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老奴是把刚才那一幕当作昭王斩草除根之举了。
原丰心道,他也不想想若要真是昭王派来的,怎么会不干净利索地下杀手,反而这般拖延。
等等,小石榴还不知道端王之事啊!
原丰心头一跳,刚要回头,就听见小石榴不敢置信的声音:“你说什么?我父王……我父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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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吃醋
他们本想先瞒着小石榴,可这下眼看是瞒不住了。斟酌着措辞,方立影告诉了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
小石榴的眼睛立刻蒙上了水雾,但又强忍着不落下泪来。这副明明心痛难过还欲作坚强模样教人怜惜不已。原丰不忍地想道:他只是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孩子啊……
那老奴跪着挪行向前,攥住他的手:“小王爷,奴才誓死陪在您身边!”
小石榴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话来:“那我母妃和二弟三弟他们……”
“王爷将他们藏在密室里,可昭王围府时下令放了一把火……”
小石榴的面色立时灰白,片刻,他又似想起了什么:“如果是父王书房的密室,还有一条地道连着外面!”
原丰无语了。这王府怎么就这么流行挖地道建密室啊?
简直是古装剧标配啊!
小石榴伸出小手抓住方立影的衣袖:“大师兄,我记得母妃有一处无人知晓的独院,离那地道不远。我要回去找他们!”
现在的湖麓派主要是由方立影打理,长兄如父,他这样说是央求方立影同意。但其实无论回答是什么,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会让他下定决心去找。
林跃然道:“你才刚醒,身体尚虚弱。一个小屁孩也不怕被叼走!我陪你去。”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树猛烈地摇晃起来。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执利器就冲过来,目标直指被围在中间的小石榴。
众人方才注意力都在小石榴身上,竟是一时不察。好在他们个个身手不凡,更有云天门的凌风助阵,刀光剑影虽可怖,形势却是大大地利于原丰他们。
倒在地上的合欢宗弟子刚好醒来,迷惑地看着黑衣人的招式,似乎十分惊讶。随即原丰一人对付着两个黑衣人边打边退,正巧就把剑势引到了合欢宗弟子的身侧。那弟子痛呼一声,捂着胳膊又昏了过去。
叶锐打的最为轻松,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还真是睚眦必报啊,他想着。原丰一向好脾气,欺负他没什么,欺负他的师兄弟们可就不能忍了。但叶锐又转念想起他对自己往日的不喜,这些天的改变不过是药效罢了,心情忽地跌到谷底。这可苦了那些黑衣人,原本尚有机会喘息,可这位剑眉星目的少侠突地攻势凌厉起来,直打得他们几无招架之力。
不多时,黑衣人就全数被擒。裴九思掐起为首的黑衣人的脖颈,逼视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恶狠狠道:“昭王不会放过你们的!”然后牙关一动,竟然吐血而亡。
凌风江湖行走日久,见多了这种情形:“他们嘴里含着□□!快阻止他们自尽!”
然而为时已晚,一群黑衣人整齐划一地倒了下去。原丰先是觉得这情形有些好笑,转念道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又有些说不出滋味。
“要说他们没经过训练,我还真不信。”李珂阴恻道。
“想来是跟着那老奴,一路等着找到小石榴斩草除根。”方立影推论道。
“可我总觉得有些蹊跷。”裴九思离那头目最近,清楚地看到当时对方的神情用力十足,倒像是过火的表演。他向来敏锐,却不肯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轻言心中的怀疑,再未多言。
只叶锐微微侧向他,神情一动。
话题重又回到小石榴身上,凌风道:“看来此行必然十分危险。我既救下这老者,现在甩手而去未免太胆小怕事。小兄弟,我可与你同行,护送你寻得家人。”他师从云天门,与昭王牵扯甚多。但凌风实则颇为厌恶昭王为人,无奈现下云天门得势与他密不可分。方才听这批黑衣人吐露身份,心念电转:说不定这也许正是一个改变云天门局面的好时机。
原丰心下佩服:原来真有这样的君子。
他跟着道:“我也愿同去!”
叶锐很是不爽,又记起黄半仙对他的叮嘱,道:“师兄万万不可,这昭王能一路寻来此处,外面的搜查想必更为严格。去的人越多反而越吸引注意力,容易暴露身份。”他微停,复又接着说道:“况且陆凤晓那魔头已经见过你们,若是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敛之虽愚顿,毕竟曾与他堪堪相抗,更有把握一些。我愿易容与这位……额……”
凌风好心地补充道:“云青。”
“对,云青少侠。我们二人一路护送,人数最为适宜。待寻到王妃他们传讯回山,师兄们再来接应不迟。”他逻辑清晰句句在理,原丰他们竟无可反驳。
只有叶锐知道,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愿师兄的视线落在这个白衣男子身上,更不能想象让师兄与他同行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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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的信
如果说开始几天,原丰还因为可以暂时避免见到叶锐而心生庆幸。等十数天过去,他的担心开始愈发难抑。
早饭时林跃然盯着他执筷的双手,道:“三师兄,筷子拿反了。”
练功时李珂停下等他,道:“已经练过这一节了。”
原丰讷讷道:“我,我就是想巩固巩固。”
好吧,看他们的眼神原丰也知道自己这话毫无说服力。他不过是走神想了一阵小石榴和叶锐他们到哪里了,一路有没有遇到坎坷,现在平安否。
正准备回屋,方立影叫住他:“太桉,替我去敛之房里取一样东西。”
他很少进别人的屋子,但其实屋内陈设并无二致。最多不过是比原丰乱糟糟的房子整洁些,简约得像是几乎不需要什么多余的物品。门被吱呀地推开,他觉得自己也莫名紧张起来。
桌上有几本书,整整齐齐地摆着,唯有最底下压着的纸露出了边角,很明显是被匆忙塞进去的。原丰顺手想替他摆好,却瞥见似乎是个信封。他向来注重隐私,可因为这是叶锐的屋子,此刻竟让他心底有点痒痒。一边告诉自己只瞄一眼,他一边抽了出来。
给师兄的信?
原丰直觉是给自己的,又转念想,叶锐能叫师兄的可有五个人,凭什么就非是自己呢?
他接着往下看,心一点点被攥紧。
信上是叶锐的自白。一开始他只是不甘心师父的偏心,想要得到师父更多的关注,越看原丰越不顺眼。可不知是从哪一日开始,原丰好像不一样了,纨绔公子的外表下是颗傻乎乎的心,时常做出令他惊讶的举动。他以为自己对原丰的愈发关注不过是以往的习惯,但浴场那天,不一样的原丰深刻地烙印在他脑海里。离开风神谷后,那个令他面红耳赤的梦,他再也无法忘记。
“师兄救我,我却不能与你共生死。”原丰仿佛听见叶锐凑在自己耳边念出来。
“若你不在了,我……”他的字断在这里,墨染水迹。原丰的手指抚上去,隔着信纸仿佛能触摸到自己生死不明时叶锐神色痛极的双眸。
这封信看起来应该写在他找到自己之前。但字字千斤般沉重,原丰再也无法把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当做叶锐的一时兴起。他甚至不敢深想,叶锐那没写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端王有异,肖老赠我之书上似有蛛丝马迹,指其与木魂灵相关。待我查清真相,为你报仇。”
原丰看完最后一句,如同被烫到般扔下信封,逃出了这间屋子。
又数日,终于等来了叶锐他们的消息。端王妃已寻到,两个孩子也无甚大碍,只是因不敢上街采买,饿得面黄肌瘦。昭王的手下惯于拿银子不干活,上头下令严查,他们也只是多在外面晃了几圈。毕竟这皇位谁坐都只是石家自己的事,端王已死,料想其余党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原丰第一个要求下山,其他人都是一副明了神情。但令他们不解的是,明明叶锐期间来信几次告知进展,却都嘱咐不要告诉原丰。直到最终寻到人,才肯让原丰知道。瞧他这幅担忧得恨不得立刻见到叶锐的样子,众人心叹道:果然“天命之人”间的羁绊甚笃啊。
师兄弟们并不知道,那批命的纸条已经被叶锐撕了。原丰每每想起那一刻叶锐的凄然语气,都觉得自己伤了他,懊恼不已。可当时当境,无可挽回。
作者有话要说: 哎嘿~小可爱莫不是希望甜一点?
最近看文,各家参差不齐,但大部分都有可取之处。
只是如果一篇文想塞的东西太多,容易失了灵气啊。墨香就有灵气。
☆、师兄支持你
一路快马加鞭,原丰先行赶到了小石榴他们信里所指的地方。
可出乎原丰的意料,已经有一个粗犷的男子等在大厅里。他心里回想了一遍端王府内幸存的除了王妃三人和那老奴,确实应该并无他人,而叶锐自幼沦为孤儿,更无亲属。这个人,不是那个云青少侠的朋友,就是查到他们踪迹的敌人!他神经一下紧张起来,但见那男子正襟危坐,神色肃穆,又不似要与他们为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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