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两人一坐下，服务生刚要点单呢，见后面又进来一个人，马上就丢下她俩，迎上前去：“徐老，您来了，今天坐哪里呢？”
什么服务态度，明明是我们先来，虽然你们工作人员少，也不能这样安排工作流程吧，柯羽盈有些不满，回头，却看到老头淡淡地瞥自己一眼。
平常人是感觉不到什么的，柯羽盈却明显感自己从中看到了鄙视，仿佛老头正在不断地骂她，你这个骗子，女人都是骗子，见色忘义。
叶若柔也注意到了老头，马上就站起来：“徐爷爷，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
什么情况？柯羽盈满头雾水，正分析情况，叶若柔已经把什么徐爷爷请过来了：“记得小时候您来过我们家几次，后面可能是您忙，都没有再来过呢，这么些年，您也没怎么见老，还是那么健朗。”
话说，柯羽盈怎么觉得第一次听叶若柔说这么多话，还是这么客气礼貌的用语。
老头装作不认识柯羽盈，神情漠然，只是偶尔点点头。叶若柔马上就介绍下去：“徐爷爷，这是我的助理小柯。”
柯羽盈嘿嘿地干笑着，不敢说话，眼珠子不停地转溜，心里默念：“若有什么罪之处，请海涵海涵。”
“你助理？”老头好像发现了什么，声音提高了些。
一顿饭吃得七上八下，老头就喝了些清粥就走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走时，突然给叶若柔留下句话：“你妈也五十多了，只想本本分分日子过去就好。”
两人同时一怔，叶若柔像是明白他的话，又不太理解，想问清楚，人已经走远。
“他是什么人啊？”竟然受到叶若柔这么重的礼遇，弄得柯羽盈感觉第一次认识自己家BOSS一样。
“怎么说呢，用专业名词说了你也不懂。”考虑到柯羽盈不关心金融界新闻，以她的高中文化程度，各种名词说了她也不会理解，叶若柔想了想，还是形容道：“简单的说，算是国内最有钱的人群之一。”
相对，以钱来说明问题，柯羽盈更容易接受：“天啊，那得是有多少个亿，太阳诶。”
果然如此，叶若柔叹息，隐约又嗅到了柯羽盈身上的铜味：“是业界的传奇，只是后来家里出了些事，现在一个人，就退隐了，很少听再看到他的名字，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窘，还以为他是清洁工之类的，柯羽盈摸了摸之前拽徐老的手，身价多少个亿，这么一摸，也摸到了几根毫毛……
原来为了避免许碧泫撞见，叶若柔把车停在了LLB后边的车库。两个人远远地看着琥珀色的车开走时，已是下午三四点。
按计划，柯羽盈先进去，然后在没有人的地方往墙外扔控亲卡，这样叶若柔就可以进来啦。之所
以想到这个办法，是她们发现出来并不作登记，柯羽盈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做这种事情，有经验就是不同。
只是……
“快点，没有看到。”叶若柔本身就感在这里一直仰着脖子怪影响形象，结果半天，除了天上有几只飞鸟掠过，屁都没看到。
“我我已经在扔了。”气死，这墙有那么高么，望着又一次碰壁滑落的卡片，柯羽盈手臂发酸，继续跳高点扔。
可能是若柔太累，所以先把电话挂了。
无语地看着柯羽盈在那里又蹦又跳，之前听她说这个计划时，多么胸有成竹的样子，现在这副儿狼狈的模要，叫人又气又笑：“你打算扔到什么时候？”
“不然若柔进不来啊。“心下着急的柯羽盈想也没想就捡起卡片，准备再次起跳，声音有些耳熟。你你……什么时｛｝吴进来的？“害我无声无息默默地跳了多少遍啊。
☆、凡事适可而止
柯羽盈收拾好自己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扭捏地看着徐老，世上高人太多，没想到长得也挺大众化。
徐老倒没有多跟他计较,背着手,叹口气：“你们还是消停点吧,凡事适可而止。”
这是徐老和她们说的第二句莫名奇妙的话,柯羽盈觉得不过是想借不正当的办法进来，有什么大不了,说得郑重其事的样子。
只的叶若柔知道,没那么简单,看着徐老的背影，语气也变得郑重谨慎：“徐老,如果您知道，请一定告诉我。”
徐老并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就走了。
“你们的话我全都没听懂。”柯羽盈被两人没来头的话弄云里雾里。
叶若柔这才脸色缓和些，掏出纸巾给柯羽盈擦汗，她的东西，容不和一点脏，包括她心许的人：“徐老就住在疗养院里，肯定知道我妈的事，不然也不会说那两句话，意思叫我们不要去知道的好。”
“那还要不要查的？”老头说的也有道理，本来就是过去的事，叶若柔非要这么好奇去揭开，真是不明白。
停下动作，叶若柔的目光停在柯羽盈脸上，顿了顿：“要。”
她不明白，泫和蕊既然有这么深的爱意，为何又要分开。她也不清楚，自己和柯羽盈的以后又会是如何的。
上楼的中途，柯羽盈把亲属卡上的内容给叶若柔过下目，指着110这个编号：“应该是L的什么人哦，是个傻子。”
“哦。”叶若柔对傻子倒没什么兴趣，只是很快发现楼上的设计的异样：“这上面好像人很少，和楼下不同。”
“是啊，是啊，只有一间看护室呢。”柯羽盈小鸡逐米般地卖乖。
刚到门口，门就开了，出来一个护士，被两个面生的人吓了跳：“这里是特殊看护室，你们有什么事吗？“
好像不止一个护士，里边听到声音，又跑出来一个护士把门关上，一齐盯着两人看。
“请问里边的病人是不是于蕊？”根据柯羽盈提交的调查结果，叶若柔临场反应也很快，马上就轻车熟路地的问道。
两个护士对视眼，同步点点头，不愧是专业人士，连动作都那般一致，柯羽盈暗中忍不住把两人对比一番，长得不是很像啊。
只是这样好像还不能过关，其中一个护士，指指旁边：“第一次来方的话，刷下亲属卡。”
捏着卡片，柯羽盈却没动，只是手抠着，眼睛向叶若柔求助，这卡可是110的，刷了不管用怎么办。
“到处都要刷卡，我们是亲属，病人见了就会认识的。”叶若柔拿出总裁的脾气，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就要强行进入。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两个护士更是一副死活不让的样子，眼神也更加怀疑地打量她们：“病人要是还能认得你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两人下意识地愣住，对哦，见识过在楼下的那些重症病患，看来这个于蕊也好不到哪里去。
侧身受力的柯羽盈哎呀一下，转头叶若柔正朝自己施眼色，刷就刷吧。咬咬呀，探过卡。
嘀。
金属扣的声音响起，明显是门锁自动开了，两个护士才没再说什么，应该是本身就要离开的，齐齐让开就走。
“等等。”叶若柔却没有急着进去，叫住护士：“我们来这里的事情，麻烦不要告诉别人。”
想起母亲好像提到过自己有个朋友，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意识全无，应该就是里边的于蕊，这样也好，叶若柔才特地叫护士守口。
表情都是一阵复杂，其中一个护士没忍住，对另一个护士说道：“怎么个个都这样说。”
另一个所士答应着就拖着同伴走了，嘴里还告诫：“不说就不说，反正也没有人问过。”
个个都这样说，叶若柔倒有些意外，不知道其它又是些什么人。
还等在门口的柯羽盈却不断研究手里的卡片：“明明楼下都不用刷卡啊，还是这个门什么卡都可以刷开。”
叶若柔没心情和她研究这些，两人缓步进到房间里。
白色的装修，应有尽有的医疗器械，靠窗的位置，白色的床上，脸色平和的女人。
应该是看护得当，看起来只是安睡着，而且年纪看起来竟然比她们想像中要轻得多，和照片上的人相差不过十岁的样子。按她们的推断，至少应该老二。
“阿姨？”柯羽盈试探着叫了声人，拿出照片给叶若柔对比，一般无二。
叶若柔向来没那么礼貌：“于蕊？”
植物人的标准，只剩躯壳。两人都松口气，叶若柔却摸着照片上的皱痕：“怎么搞的？”
柯羽盈怎么可能把L逼她的场景描绘出来，而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过。支唔着：“放在后面的口袋里坐坏了。”
“嗯？”叶若柔瞄眼柯羽盈的屁屁，貌似没有口袋吧。语气加重一度，表示正要爆发。
尴尬地自检了下裤子的情况，柯羽盈自知露陷，只好简单略过细节：“L她们抢着看，我不给，就抢坏了。”
这还差不多，有敬业精神，只是现在，看眼床上的人，除了只能确认身份，别的似乎没办法进展下去。
“你们是病人亲属？怎么没见过。”突然进来一个男医生，见到两人张口就问，口气平和，像是普通搭讪，并没有怀疑的意思。
