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现在知道害怕了?”祁泛面色铁青,气得飚脏话,“你他妈敢写怎么不敢让我知道?要我怎么说你?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才?要我夸你吗?抬起头来!”
“呜呜,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安以洋立马跪了下来,抱住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小的真的不敢了,大王饶命!”
祁泛一脚踢开他:“离老子远点!少贫,别想我今天轻易放过你!我他妈算是又重新认识了你一遍!腹黑鬼畜、人面兽心?形容词还挺丰富,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文采啊!这场景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贴这一段的日期……貌似是你在食堂把牛奶丢我裤子上那天吧?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你?脑洞够大啊!啧,我真他妈小瞧了你丫,装得多像多委屈来着,敢情是背地里这么报复?你让我怎么夸你好?安大作家?”
“呜呜呜……我真的知错了。”安以洋连死的心都有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有这一茬,打死他都不带电脑过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贴还很红啊!我搜搜,”祁泛重新拿起电脑,百度了一下文名,“一整页都是呢!被人在几个论坛上转载了?这一眼扫过去,不下五个了,还都是些很有名的论坛,你说,要我怎么夸你?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帮我红啊?”
“呜呜呜……我马上就删了它好不好?我该死!我有罪!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安以洋一个劲儿地认错,又重新抱住了他的腿,“你不要生气了,不要赶我走,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写这个纯粹是觉得好玩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写了!我发誓,我保证!”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YY我跟别的男人?要不要我真去找别个?正好给你当题材好不好?”祁泛再次踢开他,额头上青筋乱跳。
“呜呜,不要!不要找别人啦!我是真的知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总之不要跟别人在一起!”安以洋这次是真的急了,不管不顾地扑到祁泛身上,紧紧地抱着他不撒手,“我们明明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
“滚开,谁他妈跟你在一起了?傻逼才会跟一个成天YY自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家伙在一起吧?安洋,你他妈隐藏的也真够深的,平日里低眉顺眼,背地里却这么黑我,很爽吧?”祁泛将他从身上“撕”了下来,立马又被对方像八爪鱼似的缠住,“没有!我没有!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啦!呜呜呜,我以后真的不会再写了!都是因为你之前总是不给我好脸色看,说话又难听,整天就知道欺负我,我委屈嘛,就想发泄一下,那天从食堂回去我是真的伤心了啊!所以脑子一热就写了这一段。”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现在我不欺负你了,你就说删掉,那以后我再欺负你,你是不是又会再写?我真瞧不出来你本事这么大呵,你说让我怎么夸你吧?”祁泛扯不掉他,干脆就让他四肢并用地抱着,只是嘴里出来的话仍旧是凶狠,“麻溜的给老子滚远了,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不,我不滚!我不信你心这么狠,你要真想让我滚早提着我丢出去了,我知道的,你舍不得的!”安以洋紧紧地抱着他,树袋熊似的挂他身上。祁泛哭笑不得,心里有种被看透的不爽,他确实没想真为这事跟他断绝往来,他也是真的舍不得,不知怎么搞的,对谁都可以狠心独独对眼前这个脑子不正常的牛皮糖狠不下心来,妈逼,白痴是不是会传染哦?
“你他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祁泛骂了一句,用力将他从身上“剥离”,站了起来,“搓衣板是吧?写我被罚跪搓衣板,当时心里很爽吧?”
“唔,你想怎样?”安以洋跪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老子这就给你找来,让你尝尝搓衣板的滋味!”祁泛说着起身走开,安以洋哭丧着脸,“我就随便写写,别当真嘛!”
“老子就是这么爱当真,怎么着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祁泛说着就进了书房。
“我看过了,你家根本没有。”现在都用洗衣机,哪来的搓衣板啊?安以洋心里稍稍放松了些,不料祁泛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旧键盘,丢给了他,“拿好,自己找个地方跪去!”
“呜呜,要不要这么狠啊?我真的知错了!”安以洋抱着键盘,一脸委屈。
“老子不吃你这一套,装可怜只会死得更惨啊!”祁泛狠声警告,指了指客厅的角落,去那面壁去。
“一定要跪吗?”安以洋泪眼婆娑,满脸讨饶,“没有别的选项了吗?”
“别的选项就是,抱着你的电脑滚出我的屋子,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个貌似要简单些,你可以选这个。”祁泛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去打水,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怎么这么狠啊你?除了这两个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么?”安以洋抱着键盘,欲哭无泪。
“我就是这么狠怎么着吧?我不狠点怎么对得起你用心良苦给我塑造的腹黑鬼畜,人面兽心的形象?”祁泛站在饮水机前,冷笑。
安以洋瞬间整个都不好!不作死就不会死,安以洋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
☆、第二十五章
客厅里,祁泛躺在沙发上,头枕着靠枕看书,角落里安以洋同学安安静静地跪着键盘,场面无比和谐。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原本的平静,安以洋正想以接电话为由站起手机却先一步被祁泛接通,那头传来秋然妹子中气十足的怒吼:“我靠,安小受,你死哪去了?不是说好今晚PIA戏的么?不会是在打游戏吧?”
声音太大,跪在角落里的安以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祁泛把手机拿过去丢给他:“自己跟她说。”
“喂,说话啊!别他妈又给老娘装死!你在宿舍的吧?学校电路已经修好了,别给我找借口不上线啊,敢放鸽子老娘阉了你!”秋然咄咄逼人。
“大姐,俺真没空,咱换明天行不?”安以洋欲哭无泪。
“没空?你怎么可能没空?”秋然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我不信,肯定是在玩游戏!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啊?YY大家伙都等着呢!就差你了,快点,麻溜的。”
“我真没空!没有骗你,改天不行么?非得今晚。”安以洋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祁泛。
“明明都说好了的,不行,必须今晚!”秋然断然否决。
“算我求你了大姐,我现在有事儿,真的不方便。”
“不方便个屁!有事个屁!你能有什么事?码字?”
“没,不是……总之就是不方便。”我正在被罚跪键盘,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口?那以后他安以洋还混不混了?
“你丫除了码字外我真的想不出能有什么正事可干了,快点啊,别再跟我废话,想趁机罢工吧你?当我不知道呢还是怎么着?我可跟你说好了哈,让你配受是大家伙一致的决定,敢给我临时变卦试试看,快上YY!”
“呜呜呜……真的有事!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啊?我没骗你!”
“那你说说是什么事?”
“不可抗力!”
“你妹!”
“无法预见、无法预防、无法避免和无法控制的事!”
“好啊,那到底是什么事造成了不可抗力,你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安以洋求救般看向一旁忍着笑的某人,伸出爪子扯了扯他的裤脚,那人却不为所动,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电话,对那头淡淡道,“他没空。”
“啊?你……你是?”秋然愣了一下,这声音略耳熟啊!
“别管我是谁,总之他现在是没法上线了。”
“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正在跪键盘。”
祁泛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原本安安分分跪着的安以洋立刻就炸毛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胆子腾地一下从地上窜起就去抢祁泛手里的手机,“你你你你……老子跟你拼了!”
“就凭你?我说的可是大实话。”祁泛笑着单手高举着手机,安以洋海拔不够,围着他左窜右跳,死活够不着, “把手机还我!快还给我,你这个恶魔呜呜呜……太过分了!枉我认罪态度如此良好……”
“喂,我还没说你能起来,胆肥了你?”祁泛任他双手缠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高举着双手交换着手机,偏是不然他碰着。
“老子不干了!刚才那一下什么仇都报了吧?秋然知道了就等于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了,整个剧组的人知道就等于整个社团的人都知道了,啊啊啊啊,以后我在网配圈还怎么混啊?我肯定是历史上第一个被罚跪键盘的小受!”安以洋四肢并用地缠着他大声嚷嚷。
“好歹也是第一。”祁泛故意逗他,很享受某人主动送上门来的拥抱。
“谁想要这种第一啊混蛋!”安以洋气愤地向前一扑,由于用力过猛,祁泛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被他扑倒在地,安以洋也跟着摔了下去,重重地压到了他身上,底下传来一声闷哼,安以洋心里一惊,忙道,“有没有怎样?摔到哪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