵阵如浪如涛。
  “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么?”花子夭站起来,环抱着手,语带挑逗,“本尊抱你出去看看?”
  敕若摆手摇头,“不必。”
  一声短促的惊呼,花子夭已经将敕若横抱了起来,看着纤细妖娆好似女子的男人力气却不小,敕若稳不住,慌乱中环住了花子夭的脖子,又无端惹来一声轻笑。
  敕若这才发现,此人右眼角有一红痣,比自己的额间朱痣要小些,缀在此处更添风情,精致的眉眼是世间少有。
  敕若惊定,方才还有些泛着水光的桃花眼此刻平静无波,冷声道:“施主,放小僧下来罢!”
  花子夭眼中玩味更甚,抱着和尚的双手还略略缩紧了些,“本尊偏不!”
  敕若无奈,自己挣了挣,花子夭手一动,不知被按到了哪个穴位上,竟突然全身无力,只能靠着花子夭,任他将自己带到竹林处。
  竹林中竟有一石床,一头比另一头高些,好似小憩的斜榻,刚好容一人躺下,花子夭“啧啧”两声,有些委屈般,“本尊也想坐下赏竹啊!”
  敕若愣愣道,“施主坐便是。”
  “可哪有让傻子站着的道理,这样显得本尊在欺负一个傻子,那本尊不也就成了个傻子!”花子夭说道。
  敕若:“……”
  花子夭想了想,高兴道:“不如本尊一直抱着你罢!”
  敕若呆了呆,挣扎起来,“施主,本也不用赏竹,此次前来小僧是想拜托施主……”
  “寻人?”
  敕若点点头。
  “嗯,”花子夭凤眸微眯,有些狡黠,“你受风寒,可是本尊救了你,却都不愿陪本宫赏竹?”
  敕若疑惑,有什么关系吗?
  花子夭却抱着他躺在了石榻上,层峦叠翠的竹林之下,花子夭躺在石榻上刚刚好,风拂竹林有幽香,敕若躺在花子夭身上有些愣,竹林梢头风吹急,林中却是舒凉意。
  但是身下的奇怪感觉令敕若全身僵硬,直直望着被竹林围遮起来的一小方天空,依然是秋天,但天色有些阴,秋风肃肃。
  “那天晚上的桃花是你?”敕若这才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猛地坐起来,“阿赖呢?”
  “唔!”花子夭闷哼一声,“傻子!”他赶紧将敕若稍稍移了些位置,这才答道:“桃花不是本尊,是本尊去接待客人的使者。那个小乞儿跑了。”
  “跑了?”
  花子夭笑得云淡风轻,“本尊要的不过你一人,自然就留不得他,他倒是想救你,可也要先把命保住了不是?”
  敕若咬了咬唇,“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此番……”
  花子夭捂住他的嘴,“当你的和尚,别来教化他人,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敕若被捂着嘴,指如白瓷,覆之沁凉,一袭红衣更显其肤色细白似上等白玉,鼻间淡淡的冷香,敕若看着花子夭眼角那颗红痣,想到了自己的朱砂痣,那是他的佛心所在。
  “罢了,你大病初愈不应受风,回去罢。”放开敕若,花子夭起身,红衣曳地,在翠竹林中,红意惊心。
  敕若赤着脚跟在其后,踏上沁凉的青石板,一步步走回屋,敕若神色平静,好似冷得有些发青的脚不是自己的。
  回到屋中,花子夭已经拿起一壶酒斜倚在床头,浅酌微晕,见敕若立在门口不动,扬起手中酒壶,“尝尝?”
  敕若摇头,“施主,小僧不需明哲保身之道,小僧只知有则救无则免,还望施主告知小僧阿赖的下落。”
  花子夭晃晃酒壶,“施主施主施主施主……”
  敕若皱眉,还是继续说道:“此次是有花娑施主好心送令牌才有幸能进故人阁,只望施主还是就事论事,不要伤及无辜。”
  花子夭拍拍一旁的床,“上来躺着,本尊就告诉那不知死活的小乞儿的下落。”
  话音刚落,敕若便走过来,越过他,躺到床的里边去,睁着眼睛看着花子夭,等着他的下文。
  “你是冷得不行了就等本尊这句话了吧!”花子夭轻笑,不知是不是敕若的错觉,那颗眼角红痣越发红艳。
  “都有,”敕若神色淡淡,“施主请说吧。”
  “傻和尚!”花子夭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带着丝丝清香的酒气凑近了敕若,敕若此刻心境安稳,直至鼻尖对着鼻尖,眸中神色依然不变,花子夭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好似想要逼得敕若崩溃一般。
  两人对峙半晌,花子夭才轻笑出声,“果然是有佛心的,方才那句‘枉有佛心’本尊虽不会收回,但也觉此话许是偏颇了。”
  “说方才做梦梦见了什么,让你的情绪波动,”花子夭轻道,“本尊可是非常有兴趣。”
  敕若不答,定定看着花子夭。
  神色未有丝毫的松动,花子夭看着平静而又执拗的敕若,禁不住笑出声,“你这样无趣的样子真是有趣。”
  什么话?
  敕若皱眉,一个反应不及,花子夭便抬起他的下颔,吻了上去。
  下颔被人死死捏着,敕若被迫张开了嘴,本就水润的桃花眼受此唇舌交缠的刺激更是泛起了水光,一时间竟不懂得推拒,看着花子夭那颗近在咫尺的红痣,眼神微微晃动。
  花子夭有些惊讶。
  他停下来,舌尖还抵在那温热口腔的上颚压着敕若软软的舌头,敕若还盯着自己,看起来专注,但眼神早已不在此处,似乎被亲吻的人不是他。
  一线银丝从二人口角滑落,花子夭稍稍离开,将那银丝卷进自己口中,看着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敕若,“傻和尚,你犯色戒了。”
  没想到敕若却摇头,“没有,心不动则静,即便一切皆动亦是静。”
  花子夭失笑,倾城姿色,即便是笑得全身发颤了亦是只如梨花抖落三春雪,敕若不语,并不觉自己哪里说错了,尽管嘴唇还微微发麻。
  “那,傻和尚,”花子夭停下来,眼角还带着笑出来的泪,“知道酒是什么味儿了吗?”
  唇舌交缠,花子夭自是将口中清酒余香尽数付与敕若柔软的味蕾之上。
  敕若一愣,“小僧说过了,小僧心未动。”
  “可你舌头刚刚动了。”花子夭立马逮住他话中的漏洞。
  敕若看了他半晌,得意洋洋的脸似乎是抓住了自己什么大错,他说道:“你舌头压着小僧了,不舒服。”
  花子夭:“……”
  花子夭有些郁闷地翻身下床,敕若坐起来,“施主,阿赖……”
  “行了,”花子夭一甩广袖,“本尊早已说过他跑了,跑了便罢了,但若是本尊再见到他,必定会杀了他!”
  敕若皱眉,并不赞同,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阿赖是不会再见到这位红衣施主了的。
  “说起来,你的白玉簪呢?”花子夭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望着窗外竹林飒飒,凤眸灼灼,嘴角笑意愈发明显,“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本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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