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殿下心里有我,见我对秋潋妹妹好,便吃味了。”叶诏音向来玩笑惯了,抬眼就娇嗔撩人的对着燕挽亭飞了个媚眼。
“是啊,吃味了。”燕挽亭似乎真的有些醉了,半阖着眼趴在石桌上,眼也不眨的看着夏秋潋,唇角的笑痴痴的。
“就是不知你吃的谁的味。”叶诏音娇笑一声,拉着夏秋潋坐下了,她撇着那懒洋洋趴在桌上有些醉意的燕挽亭。
“你瞧瞧咱们的公主殿下,酒量不好非要跟我比酒量,这才两杯便这般模样了,我就是让她两坛,她也赢不了我。”
“你就知道说大话,不若让秋潋做证,你先喝上两坛再与我比比酒量。”燕挽亭懒得动身子,搭在桌上的小指轻抬指了指叶诏音。
夏秋潋是知道燕挽亭酒量的,两杯必醉。
而叶诏音的酒量却大的出奇,至少夏秋潋前世时常看她们两人喝酒,却不曾见叶诏音醉过一次。
燕挽亭醉了酒,夜里就能折腾一夜睡不着,抱着脑袋一边呼晕,一边滚来滚去,非要抱着夏秋潋要她帮忙按摩才肯安静。
前世夏秋潋也不知多少夜,被燕挽亭折腾的一宿未睡,这人明明容易醉,却又喜欢跟叶诏音比酒量,每回半夜便是被凤游抗到她寝宫中,熟练的丢在她床榻上。
“殿下酒量浅,若不想今夜头疼的睡不着,就浅尝辄止吧。”夏秋潋面容清冷,瞧着那趴在桌上,眼中水汽朦胧有几分痴憨的人,眸中突然柔软了几分。
念及此,夏秋潋伸手自然的收去了燕挽亭手中的酒盏,燕挽亭乖乖的松了手,却抬起头看着夏秋潋轻声埋怨了一声。
“秋潋这是自己想喝了,夺我的酒杯。”
“别闹,先好好歇一会,莫要等到待会头疼。”夏秋潋瞧着那嘟嘟囔囔的燕挽亭,唇角轻佻脱口而出的话,竟带着几分亲昵宠溺。
这般,仿佛是相识已久的旧友一般,漫不经心又及其自然的语气。
叶诏音挑眉有些诧异的看了夏秋潋一眼。
“秋潋,没想到你与殿下不过相识几日,关系就这般好啊。”
夏秋潋一愣,唇角的笑容瞬间就收拢了。
“怎的,你吃味了。”燕挽亭凤眼一眯,得意的嘿嘿一笑。
“我有什么好吃味的,秋潋与我可是同乡,心头肯定是偏着我的。”叶诏音切了一声,伸手挽住了夏秋潋的手臂,笑的眉眼弯弯。
夏秋潋也不好说些什么,低头轻轻笑了笑。
“叶诏音,你在宫里头招惹的女人还不够多吗,昨日我还瞧见你跟静宣宫的李淑捷拉拉扯扯,秋潋可是父皇宠妃,你可莫要招惹她。”燕挽亭趴在桌上,皱着眉头盯着靠着夏秋潋的叶诏音。
后宫里头的人,谁不知道姜国来的诏妃娘娘,对女人有些兴致,长的一张娇媚的脸蛋又会讨人开心,宫里头有些姿色的娘娘哪个不被她上下齐手占过便宜。
其实燕皇对这些事是知道的,只是却从未管过。
后宫里的女人太多,都是些风华正茂年轻漂亮的女人,自然是耐不住寂寞的。这个娘娘跟那个宫女,跟那个嫔妃之间那些暧昧事,知道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在燕皇眼中,那些女人之间怎么乱搞都无事,只要不跟男人私通便好,所以叶诏音的事就是落在他耳中,他也不会多问。
在宫里头女人跟女人之间那点暧昧的事,燕挽亭自然是清楚的。
她又与叶诏音这个风流女人关系不错,有时坐在树上依在阁楼上时,总能看见那些个躲在暗处摸来摸去的女人。
只要一瞧到叶诏音贴着夏秋潋,燕挽亭就觉得她是在勾引夏秋潋,心下有几分不满。
“殿下你可莫要乱说,明明是李淑捷对我拉拉扯扯,再说我何时在宫里头招惹女人了。明明是她们觊觎本宫美貌,一直围着本宫转。”叶诏音倒是丝毫不在意燕挽亭的不满,媚眼如丝的轻轻瞥了燕挽亭一眼,不过却抬起头离夏秋潋远了一些。
“哼,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不许招惹秋潋。”燕挽亭仿佛小孩闹脾气一样,不满的皱眉轻轻嘟着嘴,满头的青丝散乱的垂在一旁。
酒劲上头了,燕挽亭眸中的醉意愈发浓了起来,有些不舒服的在石凳上扭来扭去,一边捧着头低声嘟囔着。
“怎的这般头晕。”
夏秋潋瞧着她这般不舒服的模样,便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殿下若是实在难受,秋潋叫人扶殿下回去歇息。”
“我要去秋潋床榻上躺一会便好了。”燕挽亭哼了一声,伸手有些恍惚的拉住了夏秋潋的衣袖。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有点乱了,sorry
星期一才入V
第26章 竟与他相识!
燕挽亭不许殿里的宫女扶住她,发酒疯似的扑到了夏秋潋怀中,埋进她胸口双眼迷离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头晕。
夏秋潋也不知是推开还是扶住她,她咬着唇发愣的仍由燕挽亭紧紧抱着自己。
“怎的还发起酒疯来了,秋潋,还是先把殿下扶进房去吧。”叶诏音跟在一边,拉也拉不开燕挽亭,只能帮着一起扶着燕挽亭往里殿去。
夏秋潋和叶诏音扶着燕挽亭去了偏殿,安顿醉醺醺的她躺下。
燕挽亭躺在床榻上便闭上眼也不闹腾了,安安静静的躺着,呼吸平缓,不一会就睡着了。
“以往与我喝酒就喝一杯,怎的今日兴致这般好,喝了好几杯,殿下这酒量不醉才怪。”叶诏音在一旁轻声嘟囔了一句。
“殿下以往跟你喝酒,从未喝醉过吗。”夏秋潋心头一动,低头看了眼睡容安稳的燕挽亭。
“嗯,不曾醉过,殿下自己的酒量,她心里头有数。”叶诏音点了点头,发丝上的精致华美的金步摇跟着一起晃了晃。
夏秋潋突然有些明白了。
燕挽亭以往与叶诏音喝酒从未醉过,可在她的记忆里,燕挽亭却常常喝醉酒来找她。
只要细想,便能明白,燕挽亭不过是借醉来找她罢了。
不知为何胸口那苦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白皙的手掌紧紧的收拢,夏秋潋看着燕挽亭那似小猫般蜷着身子乖乖睡着的模样,眸中一片复杂。
“好了,让殿下在这里歇息吧,别吵醒她了,不然醒来又要折腾了,咱们先出去吧。”叶诏音拉了拉夏秋潋。
“嗯。”夏秋潋点点头,虽今天的天气有些闷热,但还是怕燕挽亭着凉,便上前替燕挽亭盖好锦被,才跟着叶诏音出去了。
房门轻轻的关上了,夏秋潋和叶诏音的脚步声慢慢远去。
躺在床榻上的闭着眼的燕挽亭缓慢的睁开眼,原本迷蒙的眸子黝黑清明。
这房间是夏秋潋的书房,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厚厚的古籍,桌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似是看了一半。
听闻这些书都是燕皇知夏秋潋爱看书,特地唤人从雁回楼搬来的,都是些珍贵绝本。
夏秋潋每日闲暇时,便总在待在书房中看书,等夜了,燕皇便会来同她一起用晚膳,然后下几盘棋。
燕挽亭身手矫健的从床榻上翻身而下,在书房中走动了几步,走到书桌边翻了翻那本书籍,偶尔抬头警惕的望了眼房门。
殿前,夏秋潋和叶诏音坐在树下。
“秋潋,在这宫中瞧着虽然平静,但其实危机四伏,你如今备受陛下宠爱,暗中盯着你的眼睛可多的很。”叶诏音难得的正经了起来,一双娇媚的狐狸眼中,有几分认真。
“我知道的,往后行事自会小心,多谢诏妃姐姐提点。”夏秋潋依旧客气,垂眸替叶诏音斟了一杯酒。
“秋潋,你怎的总是这般客气,我年长你几岁,又比你来宫里早两年,你便唤我一声姐姐便好了。你我同来自一处,有事自然要互相关照的,再见到姜国人,还是以往见过的旧人,其实我心里头很是欢喜的。”叶诏音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突然有几分怅然,她挑唇笑了笑,抬手喝了杯酒。
“那秋潋恭敬不如从命,往后便唤诏妃娘娘姐姐。”夏秋潋点点头,既然叶诏音这般说了,她自然就应下了,前世,她也是唤叶诏音为姐姐的。
叶诏音一提到姜国,就有些闷闷不乐了,挑唇对着夏秋潋笑了笑,便低头盯着手中的酒杯,神情有几分恍惚。
“姐姐可是想念在姜国的家人了。”夏秋潋瞧着叶诏音,主动问道。
“想他们,呵呵,想他们还不如想家中养过的那条狗。我记挂姜国,却不曾记挂过他们。”叶诏音冷冷一笑,向来都一副娇媚脸上挂着撩人笑意的人,面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冷意。
夏秋潋一愣,她腾地想起,前世叶诏音曾隐晦的向她提起过几句,她被送来燕国是情愿的,就是为了离开家。
但那时夏秋潋并没有多嘴问过缘由,只是心底有些明了,一个妙龄女子,自愿离了家乡,来了这千里之外的别国他乡,心底自是有些难言之隐。
“许是酒多喝了几杯,心中添了几分愁绪,又想起了那些事,烦闷的很。”叶诏音皱着眉头,抬手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就算姐姐酒量好,但这般狂饮,怕是也会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