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依旧没有回音。
“还有……谢谢。”夙夜微微而笑,微风吹起夙夜雪白的发梢和艳红的衣摆,他缓缓抬步,预向山下而去。
身后之人却开了口。
“血璃珠为何对你也无用?”那人声音清冷如雪。
“因为我和它无缘。”脚步迈出,渐行渐远,夙夜悠悠而道。
到底是和血璃珠无缘,还是和那人?
一阵清风而过,卷起山间野花。
那抹红色已经消失在山间小路上。
多时之后,那抹白影才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这个剧情已经在向我最担心的方向移去。最后,可能,也许,是,悲!剧!(哭~)我居然觉得这篇最后是个悲剧会更完美……如果真写成悲剧了,别打我!(遁走~)
☆、正文.隐忍之爱
东祁王朝,明晨三年,正春,雷雨交加。
繁华似锦的帝都安陵,在今日明晨帝大婚之日应该是更显热闹非凡的,然而却被这一场从清晨就开始电闪雷鸣下的大雨而冲淡了不少。
礼部尚书楼大人同大臣们一样站在楼台之下,此刻正头仰天空,心中无比感叹这阴晴不定的老天。
算定日子夜观天象时,明明显兆今日是万里晴空才是,昨夜也复观了一次,确定今日无雨啊,怎的今日却是从天亮就开始打雷下雨了,到现在一直是倾盆大雨不见有变小停歇之势,只觉这场大雨要淹没了这帝都安陵似的。
天空时不时一道闪电划过,震耳欲聋的雷声劈落而下,大雨倾盆,地面都快积水成渊了。
祁暝一身喜庆的红袍架身,面对窗外,头微扬,明亮的双目看着外面一直昏暗的雨天,浓眉微皱。
一阵清风拂过,扬起祁暝双颊两侧的发梢。祁暝的身子微顿,微扬的头缓缓垂下,平视看向窗外。
雷声大雨中,一个少年双目平静直直的看着他,那身内白外红的衣袍被雨水淋得透湿,红色的外袍已经成了暗红色,雪白的发丝被雨水淋的都连在了一起。
祁暝振振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人,他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夙夜?”祁暝嘴唇微动,轻唤出声。
雨中那人缓缓微微而笑,火金色的眼瞳却不再见昔日灵动明亮。
祁暝此事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这人又回来,心中那快要无法压制的喜悦让祁暝乱了心神。
夙夜静静看着撑伞缓缓而来的人,那人似乎满眼都不信他的存在。
油伞之下,两个身着红衣的少年,一个却是喜袍。
夙夜依旧嘴角挂着微笑,祁暝缓缓抬手,抚向夙夜脸颊,入掌心的是直入心脏的冰冷。
“你……去哪儿了?”祁暝问道。
“被阎王爷召去喝了杯茶。”夙夜漫不经心而道。
祁暝神色微变,上下暗暗打量了夙夜,双目却落在了夙夜洁白如玉的颈部上,那被衣领半遮半掩处,明显有着一条红线粗细的勒痕。
抚在夙夜脸颊上纤长温暖的手缓缓下滑来到夙夜颈部,指尖轻触红色痕迹,眉目微凝。
“这是怎么弄的?”
夙夜柳眉低垂,身子向祁暝靠了靠,头埋向祁暝肩头,却是避而不答道:“冷……”
祁暝微微偏头,脸侧贴到夙夜的额头,这人真是冰冷的一点体温都没有。
“进屋吧。”祁暝带着夙夜进了屋,乖乖的换上了祁暝的衣服,祁暝的衣服明显对于夙夜来说大了。
平日倒是看不出来,这下一看衣服松松散散的挂在他的身上,眼前这人真是纤瘦的让人心痛,不知道这人的肉都吃到那里去了,还是说这一个多月给折腾的掉了肉。
“陛下,吉时已到。”一阵脚步声而来,随之小路子的声音从屋外传进。
屋内两人皆是沉默相视,夙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一脸面无表情,双目却又似要诉说什么的祁暝,夙夜微微而笑,先打破了安静,说到:“你还愣在这干嘛?”
祁暝呡唇,片刻而道:“朕还有话问你。”
“等你完婚后再说也不迟。”夙夜说到,“我在这等你。”
祁暝看了看夙夜,夙夜微微浅笑。
回来后的夙夜,总感觉有些不对,却如何看也看不出哪里不对。
“好。”祁暝说着,缓缓转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祁暝。”一声浅浅的呼唤,定住了祁暝前行的脚步。
祁暝顿步,却是没有回头。
“何事?”
夙夜看着祁暝的背影,本就失了灵动明亮的狐眼更显黯然无色,嘴角微扬即是诉不尽的悲凉。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夙夜缓缓轻语而道。
祁暝眉目瞬间一紧,却是呡唇不语也未曾转身,衣袖中的双手一紧,迈步离去,再也不曾回头。
“陛下。”小路子看着出来的祁暝,面色有些不对,不仅有几分担忧。
“走吧。”祁暝回头看了眼眼前的大殿,转头渐行渐远。
小路子疑惑的也回头看了眼大殿,他预感屋内定发生了什么,就在刚刚他不在的时候。
屋里的少年嘴角笑容亦在,火金色的双瞳缓缓垂下,纤长洁白的手指渐渐收紧,不长的指甲没入掌心血肉之中,心中一抽一抽的痛,早已感受不到掌心传来的痛处了。
一声响雷劈落,惊了陷入沉默的少年。
少年缓缓抬头遥望窗外,这场雨怕是今日不会停了。
屋外雷雨交加,殿堂之上是一片喜庆,皇帝大婚迎娶的太师家小女宫素赐封淑,为贵妃之位。
日后若是淑贵妃能诞下龙子,便就是一国之后了。
映着喜气,大殿上乐舞做伴,天色渐渐暗下,下了一天的大雨缓缓渐小,雷电之声也撤去。
小贾奉命来到温室殿,温室殿内却是空无一人。
“没有人啊?陛下让我来看什么?”小贾眨眨眼睛,疑惑说着退出殿内,又往回走去。
早在温室殿的人,此刻已经在明月高台之上,独览这被喜庆的红色所点缀的皇城。
“第一次这么讨厌红色呢。”那人靠坐依栏,如此而言,嘴角苦笑。
小贾一路到猗兰殿,守在屋外的小路子立马上前问道:“如何?”
小贾愁了愁眉:“什么也没看到啊。”
小路子也愁起了眉,看了眼紧闭的猗兰殿,“去找几个人,在宫里找找,别把动静弄大了。”
“啊?找,要找谁啊?”小贾摸不着头脑问道。
小路子憋了眼小贾,压低声音喊道:“能谁啊,当然是夙夜啊。”
“夙公子?他平安回来啦?”小贾一脸惊讶。
“问那么多干嘛,还不快去,不想要你脑袋啦。”小路子一敲小贾的头说到。
小贾连忙脖子一缩,双手捂住脖子,“要要,我这就去。”说着一灰溜就不见了人影。
小路子则是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温室殿里是夙夜,他就该早些让小贾过去守着的,奈何事后那位皇帝陛下才说。
这下好了,人又跑了。
小路子站在门口,一双耳朵却时刻听着屋内的动静,然而屋内安静无比。
“陛下。”坐在床榻上,身着喜袍的少女样貌玲珑乖巧又温顺淑雅,她看着坐在一旁桌边盯着手中玉杯看的祁暝,轻声唤道。
祁暝似乎出了神,没有听进宫素的声音。
宫素看了看祁暝,缓缓起身向祁暝走去,绕着他坐到他的身旁。
祁暝耀眼夺目的双眼此刻尽是复杂,心事重重。
“陛下,有心事?”宫素伸手抚向祁暝的手,按下了一直在祁暝手中转悠的玉杯。
祁暝回神看向眼前的女子,对上的是少女温顺柔和的双目。
祁暝别开眼去,收回手淡淡道:“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宫素对祁暝有意无意的回避不以为然,浅浅开口道:“陛下不休息,臣妾怎可先歇下。”
祁暝转眼看了眼宫素,却是没了下话。
“陛下,臣妾……见到他了。”宫素垂目,半响缓缓开口,却是说的让祁暝不明不白。
“什么?”祁暝疑惑。
宫素抬眼,看着祁暝道:“那位红衣公子,他说他叫夙夜。”
祁暝顺然皱眉,“他和你,说了什么?”
宫素定眼看了看祁暝,伸手倒了杯茶,递给祁暝,温顺浅笑道:“他说,让我好好照顾陛下。”
祁暝接过宫素手中的茶水一抖,杯中茶水微荡,洒落一滴在桌上。
宫素看了眼那滴渐渐流开的茶水,继续道:“臣妾还问了他是陛下的什么人。”
祁暝放下茶杯,看向她,“他如何答?”
“他说……”宫素双目看进祁暝的双眼,缓缓道:“不过一个过路人。”
四周安静无比,祁暝愣愣的没有下言。宫素在祁暝墨色眼瞳中看到的是复杂,隐忍,痛惜……
过路人?他说的倒是轻描淡写。
不过一个过路人,说出这句话的人,定然对方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吧。
当日那人神色平淡,却带着落寞,纵是嘴角露出的浅笑,看似绝代芳华,宛若三月桃花,却事实是含尽了无数无奈苦涩。
“可依臣妾而见,夙公子似乎和陛下认识很久了。”宫素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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